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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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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鸢很无奈,这小乌鸦那里是宝贝了,根本就是……一智障!
夙鸢将银针交给秦音,她说:“这是收信人的,你将它同信放一起让这小乌鸦送过去。”
夙鸢落寞的走了,秦音对着夙鸢的背影摇摇头,再看着黑鹦鹉,这是阎王的宝贝,她平日里都不敢在它面前多说一句话的。
“此事攸关阎王殿将来的命运,你且先去王权家将这信送了,顺道探一探王权家的布防。”
“不去,危险。”
黑鹦鹉拒绝得很干脆,还给自己找好了理由。
若是夙鸢在这,怕是免不得要嘲笑小乌鸦胆小贪生怕死了。
秦音不敢笑话黑鹦鹉,但黑鹦鹉在聪明,也不可能比人对这世间了解掌握得清楚。
“不危险,你有通关令牌,这书信和这银针都能让你进去王权家,且能送你平安离开王权家。”
“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那敢骗你。”
“好,不过,回来,三泉醉。”
秦音垂下眸,这黑鹦鹉还真是好记性,上回喝醉了大闹阎王的梅园,被阎王下令禁酒,这下还惦记着,还懂谈条件了。
“阎王禁你酒了,你要是再喝,喝醉了又去梅园大闹,怕是我和你的小命都不要了。”
“没关系,关你房里。”
黑鹦鹉这提意还不错,只要将它关在房里,它不就不能出去捣乱了吗。
“好吧,你快去快回。”
放飞了黑鹦鹉,秦音便到梅园,跪在树下,那方树前,正坐着一个身穿斗篷的男子,男子脸上带着青铜面具,斗篷帽已经放下
,束着的黑发垂至身后,遥望如贵公子,近看,却有几分害怕。
女子跪在男子身前不敢抬头,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很是骇人,威慑着女子,全身心的等待着接下来的责罚。
“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擅自主张!”
“主人息怒,属下只是觉得那女子会是我们突破王权家的一个希望。”
“哼,难道你不是为了池中莲而去的?”
“主人明察,或许此次池中莲复出,他想要的,与主人想要的,会是同一件东西。”
“哦,这一点倒是让我意外。”
“所以属下才……”
“不必说了,既然你要帮御史,那便与我阎王殿脱离关系,自去领罚吧。”
“主人,属下没有背叛阎王殿,属下不想脱离阎王殿。”
“怎么?现在我说的话,你都可以不听了?”
“属下……不敢!”
日幕落下,阎王殿处于一片迷雾之中,深夜里,有谁的耳边,响起一连串悲鸣,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又生生挨下,九死
一生。
第二天,夙鸢起来在门外看到秦音,感觉秦音全身都在抖,只是夙鸢伸手去碰时,秦音又及快的闪躲开了。
纵使如此,夙鸢还是触到了秦音身体上的寒气,若非这阎王殿光暗,秦音那惨白如纸的脸,夙鸢一看便知晓。
看秦音躲得快,夙鸢便当什么也没发现。才走到甲子先生的停尸房,便见一脸兴奋,不用看就知道高兴得一夜未睡,更是迫不
及待想试试自己新出的配药的东郭先生便冲进了房间,他手里还倒提着黑不溜秋的一物,不正是那骂夙鸢丑八怪的小乌鸦么。
夙鸢暗叫一声干得漂亮,却还是急忙让东郭先生放了小乌鸦。
像小乌鸦这种珍稀物种,要是死一个,就少一个了。
况且,它可是阎王的宝贝,要是伤到它,阎王非生炖了她不可。
夙鸢放了小乌鸦,可小乌鸦不但没有感谢,反而对着夙鸢就是一阵猛烈攻击,只是,每每爪子要抓到夙鸢,它就会被一只手往
后提,挣扎着往前飞,却是看得抓不得。
“好野性的一只鹦鹉,小丫头,你怎么得罪它的?”东郭先生提着小乌鸦的翅膀,将小乌鸦给绑了。
夙鸢瞧着老实下来的小乌鸦,翻白眼望天:“这明明是你伤害了它,它打不过你,这才转嫁来欺负我。”
东郭先生瞧眼小乌鸦,将夙鸢的话当成耳旁的风,转移话题:“咦,这里怎么有一个死人啊?”
夙鸢原本仇恨东郭先生的视线,转而移至榻上的甲子先生,没好气的说道:“若不是这里有一个死人,我怎么可能让小乌鸦去
找你?”
东郭先生向着甲子走去,上前一探,啧啧摇头:“没救了,死了少不得十日,只是这尸体保存得真真完好,一点也看不出死了
这许久。”
夙鸢呢喃:“十日?若是死了有十日,那往生楼怎么一直未发现?还是说,他是今日才被人带去往生楼的?”
“小丫头,你惹什么祸事了?怎么对一个死老头的事这么上心?”
“东郭先生,麻烦你帮我看管一下这个甲子先生,我没回来之前,你守着他那里也不许去。”说罢,夙鸢看向秦音,对她说道
:“走,我们去往生楼。”
夙鸢与秦音急匆匆离开,东郭先生思了半响,他并没有答应要留下看尸体啊,而且这老头的尸体有什么好看的,他此翻前来的
目的是让夙鸢当他的试药人。
“喂,你们等等我。”
东郭先生追着早已不见人影的夙鸢离开了甲子先生的房间,被无情扔在桌上五花大绑的小乌鸦一动不敢动,房里来了个黑衣人
,小乌鸦紧闭着双眼,装死。
夙鸢到了案发现场,苏沥知道了,也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房里被清扫过,已经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挂着甲子先生的楼拦涂抹了新的木漆,原本的痕迹也已经被遮掩。
夙鸢悔不当初,她应该早点告诉苏沥,让他将这个房间隔离开来的。
“看御史这满脸失落的神情,难道是暗查失利?”苏沥站在门口有闲心的对夙鸢开玩笑。
夙鸢是很失落,原本还想着找到点什么,然后将一点小事无限放大,可现在,除了还有甲子先生的尸体,别的什么线索也找不
到了。
“百里公子,我很想知道,你们为何这么着急打扫这间房,连曾挂着甲子先生尸体的楼拦都重新漆了漆,难道你们想隐藏什么
?或者你们是做贼心虚了?”
夙鸢知道,昨日本该她对百里苏沥留话的,可当时她尚未想到这么多,也不曾想百里苏沥动作如此快,按说,死了人的房间,
就算他们要打扫,也快不到连角落都理得干干净净,是她低估了百里苏沥的行动力了。
“御史这话什么意思?”百里苏沥原本玩笑的心在夙鸢针对他后,立刻警醒了起来。
“难道百里公子不知,发生了命案的现场,是不允许私下打扫的吗?”
“我并没有吩咐人打扫这里,相反,我调了往常三倍的人手看守,怎么,你的意思是说,这里还是被贼人溜进了?”
百里苏沥有些不敢相信,自昨日甲子先生的尸体出现在这分楼,他已经暗派了人手,这分楼,不可能被人溜进的。
听百里苏沥这话,夙鸢暗审三度,觉得百里苏沥即是被人称做百里小爷,自是没有做这种小人的派面,他的话,她应当能相信
。
“百里公子不要介意,我也是刚刚才得知,甲子先生实际上已经死了十日有余,所以这才急匆匆的想来看看,甲子先生是如何
上的这楼拦,不想,现在竟是毫无所获,看来,百里公子的敌人,比我们想像的,还要不简单。”
百里苏沥想起今晨探子的回报,上官远及回府后,将事情上禀完,便如往常一样,练功,督查,在没出过上官家的府门,可是
这件事,若不是上官远及的策划,那会是谁?
百里苏沥有一瞬间的皱眉,他与上官远及明里暗里斗过数十回,上官远及的为人,他也了解些许,若是这件事不是上官远及做
的,那甲子先生这件事的背后,究竟蕴藏着什么样的阴谋?
“罢了,既然这里已经被人先一步处理,我还是回阎王殿从甲子先生身上入手吧。”
“等等,御史可有须要在下帮忙之处?”
夙鸢想了想,她道:“有是有,只是,不知道百里公子能否办到?”
百里苏沥轻笑,在这权宗城,还会有他办不到的事?
“御史不防说来听听?”
夙鸢附身上前,百里苏沥微往后退,夙鸢道:“百里公子掌管这往生楼,不如,先查查看,是谁在你们不知不觉间,溜进了门
。”
往生楼大小工种,没有八百也有一千,就看苏沥能否在其中找出有嫌疑的人来吧。
百里苏沥像是松了口气,自觉有些不自在,刚才他是……多心了。
“御史的意思在下明白了。”
“如此甚好,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御史请。”
夙鸢风尘仆仆,秦音跟在夙鸢身后,早间的怨气,事到此事,已是消去大半,看夙鸢对这件事如此上心,不存有疑虑。
快到阎王殿时,秦音叫住夙鸢,问她:“御史为何对一个小小的管事的死,如此上心?”
夙鸢一愣,她做这些,只是为了打压上官家,她可从未想过为一个管事出头奔走,不过,事已至此,她既然被称为一声御史,
那她便该做好御史该做的,而且这件事,她隐约感觉,好像并不止百里苏沥同上官远及之间的恩怨,一切,都还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