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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五章 成为公主的魔鬼训练(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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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魔鬼训练预备式
去了紫凝殿我才知道昨天软禁我的那个小屋子是多么的简陋,紫凝殿的痰盂不仅是黄金的,边上还镶了宝石。
我抱着痰盂惊叹的时候,宁墨崖走了进来:“你怎么就惦记着那玩意?有点追求好不好?”说完,拉开梳妆台,我的眼睛顿时被晃得睁不开。
宁墨崖看着我的表情,似乎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他得意地仰起头:“都是你的了!”
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好像是他给我似的!拜托!我是公主!本来就是我的好不好。
我清了几下嗓子,扯下他手里的珠宝:“没事的话,你退下吧。”
宁墨崖惊异地指着自己:“你?叫我退下?”
“废话!这里还有别人吗?”
旁边几个公公和丫鬟用很受伤的眼神看着我,可是你们站在那里跟尸体似的毫无声响,我要怎么感觉你们存在啊……
宁墨崖抱胸挺了挺脊背:“仙儿,我看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你,只是一个冒牌,一个月后,你跟皇宫毫无关系,你放心,在宫里,没人会把你当公主的!”
我扬起手里的宝石痰盂,正准备拍到宁墨崖头上的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彻云霄:“皇后驾到!”
吃了一次亏,我坚决不吃第二次,所以我不但没有磕头,我连腰都懒得弯一下,宁墨崖鞠着身子,侧头看我一眼,使了个眼神。谁理会啊,我背着手,东看看西看看,脚下突然一软,一个太监把我摁到了地上:“大胆刁民!岂敢在皇后面前无礼!”
皇后依然板着一张脸,很轻蔑地瞟了我一眼:“以后在宫中要守规矩,今天起,这些人负责照顾你的起居,呆会儿会有几个人来教你起码的琴棋书画,宫廷礼仪,还有一个月时间,你好好学习,不能丢了我朝的脸。”说完,转身冲刚刚那个不知好歹的太监怒斥:“葵宁公主是你这样的下人可以随便大声说话的吗?来人!把他的东西收拾干净,遣送回乡!”
几秒钟前还气焰嚣张的太监大哭着被拖了出去。
屋里突然死一样的沉寂,皇后扫视了一圈众人:“该说的,不该说的,你们都给我记清楚。”说完,又是风风火火的离开,宁墨崖像个狗腿子一样紧随其后。
我趴在地上看着她背影,忍不住感叹,真是好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啊!
皇后一走,这紫凝殿就是我的天下了!一群的丫鬟太监过来扶我,又是倒茶又是捶背的,我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让一细嫩的小手给我捶了出来。
“好好捶啊!不然我杀你全家!”我一开口,所有的人都像被点了穴道一样静止了,三秒钟后,紫凝殿充满了朗朗笑声。
“公主好幽默啊!”
“说话在豪爽中带着深刻的幽默!”
“言简意赅又充满了艺术感!”
“真是用意深刻啊!”
“哈哈哈!”
我疑惑地看着他们:“很好笑吗?你们不觉得很有杀气吗?”我不过随口说了一句,一群人猛地趴到了地上。
“公主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
“公主您大慈大悲,您不要告诉皇后啊……”
“公主啊奴才千错万错,但错不至死啊!”
一群装孙子的!太监还敢在我面前喊着自己下有小!真是侮辱我农村长大的孩子没有文化吗?
算了,真是一点不好玩,我从椅子里蹦出来,抱起地上的宝石痰盂,我想,要是在上面花一朵小花,该是多么的充满抽象美啊!
我转头看看,奴才们趴在地上也偷偷望我,他们的表情比任何时候还要受伤,是的!你们就是还不如一个痰盂好玩!
皇后露了一面后,再也没有出现在紫凝殿了。宁墨崖偶尔来一次,每来一次就会带一个新的老师过来。
“公主。”他每次这样叫我的时候,整个脸部都会抽筋,“这已经是第19个老师了,希望您手下留情。”
他身边的女子一身素淡的白袍,笑起来像道姑一样清丽:“参见公主。”
我叹着气,好好一个姑娘,又要疯了。我真是于心不忍啊!其实我早就觉得紫凝殿很邪门,每一个进来的美女最后都会疯掉——当然,我除外,我比较坚强。我并不介意他们冤枉我对她们下了毒手,我仅仅是为这些姑娘们叹息。
比如上次教我仪态的女孩子,她迈着小碎步在前面走,我就啃着香蕉在后面学,真是的,长这么大我还不会走路吗!我连飞都会呢!
说来也真是邪门,她自己忽然不会走路了,走两步摔一跤,直到脸都成了猪头,才坐到一边让我自己练习。
为了显摆自己的本事,我不但凌波微步,倒爬,翻跟斗,什么花样都在她面前使劲了,她看着看着突然大叫起来,很崩溃地抓着头发哭喊着冲出了紫凝殿,那个样子,我见犹怜啊!
再比如上上次那个教我古筝的青衣女子,她演习的时候我就趴着睡觉,口水流了满脸,右手一抹,口水珠子就甩了满琴弦都是。
青衣女子说:“公主您会了吗?”
“当然!”我拍着胸脯坐过去,开始自弹自唱,并且是自己填词编曲,完全是即兴发挥!青衣女子姣好的容颜猛地发青,扭曲,最后口吐白沫。
再再比如那些啥红衣女子黑衣女子……一个比一个离奇疯癫……
有时候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我都会害怕,什么时候会轮到我自己啊!虽然我很坚强,可我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呀,每每这时,我就想起来了李叔,那个睡我下铺的兄弟,不知道他离开我后,过得好不好。
他该不会真当自己是贵公子吧?
然后我就自然而然地想起那个真正的贵公子宁孤鸿,想起他最后凝望我那一眼,那一眼,我真的以为他会死去,我感到心脏在撕裂。
每每想起他,心口到现在还残留着那时的撕裂声。
想到这里,我突然变得很安静,一不留神,手上的画笔斜了出去,不偏不倚画到了素衣女子的手臂上。
她淡定地说:“我早有心理准备,公主您继续。”
好吧,我继续,我很安静很认真地回忆着宁孤鸿的模样,然后画出了这辈子第一幅写真,伸到素衣女子面前:“怎么样!老师!”
素衣女子看了许久,问我:“为什么这只母猪是立着的。”
猪……还是母猪……我真是怀疑她这样的鉴赏力是怎么混到皇宫来的!
我把画纸甩得哗哗作响:“看清楚!是一个侠客!侠客!!”我甩得太过用力,画纸沾染着墨水不断溅起,溅得女子满脸都是。
她坐着没有动,很镇定地掏出手帕擦脸:“公主,我们继续上课。”
我撑着头天真烂漫地说:“不如,我画你吧。”
当我把画好的成品摊开在女子面前时,这位淡定的姑娘发出了惊人的啸叫,然后昏死了过去。
看吧,我的确什么都没对她们做,真是很冤枉!据说素衣女子是丞相的女儿,昏了三天,醒来后再也不敢照镜子,连自己都不敢看了。
真邪门!
自那以后,据说贴了黄榜,赏金惊人,依然没人敢踏入紫凝殿。
我暗自开心,幸亏有神秘的力量存在,不然我可哭死了,不就嫁个王子嘛!敷敷面膜,做做保养,洗几个牛奶浴不是可以了?学什么琴棋书画啊?真是无聊死了。
可偏偏还是有不怕死的人揭了黄榜!
据说是个玉树临风的男人。宫里的丫头太监们谈起这个男人就眼冒桃心,他们说,这才是真男人!
我不屑一顾。
可真正看到他那一秒,不仅仅是我的眼珠子掉了出来,连宁墨崖的眼珠子也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