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093 慎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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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湛楠进入了漫长的休假期。
吕成刚作为刑警侦查队的副手，义不容辞地接管了湛楠的案子，和队伍里的其他人做好了交接。
吕成刚这个人，嘴上没个把门花花肠子又多，湛楠空下来还有点担心他会把事情搞砸。但仔细想想，他这个半休息的人也不能管的太多，因此，只能按捺下想去警局看看的打算，乖乖留在家里继续孵蛋。
湛楠不是个会压制下属领功的头儿，相反，他倒希望吕成刚能好好的干，把他挤掉其实也没什么所谓的。
两人有同窗之谊，后来因缘际会又到了同一个警队，怎么说他们的关系都要比旁人更亲近。而他手里的案子，除了杀人犯那个被叫停，其他几件都是能领功，容易解决的事情。要是吕成刚认真些，光是靠着扫黄打非也能领上些功勋，至少是一次好好表现的机会。
湛楠打心眼里希望吕成刚能借此机会一改往日不靠谱的形象，最起码的，让上头对他有所改观，那也是好的。
可以说是为吕成刚的晋升机会操碎了心。
湛楠时刻关注着社会新闻，以期能看到警队有所作为的地方。也就在这个当口，他收到了一通来自局长办公室的电话。
距离他第一天的休息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但距离他休假结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湛楠不太明白局长打电话来会有什么事，接起电话时，不由有些纳闷。
“喂，张局？”他迟疑着问。
电话里传来轻笑，是个有点耳熟的女声，“湛队，好久不见，你不会忘记了我这个老朋友吧？”
“？？？”
“唔，不说话看起来就是忘记我了。”顾洺瑶懒散地抱臂，伸出双腿架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
站在不远处的李局长和张永局长垂着头微微擦汗，老实说，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姑娘，硬要摆出副霸道总裁的样子，看起来有点辣眼睛。
顾洺瑶：“忘记我也没关系，那兔爷爷总记得吧？”
她抖腿，拉了拉充当吉祥物的某灰兔。灰兔子哼唧了两声，歪着脑袋瘫倒在桌，嚷嚷道，“哎哟警官，你快来救我啊！上次说好的要去申请监察令，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谁给你说好的要申请监察令？
湛楠回忆起了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少女、他和一只兔子精，好像站在次元的结界里上演了一出谜之对话。
“……你找我干什么？我现在在休假。”
冷硬的语气，明显不想和顾洺瑶多有瓜葛。
顾洺瑶玩着指甲刀的动作一顿，想了想语气又轻快起来，“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那两只罗刹鬼，就是被你放跑的那两只。”
“嗯，记得。”
“很好，那我要郑重的告诉你，你放跑的那两只罗刹鬼最近又出来作恶了。”
“……”
“罗刹鬼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最近实力大增。我用道法追踪不出他们的具体位置，所以需要你来帮我确定侦查方向。”顾洺瑶说的轻松，随意把指甲刀丢在了桌上，“你放心，对于你来说，这个任务没有那么危险。我会尽力保证你的安全，一定不会让你白白牺牲。”
“……”已经上升到要牺牲的程度了？
湛楠意外地挑眉，“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所说的那两只罗刹鬼最近又做了什么事情吗？我有看新闻，并没有看到过太过离谱的社会事件。”
顾洺瑶弯唇，睐了一眼有些瑟缩的张永，笑着说，“你当然不会看到。因为第一个收到恐吓的人就是你们的张永张局长。他们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具婴儿尸体放在了你们张局的抽屉里，你们张局找文件的时候，一拉开抽屉差点吓得昏过去。更不得了的，就是这种最近频繁发生在普通的警局员工中，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的那些同事们，得有三分之一都请假了，这事情闹得，人心惶惶的。”
湛楠顺着顾洺瑶的话头幻想着描述的场景，老实说，他有点想象不出。
“怎么会这样？”
“也许是吸收了极阴之地的阴尸之气，所以变得厉害了。要不然也不可能靠近警局这种阳煞气重的地方，还做出这么多恐吓事件。”
“……”
“我跟你说这些，你也听不懂。这事情是警局现在的机密，要把事情传出去了，整个城市都会陷入恐慌。上头已经派了我全权负责此事，而你是我的助手，我们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解决那两只妖物，所以麻烦你，现在就收拾收拾尽快回来，我有些问题要问。”
公事公办的语气尽可能地简洁。
湛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马上答应了下来，匆匆整理了下自己，就换了衣服去了警局。
***
前后不过十五分钟的光景，湛楠已经匆匆赶到了警局门口。
门口的摆设和铁门一如往昔，久久没来上班的湛楠觉得有些陌生中的熟悉。
他走进警局，里头果然如顾洺瑶说的那样，少了将近一半的人。原本人来人往，有些嘈杂的办公室，现在静的连电话声都没有，可以说是安静的过分了。
“头儿，你怎么来了？”抱着资料回来的黄婷婷，正好看到了正在观察环境的湛楠。
她放下一摞文件，趁着别人没注意的时候把湛楠拉到了角落：“头儿，你不知道，我们警局里最近闹了怪事儿。几乎每天都有人寄血淋淋的东西过来，吓死个人了。”
“没人值班，没有监控？”湛楠蹙眉。
大家都是吃警局这口饭的，侦查能力都不弱，保护意识也都很强，不太可能会让人钻了空子。
黄婷婷觑着湛楠严肃的脸色，又悄悄压低了声音，“就是因为事情出的太古怪，大家才觉得害怕。现在晚上都没人敢值班了，没个三五个人，没人肯留下来。”
“……”
“至于监控，要有监控，我们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就是因为什么都拍不到，第二天还是会发生些古怪的事情，所以我们才觉得蹊跷。”黄婷婷拉了把湛楠又往角落退了退，“你是不知道，张局被吓得头顶都秃了一块，整天脸上蜡黄蜡黄的，像是营养不良。小胖更是惨的不行，愣生生地瘦了一大圈，晚上不敢睡觉，都说这是鬼怪作祟，是我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东西。”
“荒谬！”湛楠冷嗤，“是不是那个矮子跟你们说的这些？你等着，我去跟那个矮子谈谈，我就不信正不能胜邪！”
没有矫正鬼怪之说，黄婷婷诧异之余，心念一转，很快琢磨出了味道，“头儿，你别冲动。那位大师真的是大师，你可千万别把人得罪了。”
“得罪不了，就是她喊我来的。我就想问问，她既然那么牛逼，怎么不能先解决警局里乱七八糟的恐吓！大家难道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边说边敲开了张局的门。
黄婷婷缩了缩脖子没敢跟着上去，识相地坐回了座位，埋头充当安安静静的美女子。
局长室的门很快从里面打开。里头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个高尔夫球毯，顾洺瑶正站在球毯上，闲情逸致地玩着高尔夫球。
湛楠心下不喜，抬首扫了眼帮他开门的张局，心里重重一跳：果然秃了。
张局摸了摸扩大成地中海的头发，讪讪一笑，给湛楠使了个脸色，示意他别和顾洺瑶硬刚。
湛楠哪儿管得了那么多，大步流星地走到顾洺瑶身边，就按住了她作势欲打的球杆，语气正经至极，“我来了，你不要再不务正业。我们谈谈正事。”
“正事如果是先解决警局里的恐吓和安稳人心的话你可以不要说了。我不是给警局的人办事的，说句难听的，你还要叫我句顾大师，我可是你上司的上司。”
湛楠打了个膈愣，有些生气，“那你把我找来是干嘛？我们不是来谈正经事的吗？”
顾洺瑶莞尔，放下球杆，又坐回了张局的椅子，“是来谈正经事。不过麻烦你换种语气跟我说话。我是来为民除害的，可不是来受你气的。”
“我没有，你……”
“别你你我我的，放走我妖怪的人是你，所以问题得你来解决。不怕告诉你，警局里这一堆事儿可都是冲着你来的。当初打伤了男罗刹的人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人，要不是他化不了形，元气大伤，你怎么可能跟着他从夜市追到荒郊野外？希望你能有点自觉。”
兜了一圈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湛楠仔细回响当时看到男罗刹的情景，不太能确定是不是自己打伤了他。
“别想了。对鬼怪有杀伤力的人往往有煞气和高功德，你两者兼备，当时参与围剿行动的人只有你有能力打伤他，他盯着你并不奇怪。”
“但是，既然是我的问题，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毕竟……”
毕竟无论怎么看，他这个独住的人都比一伙儿警察要来的好对付的多吧？
湛楠扯了扯嘴角没有把话说完。
顾洺瑶但笑不语。她当然不能告诉湛楠，他身上有大气运，所以等闲妖物进不了身。
不过……
顾洺瑶抱起了桌上用后腿搔着脖子的灰兔，掐着它的身体递到了湛楠跟前。
兔子和湛楠面面相觑，四目相对中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懵逼。
“其实你应该谢谢兔兔，它虽然长的丑了点，但是心地很善良。见着你有难，第一时间就给你化解了。要不然你的小命都可能保不住了。”
“……”还有这么回事？
湛楠露出震惊的表情。
灰兔子挣扎着蹬腿，“什么玩意儿？你再说一遍！我哪里丑，哪里丑了？！还有什么心地善良，你确定你是在说我吗？你是不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农夫果园？”
“好好说话，你哪里来的农夫果园？”顾洺瑶拍拍兔子的脑袋。
“你把我当什么了！”兔子后腿一蹬终于挣脱了顾洺瑶的钳制跳到桌上，“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是那种普通的兔子吗？”
“你不是。”
“对，我明明超凶的！你看我的表情！超、级、凶、的！”
“嗯，你只是只没有软用的普通的兔子，再特么逼逼，老子今天就剁了你把你做成老妈兔头！”
“呜……好凶……这里有人欺负兔子！”QAQ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093 慎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