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心似水》雁邱

5、第五章

　　家中琐事

　　3哥自3年前成亲以来，3嫂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好还是水土不服，自帝都嫁来司徒家后，肚子始终是没有动静。这可急坏了大妈，3哥都23了，像大哥这个年纪的时候子敬和子璇都会跑了，能不急嘛？本来是身为正室没有生下嫡长子就很憋屈了，嫡长孙就更没有着落了 ，但是至少也要有个嫡孙才可以在2房面前抬得起头，不用被人顶着尾椎骨，坐立不安。我们这锦州能跑的寺庙都跑过了，能吃的秘方都吃过了，能用的法子都用过了，就是没有起色，却又无奈这个媳妇是世家之嫡长女，身份尊贵，将来儿子的前程都系在她的身上，纳妾提过几次都吃了软钉子，骂不得，打不得，真真是苦恼了大妈。

　　话说我们家一共是5房，大房有3哥，5哥，全是儿子，大妈向来礼佛，为人低调，接人待物颇有爹的风范，只是一向看2房不顺眼，2房2娘本来是大房的表妹，来府中探望过几次大妈之后就……，我爹在这个事情上对大妈有愧所以对2房不是很好，即使2房有长子和4姐，3房是江南有名的刺绣名家之女，我爹本着学术交流的心理把人家娶进门，更是生了2姐，但是3房气焰太盛，自觉高人一等，惹得大妈2娘排挤，2姐更是在房间里悬梁自尽，从此3娘就到庙里为我死去2姐祈福，没有再回我们司徒家。4娘和我娘都是丝绸名家之女，只因乃是庶出，就嫁给我爹为妾，4娘在我眼里就是柔柔的，温温的，也不争宠，慈眉善目，我6姐外貌就是像足了4娘，只是4娘身体不好，常年与药为伍，而6姐又常年与染料相伴，互不影响，倒也是一道绮丽景色。

　　而至于我娘，她就如我所知，这辈子如果不是爹，她不知道要被以前家里的大妈卖到什么人家，所以她是很感激爹的，同样她不爱他，才可以如此淡然于他们这种夫妻关系，我问我娘，有没有怨过，这么多年了。我娘说，人如果懂得知足和感恩的话就会幸福很多。人淡如菊，是我对娘的评价，她不知道比我多着多少人生的智慧。

　　家里成婚的子嗣不多，只有大哥和3哥，定亲的4姐和5哥，我和六姐处于观察期。

　　大嫂是书香之后，为人知书达理，颇得我大哥宠爱，成婚多年育有一子一女，生活也算得上美满。3哥那里就一言难尽啊。4姐的亲事可是城中一大佳话啊，想来我的4姐夫也是劈尽荆棘终抱得美人归啊，只是4姐夫家里的娘亲姊妹们没有一个是吃素的，怕就怕我4姐的婚后生活难过，新妇难为啊。5哥是和我感情最好的，从小我们一块闹一块玩，一句葱哥，就绑住了，呵呵，可惜我葱哥今年定亲了，不能再像从前了。我5哥的亲家也是个世家女，身份显贵，风评不错，我做妹妹只希望他们以后琴瑟和谐，我葱哥可以一辈子当个无忧无虑的才子。

　　我已经到了娘为我的婚事苦恼的年纪了，因为是庶出，所以世家是不可能娶我回去做正妻，而我堂堂司徒家7小姐也不可能给去做妾，一般的商贾之家就是我的归宿，偏偏来了我的老师，玉无痕，我娘对他很是满意，只是她担心我镇不住他，再者说，人家愿意娶我吗？借着教琴之名，看看我们是不是有缘分。我娘说，我不要求你的夫家大富大贵，只要一辈子能疼你知你便够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慈祥的目光和落寞刺得我的心很痒也有点痛，我埋首在我娘的怀里，“馨儿一辈子都会过的很好的，娘。”其实我觉得我很幸福。

　　之后的一年，我就和我师父学习琴艺，每天的那2个时辰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总是很努力地练习，希望有一日不复娘对我的期望，也希望得到他的肯定。

　　果不其然，我的琴艺进步神速，听我弹奏的时候他越来越少打断我，渐渐地，他会坐在一旁一边品茗，一边听我弹琴，偶尔他兴致好的时候，他会拿出他的笛子，琴笛合奏，一个下午或许就这么过去了。

　　我和他似乎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他要说的我都懂，我想的，他都明白，我想这是不是叫做心曲相通。而我娘也越来越开心，她知道当一个女人有了心上人的时候会变地如此之妩媚多情，而男子有了心上人的时候琴音会变得如何委婉缠绵，我似乎和幸福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