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旅》轻浅漾

29、如蝶一吻 此情此水共天涯

　　029 如蝶一吻此情此水共天涯

　　这样的气息——让我有些忧伤的气息

　　下面有请斋藤同学讲讲过去的这一年~
　　是他单独找的我。送“水珠”的时候。
　　“有东西送给他是么？你快要见到他了。也许。”
　　他把玩手中的火机——只是我几乎没见他打开过。
　　想给剑心的那个，印的是鹰击长空。
　　听不明白他的话，我等他接着说。

　　“幕府大概真的要走道尽头了么？正如你说的，维新可能是革命。”
　　“那为什么还……”明明知道这个时代的巨轮即将要将他们碾碎，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可是我们的信仰就是如此，只要我们觉得是正义的，我们就会坚持到底。”他说的严肃而轻松。
　　“怎么这么傻啊你！实时务者为俊杰的啊！”我不懂这种想法，好傻的感觉，好悲的感觉。
　　“一个国家一定要有这样的人，也应该有这样的人。”
　　我觉得我也无法转变他的思想。

　　“这一年，我们与维新也算是个有伤惨各有辉煌，也都是为了坚持自己的理想与信念吧。我们认识觉得这次维新跟以前的反动一样，只要我们挺过去，幕府又会好起来，人们又可以跟以前一样幸福。我跟总司他们都这样想的。”
　　可是还要战斗……
　　为什么你们都这样不爱惜自己！
　　“你想的没有什么不对。我只希望……你能不让他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不懂你们的历史，我只希望身边的你们不要挣扎的那么绝望。

　　“为什么啊？他要这样做……”
　　“他今年25岁了吧……大概17年前，他就走上跟我一样的道路。”那些记忆，过去对于一个满身鲜血的人来说，大概已经有些模糊了。
　　8岁？没有童年的总司么？即使这样，为什么还能笑靥如花？突然想到我第一次在那阴暗的房间听到他妖冶的笑，“他就是鬼之子么……”
　　“是的，鬼之子说的是他的恐怖，大概也有他很小就走了这条道路的意思。”
　　……我的心好疼。
　　那么，剑心是什么时候开始杀人的呢？他是怎样想自己的未来的呢？是不是也有做刀下鬼的决心呢？
　　会对决么？温柔善良的剑心，还有不想要这样活着的总司……

　　“他们，会到这里么？”
　　“不知道。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护送幕府的一位大人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人呢？”
　　“坚持着不逃出来，似乎跑去某个地方当个小士兵了……我们都每天忙着找他。这个时候了都……”
　　“小士兵……他长的什么样啊？”
　　斋藤从胸前抽出一张宣纸，有些皱。
　　上面的画像是个大眼睛小嘴巴的男孩子，跟缘的气息有些像。
　　“知道他的样子的只有我们四个。他……”
　　“是一个孩子啊……是不是有些像总司小时候呢？”
　　他点头。

　　这个时代的孩子，是不是都有这样的气息——让我有些忧伤的气息。
　　宁可他们都是任性的不懂事的——无忌的享受他们的童年。
　　可是，即时是我一直想要保护的缘……我却也无法保护。
　　“我会留心的。”即使我什么都帮不上，我也想尽力。
　　“特别的水果是要有段时间吃不上了啊。”他竟然淡淡的笑了。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笑。
　　“还有，晚上和衣而睡吧。”
　　“哦。”又不安全了么？我突然有了计策让总司不出去。
　　虽然……
　　虽然是个很白痴的计策。

　　打半桶水放房间里。
　　盛夏时节，有点热。
　　但是这么冰冰的水感冒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全泼身上我可受不了，于是一点点淋湿了穿的很少的自己。
　　开门，果然又都出去了，披上外衣来回走。

　　该死的幕府小大人，不要让我找到你，这么任性的折腾我家总司，看我怎么收拾你！
　　怎么收拾你呢？
　　把你衣服袖子缝起来……
　　把你的鞋子栓床头上……
　　把他们三人的袜子放在你枕头边……
　　把放夜壶的地方跟你放鞋子的地方换换……
　　在你的茶里放墨水——有墨水么？
　　让你的电脑中熊猫烧香……电脑？
　　为什么头有点不好使啊？过了多久了？
　　哎哟，胃抽筋了……好痛……为什么天地都横过来了？为什么手脚使不上力气……

　　一人影从房上落下：“浅漾？你又掉井里了？怎么了你……”
　　胡说，我是在完成斋藤交给我的任务，我是不是真的要病了？病了，总司就不用出门了，一定要他在家里照顾我……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说出来，或者说错了什么，似乎烝的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暗淡了下来。

　　…………………………

　　睁开眼，好热啊！胃痛。
　　总司很内疚的握着我的手，土狼一脸黑线的看着我，烝头顶冒烟说不出的气息……
　　可是很难受，一生病我就又哭又闹的，这次我要坚持！
　　“总司……”为什么自己在流眼泪，只是觉得难受啊，泪好烫。
　　“我不出去了，不出去了漾。所以，快点好可以么？”
　　“啊……呜呜呜……难受……”我在床上乱动乱滚连哭带闹的，谁劝也不行。
　　烝只是不停的换我扔掉的或者被我体温烧热的毛巾。
　　我还不糊涂，就是难受——
　　这次发烧一定超过38度了，还是夏天，我怎么这么可怜啊。为什么胃痛啊？呃，凉水刺激的，谁叫我这么闹腾！可是只有这种方法能让总司回心转意啊……他答应阿布要好好照顾我的。咳咳咳！

　　急性胃病加上夏天发烧，我在跟被子缠绵了近一个星期。
　　期间只有吃饭跟上厕所才松开总司的手。
　　“等我病好了，咱们离开这里吧，不是说很不安全么？”我摇摇他暖玉般的手。
　　“好。”
　　“那个叫什么拔刀斋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认为。”
　　“跟我一样的吧，跟我一样也是你的朋友，对么？”他笑的没有一丝阴霾。
　　我点头。
　　“为什么不害怕我呢？我可是……”
　　“你可是鬼之子啊！那个样子确实让我害怕，但是——看到这样的你感觉特别舒服~我们一起看这个世界和平时代的到来好么？”
　　看了我很久，似乎要将我的灵魂看穿一般的：“好。”
　　“再贪心一点点……再自私一点点……那么就可以获得你想要的幸福了——我的逻辑是不是有些卑鄙啊？”
　　“为什么要贪心自私呢？这样不是……”
　　“也许不是卑鄙……我也只是想要属于的那些……可不可以说，这是单纯呢？单纯的人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所以，稍微任性一些，追求自己想要的吧。总司。”
　　“……嗯。”

　　我觉得……其实我也没有任何能力改变他，正如我无法改变斋藤所信仰，正如我无法改变剑心不愿走而必须走的这条血腥路，正如我不能改变这个世界——可笑，这么容易改变还叫信仰么？只是——如果信仰一样就好了，就没有纷争了。
　　但是剑心就是剑心，斋藤就是斋藤，总司也只是总司不是别人。
　　只是……大家，都会……终有一天展露发自内心的微笑吧！那个他们心中最重要的人，定可以让他们重展笑颜……忘记正在经历的惨烈……

　　我处的时代很和平，没有人有太坚硬的信仰，所谓兄弟，所谓义气，太小儿科。没有这样的考验。“那么斋藤呢？”
　　“我们是兄弟，但是他其实是我师傅，教我一点剑法。”
　　斋藤不是用刀的么？什么“牙突”的刀法。说实话，我也没有发现他们的武有任何相似之处——我又不是习武之人。总司竟是这样聪明的一个人啊……
　　“仅仅如此？”
　　他闭上眼又突然睁开：“我想跟他一起生活。永远跟现在一样。可是我们的命运只能始于刀剑，终于刀剑。我们是杀手，这样的结束岂不是正好。”
　　总司，这就是你痛苦的源头么？杀手的命运……所以受够了这样强颜欢笑的生活了吧？我使劲摇头，“不……不要这样想可以么，无论怎样活着不是最好的么？”
　　“可是来不及了，那些人即将到这里了，我们大概……”
　　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一脸的不爽：“不会的，相信我！我相信！所以别老说这么丧气的话！”
　　他柔柔的笑着：“好。”

　　他靠近，飘入耳边轻柔话语——“虽然只是些话语，但是，却可以给我力量呢……如果我要亲一个女孩子，我就会亲你。”
　　对上好深的眼睛。
　　我戳戳我的脸。
　　“那是掐的地方哦。”他轻轻盖上我的眼。
　　两片柔软触碰了眼角。

　　很踏实的感觉，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