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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身世 ...

  •   身世
      ^_^
      今天的天气异常的好,太阳公公毫不吝啬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向地上的行人微笑着。天上的云彩更是识趣地回家了,不忍心遮挡这么好的天气。整个大地都是阳光明媚的,这是非常难得的一个好天气。
      不远处只听几只小麻雀在唧唧喳喳地欢快的叫着,还不时哼出有节奏地音色,似乎有什么高兴和快乐的事情要发生似的。不过,我只听说喜鹊报喜,没听说过麻雀也能报喜啊?呵呵,不管了,不管是麻雀还是喜鹊只要是好事就行了!
      中午的时候,天气的温度稍稍的高了起来。不过除了这意外,一切还都是那么的舒服。整个一种欣欣向荣的意境,让人期待这即将发生的美好事情!
      火车站,人来人往,相互挤来挤去,都在寻找着来接他们的家人。从每个人的脸上,都清晰可以看到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也难怪,现在已经是正午最热的时候了,又有这么多的人相互挤在一起,就算是放上一个空调都不顶用的。
      这时,一个一身休闲服,腰间的一束红缨缨的飘穗,随着在他走动中所带起的风徐徐的飘了起来,与那飘穗紧扣着连在一起的是一根看不太清楚的竹管,和手提行李,高大英俊的少男在人群里走动着。这是一个开朗、活泼,会变很多小魔术,又帅气的男生。我们小说的主人公,就这样的出现了,理所当然故事也由他的出现开始了。
      这位少年的名字叫做萧恩泽,他在不断张望着,找来接他的二叔。虽然他很高,但数不清的人群让他不得不踮起脚来向周围看去。找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热的满头大汗,汗水浸湿了整个后背。他想可能是二叔忘了,或是太忙的关系吧。不过,幸好他有二叔家的地址,可以自己去二叔家。于是恩泽一边走一边从口袋拿钱包,查找写有二叔家地址的纸条。他拿出钱包,刚要找地址,有张东西掉了下来。弯下腰,捡了起来,恩泽神情的望着。这是一张发了黄的旧照片,他轻轻的担了一下粘在上面的尘土。他还是仍旧一直拿在手里,不过这时脸上又多了几滴透明的液体,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只是看到他的眼睛有所湿润。这张照片是奶奶在去世的时候给他的,这是一张关于他的身世的照片。
      奶奶在去世前的时候告诉了恩泽的身世,关于他的爸爸妈妈和妹妹。要知道在这之前,在恩泽的脑子里,都不曾有过爸爸妈妈的样子。每次看着小伙伴们可以在父母的怀里撒娇,他就会问奶奶为什么他没有爸爸妈妈,他的爸爸妈妈到哪里去了?奶奶告诉他,在他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不幸出车祸去世了,在这说完后奶奶的眼眶中都会噙满泪水。
      那时的恩泽并不知道车祸是什么意思,只是感觉到他的爸爸妈妈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永远也不可能像其他的小伙伴一样,在爸爸妈妈的怀里任性、撒娇了。一想到这,恩泽的心里总会有一种瑟瑟的苦楚,他只是不知道这叫做悲伤而已。但他不知道奶奶比他更要难受的,不知道奶奶私下流了多少眼泪。但恩泽却没有哭,从小他就学会了不哭,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哭。因为奶奶说过,男孩子是不哭的,因为“孙悟空”不喜欢爱哭的孩子。
      要知道恩泽从小就很喜欢《西游记》,特别喜欢里面的“孙猴子”。每次戏班子到村里演戏,恩泽总是第一个座到最前排。无论是唱戏的人扮演的孙猴子,还是耍皮影戏的人耍的孙猴子,他都喜欢看。每次演出结束时,他都会央求着人家教他扮和把刷。于是他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孙猴子的好多本事,比如翻筋斗,耍猴棒,和一些功夫。每次放学回到家,他还会用自己亲手制作的皮影耍给奶奶看,逗奶奶乐。时间一长竟都表演的很好,下次戏班子来演出的时候,他还会表演给师傅看。当然也会得到师傅的夸奖,说他是个聪明的孩子,跟孙猴子一样。
      就这样恩泽,一直听奶奶的话,相信孙猴子不喜欢爱哭的孩子,就一直没有哭过。他也知道每当提及爸爸妈妈的事情,奶奶就会流眼泪,他慢慢的就不提了,也慢慢的忘了这件事力量。但一直到奶奶去世的时候,他哭了,而且哭的特别的厉害,一直到眼睛肿的就像两个大铃铛似的。一直以来,奶奶都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一直都和奶奶相依为伴,奶奶的去世让恩泽感觉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要他了。没有人再会喜欢他,没有再会向奶奶一样对他那么好了。这时,他的感受,是没有人能体会到的。
      而此时掉出来的这张很旧的照片,是奶奶一直保存着的,直到奶奶去世才给他的。这是恩泽的一张“全家福”,也是唯一的一张全家福。奶奶在去世的时候想,秘密不能再封口了,应该让恩泽知道了。于是,还在病床上的奶奶用颤抖的双手,递给他这张早已发黄的旧照片,用微弱的声音慢慢的给他说着身世:
      “这张全家福是你们在刚满一岁的那年拍的。在那个时候你爸爸病的已经很严重了,他得的是家族遗传的骨癌。你的爸爸知道自己快要不不久于人世,才决定要拍一张全家福,给你们留个纪念。”
      恩泽看着照片,不断的抚摸着。虽然已经很旧,甚至照片中的人已经很模糊,但还是能分辨清楚的。照片中恩泽的爸爸坐在左边,抱着他。右边是妈妈坐着,抱着比自己晚出生几分钟的孪生妹妹萧恩贝。照片中恩泽的一家是那么的温馨,虽然爸爸已经病入膏肓,但还是露出了慈父的笑容。妈妈心里虽然很忧伤,但也是以那笑委婉的笑容面对这张全家福。就在拍完照后的几天,恩泽的爸爸就离开了这个美好的世界。
      说到这里的时候,奶奶的眼中早以湿润了一大片,恩泽也是。他给奶奶擦了一下眼泪,奶奶继续给他说着:
      “你爸爸是在台北打工的时候认识的你妈妈,那时候你的爸爸是个很英俊的小伙子。还会吹很多的乐器,尤其是咱们祖传的“箫”吹的最好。在家乡,每当他吹的时候就会有很多的人来听,那些调皮的小孩子也都会跑道你爸爸的跟前听,还让他教他们,甚至就连树上的小鸟都不吵,也会跟着又节奏的叫着!而你的妈妈呢,是一个即漂亮又贤惠的好媳妇,所有的事情都不会让我操心,每次都会把家务做的很好,邻居们都夸你爸爸给我取了个好妻子,我有个好儿媳啊!她还给你爸爸绣了一块和我们箫家一模一样的‘箫’的手帕。你可要好好的保管啊。”
      “嗯”!讲到爸爸妈妈这里,奶奶欣慰的微笑了一下。她笑着拿出那条手帕,给恩泽,他轻轻的接了过来,答应着奶奶。这是一条白色的手帕,软绵绵的,上面绣有一枝“箫”。恩泽认识这枝箫,这就是他们萧家祖传的箫,世世代代祖先都吹过的,而恩泽也是每天都吹的。现在恩泽就拿在手里,这上面绣的和他手里的完全一摸一样。这时他拿着是那么的沉甸甸的,承载在伤痛与希望。泪水,又是止不住的流,恩泽更是。奶奶抽噎了一下,继续的说着:
      “在刚开始的这段婚事,你妈妈的家里是不同意的。因为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穷大陆仔,而两地又相隔这么远,再说她们家里也已经给她找好了一户很好的人家。为了不让他们好,你妈妈的家里甚至以断绝关系来相逼。这时,你爸爸不想因为他而让你妈妈和家里断绝关系,就有点犹豫了。但你妈妈却很坚决,无论什么都不能阻止你妈妈对你爸爸的那份爱,她还是毅然决然的嫁给了你爸爸。虽然生活很简朴,但他们一直都很恩爱,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第二年,就有了你和你那孪生妹妹,她比你晚出生几分钟。你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兔,你妹妹也有一块,那还是在你们满月的时候。因为你们出生的时候是兔年,所以我特意让村里最好的工匠给你们刻的,你的是躺着的小兔,而她的是跳起的。”
      这时,恩泽把挂在脖子上的小玉兔拿了下来,看了看,紧紧的握在手里。
      “但就是好景不长,老天爷不睁眼啊。他们在一起生活了才三年的工夫,你爸爸就•••”说到这里奶奶哽咽了。眼泪又止不住的又流了出来,恩泽的眼中也早已湿润了,他还是给奶奶擦着眼泪。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奶奶又继续和恩泽说着:
      “当你妈妈家里知道你爸爸去世后,就让她回去,逼她改嫁。她本来是不肯走的,我想她还年轻,不能耽误了她下半生啊,就劝她回去了。她走的时候,想把你和你妹妹带走。但她又知道你们是萧家的后代,也是我的命根子不能带走。但你妈妈又会想你们,舍不得你们。最后,没办法,我就让她带走了你妹妹。”
      奶奶说到这时眼泪早已像诀堤的洪水,恩泽也是像个泪人。
      奶奶又说:“我已经和你二叔(恩泽爷爷弟弟的孩子)说好了,在我死后让他照顾你。”
      恩泽哭着说:“奶奶,您没事,您没事,奶奶。”
      奶奶继续的说着:“你的妈妈和你二叔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这后面有她的地址。这是她走之前写上的,让你长大了一定要去找她啊。你一定要找到妈妈和妹妹,告诉她们,奶奶一直都没有忘了她们,一直都惦记着她。一定要对她们说,萧家对不起她们,没有让她们过上好日子。特别是对你妈妈,说奶奶对不起她啊。”
      恩泽看着奶奶把全家福翻了过来,背面写着妈妈的地址,字迹虽然有所模糊,但却是那么的清秀。
      这时,奶奶拿出一个手镯,对恩泽说:“这是咱们萧家祖传的手镯,是给萧家的媳妇的。你妈妈走时,把这个还给了奶奶。为此这一直是奶奶的一块心病啊。它不能到萧家下一个儿媳的手中,而在我的手中就这么的断了,不行啊。这样我就是萧家的罪人了,我不能啊。你一定要找到你妈妈,给她戴上。和她说,她永远都是萧家的儿媳妇啊。”
      恩泽哭着点头答应,说:“您,放心吧奶奶,我一定会找到妈妈的,一定交给她,让她戴上的。”
      最后奶奶一直握着恩泽的手,这时恩泽已经明显感觉到奶奶的手以微微发凉了。恩泽哭的更厉害了,眼泪不断的在往下掉,打在了衣服上,床上,和奶奶的手上。
      奶奶反而笑着对恩泽说:“乖孩子,不哭,不哭,孙猴子会不喜欢的。”恩泽哭着不断的点头,答应着奶奶。“我不哭奶奶,你会好起来的,你会的奶奶。”恩泽哭着说。
      奶奶笑了笑,说:“你要记住,恩泽。死并不代表一切都没有了,她只是一个变换的过程。就像白天过后,是黑夜一样。所以你不用伤心,答应奶奶,你要比奶奶还在的时候更开心,更幸福,好么?!”奶奶还是笑着说。
      “嗯,嗯,恩泽答应奶奶。奶奶你一定会好的,奶奶会好起来的。”恩泽早已哭的不知所错了,但是相信奶奶没事。
      “那你给奶奶笑一个,我要看我的孙子笑的样子。”奶奶笑着说。
      恩泽轻轻的笑着。
      这时奶奶握着恩泽的手以没有先前的那么有力了,但微笑依然还是那么的清晰可见。慢慢的,奶奶闭上了眼睛。恩泽用力呼喊着“奶奶,奶奶•••”
      但任凭他怎么叫喊都无济于事了,奶奶永远的离开了他,永远的。只剩下恩泽趴在奶奶的病床边,任凭泪水的翻滚与奔腾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洗刷,恩泽终于从奶奶的去世中走了出来,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在料理完奶奶的后世后,恩泽就来找二叔了。当他从地上捡起照片又看到了,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起了奶奶的嘱托,心里想一定要找到妈妈和妹妹。看着后面的地址,和一家人的名字紧紧的相连,萧英齐、隋慧善、萧恩泽、萧恩贝。恩泽想一定要让这四个名字再次在一起,一定会的。他擦了一下眼泪,去二叔家。

      我的淘气妹妹
      “恩泽哥,恩泽哥。”不远处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好像是在叫着恩泽。
      恩泽赶忙把照片放到了钱包里,装进了包里面,向叫他的方向望去。他看见在人群外面,一个系着两条小辫子、一身裙子的小女孩在向他招手。恩泽想了想,就对着她走了过去。
      “恩泽哥”这个小女孩一直在不停的喊着恩泽,这时恩泽走了过来,她一下子跳到了恩泽的跟前,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喊着他。
      “是恩雅吧,你长高了好多,也漂亮了好多。”虽然有两年不见了,但恩泽还是能认出这个小丫头就是二叔的女儿,他的妹妹的,于是他对着她高兴的说。
      “是么?你也是阿,帅了好多阿!”恩雅被恩泽夸可一下,一副痴痴的样子看着面前的这个哥哥。
      这个平时很淘气的小丫头,脸竟然红了。也许是被恩泽哥这么一夸吧,或是恩泽的帅气吸引了她,要知道小姑娘都是这样的,见了帅气的男生。特别是像如恩雅这种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女生,格外特别。但她还不忘夸恩泽。
      “二叔”恩泽对着站在恩雅后面的二叔说。
      “嗯”那个满脸胡茬,他的二叔只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恩泽哥,我•••
      “家里的事情都办好了么?”他的二叔突然说,打断了恩雅的话,让她噘着小嘴看着爸爸。
      “嗯,都办好了。”恩泽笑着说。
      “嗯,走吧,你二婶在家等着呢。”
      恩泽拿起行李跟着二叔。
      “恩泽哥,我帮你拿”恩雅很热心的帮恩泽拿行李。
      恩泽跟着二叔,看了看这个可爱妹妹,笑了笑说:“谢谢你。”
      恩雅笑着说:“不用谢。咦,恩泽哥这是什么啊?”她看着恩泽插在腰间的箫问。
      “这个啊,是箫”恩泽对恩雅笑着说。
      “是么,这就是我们家的箫么?恩泽哥会?”恩雅还是好奇的问着。
      “对啊,等有时间吹给你听。”恩泽笑着说,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嗯,恩泽哥一定吹的很好听!”恩雅依然笑着说。
      二叔叫了一辆的士,他们把东西放在后备箱里面。
      汽车在急速行驶着。一路上,恩雅一直高兴在给哥哥介绍这里好玩的地方,说着这里的一切。但恩泽看着外面的一切,看着一座座建筑物不断的驶过他的眼前。他想这就是妈妈和妹妹生活的城市,而自己也将要在生活了,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似的。这时他在想怎么要找到妈妈和妹妹,却一点都没听进去恩雅的话。恩雅看着自己说了这么好一会,哥哥没有应声,不乏又点生气。她噘着小嘴,把头外向了另一边,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恩泽知道她生气了,就笑了一下说,他一直在听。恩雅不理他,还是在和他耍小孩子脾气。
      这时的士已经开到一所小区,停下来了。
      恩雅转过脸来对哥哥做了个鬼脸,打开车门,去后备箱提恩泽的行李了。恩泽说了一声,真是个淘气的小丫头,也下车去提行李了。
      “你们先上去吧,我去买包烟。”二叔说着就走了。
      “啈”恩雅没好气的样子。
      他们只好提着行李先回家去,一边走,恩雅还一边和恩泽说说笑笑打闹着哥哥。
      “叮咚,叮咚。妈,开门”恩雅一边用力摁着门铃,一边大声喊着。
      “哎,来了,来了”里面一个女的回应着。接着就听见,“砰”的一声,门打开了。
      “二婶”当门打开,恩泽面带微笑的喊了一声开门的人。
      “嗳!这一定就是恩泽了吧,都长这么高了,已经是大孩子了,时间真是快啊。”二婶看着恩泽高兴的说。
      “妈,累死我了”这时二婶看着恩泽说,一直还没让他们进去,恩雅着急的说。
      “哦,快进来,快进来”二婶一边说着,一边把恩泽和恩雅往里面让,等他们都进来了,就把门关上了。
      恩泽一进屋,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那味道不断的侵袭着他的鼻子,导致他的谓也随之发生了化学变化,开始和他打起了架,让他有种好多年从未吃过饭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恩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也许是太饿的关系吧,但马上就否定了,因为是在闻到饭菜后才条件反射的饿,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饿。可能是突然有一种家的感觉吧,但恩泽却没怎么这样想。
      “妈,饭做好了没有,我快要饿死了。”恩雅把行李放到一边,一下子扑到沙发上摸着咕噜噜叫的肚子说。她好像没有闻到这么香的饭菜味,更或是太饿的关系吧。
      “哦,快做好了,快做好了,还有一个汤,你们过来吃吧。”二婶说着就把菜端到了客厅的桌子上了,并招呼他们俩吃。“唉,小雅阿,你爸爸到哪里去了?”二婶问着恩雅。
      “他又去买烟了”恩雅这时已经走到饭桌旁边,用手夹起一块肉吃着说。“快过来吃阿,恩泽哥。”恩雅一边吃着还不忘招呼恩泽。
      “唔,你怎么又用手了啊,快去洗手。”二婶说着恩雅。
      “二婶,行李放在哪里阿?”恩泽问着二婶。
      “哦,你先搁在那里吧,恩泽。我已经给你收拾好房间了,待会让小雅和你一块放到里面,先洗手吃饭吧。”二婶这时已经在厨房里,说。
      “嗯”恩泽应了一声。
      这时,恩泽洗完手出来,发现了惊人的一幕。此时恩泽所看见的恩雅已经不和刚才那个,去车站接他那个恩雅一样了。她的吃相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让人难以想象这个吃相竟是一个这么青春可爱的小女孩所表现出来的。恩泽顿时真是体会到了人不可貌吃相了,他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啊,快来吃啊,我不管你了,饿死我了。”恩雅看着恩泽说。
      “你也来吃吧,二婶。”恩泽很有礼貌的说。
      “不用,你们先吃吧,恩泽,还有一个汤,马上就好了。”二婶说。
      “哎呀,你不用管了,快吃,吃完了我带你去玩阿。”恩雅早已塞满了食物的嘴里还不住的说着话,还不时的在夹一大口菜往嘴里塞。这次恩泽是彻底服了这个妹妹了,竟然比一个男生吃的还多。
      这时,二叔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烟。换好了鞋子,就坐在了沙发上,而没有马上吃饭。
      二叔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太说话,恩泽想。恩泽想说让二叔帮他找妈妈和妹妹,或是问一下有没有她们的消息和联系方式?但还是有点拘束,说不出口,只是低着头在吃饭。这时二婶端着汤出来了,让二叔吃饭,不要再抽烟了。二叔没说话,只是把抽掉的前端在烟灰缸里掸了掸,接着用力撵了撵。然后,来到桌边,坐下来准备吃饭。
      “学校那里都说好了吗?”二婶问着二叔。
      “嗯”二叔答应着。
      “那什么时候去啊?”二婶问着。
      “恩泽阿,明天让恩雅带你去学校,你去那个训教处找一个车老师,和他说你,他就会给你安排班级的。”二叔看也没恩泽的说。
      恩泽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然后还是低着头吃饭。但恩泽还是一直在想找妈妈和妹妹的事,怎样找个机会问一下二叔。
      “我吃饱了,你呢,恩泽哥,我带你出去玩吧。”恩雅喝完最后一口汤,擦了一下嘴,拍了拍肚子,笑着说。
      恩泽抬起头,似乎要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小雅阿,今天就别出去了,你和恩泽哥收拾一下房间吧。”二婶说。
      “哎呀,人家带着恩泽哥熟悉一下这里的道路吗。”恩雅调皮的说。
      “你和哥哥收拾一下,明天好去上学阿,以后你再带着哥哥熟悉一下也行阿。”二婶说着。
      “嗯,哼,晚上一块收拾也可以阿。”恩雅倔强的说。
      “咳咳,咳咳。”二叔咳嗽了几声。
      恩雅噘着小嘴,眯着小眼,看着爸爸。
      “二叔,我想去找妈妈和妹妹,你和他有联系吗,你能不能带我找她们啊?”恩泽终于忍不住的跟二叔说。
      二叔先是一怔,然后,说:“怎么会想起这件事情来了?”二叔的声音有深沉,又带点忧郁。
      二婶也怔了一下,看着二叔。
      “奶奶去世的时候说,让我来这里一定找到妈妈和妹妹。您一定知道妈妈和妹妹在哪里是吗,二叔?”恩泽开始激动的说。
      二叔深深的闭上了双眸,然后又睁开了,说“我也不知道她们在哪里”二叔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那没关系,我这有妈妈的地址,你能不能带我去啊?地址好像是住在•••”恩泽说着就去拿钱包。
      “我•••
      “你们在说什么啊?”二叔要说什么被恩雅的话打断了,她一副很好奇,又很无知的样子。
      “不用拿了,我以前也去那里找过,那里已经拆了。”二叔很无奈的说着。
      “那二叔您知道妈妈和妹妹现在去了哪里了么?”恩泽很期待,也很着急的说。
      “不知道。”二叔很坚决的说 。
      “那您能带我去妈妈以前住的地方去看看么?”恩泽要求到。他想即使妈妈住的那里被拆掉了,他也想看看妈妈以前生活的地方。他的二叔不会明白,当恩泽知道妈妈还在世,并且还有一个孪生妹妹的时候,他是多么的高兴,是多么的想见到他们。这些,没有经历过,没有经历过从小没有爸爸妈妈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因此,不管怎样,恩泽都想去看看。即便是为了奶奶。
      “让恩雅带你去吧”说着,就点上一支烟,顿时一股轻烟升了起来。
      “那二叔您•••
      恩泽要说什么,二叔已经站起来,换上鞋子出去了。不知道怎么的,二叔一听到这个话题一副特别不高兴的样子。恩泽在想是不是他的到来让二叔不高兴,还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更或是二叔以前就这样?恩泽不明白。但,这时恩泽只想知道妈妈和妹妹在哪。他只想见到她们,自从恩泽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是好想见到她们,好想,好想。
      而这时,恩雅一直在摇着恩泽的胳膊,问他是什么事情?让他和她说。恩泽对她说,带会在和她说。恩雅又撒起了娇,厥着小嘴,继续甩着恩泽的胳膊说现在就要听。恩泽还是说,待会一定和她说。恩雅又淘气的说了声哥哥真讨厌,就甩开恩泽的胳膊。
      恩泽的二婶这时却站在了厨房里,表情很诧异,好像在掉眼泪似的。她的脑子里顿时想起了好多的事情,好多,好多。以至于,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想再想下去,更不可能再想下去。她摇了一下头,对自己说不应该再想下去了,不应该了。她从厨房出来说:“小雅阿,先别惹你哥哥,让她吃完饭。”二婶对恩雅说。
      “他早就吃完了,是不是啊,恩泽哥。”恩雅笑着对恩泽说。
      “我•••
      恩泽要说”还没吃完“,就被恩雅拉出了餐桌。别看这是一个小女生,劲可大着呢,恩泽只能乖乖的跟着。
      恩雅说了声:“妈,我和恩泽出去了。”
      “哎,路上小心点阿,当心车阿,早点回家阿。”其实二婶还要说什么,但这时他们两个已经窜出了楼道了。二婶慧心的笑了笑,想真是个孩子啊,不过还是陷在刚才的悲伤当中。
      恩雅一直拽着恩泽的胳膊往外面跑。他则一直再说,“手断了,手断了,恩雅。”
      恩雅这时松开了哥哥的手,站在那里很可爱的傻笑。恩泽看着眼前这个可爱又阳光的妹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哎,刚才是什么事情?快如实招来。”顿时恩雅的脾气来了个360度的大转变,又在恩泽的胳膊上用力的打了一拳,才问道。
      恩泽揉了揉被击中的胳膊,一边吹着,想法一边也来了个360度的大转变。他想,刚才还觉得这个妹妹很淑女,这会怎么就跟一男生似的啊?!
      “看什么看,快说。”恩雅瞪着她那个大眼睛,一副很“横”的样子说。
      恩泽疼的也瞪着眼睛,嘴巴张的大大的。一边揉着胳膊,一边拿钱包,从里面取出照片给恩雅,说:“好疼的。喏,你带着我去这个地址,路上告诉你。”
      恩雅接过照片,看了看,笑了笑,说:“嗯,是在海边那里啊!没问题,走吧。”恩雅说着就把恩泽给揪到一辆的士上面了。
      上了车后,恩泽先把妈妈给爸爸绣的手帕拿了出来,自从奶奶给了恩泽以后,他一直都放在身上。恩泽一拿出来,恩雅就拿了过来看。边赞叹好漂亮的手帕,看见上面绣的箫更是羡慕的要命;边问这是哪个美女给恩泽绣的。恩泽只是笑了一笑,开始跟恩雅说手帕,然后再给她看照片。
      一路上,恩泽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和恩雅说了一遍。这个平时调皮的小丫头也哭了,说一定要帮哥哥找到妈妈和妹妹。恩泽摸着她的头,笑了笑,对她说,“谢谢你,恩雅。”
      恩雅笑着,说:“不用。再说她们也是我的大妈和姐姐么?”这时的恩雅又是那么的懂事。
      说话的工夫,他们已经到了照片后面上的地址了。付了钱,下了车。
      “这里可是很大的啊,房子这么多,要怎么找啊?”恩雅下车后,看着眼前的这么多现代的房子,林林总总的并排着,真有点泛晕的说。
      以前这里是一个个很小的渔村组起来的小村庄,人们世世代代都是靠打鱼为生。后来,政府要规划,就勒令渔民们搬迁。后来房子就都拆了,盖成了现在的样子,一排排阁楼、别墅,供人们游玩和欣赏。原来的村民大部分都走了,有些人就通过政府给的优惠条件留下来了。当然,人们也不再以打鱼为生,而是响应政府的号召,开起了旅游胜地。
      恩泽说:“无论怎样,都要找。”
      恩泽先走向离他们最近的一户人家,恩雅也跑了过来。他轻轻的敲开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人。恩泽拿着照片,说着妈妈和妹妹的名字。问人家有没有知道这两个人,见过没有?那人把照片拿在手里,看了看,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恩泽说了声,打扰了,又走向另一户人家。
      恩泽还是轻轻的叩门,这次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他很有礼貌的说:“老奶奶,打扰您。请问您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这两个人?”恩泽指着照片上的妈妈和妹妹。老人拿在手中,看着。恩泽怕老人看不清楚,又说:“这个大人叫隋慧善,这个小女孩叫萧恩雅。她现在大约要和她一样大,一样高了,您知道吗,老奶奶?”恩泽把恩雅揽过来给老人比划着,她想妹妹应该和恩雅长的有几分相像的地方,毕竟都有血缘关系,于是很期待的说。老人一边看着照片,一边看着恩泽的比划,最后还是前面的那一位一样,摇了摇头。但恩泽并没丧气,说了声,谢谢,又去另一家。他想总会有人认识妈妈的,毕竟她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可能是由于时间的推移,妈妈的样子有点变化,人们一下子想不起来。更或是,这里这么大,只是这里的人不知道而已。总之,他想总会有人认识妈妈和妹妹的。于是,他又走向另一户人家。
      恩泽还是那样的轻轻敲人家的门,不厌其烦的向人打听,问她们认识照片和他说的人吗?告诉他们,这两个人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结果总是一样的,都是残酷的回答,没有。哪怕只有一个人多年前认识她们,现在不知道她们的下落也行,和他说一下她们的以前的情况也行啊。但是没有,一丁点的形迹也没有。
      最后一向稳重的恩泽,在问人家的时候竟有些激动的,晃着人家的胳膊说:“你们一定见过的,一定是的。只是照片旧了点,和她们本人有点差别而已见过。她们一定在这里的,只是你一下子想不起来而已。你好好想想,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恩泽的眼中含着深情的泪水;他的每条神经都在抽搐着;每根血管都股胀了起来,似乎要冲破那层薄薄的皮肤,挣脱血与肉的束缚就在瞬间快要迸发出来了似的;此时他的臂膀是那么的有力和无奈,在这种状态下似乎失去了理智和寻母的急切心情所深深囚牢一样,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仿佛只有你真切的切如实际或是通过某位演技高深的所表演出来才能感受到。当然,这些恩雅都看在眼里,她也替哥哥着急。但是也不能太感情用事,这样会适得其反,让人家以为恩泽有病之类的。她得稳住,照顾哥哥才行啊。所以,恩雅赶紧劝住了哥哥。
      “恩泽哥,你别这样,冷静点,冷静点恩泽哥。你这样会让人家以为你怎么了的,这样更不会问出什么的。”恩雅用力的抓住恩泽的肩膀,大声的说着。
      “对不起啊奶奶,我哥就是有点累了,不好意思啊,打扰了您了。”恩雅笑着和人家道歉,并把恩泽推了出来。
      这时的恩泽,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的,身体与思想的结合竟会如此这样的不受行动的控制住自己。他只知道自己想见到妈妈和妹妹,这种感觉很期盼,思想很强烈。他扶着恩雅的双肩说:“她们在这里,她们是在这里的。只是这里太大,照片太旧,这里的人才不认识,一下子想不起来而已。你知道吗小雅,他们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而已。”恩泽用眼睛对着恩雅的眼睛说,眼神是那么的坚定,又那么的彷徨和举足无措,更是无助与心酸。
      恩雅抓住哥哥的手说:“哥,我知道,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别着急,我们慢慢来,会有人认识她们的。嗯,哥!?”恩雅这时表现的异常的安静,平静的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就像恩泽不相信他会这么激动一样,当然这都出乎了双方的意料。
      恩泽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点点头,眼中含着泪花。
      “走,我们再去问问吧,哥。我们会找到认识她们的人的。”恩雅拉着恩泽。但她心里也没底,但总得试试,要不恩泽会更难受。
      他们又拿着照片,问这里的人。他们问在外面下象棋的老爷爷,问在阴凉处乘凉的老奶奶,问玩耍的小孩,甚至还有游客。但都一无所获,恩雅安慰着哥哥,说着那些安慰的话语,虽然大家都明白。
      恩泽一脸失落的样子,手插在口袋里。恩雅看着哥哥不高兴,也心情沮丧,把手背在后面,不断的抿着嘴。一前,一后,就这样,在沙滩上,走着。
      海风并不温柔的吹着,吹起了恩雅那带白色羽毛的连衣裙,似乎有一种想飞的样子。吹的她的头发往眼前飘去,吹的她的小脸有种干涩的皴色。更吹动着她挂在身上的小饰品“铃铃”作响,吹的她露在外面的小脚丫,不时感到丝丝的凉意,不禁把两只脚相互搓了搓。不过更是吹动着她为哥哥着急的“心”。
      恩泽走在前面,走在这海水淹没沙滩的路上,走在那冰冷的海水中,走在这个妈妈曾经生活、玩耍、欢笑过的沙滩上。那无情的海风还在不断的肆虐着,毫无平息的意思,她全然不知恩泽的,伤痛。但他,却依然还用力吹动着这个忧伤的男生。那狂野的海风,一直吹动着恩泽那一头乌黑的秀发,让他凌乱不堪。吹伤了他那清秀的容颜,显现出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也吹动着他那脸上,身为少年不应有的早熟之样,在这以前是从未有的。那刺心的海风,还不断的吹动着他那弯弯的睫毛,模糊不清,湿润着双眸。一滴晶莹的水珠,滑落到了半空中,闪烁着绚丽的色彩,掉落到海水中。
      他就是那样的低着头,用脚捻着沙石。不禁让人顿生怜悯之心,似乎更有种男人对女人的怜香惜玉的感情羞涩般柔情似水。
      远处是一辆满载货物的巨轮,发出“轰轰”的声音,和那一轮将要西沉的落日,正好和这天边相连,正应了那一句话,“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两个人,就这样,在沙滩上,漫无目的,侧着夕阳,走着。夕阳的余晖照在了他们的身上,两个身影映射在沙滩上。回头看看,早已留下了无数个脚印。但是,是那样的错落有致。一行行小而深的脚印,一直在大而浅的脚印后面,一前,一后。
      恩雅这时已不知道该怎样去劝哥哥了,只能这样走着,漫无目的的。也许只有这样,让风吹一下,会更好受些。就是这样的,恩泽在前面,恩雅在后面。
      这时,恩雅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没有理会。恩泽问她怎么不接,她说,没事。但响了好多次,恩泽说让她还是接吧,别有什么事。于是她就接了起来,是好朋友找她喝酒,她立马拒绝说,不去。恩泽说让她去,他没事,想一个人走走。恩雅也感觉到应该让哥哥好好的待一会。恩雅走了几步想,不如让恩泽和他一块去,认识一下她的朋友,顺便让大家想想办法,或是让她们帮着找,毕竟人多找的范围大点。但,转念,还是算了,让他静一下吧,就走了。
      恩泽一个人,就这样的无聊的走着,脑中一篇空白不知道做什么好。这时,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恩泽独自静静的走在这沙滩上。待了好长一会,他意识到该回二叔家了,毕竟刚来回去晚了不好。
      恩泽没有打车,只是慢慢的走着。漫步在这个个城市,看着迷人的夜景。不知走到哪里,两边是灯红酒绿的歌舞厅,在门外站着一些妖媚的女人,在各种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妖娆,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在大街上足可以听到,里面的由音乐伴随着,所发出的嘈杂声。恩泽想,自己就要在这里开始了自己的生活了,奶奶在天堂一定会看到,但妈妈和妹妹还没有找到。想到这里,不由的泛起一丝丝的忧伤。但他是个开朗的男孩,他有着和孙猴子执着的信念。他想这次,没有妈妈和妹妹的消息,不代表以后就没有,下个星期还可以再来么,于是恩泽又回到了从前,鼓起了信心,带笑容往二叔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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