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风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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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蓬不再回答明楼的话示意展云翔送客，飞蓬转身的一瞬间让明楼察觉到了一丝熟悉，却不敢去想，而汪曼春逃狱的消息也让明家兄弟无暇再光临茶楼，茶楼在76号混乱之时隆重开张，杨戬往生从未接触过商业，展云翔却如鱼得水，如若不是战乱，他在商业会有更好的发展。
“等汪曼春与孤狼的事情解决了，你便去找大哥，加入他们吧。”虽已归位，但明楼在心中大哥的地位仍未动摇，两位哥哥为明台操的心已经够多了，随手将报纸叠放，看着窗外来回巡视的警员。
“有想要动手的事，交给我来。”
“我懂，我自然不会在司法天神的眼皮底下触犯天条。”展云翔的能力，也不是一般凡人能动的。若非凡人，自己便不会留情。“要回去看看吗？梁仲春家中遇害，下一步被盯上的，应该就是明家。”
“大哥已安排人看守明宅，如果有动静，这条路便是必经……”话音未落，一辆黑色的轿车已从明宅的方向冲出，向面粉厂驶去。
“我出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
“……”
“涉及家人，你容易失去分寸。”
“飞流。”
端着茶盘的飞流已注意到二人的异动，对视间点头。“交给我吧。”
“云翔，必要的时候，麻烦你替我出手。”
“放心，虽此生没有实战，我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鬼。”飞蓬的脚程自然快过汽车，先汪曼春一步落在面粉厂屋顶。
“蓬，汪曼春此行定是要引出明楼，死在明楼手上，才是最好的结果。”
“我知道……要通过汪曼春，彻底洗清大哥在76号的嫌疑。”手上转着刀刃，在汪曼春电话接通到76号后，切断了电话线。
“他们来了。交给我。”
展云翔翻身进入了面粉厂的房梁，而飞蓬则倚在面粉厂外墙，凭着非凡的听力分析着明楼与汪曼春的对话。
明诚巡视面粉厂时发现电话线都已被剪断，在转角处看到一黑色身影时下意识举枪却被握住枪管。
“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和你们一样的目的。”明诚没有放下警惕，但眼前的人似乎并不在意□□威胁。“电话线已经都剪了，方圆几百米的动静我都能察觉，不用那么紧张。”飞蓬今日未带面巾，黑色短皮衣下是平日在明宅的装扮，脖颈上的围巾粗略地围住了脸颊，声音也已恢复如常，而明诚却不敢与记忆中的声音重合。
“你到底是谁？”
微微拉下围巾，露出明诚熟悉的面容，却在震惊之余把枪口对谁了飞蓬的心脏。“阿诚哥。”
“不可能，明台已经死了，他的尸体，我亲手火化，你不可能是他！”
漆黑的眼睛在明诚惊异的目光中变得湛蓝，却与银白的头发出奇相配，“我说过，明台没有转世，以后，也不会再转世。因为，我就在这里。”
“……你……”
“现在还不是闲聊的时候，阿诚哥。”
室内的争执声未断，飞蓬的心情也并没有面容如此平静，环抱在手肘的指尖不停轻点。而明诚也暂时收起疑心和手枪，试探着靠近带着些许陌生的弟弟。
汪曼春的枪口并非时刻指着明镜，在转移指上明楼之时被展云翔开枪击中手腕，汪曼春在脱枪之时不可置信地看着从房梁跳下来的人一把压住自己，一同坠落到一楼。门外二人听见动静也大步进入面粉厂。
“大哥！（云翔！）”展云翔本着不想拿女人做垫子的心态落到一边，未想过这个身体还未练过轻功，膝盖落地时发出一声巨响。“没事吧。”
“毒蝎……你竟然没死！”汪曼春虽摔得头晕眼花，却模糊地看清飞蓬的容颜，飞蓬在看见展云翔血肉模糊的膝盖时闪过一丝懊恼。
“蓬，你不能动手。”
“好。”飞蓬虽嘴上应着，眼底却隐藏着一丝杀意。
“明台？”
“大哥，去救大姐。”明台抬起湛蓝的眼睛示意明楼回神。
“毒蝎，你不愧是疯子老师的学生，竟能从鬼门关爬回来。”
“我不是从鬼门关回来，而是鬼门关不敢收我。汪曼春，刚才套了很多话，应该不止用电话传出去吧？”钟表中的磁带声早已被注意，转手甩出去的飞刀将钟表射下，录音机被摔了出来。
“今世的孽，总有方法让你去还，你的命数，也尽了。”
“等等……”明楼的话并没有止住展云翔抬起的枪，看着汪曼春死不瞑目的尸体带着愧疚与惆怅，明诚则轻叹一口气跑上二楼。
抬手抚上展云翔的伤处，白光闪过已恢复如初，除却破损的衣物，看不出曾经受过伤。
“明台？”
“大姐，您没事吧。”接住冲过来的明镜，治愈汪曼春用枪托敲击出的伤口。
“明台……你还活着……”
“大姐……对不起。”眼下没有时间解释更多，明镜的眼泪让飞蓬再次感觉到深深的愧疚。
“你的头发……眼睛……”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大哥，带大姐离开这里，等有机会时，我会去解释一切。”
“明台！”明镜不敢将视线离开，生怕是场梦境。
展云翔将录音机递给飞蓬，在强大的外力下化为粉末。“大姐，你们必须走了，我和云翔，一定会再出现，我保证。”
“大姐。我们走。”明楼对上飞蓬的眼睛郑重的点头。与明诚架着明镜撤离。车子还未出百米，巨大的爆炸声已响彻街道。
“明台！明台不会有事吧？！”
“大姐，明台的尸体您是见过的，就算他真的是明台，他也……不再是人了。”
“我管他是人是鬼！他都是我们明家人！你我的弟弟！我自己的弟弟我会认不出来吗？！”
“大姐……我们当然也想相信他就是明台。”
“大姐，我们也知道，去哪里找他。”
“你们知道？！你们瞒着我？！”
“不是……我们之前也没认出来，他一直带着面巾，那位蔺医生就是他的朋友……”
“那还等什么！去找他呀！”
“大姐，现在我们的行动太引人耳目，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也请你再等两天，他若不来我们便去找他。”
汪曼春的话没有传出去，孤狼在工厂中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利的线索，明楼在藤田心中的嫌疑暂时洗清，暂时平静的明家却没等来飞蓬。待风波稍过，一家便以检查身体为名，直奔蔺晨的医馆。却没有见到期待的人。
紧闭的医馆和缺少主人家的茶楼让明家兄弟也心生慌张。
“大姐，我们先……”
“等！”明镜坐在茶楼，点了一壶茶，紧盯着大门。明楼不能离开动荡的76号太久，半天假期眼看就要结束，三人已先后进入茶楼，飞蓬已伪装了面部，只与寻常七分相似，面色铁青。一青年落后几步与展云翔私语着。
“二表舅，你能不能劝劝大舅舅，我不想回去……”
“你觉得你舅舅是好说话的人吗？”
“可是表舅的话，大舅舅都会听的……”
“那是因为他会站在我的角度思考事情的合理性。”
“列清扬。进后院右转第三个房间是你的，自己收拾，你爹七天内会来带你回去。”冷凝的声音让青年身上一震。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飞蓬转世于列清扬而言不过一个月，这位大舅舅虽不常驻足天庭，但威严仍在，如同往日的杨戬对刘沉香的震慑，自幼听八公主和列战英的讲述，面前二人的脾气、经历谨记于心，却未想偷摸下界抓几个恶鬼试炼，被往地狱送魂魄的舅舅撞了个正着。
“舅舅……”
飞蓬已看到坐在雅间的明家人，微微点头。列清扬眼睛一亮，连忙抢过一旁小二的托盘，冲进雅间“舅舅，我来帮忙。”
“哎……”
“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这性子……倒是像极了小时候的八妹。”
“有个外甥，也很好不是吗？”
“你最没资格说这句话了。”
“沉香现在也是能独当一面了，曾经的期望没有落空，便是最好。”
“清扬会比刘沉香更强。”
“这谁知道呢？毕竟我才第一次见到。”
“你是想帮这个小子留下？”
“我可没说。”
“呵……”轻笑一声，似是叹息般。展云翔会意的上前拦住站在明家人面前热情询问的青年“列清扬，你舅舅同意你留下来了。后院待着，我们还有事处理。”
“好嘞！！”
“大姐，大哥，阿诚哥。”二人进入房间，反手将木门关上。
“你……真的是明台？”
“我曾是明台，又不完全是明台。明台只是我众多转世中的一世，我叫飞蓬。天界神。”
“……”明楼不由地轻笑一声“这太荒谬了……”
“不管你是谁，对我来说，你叫我一声姐姐，你就是明台。”
“大姐……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我本不想让你也走上这条路，终归没有拦住……还能再这样见到你，和你说话，已经不再有遗憾了……”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风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