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杨戬x飞蓬，副靖苏；琅琊榜+宝莲灯+微仙剑三）》下午茶的面包

52、心悦于君君不知

　　蔺晨已三言两语将梅长苏的身世同聂锋夫妇讲了个大概，聂锋也不是浑身白毛的模样，却喜忧掺半。
　　“如若长苏没有此等糟心事，我也不会被逼着修道，你现在啊还是那只不能说话的毛猴子。”
　　“小殊，这十三年苦了你了。”
　　“帮赤焰军数万冤魂雪冤也是我应尽的责任，再者我的命数不止于此，这十三年也是很好的经验。”
　　“小殊……”
　　“冬姐，雪冤之前，你与聂大哥暂住苏宅，吃穿用度皆够，雪冤之后……我们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小殊，聂大哥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一定万事小心。”
　　“好，聂大哥，冬姐，霓凰就交给聂铎了，你们可要看着点，莫要让他负了霓凰。”
　　“放心，他若敢欺负霓凰，我亲手要了他的命。”
　　“兄长……”
　　“小殊，霓凰如何也是你的未婚妻，那个臭小子……”
　　“冬姐，我与霓凰本无男女之情，我林家本无女孩，我自小长在军营，唯有霓凰一个妹妹自当好好爱护。霓凰可以找到毕生所爱，我很高兴。”
　　“小殊你放心，我聂家永远不会负了霓凰。”
　　聂锋与梅长苏对视间将手捂住胸口，坚韧的目光让几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信你，聂大哥。”
　　霓凰也不能在苏宅久留，梅长苏起身将其送至门厅。短暂的静默后霓凰终于在道别前开口。
　　“兄长，有些话，你不说，对方永远不会知道你的心意。”
　　“他喜欢谁，我很清楚……”苦笑一声，千年望月的情岂是说淡就淡，若他恢复了记忆，对自己的依赖都会消失。“我并非不能放下，你不必担心。”
　　“兄长……”
　　“霓凰，祝你幸福。”
　　“兄长说这些还太早了，等我成亲的时候再说吧。”霓凰隐去眼中闪烁的泪意，语气轻松的好似在问今天的天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一定要来。”
　　“……一定。”
　　“长苏，我要历雷劫了。”霓凰消失在大门，蔺晨缓步上前，带着几分惆怅。“历劫之后，便可凝聚圣灵珠，你前世之体便可重现人世。”
　　“什么时候？”
　　“五日，突破最后一个瓶颈。”
　　“小子，雷劫可不是你能轻易抵挡住的。”重楼半靠石柱，递来探寻的目光。
　　“我帮他挡。”梅长苏微微勾唇望着杨戬所在的房间，二人闻言皆是一怔。
　　“不需要，本阁主能挡得住。”
　　“你应该清楚，这具身体已经垮了，现在无恙全凭圣灵珠。即使同化为仙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如果……”
　　“这具身体已经用了够久，在消逝世间之前让它发挥最后的作用，有何不可。”
　　“你是打算将魂魄抽出，用空壳挡住雷劫。”
　　“虽本质是凡躯，但圣灵珠并非寻常仙品，魂魄也并非寻常神魂，容纳二者的躯体即使不能挡下所有雷劫，也能化解大半才是。”
　　“可是你知不知道这要多大的风险！我……”
　　“我现在的身体无法抵挡大量的攻势，只有我与重楼皆是全盛才有把握，若他们被雷劫引来，你又无法短时间恢复，这才是最大的风险。”止住了蔺晨的踌躇，带上决然的笑“蔺晨，我可算是把命压在你身上了，蔺阁主可是对自己没有自信？”
　　“自然有……”
　　“重楼，你会帮我吧？”
　　“废话。”
　　“我可就把命托付给你们了。”
　　蔺晨本意是想保住梅长苏凡间的□□，虽是凡躯，但有一颗活着地心。梅长苏自然知道蔺晨的想法。
　　“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毕竟我已经忘记了没有心的感觉。我会把梅长苏的心保留，但它能不能再次苏醒，看你们。”
　　“他还有两日拆纱布，但也不能立即看见。想说的……还是说出来吧。”
　　“蔺晨，重楼，即使有一天我死在他的刀下，也请你们护他无忧。”
　　不再多言，直奔杨戬的卧房。未回首，只挥手，留沉默的二人。
　　“真是疯了……”
　　看着蔺晨并不好看的脸色，重楼出声。“如何让心苏醒？”
　　“只要不消失，总有会记起来的一天，我有自信恢复他对我们的友情，但若杨戬对他无心……他也会对他无情。”

　　“二郎，醒着吧。”
　　“嗯。”杨戬本想装睡，却无法抑制听到推门忽然急促的呼吸，索性答应了。
　　“再过两天，你就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两天？”
　　“但你太久没有见到光，也不能立即看见。”
　　“没事，已经很好了。”杨戬坐立起来，略顿后轻笑“长苏为何不多陪陪未婚妻。”
　　“……不是。”
　　“嗯？”
　　“她虽与我有婚约，但我二人一直以兄妹相待，如今她有了心仪之人，婚约自然作废。”
　　“那……宫羽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吗？”
　　“不是。”纱布遮掩的双眸看不见情绪，梅长苏轻叹一声，将衣物为其穿戴好，横抱上轮椅，
　　“那……长苏有喜欢的姑娘吗？”
　　“没有。”将轮椅推出庭院，双臂撑在把手，低头靠近杨戬耳边。“但心上人确实有一个。”
　　“嗯？”杨戬略微愣怔后反应过来梅长苏话中寓意，手上略微用力，在自己所听到的声音中筛选，只剩下言语轻挑的蔺晨和带着张狂的重楼最有可能，“你一直在这里陪我，他不会生气吗？”
　　“他另有心上人，我如何在他心里应该是不在乎的。”
　　听到平淡的声音染上忧伤，杨戬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很出色吧？”
　　“嗯，有些方面是很出色，但有些地方又傻得让人不能理解。或许是因为这种执着，让人移不开目光。”
　　梅长苏低垂的目光停留在杨戬身上，只是心绪紊乱的人并没有察觉“他知道你的心意吗？”
　　“不知道。”
　　“长苏，把我当成他，把你想说的说出来吧。”杨戬微微抬头，微风将金发吹散在面颊“然后放下吧，你会遇见更好的人。”
　　双手环过杨戬的脖颈，“我抱一会。”
　　“好……”微微侧头，面颊泛红。
　　“杨戬，我喜欢你。”
　　杨戬……是谁？
　　“二郎，等你记起了他，帮我告诉他吧。”
　　“我认识他？”
　　“嗯……我不能亲口告诉他，请你转达，他若接受，我在等他，不能接受，我也可以对他无情。”
　　“好……”
　　长苏，若是他不接受，我是不是可以代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