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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言家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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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邪和温白不约而同的伸手抓向那缕青烟,却又纷纷扑了个空!眼睁睁的看着那缕青烟从指缝中溜走。
“完了……”楚邪这一句话,让花轻语心下一沉,她不知道这只幽灵的消散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竟然能让楚邪都为之色变……
看着突然闯入的男子,花轻语气得直发抖。就因为这个男人粗暴的闯进来,那只幽灵就这么灰飞烟灭了!她曾经那么莫名其妙的死亡,而今又这么莫名其妙的消亡!
花轻语铁青着脸,紧握着拳,甚至不知该如何补救。
“花寂呢?让她滚出来见我!”一声沉重又夹杂着愤怒的男人声音,震的几人耳朵生疼。
“你给我滚出去!”花轻语怒喝,男子明显怔住了。
楚邪才不与他废话,抢在温白出手之前,直接飞起一脚,愣是把那比她还高出一头多的雄壮男子踹出了店!
楚邪关上门,在屋里到处看,可哪里还有那只幽灵的身影。
“糟了糟了,这下可糟了……”楚邪难得急的满屋打转。
“会怎样……”花桐桐也意识到大事不好,忙问。
“不再被阴司信任,撤销阳使职务……”楚邪回道。
“怎么……怎么会这么严重!”花桐桐一脸惊骇,花轻语闻言,更是面如土色,想着当初老妈把阴司店交给自己时,还希望自己能把店铺传承下去,可眼下……
“招灵是我提议的,出了岔子,自然由我来负责。”温白走到花轻语身旁,毫不避讳的握了握花轻语冰凉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花轻语忙摇头,“不,这跟你没关系,是我大意了……”
“我说你们两个,这种时候就别再纠结是谁的责任了吧!”楚邪看着两人,直翻白眼。
“就是,要我说,都是刚才那个人惹的麻烦,就算阴司要找人算账,也得找他啊!”花桐桐愤慨道。
花轻语低头看了看温白抓着自己的手,再抬头看看温白,紧蹙着眉头,一脸担心的模样,真是少见。
花轻语反握了握温白的手,转身打开大门,走到门外。
刚一出来,她便感觉到几道不闪的目光盯着自己打量。
花轻语定睛看了看,五个大男人!
其中一个上了些年纪,须发皆白,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像是保镖。另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就是刚才闯进屋里的那人,一张国字脸,一脸的络腮胡,看上去十分邋遢,他身旁还跟着一个相对瘦小的男子,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看样子是那男子的跟班。几人均穿着道袍,看上去多半是同道中人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是你可知道你刚才擅自闯入,害得一只无辜幽灵灰飞烟灭!”花轻语厉声喝问。
男子明显一愣,随即轻笑,“哦?呵,这么说,我岂不是又积了一笔阴德?”
花轻语一愣,懵了,“你……你这说的是什么屁话!”
“阴物本就不属于阳间,自然要去它该去的地方,既然它执意在阳间逗留,那我不介意送它一程。”男子冷道一声。
“纵然是阴物,也有善恶之分,也有……”花轻语欲辩解,男子直接大手一挥,打断了她。
“若非是为了伤人害人,它们为何要千方百计的躲避拘魂使者?为何要逗留在阳间不肯离去?你既行走在阴阳,怎可对阴物心存善念?”男子咄咄逼人,倒把花轻语说的哑口无言。
花轻语不知该如何辩解,但她就是觉得他说的不对!
“好了,你们两个小儿,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好争辩的,既是阴阳术士,捉妖问鬼,除魔卫道,便是本分,是天职,一只小幽灵也值得你如此小题大做么?花寂究竟是怎么教导女儿的。”年纪稍长的老头捋着山羊胡,斜睨着花轻语,不屑道。
“你是……”花轻语刚想发问,猛地被花桐桐拽了一下。
花桐桐把她拉到一旁,一脸大事不好的模样,“言家……言家老头!!”
“什么?”花轻语吓了一跳,忙回头仔细看了看,“他是……言律的父亲?”
“那也不是,言家家主没有这么老,他应该是言律的二叔。”
花轻语想了想,这是什么鬼逻辑,听她这意思,言律的老爸比他自己的弟弟还要年轻咯?
“那这个大个子又是谁?”花轻语指着魁梧男子。
“应该是言律的哥哥吧,但是我就不知道是大哥还是二哥了。”
大致了解了情况,花轻语也知道他们的来意了,客套了几句,把几人领进了店里。
通过交谈,花轻语得知那个魁梧男子是言律的大哥,叫言肆。
顺带一提,花家与言家的世交关系是从祖辈便延续下来的,数百年前,七大阴阳世家结成联盟,共同统治着陇南地域的阴阳界,花家与言家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花家人丁日渐稀薄,直至今日,也只剩下花轻语和花桐桐两人,言家恰恰相反,不仅人丁兴旺,生意还遍布陇南各地。
“花寂呢,怎么,她现在连我这个老兄长都不愿见了么?”老头捏着胡子,一脸不满。
这位老家伙叫言明布,确实如花桐桐所言,是言家的二把手。
“言伯伯误会了,我妈已经闭关修炼数日了,别说是您,连我,她都不见。”花桐桐赔笑道。
“哼,别的我懒得理会,我只想知道我三弟究竟是怎么死的!”言肆眼睛冒着精光,直盯着花轻语。
花轻语觉着他这目光中充满着怀疑!
“我姐在信里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看看花桐桐,向她求证。
花桐桐忙点头,她当时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写在了信里,当然,还按照花轻语的意思,隐瞒了温白那一段。
哪成想言肆抽抽嘴角,一脸不相信,“我三弟就算再不济,也是个高级阴阳人,一般的恶灵,又哪里是他的对手?何况这恶灵是否真实存在,也全是你们说出来的,空口无凭。”
“言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还会凭空捏造不成?再者,就算是捏造的,我又有什么理由去伤言律的性命?你也说他是高级阴阳人,你觉得我打得过他?”花轻语皱了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谁不知道养魂木在言律身上,杀人夺宝之事,可是屡见不鲜的。”言肆冷哼道。
花轻语都懵了,看着言肆一脸阴狠的表情,他是怎么随口说出这种话的?
“那么言大哥在意的到底是言律,还是养魂木?”花轻语丝毫不留情面。
“哼,我只问你,言律的尸首现在何处?你口口声声说言律是被恶灵害死的,那那只恶灵又在何处?还有,养魂木,在哪?”
花轻语与花桐桐对视一眼,心道不好……言律的尸首当初被花桐桐从祖坟搬出来,就近埋在了后山,这个她是知道的。
但是杀言律的恶灵不是就是青姬么……青姬已经与自己签下血誓,便是自己的人了……这……
花轻语有点懊恼,当初收青姬的时候,怎么就偏偏忘了她身上还背着言律一条性命呢!
“主人……那个言律,不是我杀的!”青姬的声音突然浮现在耳旁。
“主人可还记得我提过的那个阴阳术士,是他将养魂木交给我,还让我上言律的身,继而骗走主人的枣木剑,在我看到这个言律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是这样吗?”花轻语一激动,出声询问,周围的人立马全都看向她。
“呃……”花轻语尴尬的挠了挠头。
“主人不必出声,只需用意念与我沟通即可。”青姬又道。
“哦……”
“糟了,那言老头正在用灵力探测养魂木的所在,主人小心了。”青姬提醒了一句,便没了动静。
花轻语一惊,抬头一看,果然瞧见言明布正紧闭着双目,周身泛着橘红色的光。
花轻语有点心虚了,万一被那老头发现养魂木就在自己兜里,那不是很尴尬吗,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吧!
正想着,言老头豁然睁开眼睛,噌的站起身子!
完了!花轻语心道不好,琢磨着该怎么解释呢!
“何方阴祟在此造次!”
诶?
花轻语一愣,就见这言老头一双眼睛紧盯着后院的方向,一脸的凝重。
后院?糟了!小白!
刚才把言家众人引进店的时候,花轻语特意让楚邪带着温白去了后院等着,怎么还是被这个言老头发现了!
“哎呀呀,你这个老头子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我哪里像阴物了?”楚邪背着手从后院出来。
“咦?不应该呀……”言老头盯着她上下打量,看了半天,有些疑惑,又有些费解。
“你是什么人?花家的?”言肆看到楚邪,脸都绿了,刚才自己就是被她一脚踢飞,太没面子了。
“我……唉……我就是个多管闲事的路人,你说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两个小女孩干什么?”楚邪抱着胳膊,一脸的玩世不恭。
“我劝这位道友还是不要随意插手,何况,我们只是在询问家传宝贝的下落,也并没有咬定是花家二人所为,何来欺负人一说?”言明布似乎对楚邪有些忌惮,语气竟然客客气气的。
“家传宝贝……”楚邪笑了笑,“你这家传宝贝,不也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么,何必把自己说的这么委屈呢?”
言明布闻言,脸色都变了,指着楚邪,“你、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