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是神，不是神の子》堇辰梵

15、Chapter15.赛前

　　比起立海大的姗姗来迟，其他学校可是早早地就到达港北体育馆了，相原第一更是提前两小时来熟悉场地。
　　尽管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和思想准备，可是在看见迎面而来的立海大时，还是不免有些心慌。
　　俗话说“输人不输阵”，总感觉……还没开始气势就输了啊……
　　身为部长的佐佐木撑起一丝强笑，上前冲带头的真田打招呼道：“你好，我们是相原第一中学，你们第一场比赛的对手。”
　　真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就径直离去，而立海大的人则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下，目不斜视地跟在真田身后离开。
　　这时候没有温和有礼的幸村缓解对手的尴尬，莲二只好暂时代替幸村，轻声道：“那么接下来的比赛就请多多指教了。”
　　被解救的佐佐木感动得稀里哗啦：“哪里哪里，你们才是，请多多指教……”
　　莲二微微颔首后快步离去，追上队友们的脚步。
　　“什么啊……这么傲慢……”加藤和彦不满地轻嗤。
　　佐佐木却不仅没有愤懑，反而略显激动地看向副部长中野高志：“幸村确实不在队伍里，我应该没看错吧？”
　　江川拓也、景山隆和中野高志几个三年级齐齐点头：“看来今天我们也并不是毫无胜算。”
　　首次参赛的铃木太郎和高桥秀一好奇道：“刚才那一群人，哪个是「立海大」的三巨头啊？”
　　江川一脸鄙视：“前面带头的气势那么强你们还看不出来吗？国中网球界的「皇帝」真田弦一郎，最后留下说话的那个就是擅长数据网球，人称「教授」，也是王者立海大的「军师」柳莲二。”
　　高桥秀一和铃木太郎都松了口气：“那两人一个不苟言笑，一个彬彬有礼，但是看上去就很可怕，这么厉害的人应该都是放在单打吧，还好我们都是双打，不用对上「三巨头」。”
　　身为单打一二号的佐佐木和中野闻言却一脸菜色……
　　＊
　　虽然港北体育馆同一时间在进行多个学校之间的对战，可是一号球场绝对是最人满为患的。
　　即便立海大的比赛是最没看点的，可依旧架不住众人观战的热情。
　　比赛还未开始，场内场外的观众就已经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了。
　　“唉？立海大的教练席怎么空着？没有场内监督吗？”
　　“立海大的教练一直是部长幸村吧。”
　　“幸村都消失大半年了，「三巨头」只剩其二，立海大今年全国三连霸前景堪忧啊……”
　　“我看未必，别忘了仅仅是真田的实力，就已经碾压一堆别校的网球部长了。”
　　“话说幸村究竟是去哪了有人知道吗？我听说半月前他曾出现在东京。”
　　“好像传言说是生病了，究竟还活没活着都不好讲。”
　　“都别吵，看比赛！”
　　“有什么可看的，我押一百块，五局统统6—0，立海大的比赛最没看点，简直毫无悬念。”
　　“那你还在这看？”
　　“关你P事儿啊。”
　　…………
　　在众人热火朝天的讨论声中，场上立海大与相原第一的比赛，总算是正式拉开了序幕。
　　双方正式队员，都面对面一字排开站列在网前。
　　裁判正在做赛前说明：“对战双方为立海大附属和相原第一中学。双打二号由相原的景山、铃木对阵立海大的柳生、仁王……最后，单打一号由相原的佐佐木对阵立海大的真田。胜利一方可以晋级明天第二轮，另外，本场比赛是双方首战，即便是有了结果，也要打完五场。”
　　佐佐木面对着距离不足两米的冰山，连头都没勇气抬了……
　　场上的四面喇叭已经传出清亮的女声，开始比赛播告：“第一场双打比赛，立海大附属柳生——仁王组，相原第一景山——铃木组。”
　　赛前，景山和铃木面对着坐在教练席上的松岛教练，聆听战术以及训诫，没料到，松岛只送给了他们七个字：“听天由命吧，加油！”
　　景山、铃木：“………”
　　“One set match！立海大柳生 发球！”
　　原本已经摆足了备战姿势，做好全力以赴准备的景山和铃木，却发现对方打来的，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发球。
　　直到铃木将这一球成功地回击，还有些不敢相信……
　　他居然首次参加正式比赛，第一次挥拍就成功地打回了立海大选手的发球……感觉已经走上人生巅峰了。
　　仁王面对飞来的这个速度极慢（以他的标准来看，简直堪比龟速），薄弱无力的回球，非常不耐地一个正手抽击。
　　“15—0”
　　“好……好快……”铃木愣在原地。
　　“仁王……”柳生推了推眼镜，回头提醒。
　　“Puri~抱歉，这球太慢了，我没忍住。”仁王耸了耸肩，一副“我真不是故意的”无辜表情。
　　小海带站在观众席最前方，握紧了栏杆，一副急切的样子：“仁王前辈在搞什么啊，不是说好要拖到部长来的吗？”
　　很奇怪，做事一向认真严谨，任何比赛都全力以赴，从不抱着玩闹心态的真田，今日居然没有阻止这群队友的“胡闹”。
　　比赛再度开始，接下来的战况恢复平和，仿佛仁王刚才那个力道十足的抽击是幻觉一般。
　　但是表面上，双方却是陷入僵局。因为五分钟过去了，比分依旧是15—0，不同的是，一边轻松地犹如闲庭信步，一边却已经汗如雨下气喘吁吁。
　　相原这边是完全看不懂场上局势了，明明对方那两人的实力完全在景山和铃木之上，却选择吊着迟迟不得分，仿佛就像是在故意拖延比赛一样。
　　＊
　　幸村赶到港北体育馆时，馆内倒是三三两两没什么人，想来应该是比赛已经开始有一段时间了。
　　也不是第一次到这里了，幸村凭着记忆往1号球场的方向走去。
　　抬腕看了眼手表，已经开始十分钟了，应该快要结束第一场双打了吧，还好能赶得上赤也的首次比赛。
　　加藤正和高桥在一号球场外进行热身，真是搞不懂松岛教练，双打比赛刚开始，就让他们来热身，有那么夸张吗，对方还能在十几分钟内结束比赛不成。
　　百无聊赖的加藤，目光突然触及到一袭纤细的身影。
　　老毛病又犯的他，立刻抛下了队友，快步上前搭讪。
　　“唉？加藤你去哪？”见队友突然跟丢了魂似，连球也不接了就往前面跑，高桥连忙收拾起球拍跟上。
　　远远看见前方那个身披外套，眉眼精致如画的人时，他就知道加藤莫名举动的原因了。
　　可那个外套不是立海大正选的队服吗？
　　“嗨~美人。”加藤挡在幸村面前，摆出一个自我感觉非常潇洒的姿势。
　　岂料“美人”却没有半分停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径自向前走，如果不是对方那个绕开他的动作，加藤甚至怀疑自己是透明人。
　　被拒绝的加藤没有半分气馁，而是再次上前，伸出手臂挡住对方的去路：“美人，你也是来参加比赛的吗？看你穿着立海大的正选队服，可是女子团体赛的场地不是这个方向噢，要不要我带你去啊？”
　　咦……这个小美人的身高是不是高了点？？！
　　不过没关系！长得好看就就行了！
　　自认为找了一个非常好的搭讪理由，加藤已经在等着面前的小美人柔声答应了。
　　“让开”，幸村总算是转过脸，施舍了对方一个眼神。
　　加藤对着这双靛紫色的眼眸，却莫名感受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随后回过神来后失声叫道：“你……你是男的？”虽然声音温柔缱眷，雌雄莫辩，但还是能听出确实是男音没错。
　　高桥收拾好球拍赶到时，刚好听见队友这句失声尖叫，赶忙快步上前拉了拉加藤的衣袖，小声道：“是立海大的人，别找事儿了，快走吧……抱歉啊这位同学。”
　　加藤却满是怀疑地看着幸村，这么纤细的身体还能打网球吗？应该是队里最弱的吧，不过好像确实听说，立海大今年有个新晋的二年级正选……叫切原赤也，是今天第三单打的选手。
　　“让开。”幸村不耐地再一次重复。
　　就连一边的高桥都感受到了切切实实的压迫感和寒意，立海大果然每个人都不简单，可加藤却依旧“色胆包天”地继续搭讪：“你是二年级的切原赤也吧，我是相原第一中学的加藤和彦，你们今天比赛的对手。”
　　虽然放下了挡在对方面前的手臂，加藤还是万分殷勤地跟在幸村身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高桥头疼地扶额，这样真的不会得罪人吗，如果对方生气，直接虐了他们第三场单打怎么办？
　　不过……好像确实长得很漂亮，鸢紫色的头发柔软细腻，白皙的皮肤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个成天曝晒在网球场上训练的运动员，精雕镌刻一张细致如画的面容，宛如雷诺阿笔下最完美的艺术品。如果不是额间白色的运动发带和那身正选队服，这个人怎么看也是该出现在美术展览馆的。
　　“加……加藤，你……”高桥想拽住自家这个已经陷入「花痴境界」的队友，可加藤却完全没有闲功夫理他，难道他看不出来对方神色冷漠，满脸不耐的表情吗？
　　没错，已经沉迷于对方“美色”中无法自拔的加藤，完全看不见对方冷漠的神情，就算小美人只顾径自向前走，对他视若无物，但他依旧靠着强大的毅力和厚脸皮，跟在一边自说自话。
　　幸村实在觉得身边这只聒噪的麻雀烦人得厉害，自从他当上立海大的部长后，还真许久没遇见过敢如此胆大纠缠的人，还对他说什么……女子团体赛？很好，相原第一是吗？他记住了，现在是赶时间没空收拾这只麻雀。
　　幸村一边走，一边神色冷漠地抬腕看表，比赛开始十一分钟了……
　　加藤看着明显在赶时间的小美人，安抚道：“别担心，你是第三单打，不用着急。”
　　“对了，你今天为什么迟到啊？”
　　“我可以叫你赤也吗？”
　　“要不比赛结束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高桥头疼地跟着自家队友，他实在不明白，面对一个从头到尾，只对他说过两次“让开”的人，他是怎么能够保持面不改色地将搭讪进行到底？
　　“Game！立海大附属 1—0！”
　　仁王一个网前截击后，开始万分不耐：“幸村再不来，我真的快拖不下去了。”
　　柳生垂下手臂，退至后场边角：“要不接下来所有的球都由你接，五分钟后换我来。”
　　“Puri~就这么决定了。”
　　现在别说是相原第一看不懂场上的局势了，在场的人，甚至包括裁判，除了立海大以外，没有一个能看明白。
　　“立海大这是在干什么？”
　　“不清楚，感觉在吊着相原第一玩儿？”
　　“他们一贯的作风不是速战速决吗？”
　　“现在柳生居然退至后场，让仁王一人对阵双打，真是搞不明白他们到底想干嘛？”
　　“感觉像在故意拖延比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