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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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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战争,将要在泰晤士河边的平原上开始。兰开斯特家族占据着天时和地利,他们的位置靠近自己的大本营,形成强力的后备资源,不过别忘记了,这场战争和以往的都不会相同。赫敏和德拉古想尽办法和平解决,毕竟刚开始出现伤亡是所有人都不希望的。他们是巫师,虽然我们不崇尚种族歧视,但是巫师的确有无上的优势。
这一方只有三个人。德拉古马尔福,赫敏格兰杰,还有亨利都锋。
而另一方则是千军万马,浩浩荡荡。
“约克先生,今天我们并不打算开战。”德拉古的声音也浩浩荡荡,但是却不失优雅,他显然运用了“嗓音洪亮”这项魔咒,效果不错。“不过,你们坚持用暴力解决问题的话,我想我们三个人已经足够了。不对,两个就已经足够了。”
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亨利皱了皱眉头。
对方的士兵好像都冻结住了,因为他们的千军万马面对的是三个人,并且是三个没带武器的人。忘记了,除了亨利佩了铁剑。可是,为什么他们更显得底气不足,感觉那三个人反而更加高大。他们的将军和一个前方的战士小声说起来了。
“才三个人,太小看人了,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双方是实力相当的队伍,他们或许还没有这么不知所措。
“你过去跟他们说,愿意和平交流,然后……”将军有一幅邪恶的嘴脸,不过看他的架势似乎是久经沙场了,腰间佩的也是难得的铁剑。铁对于当时的年代来讲是相当珍贵的东西,那时候正处于青铜时期,英格兰还没有真正掌握炼铁的方法。
阴险的计划……
“看起来是来者不善。”德拉古平淡地笑了笑,好像他已经知道他们的阴谋,不,他还不知道,不过也多半是猜到了。战争还真是残酷,你死我活,永远都改变不了,要么硬拼,然后战死沙场。要么阴险狡诈,想一些聪明的办法。其实,站在客观的角度来说,战争中根本就没有敌我双方,也无法分清楚对错,后人只能够根据输赢来判断计谋的高超与否。
“约克家族崇尚暴力,相对而言,兰开斯特家族就好的很多。都锋是兰开斯特少数剩下的一支了。兰开斯特家族早就发现体恤民情会更有好处。”亨利补充道,不过他是对着赫敏说的,而德拉古也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这样的做法很聪明,中国有过一句话。”赫敏大方地回答道。还一面转过头对德拉科笑了笑。“原话是: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大概就是意思说民心是一个王朝最厉害的武器,早在一千年前的中国,就已经发现这个道理了。”
“一千年前?”德拉古好像是有意拆穿赫敏一样,现在大概是600年前的英格兰,那么,赫敏口中的“1000年前”指的就是所谓的“1600年前”,那时候的中国都不知道是什么时代呢,又怎么会有什么治国之道。“1000年前的中国吗?”
“约克家族的使者来了,看起来军队也回去了一些。”不知道赫敏是有意地转移话题,还是真的正好注意到了。德拉古转过头去轻笑了几声。
赫敏已经会骑着马慢速地行走,不过长期的路程还是会给她带来讨厌的晕眩感。她迎上前去,去迎接那个走过来的使者。德拉古紧锁着眉头静观其变。亨利也跟了上去,他左手牵着缰绳,右手已经做出了随时准备拔尖的动作,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起来了。两个人已经和德拉古之间拉出了一段的距离。使者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甚至已经扬起了浅浅的沙尘。
“小心,赫敏。”亨利先到了赫敏的前面,他迫不及待自己可以保护她。赫敏的身子是属于羸弱形的,特别是在这样不太长草的平原中,尽管一边是生生不息的泰晤士河。潺潺的流水声仿佛是一种莫名的情愫,滋生蔓延,盘旋,最后猛地消失。
“格兰杰小姐,想必你是格兰杰小姐。我们的将军同意你们的要求,我们同意和平结束战争。”使者满脸堆砌着恶心的笑容,赫敏觉得他的脸和乌姆里奇有一拼,和癞蛤蟆似的满脸皱纹。“希望格兰杰小姐签协议书。”
赫敏接过来,看了个清楚。没有什么差错。
“嗯,既然约克家族同意兰开斯特家族,以和平共处来解决这项事情,那么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佳音。”她努力回忆着小时候和父母一起看的谈判剧里的内容,不过和急性演讲也没什么区别,这是她在麻瓜学校最喜欢的项目之一。
约克依然警惕地望着那个使者,德拉古这是观察着对方军队的反应。
“请给我笔……”赫敏抬起头来。
“好的,笔是吧。”使者佯装掏掏口袋,接着猛地拔出剑来,架在赫敏的脖子上,抹出一道血痕。亨利也拔出了剑,不过迟了一步,铁剑被击落掉在了地上。“就用你的血,来签这份所谓的和平协议吧,反正兰开斯特家族的红蔷薇标志,不正是血染成的。”
赫敏的右手束缚地寻找着魔杖。
德拉古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些事情,不过他没有他想象中的理智。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如同一只遇到风难的小船,除了本能地随着海风东西,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而他现在的本能就是杀了那个家伙。
阿斯兰长嘶一声,奋力向前奔去,德拉古左手拉着缰绳,右手拿着魔杖。他用他光滑得甚至有些害怕脱手的魔杖,直指使者的太阳穴,本来就粗糙的皮肤凹陷进去。“放开她。”他先是有些无力却坚定地说道。“放开她,我叫你放开她。”
他说的是:放开她。而并非“放开剑”,这可不可以表示说话的重点,或者是头脑中更在乎的事物的表现,即使说得不太贴切,也算了。这一刻,本来就是语无伦次的时刻。
“你以为你的木头棍子可以吓唬人吗?”愚蠢的麻瓜……不过,他还是无法很好地行动,右手的剑也显得有些无力了,慢慢地垂下来,又举起来。赫敏尽量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毕竟现在发出什么声音,只会又让那个家伙注意到她,而让德拉古分散注意力。
她这么注意德拉古,是不是因为他们是一起战斗的呢,可是她却完全忘记了已经手无寸铁亨利。
一句咒语被念的清晰而有力,坚定不移,绿色的光芒抵着那个使者的太阳穴,不过没有射穿,只是隐忍地散发出浅浅的微弱光芒。效果却是显著的,使者的眼睛顿时失去了光芒,身形如同一块坚硬的石头,摔下马去,而那匹有些瘦弱的马则是长叫一声,跳过了宽阔的泰晤士河,向远方跑去,直到消失在地平线上。
“德拉古。”赫敏看着地上还未瞑目的敌人。“为什么要杀死他,他只不过是……”
这一时刻,她竟找不出任何宽恕那个敌人的理由了。
“因为这是战争。”德拉古简短地回答道,伴随着有一点急促的呼吸。他更注意赫敏脖子上划出的一道血痕。“很快就结束了,回去的时候我帮你处理。”
亨利站在一边,好像是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来到了异世界。他又仔细地看看尸体,他并非害怕死人,战争带来了太多的死人了,他确定那个死去的使者没有任何伤痕,除了皱纹。“这个……他……是怎么死的?”
这真是个愚蠢的问题,他目睹了一切,却不知道这家伙的死因。
“你没看出来啊。”德拉古冷笑两声,而脑子却没有停下来转动,加紧思考要如何对付敌军的千军万马,尽管军队已经散去不少,看起来这下和平解决也不可能了。阿斯兰伏下身子,也开始紧张地踱步起来,纤细的马蹄子踏起薄薄沙尘及草皮。
“是暗器。”赫敏抬起头对亨利解释道,她努力地打着圆场。巫师们之所以不想让麻瓜们知道他们的存在,并非是出于一种安全起见。完全是属于种族歧视,尽管魔法部一直宣言巫师和麻瓜是共进退的。其实基本上每一个巫师,特别是纯血巫师心理都对麻瓜有着排斥感。显而易见,麻瓜——本来就是一个讽刺的词语是吧?相对而言巫师就高尚的多。
亨利后之后觉地点点头。
其实德拉古早就料到对方的招数,这场战役在马尔福家的家族史里有详细记载。是的,是历史。不要以为兰开斯特的军队都在帐篷里睡懒觉,他们已经埋伏在四周繁密的草丛里。那个年轻战士,记得吗,决斗的那个,其实是很有代表性的人物,他领导着所有人,服从于德拉古,他输了那一场决斗,他也的确信守诺言了。
“赫敏,让你的马把这家伙托回去,你到我的马上来。”德拉古右手拉住赫敏,小心地让她成功地跨上阿斯兰的背,阿斯兰也听话地俯下背来。“亨利,捡起你的剑,看得出这是不可避免的战争。幸好我们有所准备。”
这句话是命令亨利的,不过他完全没有听进去一个字,几乎是左耳进,右耳出。他的眼神或多或少,有些隐忍地在赫敏身上游移,在被德拉古环绕的赫敏身上游移。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意识到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剑,脸上怨气十足。
这就是高贵的麻瓜贵族吗?德拉古嘲讽地想着。
赫敏的白色马儿已经到达对方的阵地,用力地甩下拖在背上的使者尸体。因为尸体全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所以白马儿的毛依然干净且一尘不染,还覆盖着莫名其妙的阴霾。死者滑落到地上,眼睛里满是恐惧,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
“将军,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害,但是……”随着军队一旁的军医跳下马来检查尸体,然后如实汇报,他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他20年的行医经验,还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死法。“但是,心脏已经停止跳动,死因不祥。倒是有点像……”
“像什么?,快说。”将军的脸一瞬间扭曲起来,比躺在地上的死者更加扭曲,他已经想起了什么,抓着缰绳的手指不禁打着寒颤,细碎的汗珠浸湿了长麻绳。
“是诅咒啊,那个兰开斯特家族对这场战役的诅咒。”军医跪在地上。
“天啊,是那个可怕的诅咒。”
“难道就是那个什么:老天都会惩罚约克家族的诅咒吗?”
……
周围响起了议论纷纷的声音,一拨改过一拨,在双方都僵持不下,还没有开战的时候,约克家族的军心开始涣散。将军明显是贵族家的公子,完全没有战斗的经验,除了一身华贵的燕尾服,以及一柄珍贵的铁剑,一无所有了。他已经面露落荒之色,就差逃走了。
约克家族的士兵,从后面有散去了不少。前面的马儿也左右摇摆不定,不断发出长叹声,人心也散乱,都想着如何自保。
在很多事情无法解释的时候,他们就更愿意相信是老天的安排。这就是麻瓜们的信仰。就像现在的他们,不知道使者的死因,便自然而然地把其和诅咒联系在一起,其实这不过就是巫师的把戏罢了。真是太不堪了。
不是麻瓜本身不堪,而是无知不堪……
这时候,天空十分配合地阴沉了起来。三个人和约克家族的军队中间,顿时翻云滚墨,好像把这满地少有的黄沙都席卷起来,还伴随着草皮。我们有必要研究一下英格兰的天气,北大西洋暖流带来的暖湿气流,盛行西风,使英格兰拥有典型的海洋性气候。干燥的风及其少数,更别说如此汹涌澎湃的沙暴了。也只能当作诅咒。
德拉古,赫敏,亨利的身外环绕着浅黄色的屏障,如同一个结节一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躲在周围的兰开斯特军队已经冲出重围,他们气势汹汹的叫喊声,仿佛增大了沙尘的前进速度。舞蹈一般的风沙层层前进,彻底瓦解了约克军队。
兰开斯特军队的勇士们,没有一个人拔出剑来,光是吓人的叫喊声就足以震撼人心。
多久了……
很久了……
飞卷的黄沙和草皮最终回到了地面,天空又恢复了纯净的蓝色,销声匿迹,如同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魔法是不足以操控大自然的一草一木的。然而兰开斯特军队,却能够不费一草一木,瓦解了对方的军队,占领了泰晤士河边的平原。这真是确实令人万分惊讶。
“呵。”德拉古再一次讽刺地给予一笑,对面的军队已经不剩下一兵一卒了,除了马蹄陷入沙暴里的千里马,还有一些倒在沙草中的尸体,最醒目的就是那个身上没有任何伤害的,心脏却停止跳动的使者,他惊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