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那些破事》纳兰佩紫

39、第26话：突如其来的迷局

　　露琪亚被派去现世的消息，紫姬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自然是优香传的话。其实这消息只是个附加的，优香来这趟主要目的是告诉她，十一番演武上等名不虚传，愣是把朽木白哉逼到了绝境。

　　看到紫姬有些坐不住想要出关探伤的样子，心思剔透的优香也忍不住疑惑了：“话说，你想探的是你家队长，还是大白？”末了，不等紫姬回答，先补了一句：“不许说两个都想探啊。”

　　紫姬皱眉：“队长对我有恩义，而我和大白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真正的武人岂能因儿女私情罔顾恩义，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于情于理都必然是更木队长。”

　　淡定如优香者也不禁囧了：“两个问题。”

　　“恩？”

　　“第一，更木队长何时施恩你了？”

　　“这个不太好细说。反正有就对了。”

　　“第二，你到底有没有自觉啊？”

　　“自觉？”

　　“是武人的话，就拿出灭杀万敌气势把大白搞定的自觉啊。”

　　“我难道不是这么做的？”

　　“……气势确实是有了，不过方向好像很成问题……”优香叹了口气：本来她的意思是紫姬应该用武人的意气排除万难去追，不过这货真的是拿出了‘灭杀万敌’的气势去砍的。

　　“队长真的没问题吧？听你说的，似乎脱力失去了意识，被送到了四番，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紫姬依旧在皱眉。

　　优香愣了愣。回答完关于白哉的问题后，紫姬这家伙居然满心考虑的还是她家队长，武人什么的，恩义什么的……理解不了这个一直用古代方式生活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是说真的比起喜爱的人而言，恩义更为重要么？而且……

　　优香清楚地记得，当初更木剑八和朽木白哉生死相拼，两人都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但只有朽木白哉受伤时会引起满场的痛惜和惊呼。这并不是说朽木白哉的人气高于剑八，而是剑八那种差一口气就把自己搞挂的状态太常见了，所以没有人会为他担忧。虽说同为瀞灵庭武斗派的顶级强者，但两人的道路显而易见是不同的。朽木白哉走的是骄傲的风雅武者之路，唯有剑八的道路，那是一条极端简单纯粹的强者之路。

　　众生远眺强者的道路时，总会下意识的忽略一些东西，因为那条路上，只能看得到‘强’与‘弱’，‘胜’与‘败’，‘生’与‘死’。常年在这条路上屹立不倒的剑八，已经被众人下意识肯定了他的强，看到的只有他的胜利，便想当然觉得，以此生存的强者，受伤什么的简直太过寻常，反正那身躯承受得了。

　　唯有十一番的人，会在结束后蜂拥去探望剑八，因为被四番队士以‘伤者需要静养’为由阻止他们进入，还因过度担心，而闹出了一场小小的风波。紫姬真不愧是十一番的，她果然和那群人相性很好啊。优香感叹了。

　　“不过，”优香说完十一番和四番那场风波后，道：“有一件事我倒是不明白。”

　　“连你都不明白的事，问我是没有意义的。”意料中的有自知的回答。

　　“所以我只是随便说说，”优香撩着额发，明眸微微眯起：“除了十一番队员，还有两个人去探望了更木队长，一个是碎蜂，这个还好理解……同为武斗派的微妙情谊吧，另一个居然是蓝染。所以我不明白。”

　　蓝染跟更木剑八是不可能有共同语言的。虽然蓝染喜欢强的工具，但对于自己明显不可能笼络到的工具，是不会有什么顾惜之情的。除此之外，蓝染喜欢的是聪明人，一个既不可能笼络到，又不够聪明的家伙，他若要假惺惺的做好人，送个花篮什么的过去姿态也就特别到位了，没必要自己亲身守候在更木剑八病房外那么久，还详细询问了医护人员剑八的伤情后，才告辞而去。朽木白哉那边，他就只派雏森送了个探病的花道作品作为礼物，表了下身为温柔的老好人队长的慰问态度而已。

　　“蓝染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无论如何我都想不出来一点缘由。”优香叹了口气。

　　紫姬淡淡的道：“或许从一开始你就想多了，如果他没有任何用意的话。”

　　那淡然的语气里，似乎还有一点两点的感动……额……优香疑惑的抬眼，看到紫姬冰冷的眸子里，竟闪过一抹解冻的柔光。

　　因为早在生前便了解剧情，深知蓝染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一旦有什么不合常理的举动，都会忍不住多方揣测，优香是这样，别人何尝不是这样？任何一个穿越者都不可能不想多的，只有两种人不会为此苦思冥想，一种是全心全意热爱着蓝染的小珑，她根本不在乎蓝染的心思有多好或者有多坏；另一种大概就是紫姬这样坦率正直的武者……虽然率直，有时候却意外的透过一切表象，直指核心。

　　紫姬问优香：“更木队长的行动方针和可能的作为，你能预测掌握么？”

　　优香想了想，摇头。更木剑八那个人，本来就只凭本能行动，不是谁能够支使的，何况还有个经常带他迷路的副队，那么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就更难预测了，再加上，如今又添了个时不时出来捣乱的天照大神，想要预测他会发生什么状况，还不如研究一下怎么能毁灭世界比较确实。

　　紫姬道：“蓝染也不行么？”

　　优香很肯定：“蓝染也不行。”

　　蓝染虽然是一个很接近神的人……或者说他已经是神级的存在，但也绝对没法预测更木加八千流加天照这样超越神级的抽风存在。那根本不是用智商和理性能判断的。

　　紫姬道：“蓝染难道不知道这一点么？既然知道那是个自己无法把握的不确定因素，而在本人失去意识的时候去卖好，又丝毫无法煽动此人为自己牟利，那或许他就是单纯的探望队长去罢了。”

　　单纯的……蓝染么？优香寒。这个词就算是真的，放在蓝染那种连说话中一个停顿的逗号都饱含算计的人身上实在各种违和。

　　紫姬有些萧瑟的拢起了衣袖：“我从以前就在想，如果要选一个BOSS的话，他还真是——适合让人交付性命的存在。”

　　“蓝染……吗……”

　　“仔细想想看，只要是他自己从一开始就选择的人，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背弃过。那个人的温柔说不定是真的，或许小珑正是懵懂却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所以穿透一切表象，爱上了那个真正的蓝染。”

　　“你在说笑吗？”优香不可置信的望着毫无表情的紫姬：“碍了事的就一刀斩杀，连全身心憧憬他的副队也下得了手的那个男人，你说他或许真的是一个温柔的人？没想到亲身来到这个世界，与蓝染相处后，连熟知剧情的你也会被蛊惑呢。”

　　“或许正是因为熟知剧情，所以我们都犯了先入为主的错。”紫姬道：“就因为一开始知道，所以从来没有仔细想过更深的地方，”紫姬突然向优香走近，直到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距离，在这么近的地方注视着紫姬那冰雪凛然的双眼，就连优香都感到有些不自在。紫姬是比她高出一些的，这时微微曲着肩颈，冰凉的唇瓣开合间甚至碰到了优香耳畔一缕发丝，“这个距离，”她说：“如果我要杀你，你逃得掉吗？”紫姬的手掌轻轻击在优香的腹部，利落的动作和饱含杀意的威胁话语，让熟知她实力的优香感到脊背一股寒流涌过，虽说她绝对相信紫姬不会做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但仍是本能的感到了惧意。

　　如果刚才那轻微的击打换成拔刀相杀，优香根本不敢想象那个情况。

　　“逃不掉。”优香省略了她平时话语中那些多得数不清的虚伪的装饰词，“如果是你的话，这个距离突然拔刀，想要杀我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说完这话，她就看到紫姬的唇角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蓝染比我强，雏森比你弱。”

　　所以，如果换一个场景，这个连优香都必死无疑的距离，紫姬不会失手，蓝染就更没可能失手。优香从没想过紫姬会杀自己，所以不曾防备的任由她靠近到了这样的距离……那么雏森当日的情形也一样。

　　被紫姬这样生动的现场演示之后，优香也陷入了沉思。比紫姬凭武人的本能所发现的，更深一步的想到了许多以前不曾去考虑的方面。

　　这样说来，原著里的蓝染对许多人都曾手下留情。

　　小珑应该并没有想到这么深刻的东西，但凭着小白的单纯直觉，明知道雏森全心全意信赖蓝染的结果是什么，仍然全心全意的相信着他。

　　那么……事到如今，反而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悠哉度日了，如果不能抢在所有事件发生之前破解一些谜团，那么原著的一些场景对自己这方而言，会压倒性的不利。尤其是这次还有个半路杀出的‘雏森’搅场，拥有那么多外挂的那家伙，就算是个异想天开的神经病中二，那也是个有可能影响到世界的强横中二。

　　优香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在这种情况下还抱着斩魄刀流口水一直睡着的小珑，羡慕的道：“还是单细胞活的轻松啊。老娘这边可是要忙了呢。”

　　紫姬见她已经没什么要说的了，便整了整衣襟，转身，‘啪’的一个灵压飙起来，随着小珑迷迷糊糊的问候，以严厉的声音道：“四宫珑！你到底记不记得你是随我闭关修行来的！和斩魄刀沟通到一半也能睡过去，你的斩魄刀没有哭吗！？”

　　小珑抱着雪亦，蹭了蹭，良久，认真回答了她：“它说，没关系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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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香一手捂着额头，一手随意向后挥了挥。她要烦恼的事堆积如山，实在无力吐槽了。

　　“要走了么？”身后传来紫姬的声音。

　　“恩，有几个问题要好好想想，之后再确定下一步的计划吧。你和小珑暂时先待在这里，现在的瀞灵庭，局面有些复杂，不宜轻涉，只要那家伙将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迟早会露出马脚……”

　　优香这么说着，推开了静室的门。然而，她的身子却顿住了，并没有马上离开。

　　“优香？”

　　紫姬以为她想到了什么补充说明，不确定的唤了一声。优香靠在门边侧过身子：“看来是……有些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了。”

　　随着她的说明，十个刑军队员在碎蜂的带领下，很快出现在了这里，看到优香也在，碎蜂皱了皱眉：“永山五席，打扰闭死关的武者，是很遭忌讳的事情，请你做事谨慎一些。”

　　“是是~我知道了~只是觉得小紫姬会关心演武大会的结果，带着这种心情闭关，是无法做到明镜止水的，所以将十一番队长的战斗情形告知一声罢了。”优香无视了碎蜂队长冰冷的面孔和凌厉的气势，依然笑意盈盈：“那么碎蜂队长此来又是为何呢？”

　　碎蜂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的面孔虽然一如往常般严厉庄重、冷如冰霜，但在对紫姬说话时，口气却并不太凶恶。大概是面瘫冰山之间微妙的惺惺相惜吧，碎蜂一直是十三番里少有的对紫姬友善的人，虽然当初在面对紫姬对夜一不太恭敬的时候会改变这种立场，但并未因此对紫姬生出恶感。

　　碎蜂道：“千夜四席为了锻炼自己而闭了死关，这种做法让人非常感动，这个时候打扰你也是迫不得已，所以虽然我是作为二番队长的立场来的，但并不是以这个身份来压制你，你可以当做是请求，并且我将感谢你的理解。”

　　正经的发言总能得到紫姬由衷的欣赏，她点了点头：“那就麻烦碎蜂队长说明情况了。”

　　碎蜂道：“方才，更木剑八刺杀了蓝染，现场被多人目睹，刑军奉令逮捕了他，当然，想要迅速逮捕贵队队长，单凭刑军是做不到的，当时有多位队长鼎力协助，这才一举捕获成功。据现场来看，更木剑八是想对朽木白哉下手，并且成功重创了他，正要赶尽杀绝之际，被恰巧路过的蓝染队长所阻止，但是救下朽木队长的蓝染队长却因此遭遇了不幸，提审中，与更木队长共用一个身体的天照京突然出现，并将一切罪名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如何审判这样穷凶极恶的行为，成为当前的重中之重，所以总队长召集了所有队长问审天照京，并且需要天照京的友人，也就是永山五席、千夜四席以及五番队士四宫珑的出席，协助处理这件事。”

　　优香和紫姬还没答话，小珑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碎蜂的面前，她惊世骇俗的瞬步第一次用在了非逃跑的场合。四宫珑满脸不可置信的抓着碎蜂的衣袖问她：“你说蓝染队长被刺杀了？他……他只是重伤，但已经被四番队及时医治了对不对？”

　　碎蜂别过了头：“很遗憾。蓝染队长完全失去了一切生命征兆，请节哀。”

　　‘咚’的一声，四宫珑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身边的紫姬和优香是因为太过震惊，没有及时扶住她。这时两人交换了一个疑问的神色，但都只得到了不确定的眼神。

　　原著里，蓝染死过一次，是他亲手策划的阴谋。但是现在……现在一切都改变了，主角一护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反而来了一个神经伯雏森’，近日来一直未出现的天照京突然毫无理由的做下这样的血案，这一切的一切完全脱离了她们的认知，谁也不敢肯定蓝染的事情，到底是出于他自己的谋划，还是真的意外死亡。

　　毕竟，当初为了效果逼真，蓝染是真的被银重创，一直处于养伤状态，发挥不出完全的实力。如果这个时候被更木那种级别再来一下狠的，确实凶多吉少……

　　而剑八与白哉一战后，一直昏迷不醒，除了医护人员，应该也没有见过任何人，刚一醒来便做出这种事，根本找不到任何阴谋论的可能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