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天龙八部》白色眼

60、神秘老僧

　　段誉觉得自己以后也可以适当尝试一下不要那么坚毅，卖卖萌或许更得人心？
　　暗下决心的段誉又接着刚才的话头：“那天我到了少林寺山下打听过后，本打算回开封找那人算账的，但是却又觉得很累。这时刚好遇到了一位老僧人，他……好像很睿智的样子，但是我却又觉得他有点狡猾……反正就是个挺怪的人。
　　“他看到我之后就跟我说了一大堆话，不外乎是什么人生苦短，不必太为伤心事执着之类的，可能是因为我那时候真的挺颓废的。然后他见我没什么反应，就说要跟我切磋切磋。
　　“我真是没想到那位老僧人的实力那么强！”说到这里，段誉一脸凝重，沉声道，“我感觉他好像没有极限一样。一开始跟我切磋的时候就略强我一筹，可是到几天前我准备离开少林寺的时候跟他切磋，他还是只比我略胜一筹！”
　　余裕和王思凯对视了一眼，说道：“这个很难定论啊，毕竟你现在的实力也不怎么顶尖。”
　　段誉觉得这两个人真是十分尖酸刻薄。
　　没理会两人的挖苦，段誉继续说道：“那位老僧跟我打完第一次后，就提出让我进入铜人洞的说法。我那时想起了裕裕你跟我说过的少林之行，就觉得那位老僧或许认出我修炼的就是你提供的易筋经了。因为他在跟我切磋的时候，偶尔指点我的几句话都是跟易筋经内真气走行有关的。”
　　余裕这次倒有些惊讶：“你说他跟你切磋的时候会指点你？”
　　段誉点点头道：“对啊！我那时想到你没跟我说那位老先生指点过你，所以又有些怀疑指点我的老僧是不是跟你切磋的僧人。”
　　余裕摆摆手道：“重点不是这个，是你跟他最后一次切磋的时候，他有指点你吗？”
　　段誉这才反应过来：“有有有！我那时候已经是易筋经第十层了！可是他还是能一下子说出我修炼的关卡之处！而且我感觉按照他指点我的方法，我能一口气再上一层到达第十一层！”
　　余裕脸色有些凝重：“这么说，指点你的老僧人至少易筋经十一层的实力，很有可能已经是易筋经大成的顶级强者了！”余裕推断易筋经大成应该也能成为自己这个层次的顶尖强者、能够秒杀鸠摩智这等强者的存在。
　　段誉也一时有些后怕：“看来是了，亏我那时候还因为心情不好，跟他说话也语气有些暴躁……”
　　余裕轻笑：“这你倒不用担心。不要说那老僧级别的武僧，就是玄慈方丈这个层次的少林武僧，他们的性格也是很好的。不然心境赶不上武功，很快就会走火入魔。这也是少林寺武功绝技的缺点之一了，阻挡了千千万万想要靠少林绝技成名的人。”
　　段誉点点头：“嗯，不说这个了。那天我跟他切磋后，就答应了进入铜人洞闯关的事，他也跟我说了闯关的规则之类的东西，还提醒我带了干粮进去。然后我就在铜人洞里呆了有小半个月吧……”说到这里时段誉带着几分苦笑。
　　余裕惊讶道：“你怎么呆了这么久？”
　　段誉苦笑道：“铜人洞的奥秘也是让我大为讶异的地方。里面的十八铜人竟然会根据闯关者的内力修为调整自己的实力！你那时候虽然实力不弱，但主要是轮回决的绝技高明加上生生不息的内力支持，单轮内力深厚顶多就相当于易筋经第四层，所以遇到的铜人实力也不算十分难敌。但是我闯关的时候是第八层的易筋经，那里面的铜人每一个实力都不弱于乔峰，虽然速度略有不足，但也不是轻易能通过的……”
　　“嘿嘿，这么说我倒占了便宜了！”余裕听得津津有味，先是嘿嘿笑了笑，然后便好奇道：“不知道这十八铜人的极限在哪里，难道以我现在的内力去闯，他们还能有相对应的实力来调节吗？”
　　段誉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王思凯好不容易插进了嘴：“毕竟是少林寺保住传承的最后一道防线，肯定没有那么简单的啦！”
　　余裕没理他，只是眨眼示意段誉继续。
　　段誉轻声笑了笑，说道：“我在那里呆的时间里，一休息好便尝试闯关。到最后一关时，足足用了七天时间才闯了过去！虽然因为用时过长，那位老前辈没有给奖励，但是也让我看到了那些铜人的生活，也算是有所收获了！”
　　这次倒是小余生先好奇地开口询问：“誉爹爹，铜人洞里的铜人也会吃喝拉撒睡吗？”
　　段誉哈哈笑道：“铜人也是人啊，肯定要吃喝拉撒睡的！不过是量比常人少而已。而且他们因为长期守在铜人洞里，所以神智都有点问题……似乎只听从那老前辈的命令一样。
　　“我过了铜人阵之后就一直住在少林寺，时不时跟那老前辈切磋切磋，他也顺势指点我一番，就这样一直到昨天玄寂大师奉命前来擂鼓山。
　　“但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位老前辈的实力这么高强，但少林寺内慧字辈和虚字辈僧人里流传的高手却没听见过他的名字，我问他的法号是什么他也不答，我还是从他两个弟子口中得出他的法号叫‘玄能’，是掌管少林寺膳房的僧人，实力在玄字辈里排在末尾。
　　“我觉得这消息肯定没有几分可信度，便去问了那老前辈。那老前辈听见我在打听他的底细，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相由心生，观心即可。’我就觉得他是故意隐藏实力的！”
　　王思凯接过话茬：“难道他便是少林寺隐藏的boss？”
　　余裕见他又学自己无意间爆出的话，便瞪了他一眼，说道：“这位老前辈肯定不是玄字辈的僧人！说不定是他现在这个身份的师傅或者师叔之类的，故意伪装成这样！”
　　而且他还不是扫地僧！余裕心里嘀咕，这少林寺到底藏着多少个实力顶尖的老和尚啊！
　　段誉点头道：“应该是吧！我离开少林寺前，他跟我单独谈了一次，把易筋经和六脉神剑、凌波微步之间的一些搭配运用告诉了我，让我的实战能力又提升了一点。有这等实力的强者，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要隐藏在少林寺，我看他也不像是那种隐居不问世事的前辈高僧，反而更像是市井里会耍小动作占小便宜的老滑头。”
　　余裕闻言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你这话形容的真够贴切的！我们不说他了，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得上嵩山，到时候遇到他再说吧！”
　　段誉应道：“嗯，也好。”至于余裕说的他们要上嵩山的事，他跟王思凯都明智地保持着沉默，反正问了余裕也说不清。
　　之后余裕又详细地跟段誉说了一遍杏子林大战的原因，介绍了一番姚天琪和段藏海，然后便说了太原之行、被李秋水抓走后的昆仑山山洞、返回时顺手灭掉的青唐城天洞鼠王、聚贤庄英雄大会、收养小余生以及昨天的擂鼓山一事。
　　余裕回忆起来总有些许纰漏，都是王思凯一一补充的。
　　跟段誉透露自己大姐、二哥和他们三人背后的鼹鼠会都是王思凯跟余裕事先讨论说好的，不然余裕也不会贸然把鼹鼠会的存在说出来。
　　段誉先是被势力庞大的鼹鼠会惊了一大跳，然后又开始担心起跑遍五湖四海的余裕的安危，最后正想要去余裕以后别到处乱跑、注意安全，却突然想起了昨天王思凯对他的当头一棒以及刚才余裕跟他辩论的事，只好忍住不出声。
　　但熟悉他的余裕自然能看出他眼里的担忧、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便微笑着说道：“担心我的话，以后就变得更强，跟我一起跑南闯北就好啦！”
　　段誉眼睛一亮，心中也充满了对闯遍天下的豪情，便自信应道：“好！以后我们一起跑南闯北！哈哈！”
　　王思凯也跟着两人笑起来，小余生则看着莫名其妙笑起来的三位老爸，觉得他们傻傻的，也跟着一起傻笑。
　　“哈哈哈哈哈！”
　　四人越笑越想笑，到最后看着彼此的笑脸笑出了眼泪，笑声传出窗外，让过来请人的薛神医摸不着头脑，觉得这家人是不是突然发傻了。
　　敲敲门后，薛慕华开口叫道：“余公子、王公子、段公子和小生，我师傅请各位到大堂有事请教！”
　　段誉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他们笑疯了，听到叫门声后倒是第一个起身开门的。
　　开门后看到薛慕华，段誉让出身子，表示自己跟屋里疯笑的三人并不熟。只是他眼角的眼泪出卖了他，反正薛神医是觉得这一家人都性情古怪的，或许这就是强者的通性吧！
　　见到薛神医后，三人都假装严肃地板起了脸，只是当薛神医开口说道：“几位，我师傅打算……”
　　“噗嗤，哈哈哈哈哈！”余裕突然间爆笑，让其余四人吓了一跳。
　　“薛……薛神医，你……你的衣服，哈哈哈哈！”四人定睛一望，发现薛神医蓝色长袍的一角有 一块污渍，加上附近破了一个小洞，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组合起来恰好像只王八。
　　“哈哈哈哈！”王思凯、段誉和小余生再次爆笑，而薛神医则尴尬不已，脸红得像个猪肝。再加上薛神医不善言辞，脸色又严肃紧张，倒显得他整个人更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