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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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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我看着眼前穿着警服的男人说。
现在就像拍戏似的,四周围都是警察,他们将整间医院封锁,不准人出入,我可以见到有很多和我们一样本来要离开的人滞留在地下大堂里,这大堂的灯还关上了,黑黑沉沉的。
“好了,有电了。”
突然,某处一个男人说了一句话,而伴随这话而来的,是突然变得光明的大堂。
周围突然明亮起来,我不适应的眨下眼,然后才看向周围。
站在大堂里的有数十人,每个人脸上表情各异。
有人惊慌,有人冷静,有人脸上毫无表情。
若果知道会看到那个男人,那我的视线就不会周围乱望。
我的视线不经意对上一双黑框眼镜下的眼睛,我想在他看到我之前移开视线,但太迟了,他已经看到我了。
他嘴巴动了几下,似是想对我说什么,我没有心思看,在发现他也看过来时,我就赶紧走开。
zico发现我走到别处也跟上来。
“你跑去哪?现在不知发生什么事,你还是不要随便一个人离开,跟在我身边比较安全。”
“嗯。”我心不在焉的应他一句。
他到底有没有看到我?
一定是看到了。
我视线无意中扫过,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撞入眼中。
他的皮肤亦很白,不过是青白的那种白,不像zico白得像白瓷似的会反光,他是暗淡的,气息很差,眼睛很大,但眼眶的阴影很深,这就不知是他的眼睛轮廓深,还是这根本就是他的黑眼圈。
那男人对上我观察的目光。
眼神平平淡淡的,感觉和黑框眼镜那个男人有点像。
被对方发现了,我也就不好意思的再看着他。
那人病歪歪的,可能是医院里的病人也不一定。虽然他一脸病气,但长得挺帅的,是我心目中喜欢的那型。
我侧头看了眼zico。
而不是他。
皮肤很白,眼睛小小的是单眼皮,鼻子挺高,嘴唇丰厚又Q弹,唇色比我这个女的还要红。
他的眼神有时看起来给人感觉很冷。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zico的样子应该算是那种又妖冶又高冷的长相,不过大前提下,得他不要经常嬉皮笑脸的,才可以高冷得起来。
反正他常笑,就令我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还要笑起来不好看,他笑的时候眼睛更小了,连他里面的眼神是什么都看不清,而我不喜欢小眼睛的男人,他这气质我也不喜欢。
“你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什么吗?”被我这样直白而近距离的观看,zico很快发现。
他摸了脸颊一下。
“没有,就看看你长什么样子。”我答他。
咦?他的鼻子上还有一颗痣,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
他侧脸过来时,刚好见到他左边鼻翼上的一颗小痣。
“你这样说,好像你以前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似的。”
我没有答他。
一直以来,我还真是从没仔细看过他的样子,除了第一次他向我表白时有定晴看了一眼,但那时因为害羞、怕生、不好意思等的原因,这一眼都不知有没有停在他脸上超过5秒。后来我答应他的表白,我整个人都处于兴奋中,我觉得不可以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所以一直低头,我全部精神在当时都在我终于有男朋友的这件事上,也就更没心思去留意他了。
他之前还剪过一次发,还是他告诉我才发现的。
万一见到他的话,我是认得出的,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脸盲什么的。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很细致的看过他的脸,所以才会连他鼻子旁边有颗小痣都没有发现过。
见到我这反应,Zico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秒。
他见我没有回应这个问题,他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就像之前很多次一样,我和他若无其事的,这事就过去了。
这样的相处情形,我想我和他大概会很快分手吧?
虽然和他之前我没有拍过拖,我也不知热恋期该是怎样的情况,但我觉得一定不是现在我和他这样的情况。
“留在这儿的人请注意,医院里发生命案,一位医生被杀了,疑凶怀疑还留在这间医院内,所以抱歉了,这儿的人暂时不能离开,直至警方登记完身份和排查后,没有嫌疑的人才能离开。”一名眉目英挺的年青警员拿起黄色的扩音器,半边脸被挡住,清朗的声音在扩音器中央传来,向被莫名留在这儿,正焦躁不安的人们解释原因。
这名警员拿起扩音器开始说话后,我就一直看着,看着他被半遮着脸露出的眉眼额头。我心里第一时间想的是,这真是一个看起来正气又帅气的警察哥哥。
而在他放下扩音器,露出那另外下半张脸后,我就不这样想了。
警察哥哥,不,这警察的嘴唇是紫色的,比起我因气血运行不好而淡紫色的唇还要深得多,而且他的下巴很尖很细,和我想像中方正的脸有很大的出入,这样正气的眉眼配上这唇和下巴,竟莫名令我觉得他的长相十分邪气,有点妖魅的感觉,穿着这身警察制服在见到他全貌后只令人感觉格格不入,就好似警察制服也不能压制住他这一脸的邪气般。
只不过是露出另外半张脸,给人的感觉竟差别如此大。
我感觉怪怪的,也就没再盯着这警察看了。
我不知道,在我移开视线后,这警察看了我的方向一眼,他紫色的唇抿成一线,然后才再一次拿起扩音器,补充他要说的话。
“原本在这里工作的职员,可以继续如常工作,我们警方不会影响你们的。”
“嗤,还说什么不影响,大堂这样多人堆着,就已经阻碍通道了......”
我听到身边有个男人抱怨,而在他这话说完后,我见到拿着扩音器的他视线转了过来。
我看着他看过来的正脸,心道:“不是吧?这么厉害?那人隔这样远说他的坏话,他这都能听到???”
我看着这个警察的脸足足有五秒,然后我不知怎的,竟然忽然觉得他其实是在看我?
傻的吗?他又不认识我,他看我做什么?难道他还会听到我心里说什么,知道我在心里说他一脸邪气吗?
真别傻了。
我拍了自己的头一下,zico还看了我一眼,我摆摆手表示没事。
我今天是怎了?整个人神经质又敏感,看谁谁都不像是好人,看谁谁都令我害怕,看谁谁都觉得他会害自己......这简直是被害妄想症发作了。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坏人让我随便一看就碰上?就算对方是坏人,我也不一定能看得出啊!难道我还这么厉害,能慧眼辨“坏蛋”?这当然不可能,所以一定是我大敏感了,可能是被刚才那个黑框眼镜男人吓的后遗症。
那位是警察来的,就算他长得像坏人了,也不代表他就是坏人啊!我不能凭自己的主观感觉就判定对方。
我拼命的自我安慰,然后在那年青警察终于移开视线后松一口气。
虽然知道他有可能不是看我,但被自己认为一脸邪气的人的眼睛一直向着,还是会感觉压力很大啊!
而就在我松一口气时,视线范围内突然出现一双铜光锃亮的黑色皮鞋,我心里一突,总有种预感自己最好不要往上看这穿皮鞋的人是谁。但,我止不住自己好奇心啊!在发生大堂被封,不准出入,而警察在搜寻杀人凶手这惊险刺激的事后,我完全忘了还在大堂,之前还对视过的黑框眼镜男人,而他很有可能......
我的视线一点一点的从这双皮鞋向上移,那穿着同色系黑色西裤修长的腿,瘦削的腰身,浅蓝的衬衫被一丝不苟的收在西裤内,而皮带亦扣得整齐......嗯,还有他的衬衫很直,一点皱褶都没有。
但,这衬衫的颜色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淡蓝的颜色......
我的视线停留在这人胸口的位置这没继续向上移。
我盯着他胸前的钮扣很久,因为我发现这钮子亦有种熟悉感,但我想不起来在哪看过。
不但衬衫、扣子,这人的身形亦有点眼熟啊......
“怎么不继续往上看?看到我的脸,你应该知我是谁。”
这声音一听,还用我再往上看吗?这明显就是说自己杀了人的那个黑框男人啊!
这下糟了!他怎么会走到我的面前了?Zico呢?他去哪了?
我的头完全不敢动,视线左右移动一下,看看Zico在我身边哪儿。
我眼球转得快要抽筋了,也没见到有其他男人在我身边的迹象,似乎就只剩这黑框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