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两面人生 乱雪渐欲迷人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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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两面人生乱雪渐欲迷人眼
我这忧郁的人儿苦苦的思念，我心中的故人如今你在何方
不愧为都城，确实是个纸醉金迷的城市。
就是个酒楼，夜色中也是如此的绚烂，不喝自醉。
缓缓推开门，听到一阵阵惊艳的叹息声。
“老板，温一壶清酒。”我扫了一眼周围，清淡的说。
“好嘞！”
酒馆安静了一阵，四周是怪异的目光——深夜一个良家女子竟然独自在夜中徘徊，还要喝酒，真是太不自重了。清里，他知道的话一定……还有阿缘，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又在哭闹着叫着姐姐？
一壶酒上来了，我慢慢地倒入浅碟中，闻着微微蕴开的酒香——清冽醇厚，比起家乡的酒来却略显单薄。
从前，很喜欢与阿爸或者关元大叔还有清里小酌一下的，我经常踩着木屐，手舞两把小扇，踩着节奏边唱边跳——
喜爱春天的人儿是心地纯洁的人，象紫罗兰的花儿一样，是我知心的朋友 。
喜爱夏天的人儿是意志坚强的人，象冲击岩石的波浪一样，是我敬爱的父亲 。
喜爱秋天的人儿是感情深重的人，象抒发爱情的海涅一样，是我心上的人 。
喜爱冬天的人儿是胸怀宽广的人，象融化冰雪的大地一样，是我亲爱的母亲 。
可是，在这里我究竟是谁呢？阿缘的姐姐么？清里的未婚妻么？向拔刀斋复仇的人么？为什么我现在只感觉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孤单、忧伤还有点点的痛萦绕在心间，久久不散。
不想这些了，喝酒吧。
拔刀斋，大人说他喜欢在这个小酒馆中逗留。有时候是杀人之后，有时候是与他们那些维新分子一同，有的时候可能纯属无聊。所以我得成为这里的常客。
可是一个女子毕竟不太安全，大人交与我一把短刀，教了我简单的防身术，说是可以在必要的时刻用到，可是看看自己着酴醾的样子，估计刚从怀中抽出刀来就血溅三尺了。
可是摸着那刀子的金属感，还是感觉安心——这安心来的真是古怪。明明保护不了你，甚至会伤害你，你却想依恋。
我已经无人可以依靠了。不能想他，不能想他……只要想起他，头脑就会乱掉，疯狂地只想流泪。可是现在，只能紧紧的攥住手中略带芬芳的小小玻璃瓶。
终于灌掉了一壶清酒，起身走入混沌的凛冽中。
果真是混乱时期，白天人声鼎沸，到了夜晚，街上却是空落落的。
借着酒劲，我高声唱了起来，与雪共舞——
清晨我独自一人在这海边彷徨，
心中不禁回想起往日的时光。
啊看那阵阵清风，吹动着白云。
啊波涛拍打海岸，那贝壳闪银光。
黄昏我独自一人在这海边徘徊，
故人难忘的身影，涌现在我心上。
啊起伏的波涛，翻滚的浪花。
啊清淡的月色，冷漠的星光。
深夜我独自一人在着海边游荡，
一阵海风卷起波浪，湿透了我衣裳。
啊我这忧郁的人儿苦苦的思念
啊我心中的故人如今你在何方
你在何方，等我？
身后似乎有人慢慢的跟着我，心一惊，忍不住加了步伐，脚下一乱，倒在了雪中。
听着身后的人走了过来，我一把抽出刀来，“别过来！”警惕的看着他。
“呵呵呵……”他笑了，似乎是在笑我的自不量力，然后忍住了笑，问我：“这是你的东西么？”摊开了手中的小巧玻璃瓶。
我点点头，想要接过去，又有些害怕。
他将那瓶香水拍在我手中，“呃，对不起，刚刚吓到你了。因为听到你在唱歌没敢打扰你……”
这才抬头仔细的看他，一身夜行衣的忍者，面柔清秀姣好。“谢谢你。”
他露出一排牙齿，替我收好了刀，“这个东西，女子拿着很危险的。”将我从拉上来起来，“路上不安全，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我摇摇头，“不必了，谢谢。”
“听口音，你不是这里人啊！看你苦大仇深的样子……不是为亲人报仇的吧！”他问。
我一个惊讶，“你怎么知道？”
“别费心了，你的话，应该还会有幸福等着你的。等过了这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
“我是好心提醒你，别干傻事啊。”
点点头谢过他，慢慢走开，听到他似乎叹了口气，“我管这么多干嘛……”
对，这么一个乱世，有人肯这样关心一下你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正因为是乱世，又哪里差我一个已死的未亡人？
与其生者痛苦，不如轰轰烈烈过后去见我的清里。
“温一壶酒。”不知是多少日了，每日都是这么淡淡的来到这里。
没有再遇到那一夜的惊心动魄——或许只是我太紧张了？
还会时不时的碰上那个忍者，高高的站在房屋上，冲我点点头，我看他轻灵的白色发带飘舞在风中，如同要乘风而去。
“好嘞！”
坐在角落的一个空位上，心里翻腾着波澜。
倒一杯温酒，我灌了下去。
喉咙微热，这液体渐渐暖到了胃中。
心定了很多。
我记得自己的任务的。
拔刀斋！
据说是个很有特色的人，是个身材矮小，面容清秀的美男子，最鲜明的特点就是“红发”，红发，一眼扫过就看到那个怪异的人——即使是在店中，也是低低的带着帽子。
那么，拔刀斋……
他，就坐在我的身后！
我以为他的气息会很冰冷萧瑟，或是戾气冲天，但是——什么都感觉不到！要不是那几缕落在耳旁的红发吸引了我的注意，根本不知道他就是传说中的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拔刀斋！
只能感觉，背后有个人，微微焦躁的喝着酒。
是——因为杀人而焦躁？因为杀人而不安，因为杀人而……迷惑？
清里，会不会迷惑？不会的吧，他是为了新时代而战，为了我而战。
我微抬嘴角——清里，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因为……
拔刀斋！
他，就坐在我的身后！
微微焦躁的酗酒。
有人走了过来。计划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
三更半夜的一个美丽女子孤身在外酗酒，任谁都会搭讪吧？
“小姐，你孤身一人，不如陪我们几个喝一杯啊？”
我仍是喝酒。
“我们为了你们没日没夜的跟那群反贼作战，怎么，陪我们喝个酒你都不愿意？！”
我仍然喝酒。
已经有些醉意了。
那人抓起我拿着酒杯的手腕，用力推了我一下。
很好，不仅让我成功的撞到拔刀斩背上，也将酒成功的撒到了拔刀斋的后领子上，估计还有几滴酒滑进了他的脖子吧？
大概，今天有陪我上路的了。走过三河途的时候还有清里收拾你们呢！
忍不住想笑了，呵。
红发拔刀斋果然有了反应。
他起身回过头的一刹那，我感觉到莫名的寒冷。
只是……他的脸庞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清秀，而且没有戾气，左脸上有一道伤疤横着，是温暖的红色。
我知道那是清里用生命给他留下的。
清里……我知道这红色满是你对我的思念，对生命的留恋，还有对拔刀斋的怨恨！
“这个时代很快就会灭亡的！不想死的就回你们老家种地去！”他的手按在剑柄上，身上凌厉的杀气慢慢显出。
他……拔刀斋——
竟然将他们的怨怒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是为了……保护我？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即使自信也不必给自己找上无聊的麻烦吧？我觉得，他仍是有些焦躁的，想要杀人的焦躁。杀手，不应该是很沉得住气，按兵不动的么？亦或刚刚就一挥手，解决了所有的人？不是应该这样的么？
“你这个红毛小子——”
“不想活的可以跟我出去比试，别扰了人家。”“啪！”拔刀斋甩门出去。
那几个人立即吵嚷着跟了出去。
这回，诱饵又多了。
我低头慢慢喝酒。
算计好时间，我也准备出去。
糟糕，喝的有些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两面人生 乱雪渐欲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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