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的妖精》北纬18度的椰子

23、柳絮文

　　唐茉莽莽撞撞地要进去，被门口小胡揪住了，“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跑来了？这里多危险，万一出了事，马少爷不得把我们都砍了！”
　　小胡要轰她回去。
　　唐茉不肯回。
　　正巧着有车来，司机停好车下来开车门，下来一个穿着呢子风衣的男人，瘦高瘦高。
　　小胡见着那人，身体有些僵硬，唐茉就趁此时溜了，还跑在了瘦高个的前面。为了表达感谢，唐茉回头冲他一笑，调皮又俏皮。
　　小胡急得原地转，没办法，顾大事先。

　　唐茉进了夜总会，躲过领班，避开大厅经理，直奔女厕所。
　　包厢里配了豪华的厕所，故而唐茉在一楼大厅厕所里只逮着个打扫卫生的老妈子，一掌劈下去，老妈子倒在墙边上，算是暂时休息下。

　　唐茉终究是个小地方出来的，这金碧辉煌的夜总会如迷宫一般，九曲十八弯，海底捞针。不消一会，清洁工人唐茉就迷了路。
　　那边包厢有人探脑袋出来，招手喊她，“快点过来，这里有人吐酒了。”
　　一地狼藉，唐茉忍着恶心草草扫了一遍。
　　刚出门，那边又有人喊她，“这边这边。”
　　人没有找着，唐茉算是干了一晚上的活计。累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
　　真真犯傻！

　　还没喘口气，那边人鬼吼鬼叫，让清洁工过去。
　　一层楼就一个清洁工，天上人间着实小气！
　　进去包厢一瞧，好家伙，好大一间！地上还躺着一个人，昏暗的灯光看不真切，待唐茉靠近一瞧，这不是沈二少爷吗？
　　脑门上一个大血窟窿，咕咕地往外冒血，摊得一地都是。
　　吓得唐茉一屁股墩坐在地上。心想，马颂言呢？他与沈二少爷是一道来的，这沈二少爷见了阎王，马少爷哪里去了？这回她不想古飞凌了，担心马少爷还来不及。想着万一马少爷死了，她的靠山没了，今后日子就难熬了。

　　唐茉瞧着有人走近她，抬头看，黑乎乎的枪口对着她的脑门，“怎么，认识他？”
　　唐茉害怕啊，吓得往后退，那枪口就顶着她往前走。

　　柳絮文此人，心思难以琢磨。戏里总把这类人描述成杀人如麻、豪气冲天的形象。其实杀人如麻是有的，豪气冲天则都是假象。柳絮文手下自上到下都是恶狼，想要弹压住这么一帮亡命之徒，非得心黑手狠、城府深沉才行。
　　因此柳絮文养成了少言寡语的性子——一是让人觉得他莫测高深，不敢妄动；二是可以暗自揣摩留意周遭情形，以便不动声色的扼杀一切危险苗头。

　　柳絮文挥挥手，唐茉被压到他面前来。翘着个二郎腿，慢悠悠道，“姑娘好眼熟，方才在门口还遇见了，这回又见面了，长得这么漂亮不去陪人上床，跑去打扫卫生，真浪费。”
　　唐茉年纪小，不知道世界上的凶狠恶徒是何种可怕模样。谈笑间能灭了人家一门十八口，连牲口都不放过，一把火圈起来烧死。

　　柳絮文生的白净纤细，有几分温柔绅士的模样，细眉秀眼让人觉得无害。如果是不动声色，的确是个书生气。
　　此时他接过枪，比着唐茉的胸口，“今天这里够乱的，又来个添乱的。”
　　他正比划着在哪里开个洞会让血溅得小点，枪口像死神，缠住了就挣不脱，唐茉吓得浑身僵硬。
　　大门开了，丢进来一个女人。那女人连滚带爬地跪到柳絮文脚边，不敢碰他的鞋子，只得两手抱拳一个劲地磕头，吓得哆哆嗦嗦，“这事小桃红我真的不知道，绝对不是我设的局。那头沈二爷说的千真万确——马颂言就在包厢里。哪晓得沈二爷也被诓了，里头居然坐着新政府的官员。”
　　柳絮文淡淡一笑，手下一见他笑，晓得这女人活不成了。
　　偌大一个血窟窿穿过眼睛，子弹透过头骨蹦一声弹到地上，转了几个圈，停在唐茉脚边。
　　唐茉扭头去看那个女人，女人另外一只眼睛惊恐地睁着，身体不受控制地缓缓倒地。
　　“一个政府官员与我而言，并无所谓。只是爷与外国佬签合同的大事被人破坏了，所以你们死光了仍是不能解爷的气。”

　　柳絮文的地盘虽不如马司令那鱼米之乡，但胜在矿产资源丰富。除了洋毛子有本事开采这些地底下的玩意，偌大一个华国还真拿这些财富没辙。
　　因此柳絮文与洋毛子签了合约，一百个猪崽换一个技术工人。
　　猪崽——下等的穷人，给他们点卖身钱，许他们一个美好虚幻的未来，一艘船挤得要死要活地运去国外。十个能活下来六七个已是不错，不过活下来的也命不长，下了船还是地狱。
　　没签成合约，连着合同也被人偷走了，若是拿去大做文章，柳絮文要焦头烂额。

　　于是他微微眯眼，打算把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也送上西天。
　　唐茉立刻大叫着表明自己的身份，：“英雄手下留情，我叫梅英洛，是梅府的大小姐。”
　　骗鬼去吧。
　　柳絮文见过梅英洛，婷婷玉立的小美人，怎么会是眼前这个小黄豆苗。
　　柳絮文笑笑，“那巧了，听说梅大小姐屁、股那有颗美人痣，让我也瞧瞧。”
　　唐茉傻眼了，梅英洛屁股上有痣这等私密的事，怎么成了风月笑谈了？
　　柳絮文折磨人，像来快准狠，女人——找人轮、奸了；男人——打个半死仍不交代的，鸡、奸了。为何柳守官这么热衷于“奸”一字，也是有历史由来的。
　　“脱不脱？”
　　唐茉向来是皮厚的，反正顶的是梅英洛的招牌，故而也就没什么羞耻感，几下把工作服脱了，露出个娇小可人的小女儿身来。
　　里面还穿着件洋式小吊带睡衣，真丝贴在身上，勾出正在发育的小身板。肩膀胸膛都偏于单薄，皮肤倒是光滑透亮，白嫩多汁，好像一只新鲜甜美的水果。
　　柳絮文就喜欢这个调调。他招手让唐茉过来，拍拍自己的大腿让她坐上来。
　　唐茉一犹豫，旁边就有人用枪口去捅她，把她捅得踉踉跄跄往柳絮文怀里怂。

　　柳絮文捏着唐茉的小屁.股，软而肉感的，嫩的像水豆腐。
　　用力过度了，唐茉就皱眉躲闪。
　　柳絮文也不拉她，悠悠说，“别遮遮掩掩的，把衣服都脱了。”
　　左右两边有站着恶人们，在一群男人面前脱衣服，唐茉心里打鼓。这多不要脸。
　　可要脸就不能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