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那些破事》纳兰佩紫

10、第1话：爆发中的男人们

　　“我知道和你一起来的那几个人，实力都非常不错，”
　　听到十番队长如此称道，花羽暗暗补充‘除了小珑外，优香与紫姬那不是【非常不错】的问题，而是【十分变态】’，不过显然日番谷队长没有说完的后半句猜也猜得出来——他们也就算了，为什么你能进入真央？是不是也有什么过人之能？
　　花羽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装傻。如果说出真相的话，日番谷队长会怎么做不得而知，但对她自己有害无益是绝对事实。
　　看到花羽默然不语，雏森桃客气的打了一下圆场：“算了，狮郎酱，番队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不要这样盘问人家啦。”
　　“不要叫我‘小’狮郎！”日番谷习惯性的反驳一句，又扫了花羽两眼。花羽萝莉的外形增加了不少印象分，他觉得有必要劝她几句：“你是叫……”
　　“源花羽……”
　　“哦对，源花羽，在真央已经修习了这么多年，还佩戴着浅打的意思是……”
　　“唉，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对鬼道比较有特殊的偏好……”
　　“恩？”本来想要劝她知难而退，没想到会得到这种豪气的回答，日番谷不禁有些动容，往后退了十步左右：“你试试攻击我？”
　　花羽犹豫了一下：“你说我怎么下的去那个手……”
　　“你大还是我大？”
　　“当然是我……哦不，是你，日番谷队长！”
　　“那就照做。”
　　“哦……”
　　花羽慢吞吞的开始吟唱：
　　“君临——者——哟——！血河之——”
　　“等等，念错了！血肉之面具！”
　　“哦……血肉之——”
　　“半路开始吟唱不会有任何效果，你学的到底都是什么东西！？”
　　“哦……君临——者——哟——！血肉之——面具——！额……”
　　“还带临时看笔记的吗？这就是你擅长的鬼道？？？”
　　“君临者哟！血肉之面具•万象高翔，冠上人子之名！焦热与争乱、隔海逆流向南，举步前行！”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以上内容花羽一口气不到五秒念完，也不知她的舌头到底是什么构造，居然还念的挺清晰。
　　万没有料到这个本本主义者照着念居然会有如此语速，日番谷冬狮郎准备好的下一轮训话刚涌到嘴边，赤火炮已经蓄势完毕向这边冲击，好在这种程度的攻击对队长级仍是造不成什么威胁，轻描淡写的就被挡下，日番谷小小的沉默了一会，良久，他若有所思的开口：“原来刚开始故意唱得乱七八糟是一种迷惑敌人的做法？”
　　“你把她想得太高深了，日番谷队长。”
　　拐角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三人循声望去，永山优香打着呵欠走了过来。
　　优香的身材非常火爆，日番谷队长对于他的副队——同样身材火爆的乱菊特别没有办法，看见这类型的难免有些习惯性的犯怵，表情不自然起来：“那是？”
　　优香拎起花羽的领子：“她嘛，虽然口齿意外的伶俐，但是有个毛病，一紧张就会忘词，所以活着的时候，本来的梦想是当个脱口秀演员，到最后只能被逼无奈的成为一名光荣的幕后工作者，负责演员们的化妆服装，她不知有多冤。现在可好，鬼道的吟唱她正好可以当一种语速练习，甚至还能编成顺口溜来正着念完反着念……虽然实战上经常紧张，念再快一忘词也白搭！”
　　“脱口秀……”日番谷愣了愣，看这姑娘好眉好眼，还是个娃娃脸，居然有这么……呃……伟大的梦想……而且死后还念念不忘，将鬼道当成台词来研究，可见这个职业对她的吸引力有多大。
　　花羽一脸晦气：“快别提了，你和紫姬已经有了自己的斩魄刀，而你的鬼道实力也很出众，我就语速快还有点优势，却被这个毛病牵累的数次补考。老天爷啊，你要是长眼的话，就给我掉下一把斩魄刀吧！”
　　雏森桃轻轻掩口偷笑，日番谷队长很严肃的板起脸批评了她：“你应该克服自己怯场的毛病，发扬语速快的优势，而不是整天做梦……”
　　优香也点头拽着她就走：“日番谷队长，不好意思了啊，今天是我们一朋友毕业分配的日子，这孩子必须给我到场，我能不能先把她拖走啊？”
　　她边拖着花羽边请示着日番谷，十番队长很无奈的晃了晃手腕：“拖走，拖走吧。”
　　事到如今他也实在没有什么语言了，早知道变态的朋友不可能是正常人了，实在不应该看她长了个萝莉脸就瞎操心的。
　　这个时候，什么东西空降到了花羽的头上，又二段弹跳落在了地面。
　　“喵喵的，是谁乱丢东西啊，不知道会砸到人吗？就算照准了花羽砸，也该光丢把刀子下来一了百了，还带着鞘干嘛啊？”离花羽最近的优香被吓了一跳，仰起头来就喊了一嗓子。
　　只是，这个时间似乎校舍里是没有人的，也没看到哪扇窗口不长眼的正好开了……
　　花羽摸摸后脑勺，弯腰捡了起来。
　　那把刀在她的手上发出柔和的光芒。
　　“霏雨……”花羽拔出了刀身，看着上面的铭文，一股不知名的感觉从掌心蔓延周身。
　　“什么什么吧！五月之绯红时雨……”
　　花羽念着铭文，一脑袋黑线：“好奇怪的铭文啊……”
　　但是她念出了铭文之后，那把刀的形状却突然产生了变化。
　　这把叫做‘霏雨’的斩魄刀前段开始弯曲，到最后几乎成了钩子状，本来闪着白光的刀身也渐渐被一层浅红的晕彩笼罩，水色荡漾开来。（没错，就是一个问号的形状……）
　　接着，那些浅浅的水红色化成丝雨般的细线，道道缠在了花羽的身上。
　　“这是什么？”饶是十番队长见多识广，在面对准变态所引发的完全变态事件，思路也明显出现了断层。
　　一向把笑容当做化妆品时刻还很注意补妆的优香，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美少女战士变身？不会出现什么限制级的画面吧？除了我在场的都未成年啊……”
　　十番队长对尊严看的更重一些，再惊讶的事件也不能阻止他发飙：“你闭嘴！谁说我是小狮郎了！”
　　雏森桃只得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这一次没人这么说……”
　　优香自忖现在还没有惹队长的本事，嘴上也就留了些余地，不过心里怎么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小白，对‘未成年’反应这么大，莫非是要说明你能看限制级了……
　　说话间，花羽身上的光晕褪去，原本干净得连个青春痘都找不到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几道浅红色的纹身，左额上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字。
　　那个字地球人都知道，是……
　　‘花’……
　　“我说花羽啊，你真的有召唤术不成？”优香围着她转了两圈，前后左右360°打量了一遍，啧啧称奇：“上一次召唤小白……哦不，十番队长大人，在阎王殿都能把另一国的队长拽过来，这一次不知从哪儿召唤来一把斩魄刀，难道你才是隐藏的boss？这老天爷到底什么属性啊，对你还真是不薄。”
　　花羽本人却没有什么突然得到了名物的惊喜——话说能有一把自己独一无二的斩魄刀就意味着具备了席官的实力，普通人梦寐以求的好事，虽然这个好事在一个扭曲的文里实在不知道会不会变个味道——花羽拧着眉毛几乎哭丧着脸，难得吼了优香一句：“你难道不觉得我的始解语很白痴吗？”
　　优香翻白眼看天：“你认命吧，老天爷想的多么周到，知道你一紧张爱忘词，直接就给你省略成了‘什么什么吧’……”花羽从这个抽风的始解语里还没回过神来，领子重新被优香揪住，而这女人也再一次向十番队长及五番副队表示了歉意：“唉，管教无方啊，我以后会教导这孩子知足常乐的道理的，那么日番谷队长，雏森副队长，请恕我先行告退了。”
　　日番谷队长强行维持着严肃，抱起双臂郑重点了点头，眼睁睁的看着那一脸晦气的萝莉被女王样拖到拐角不见了。
　　“雏森，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日番谷队长和雏森副队长齐齐摇了摇头。
　　雏森桃息事宁人的道：“算了算了，不要多想了，至少证明了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没有实力混进真央的，事实上有了斩魄刀的她，虽然得到的方式比较奇怪，也是无可质疑的走在了同届生的前头……”
　　青筋十字路口终于开满了一额头，日番谷低声道：“你的接受能力还真强……那叫做‘比较奇怪’吗？你见过比这个更奇怪的吗？”
　　“虽然我不想跟你唱反调，但是吧，我还真的见过……”雏森副队长托起了下巴，有话直说：“市丸副队长与朽木副队长同时升任了三番队和六番队的队长不久，我调到五番队、恋次调到六番队担任副队，同届生里，只有露琪亚她……扯远了，实际上我们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刚才那位永山优香和她形影不离的好友千夜紫姬在真央就非常有名气，还有各式各样的传说，关于她们两人得到斩魄刀的过程，只会比那个小姑娘更加匪夷所思……”
　　出乎雏森桃意料的，因为花羽身上发生的事有点被惊到的日番谷队长，在听到这两个名字后，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反应。
　　“狮郎酱？你还在想刚才那件不可思议的事？”
　　“不，我已经完全恢复了。”
　　“可是明明有比那更奇怪的事呀，为什么你会无动于衷？”
　　“如果你知道那两个人一个连市丸银队长都敢拿来打赌、另一个刚死没多久就能切下瞬步中朽木队长的一片衣角的话，你就会发现任何变态都不能以常理度之的！”
　　“狮郎酱，那两位学妹无论如何都是女生，你那个形容词是不是有些……”
　　“不，我正是想不出更加深刻的词汇，才勉强使用这个的。”
　　“……”

　　在十一番队的练兵场上，被十番队长形容为‘用变态来形容都嫌不够深刻’的其中一位，正站在中间环视周围。
　　而此时优香也终于拖来了花羽观看。
　　四宫珑早为她们留好了位置，虽然十一番队是历来的民风彪悍，但在一群血气方刚的少壮派中间，没有人愿意用蛮力赶走女孩子，何况四宫珑那弱不禁风的模样很能激发起这些野兽党的男子气概，他们难得的客气了一回。
　　“快来，优香，呃……花羽？你怎么这副样子？”小白珑捂住嘴巴低呼一声。
　　花羽的变身效果还没有退散，在路上优香已经帮她测出了新能力的一些基本属性。其实就跟她那不知所谓的始解语一样，是比较没有用的效果，不过如果能够运用纯熟的话，效果还真不好说。
　　优香低声给小珑解释着：“小白珑，现在就差你一个没有找到斩魄刀了，要努力哟~刚才花羽在日番谷队长的刺激下，‘召唤’出了她的刀‘霏雨’，表面上的效果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实际上会暂时提高使用者的精神力，目前知道的是鬼道的破坏力可以提高两倍，但是相对的吟唱时间也会延长一半，斩击的力道也会提升两倍，但是速度会相对减缓，其他情况不明。”
　　四宫珑一听就乐了：“花羽，照你那个吟唱法再延长一半的话，这个能力还真的是比较没有用啊~”她还算说的比较客气，对斩击白打几乎每次都补考的花羽而言，‘霏雨’带给她的好处她一点儿也享受不到。如果这个能力能够加持到砍人魔王紫姬身上，那应该是相当恐怖的。
　　“在没有克服怯场毛病之前，随身携带笔记本吧……”优香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时花羽脸上的纹身渐渐消失，她终于开口问道：“优香，你把我拉来这里做什么？紫姬在那儿又是？”
　　优香的唇边浮起不明意味的笑容：“如你所见，我们之中第一个要晋身席官的就要出现了。来十一番队是紫姬自己的要求，本来六番队暂时比较缺人，她却自己说一定要来十一番，看在她的成绩份上，上面还真就同意了。至于她在想什么，那种刽子手的思维方式我比较理解不能。”
　　“我一直以为她在现世聚会时说要进十一番是开玩笑的……”花羽愕然看向四宫珑，小珑则轻轻点头表示优香说得没错。花羽擦了擦汗，继续语无伦次：“其实想想看她的性格也的确比较适合十一番啦，可是明明那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不去六番啊，她不是喜欢白哉吗？”
　　后面看热闹的队员有几个比较八卦的挤了进来：“谁？谁喜欢朽木队长？”
　　优香回头瞥了那群八卦男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你听错了。”
　　“不会啊，我分明听到有人直呼六番队长的名字了……”
　　“哦，那个啊，你看到场中站着的女人了吗？对，她叫千夜紫姬，你最好记清楚这个名字哦，她本来是分到六番队的你知道吧，那为什么她坚持要来十一番？这就不清楚了吧？其实是因为她比较反感朽木队长，所以刚才在说的是这么一回事……”
　　“哦哦！”
　　被刻意误导了的热血青年们站回去后，见场中迟迟没有动静的其他围观人士开始问他们刚才去跟那性感美女聊什么了，很快千夜紫姬的名字和她很讨厌朽木大人的特征便迅速在十一番队士中流传。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长得还不差的女人和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有实力的男人之间，比起‘喜欢’来更能制造讨论话题的便是‘讨厌’，为什么会‘讨厌’朽木队长那么有女人缘的美男子，这其中的奥妙就只可意会了，无数版本衍生出来，从紫姬告白被拒绝到朽木队长的作风问题统统成为了原因之一。十一番队的家伙们在没有战斗穷极无聊的时候，也只剩下传播八卦可以丰富娱乐一下单调的生活了，我们要抱以深深的理解。
　　同时，解决了一个问题但制造了更多问题的优香女王正在向迟到的花羽进一步解释紫姬如今的处境：“紫姬是咱们这一届精英班稳坐头名的家伙，更是不到三年就有了自己的斩魄刀，这种彪悍的人才，名气早就传到了番队之间，之所以会跟我们同期毕业，完全是因为她自己摸鱼打混的结果。”
　　四宫珑点点头，替优香说了下去：“如今紫姬一毕业，就被认为具有席官的战斗力，一听说她申请来十一番队……你先看看这里都是些什么人？都是和她一样的战斗狂，在听说她的水准后谁也不服气，所以紫姬根本不可能默默无闻的混吃等死，这不，她刚一报道，就被点名要求展示实力，而且要直接展示她能够胜任‘席官’的实力，如果她挑战失败，十一番队便拒绝接收这种‘名不副实’的‘弱者’，成功的话，立即就能成为席官。”
　　花羽这个时候也忘了自己刚才在日番谷面前丢脸的一幕，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场中：“紫姬这下子有麻烦了，她会怎么做呢？”
　　优香沉吟道：“如果她还有一些理智的话，就应该挑战七席或者九席这种位置，那样比较保险……她一直在学校里修行，没有死斗的机会来验证自己的实力，而且……”优香更加压低了声音：“我们都应该知道，一角与躬亲的水平都是几乎接近副队级别的，最好不要贸然和他们比试！”
　　花羽和珑点了点头。优香的分析一向不会出错，这一点她们信任优香超过信任自己。
　　然而说完了那些理智的话后，优香撩了撩头发，耸肩微笑：“不过，我们哪怕相信紫姬有人品也不应该相信她有理智，这疯子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
　　珑还有一丝怀疑的挣扎着：“但是这次输赢的代价很大唉，而且她明明稳扎稳打就足够了，我还是觉得她不会太……”
　　话音刚落，就听到场中终于传来紫姬冷静的声音：“我挑战五席躬亲大人，如果有幸取胜，我的目标就是十一番的四席。”
　　珑的脑袋里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三个女人举目望去，紫姬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平静，从头到脚没有一点‘不理智’的表现。
　　然而她却说出了最没有理智的发言。
　　这是个相当冷静的……疯子。
　　“好吧，我明明知道她是什么人的，但我还是低估她了……”四宫珑的碎碎念湮没在鼎沸的起哄声中。因为紫姬一介女流初来乍到就挑战如此高位，十一番那群好战分子的热血一并被点燃彻底，这种情形下就算紫姬临时想要改口换目标，十一番的人也绝对不会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