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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还没被吓破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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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温白!!!花轻语在心底狂叫温白。
花轻语甚至连声音也发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那把菜刀向自己的头顶砍下来!
她只能睁大眼睛看着,连拿起符牌催动一张火符她都做不到!
火符……催动火符……灵力……灵力……
花轻语心念电转,猛地想到,自己气海里有一丝灵力啊!
毫不犹豫的调动那一丝灵力催动着背包里的火符,火符蓦地飘出,在花轻语头顶上猛地爆出一团火焰,江大成动作一顿,仅这眨眼的功夫,火符骤然熄灭,灵力耗尽了!
花轻语一颗心立马跌至谷底,完了……
江大成露出一丝狞笑,再次举刀砍向花轻语。
屋外突然“轰隆”一声!紧接着屋内狂风大作,不等花轻语反应,猛然觉得身子一轻,被人抱在了怀里!!
温白!!是温白!她来了!!花轻语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便掉了下来,身子刚一能动,直接搂住温白的脖子,微微抽搐着。
“温白……”
“对不起,破那阵法费了些手脚,来晚了。”温白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愠火。
花轻语略显没出息的埋在温白颈间哭鼻子。
“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去冒险,不会再有下一次!”温白恨恨的咬着牙,她不知道花轻语经历了什么,但她知道,她这次又差一点就丢了性命!而且,又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抱着花轻语急速飘回阴司店,花桐桐看到两人回来,刚高兴,可一看花轻语的模样,俏脸刷白,还在微微发抖,花桐桐也懵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花桐桐忙倒了杯热水递给花轻语。
花轻语木讷的接过,眼睛都发直,看样子真被吓坏了。
“温白,她、她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花桐桐见状,也跟着着急。
温白没说话,只阴沉着一张脸。
“温白!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你坏了我的大事!”楚邪暴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温白眼睛一眯,狰狞之色一闪而过,眼见着楚邪踏进屋中,温白猛地欺身过去,一把抓住楚邪的脖子,将她提到了半空中!!
“你!咳……你干什么……放开我!”楚邪圆瞪着眼睛与温白对视。
“我怎么会相信你!”温白咬牙道,说话间,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楚邪一张俏脸憋的通红,已经在翻白眼了!
“你……疯了么……”楚邪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温白你……你这是干什么啊!”花桐桐坐不住了,冲过来抓着温白的手,“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先把她放下来,她快要被你掐死了!”
“是你提议要去别墅的,而那只能操纵身体的鬼也在别墅里,你怎么解释!”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楚邪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温白,你给我把她放开!”花桐桐急眼了,照着温白的胳膊吭哧就是一口。
温白松了手,楚邪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说,人家一回来你就要打要杀的,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楚邪歇了一会,从布袋里掏出一块小铜镜,随手一扔,铜镜竟浮于空中!
镜中开始显现画面,正是花轻语在江天祈卧室中见到的场景,包括那只坐在床上,穿着人皮的毛绒玩具,以及后面江大成的突然出现,花桐桐光是看完,都脊背发寒,一身冷汗,不要说花轻语是亲身经历了。
“我特意分了一缕心神去看着她,但当时,情况实在紧急!”楚邪有些委屈。
“什么情况比她的性命还紧要?”温白明显余怒未消。
楚邪闻言,抬起头来与之对视,“你只知道她的性命重要,可你知不知道,你贸然闯入别墅,坏了大事了!”
楚邪顿了顿,继续讲,“我在别墅里看到有一道人在炼尸,你知道他炼的是谁的尸体么!是杜笙的父母!”楚邪话语之中也充斥着愤怒。
“他在用杜笙的血肉祭炼他的父母!一旦祭炼完毕,三尸血脉相连,若然合体,堪比尸尉!除非将三尸一并铲除,否则一旦有一只傀俑消亡,另外两只便会因着是至亲血缘的关系,怨气大增,功力暴涨!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只差一点就能毁掉那两具炼尸,若不是你冲破结界惊扰了那道士,我就已经得手了!”楚邪气的牙根都痒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温白。
温白沉默了,“我去端了那工地!”温白脸上暴戾之色闪现。
“你不怕引来天罚么!”楚邪冷道一声。
温白闻言,瞳孔微缩,惊讶的看着楚邪,半晌,“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邪瞥了花家二人一眼,没回应,从布袋里拿出几杆小旗子,随手一甩,旗子飞落屋内四角,楚邪默念法诀,以剑指在空中画了个符,凭空结了一个法印。
“我布了结界,那青姬进不来,也入不了梦,今晚就都先在这里将就一晚吧。”楚邪说完,盘膝坐在地上。
温白回头看了一眼花轻语,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后日拂晓之前,杜笙必须消失。”楚邪说这话时,看了花轻语一眼,才闭上眼睛,打坐调息。
……
花轻语睁开眼睛的时候,温白正坐在面前,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看,连眼睛都不眨。
对视了一会,花轻语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长花儿了吗?”笑问。
温白没回应,还在盯着她看。
这家伙……难不成,鬼睡觉都是睁着眼睛的?
花轻语伸手在温白眼前晃了晃。
“你后悔入了这行么?”温白突然开口,花轻语吓了一跳,忙收回手。
哈?后悔入行?为什么后悔?
“你是不是以为我昨天被吓破胆了?”花轻语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是。”温白一点也不给她留面子。
“呃你……我……哎,其实我现在回想一下,当时多半是自己在吓自己,那里的环境太阴森,而我又做贼心虚。”花轻语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想想我这些天,死状凄惨可怖的鬼也见了不少,怎么能被区区一张人皮吓成那副鬼样子!”花轻语自己想想都觉得丢人。
“至于你说的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花轻语侧头想了想,“这行虽然凶险万分,动不动就小命不保,但是每当那些阴物放下怨念,甘心被度化时,它们看我的眼神中充满着感激,这种时候,就让我觉得很满足,觉得怎样都值了。”
花轻语顿了顿,看着温白,“而且……”
“而且什么?”
“而而、而且这一行很很……很刺激,很好玩!”花轻语与温白对视一眼,突然慌乱的挪开目光,莫名脸红!
“好玩?”温白一脸黑线……
“哈哈,既然如此,那今晚还得劳烦花师妹去收拾那只傀俑了。”楚邪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听到二人对话,大笑一声。
“傀俑?杜笙啊?为什么是我去!”想到那个被扒了皮的炼尸,花轻语还是有一丝打怵。
“师妹不是说我让你引诱恶灵是在让你送命吗,那今晚,就由我去送命好啦!”楚邪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花轻语听完,觉得有点怪怪的,“你是不是在套路我??”
“啊哈~师妹请谨记,今夜务必要让杜笙灰飞烟灭,否则会有大麻烦。”楚邪突然正色道。
花轻语看看温白,温白倒是没什么异议。
“可是……我现在还只是个初级阴阳人,傀俑这东西,我应付不来吧!”
“阴阳人怎么了?你不是照样烧伤了恶灵吗。要不,我教你一招,但凡僵尸,最畏惧火,你不是有几十张地火符么,一股脑的全扔出去,不愁烧不死他,反正你有花寂的灵力,催动几十张符箓也不是难事。”楚邪大手一挥,说的可简单了。
花轻语听完,斜着眼睛瞥她,“说的这么轻松,你自己怎么不去?”
不过通过楚邪的话,她倒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个刚入门的阴阳人却能挑战恶灵了,当然,自己天赋好固然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更重要的是灵力足够用!这两天聚灵,她也明显感觉到灵力炼化之缓慢艰难,若不是老妈给的灵力,就靠自己炼化灵力,催动符箓都难!更别说什么去斗恶灵了。
“我……这……这不是……修道之人,不能滥造杀孽……”
“哦,你不能造杀孽?让我去?”花轻语眉毛一挑,面露不善。
“哎不,也不是,那个……不一样……不一样的,那东西怕你不怕我,你出手,事半功倍!那个……肚、肚子饿了,有没有早饭啊?”楚邪一看糊弄不过去了,忙打哈哈,岔开话题。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不白天去?非要到夜里,阴森恐怖的……”
“白天……阴物们也不敢现身啊,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是这样吗?”花轻语看向温白,她不相信楚邪的话,但她相信温白。
见温白点点头,她这才安心,询问温白如何对付傀俑,毕竟僵尸与阴物,似乎不太一样!
温白直接给她列了个清单,让她照着上面的东西买。
糯米,墨斗线,朱砂墨,黑狗血,这些东西她倒是没什么异议,但是为什么还要准备一只大公鸡?还得是活的?那东西满地乱跑,不用费心去照顾它?难不成,是用鸡来吸引傀俑的注意力?
反正……总不能是打鸣报时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