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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听温白说情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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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众人的情绪都不是太好,尤其是花轻语,明显能感觉到,自从那天夜珩在她面前提到了顾清鸢这个名字,花轻语这心中便仿佛有一个疙瘩,可偏偏,温白对此事绝口不提,有意无意的回避着,这反而让花轻语更难受,难道,在小白心里,自己真的只是顾清鸢的替身吗?
花桐桐则是想方设法的劝着花轻语收手,跟她一起回家,花轻语不想回答,也不好拒绝,便躲着她。
温白这几天一直躲在养魂木中,花轻语甚至直接把养魂木丢给了楚邪,楚邪知道花轻语难受,可她更知道,温白是个不怎么开窍的家伙,看着手中的养魂木,楚邪直接钻了进去。
温白正坐在树下,手中拿着一个金灿灿的小铃铛,盯着它看。
“你这次是真想与花轻语划清界限了么?”
温白闻言,收了铃铛,“谁说的?”不满问道。
楚邪气结,“那你躲在这里不理她算是怎么回事!?”
“她应该不想见到我。”温白有点委屈的说着。
“……你是真不懂女人心,她现在不会不想见你,恰恰相反,她迫切的想要见到你,她需要你给她一个解释!”
“解释?”温白稍一沉吟,起身走了出去。
……
找到花轻语的时候,她正坐在小溪边,听着水流的声音,强迫着自己不去瞎想。
她抱着自己的胳膊,背影看上去显得单薄落寞。
温白抬手,幻化出一件长衫,走过去,为其披上。
花轻语睁开眼睛,一瞧见是温白,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却又故意偏过头去,“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温白在花轻语身旁落座。
两人一时间都没人开口说话,气氛再度尴尬到极点。
“关于她,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还是花轻语主动开了口。
“嗯……”温白应了一声,再度陷入沉默。
等了一会,见温白没有回应,花轻语恼了,起身便要走,却被温白一把抓住手腕。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在我心里,有这样一个人。”温白终于开了口,可这话说出来,却让花轻语心中一寒。
“但是……我不知道她是谁,我看不清她的容貌,触不到她的身体,我与她之间,总也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听了!”花轻语气恼,拽了拽自己的手,却没挣脱。
温白起身,拽着她,就是不撒手。
“我不记得关于她的一切,又怎么会将你当成她的影子?”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我不跟你提起她,也并非是不愿提起,只是我,真的不记得了。”说这话时,温白有些落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唯独那个人的记忆,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万一……哪天,你想起来了呢?”花轻语委屈道。
“她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花轻语一怔,想想也是,五百年前的灭族惨案,顾家无一生还,那那个顾清鸢怕是也已经遭了毒手,甚至魂飞魄散,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消亡。
“那天,你问我,想不想做人,你说,做人,有心,能体会到心跳,心动。”
温白说着,将手放于心房,闭上眼睛,微微一拽,随着她的动作,一颗鲜活的,兀自跳动着的心脏缓缓被拿出!
“你看。”
花轻语闻言,回头一看,就见温白手中托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吓得她登时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你……你……”指着那颗心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鬼也是有心脏的,只是它不再跳动。”温白不慌不忙的解释着。
“可当我爱上你的那一刻,它便活了。”温白将心脏递到花轻语眼前,花轻语眼见着那颗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着,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这是……表白呢?
真是……别出心裁……
“你……行……行了,你先把它收起来。”花轻语真是有点受不了了,这心脏……一边跳动,一边滴血,看得她都……晕血了。
“那你算是不生气了吗?”温白傻乎乎的问着。
花轻语闻言,心里偷笑,表面上却是一脸严肃,“我要说我还在生气,你还打算掏出点什么?”
温白看着花轻语,一脸认真,毫不迟疑,“我把我这双眼睛送给你,以后,她只能看你,再见不得任何别人!”抬手就要自挖双目!
“哎别别别!”花轻语忙抬手挡住温白的眼睛,“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你可不许伤了她。”花轻语嗔怪着,看着温白的眼睛,蓦地一怔,在那宝蓝色的瞳仁中,花轻语依稀看到了一张美人面,冲着自己微微一笑。
花轻语揉了揉眼睛,再一看,温白这一双眼睛中,只有自己。
……
二人坐在溪边,看着潺潺的溪水,花轻语闭着眼睛,靠在温白怀里,将头枕在她的心房,听着她那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原来,鬼真的也有心,她的心也会跳,小白没骗我。
花轻语抬头看看小白,甜甜一笑,“小白,你刚才说,从你爱上我的那一刻,心脏便开始跳动了?”
“嗯。”
“那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花轻语红着脸却还偏要问。
温白毫不迟疑,“对付赤瞳蛟的时候,你愿与我生死相依。”
“哦,那这么说来,这之前,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喽。”花轻语微微蹙眉,一脸失落。
“啊不是。”温白意识到自己怕是又说错了话。
“其实……呃……更早,早在……呃嗯……”温白低头看了看花轻语,见她那一脸的好奇,“在你光着身子来养魂木里看我的时候。”
“……??”这根本就是一只色鬼吧??
花轻语避开了温白灼灼的目光,俏脸红的好像被煮熟的螃蟹,她不想认识这只鬼,真的,一点都不想!!!
“我……又说错话了?”温白小心翼翼的问着。
呵呵!
两人相互依偎着,谁都没有在说话,那紧扣的十指已然胜过千言万语。
也不知这样待了多久,花轻语突然开口,“对了小白,我还没问你,那个夜珩,到底是什么人?她是不是很厉害?那天我看她,轻易便破了你的术法!”
提到夜珩,温白的面色也凝重了起来,“她……是曾经的阴司鬼使,白无常。”
“白、白无常!?不太像吧!”穿着燕尾服,斯斯文文的白无常?
“你可别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她这个人,蛇蝎心肠,极歹毒。”
“真……看不出来……”
“当初她在阴司任鬼使时,便是以狠辣闻名的,她不止对阴物狠,对自己的手下更狠,那时的鬼差,宁愿自投幽溟海,也不愿到她手下任职。”
“幽溟海是什么?”
“你别看阴间很大,但阴司的占地面积却很有限,地府更是鬼满为患,所以一些恶事做尽,没有资格投胎的阴物便会被发配幽溟海,幽溟海中有什么,至今是个谜团,但每一个被投入到幽溟海中的阴物,并非是被淹死,而是被活活吓死的,一旦跳入幽溟海,几乎没有人可以活着出来,若是在海中消亡,魂魄便会永远沉寂海底,与彻底消亡无异。”
“这么恐怖的吗……”花轻语打了个寒颤,未知的东西才是最恐怖的!
“我看你似乎很不喜欢夜珩,她到底干过什么事?又为何脱离了阴司呢?”
温白叹了口气,“她的野心很大,她想通过暴虐的手段去变革阴司,她想让阴物惧她怕她,为她所用,但师傅早早的便发现了她这心思,撤了她的职务,她怀恨在心,为了向师傅报复,她放跑了阴司数十万的阴物,纵容它们在阳间为祸,而当时,帮她犯下这滔天罪行的人,正是楚邪。”
“楚邪?”
“嗯,但是楚邪却一人揽下了所有罪行,遭了天罚,险些魂飞魄散,一身修为尽废,而后,她一个人,一边修炼,一边抓回当时放跑的阴物,用了整整三千年来弥补,可夜珩却逃到了阳间,逍遥快活着!”
提到这事,温白便是一肚子火气,气楚邪太傻,气夜珩无耻!
“原来如此……”听到这,花轻语着实心疼了楚邪一把,没想到,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楚邪,却也是个痴情女子。
“对了,那夜珩给我这本御灵手札是什么意思?”花轻语一直没想通,既然她不想让自己集齐宝物,那干嘛还主动把这本御灵手札给自己呢?花轻语翻着那本小册子,里面的字生僻晦涩,见都少见。
“她这个人,天生自负,又怎会在乎多给你一件宝物。就算你有了这本手札,可冰火扇不还是在她手里么,七宝依旧没有聚齐。”
花轻语闻言一脸黑线,原来是这个意思……那她是想说,即便自己手里有六件宝物,也依旧无法与之抗衡么……
“小白,你师傅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能教出你们三个完全不同的弟子?”
温白沉默了一会,“那人你也见过,就是那个……爱管闲事的老太婆……”极不情愿的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