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fect murder》土耳其的飞猪

4、第 4 章

　　根据覃宝华提供的线索，□□强查到了和张小米一起工作的另外一个啤酒牌子银牌的促销小姐，只是很奇怪，那个叫李青青的女子在张小米失踪之后，也没了踪影。

　　二队的办公室里，白板上贴了张小米的照片和李青青的照片。

　　“按照这样来看，李青青也有可能遇害了……”林晓敏拿手中的白板笔在李青青的照片后面画了个叉。

　　林晓敏的话音才落，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

　　林晓敏迅速的接起电话，一连说了几个“是”。

　　“西山派出所接获一起报警电话，说是在西山上的一处枯井里发现了一具骸骨。初步认定那是失踪的李青青，而李青青家就住在那个附近。”

　　林晓敏几人驱车赶到西山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西山派出所的一个指导员带着林晓敏几人去了事发的现场。

　　苏梓初和助理已经在处理现场了，骸骨从枯井被拉出，放进了一次性的装尸袋中。

　　“苏法医……”基于工作的需要，林晓敏还是硬着头皮上去。

　　“林队长……”

　　两个人口气生疏的让人感觉到过于刻意了，□□强在一侧“勉为其难”的听了几句，若有所思的走开了。

　　“尸体已经白骨化，按照这里的地理环境和周围的现状来看，应该已经死了起码有两年以上了。在腐败过程中，尸体所有软组织分解消失露出白骨。在空气中白骨化所需的时间随季节不同，成人尸体在夏季需半个月至1个月以上。在土中白骨化经过时间长，季节变化少，成人需7到10年。”

　　“若是如此，那么跟我们现在调查下来的情况差不多。李青青在张小米失踪之后的第二天也不见了，很有可能她知道些什么被杀人灭口，或者是凶手有目标的谋杀一些人群。比如是站街女、酒吧小姐之类的。”

　　苏梓初收拾好东西，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这个就靠林队长去查了。”

　　林晓敏被呛，却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直愣愣站在那里，看着苏梓初消失在弯弯曲曲的小道上。

　　“苏法医就是这样，面冷心热……”□□强怕林晓敏受打击，过来解释了一番。林晓敏暗自觉得好笑，苏梓初是什么样的人她会不知道？只是……林晓敏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吧强子，工作去。”

　　提取的DNA已经送去检测，李青青的父母也分别采了血。

　　林晓敏派□□强和白建涛去查李青青的社会关系，林晓敏则又回到酒吧。

　　晚上的酒吧和白日里不同，早已经宾客满座，人声鼎沸。覃宝华一看到林晓敏来就从吧台挤了出来，“你又来干什么？”

　　“来酒吧自然是喝酒，老板娘不会不欢迎吧！”林晓敏笑的牲畜无害是样子让覃宝华恨不得撕了她那张脸。

　　覃宝华压低了声音，“你来喝酒最好，若是有其他事别怪我不客气。”

　　“老板娘你觉得我还能有什么其他事？”

　　“张小……”覃宝华开口才发现自己差点中了林晓敏的圈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走进了吧台内。

　　林晓敏不语，要了一瓶啤酒，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覃宝华眼神不时朝林晓敏那里瞟过去，林晓敏也不朝这边看，悠哉的喝着酒，没多大功夫一瓶啤酒就已经见了底。

　　林晓敏站起身，打算到吧台再拿一瓶酒，却不想站起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露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

　　手枪扎眼，一传两个，两个传四个。不一会儿，酒吧里就走了一小半的人。

　　人少了这么多，老板自然是要检查原因，很快就知道了店里有个带枪的人。覃宝华真是一个头快两个大，碰到这么个主算她认栽。看来得不到一个结果怕是她天天会来店里喝酒，这一不捣乱二不闹事的，覃宝华根本拿她妹办法，何况人家还是警察。

　　这眼看着人都走了大半，原本热闹的酒吧一下子冷清了下来，这一天损失下来可不是个小数目，覃宝华不得不坐到林晓敏旁边，哭着张脸道：“林警官，你有事说事，何必拿枪出来吓人？”

　　“诶”林晓敏放下手中的酒瓶，“这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什么时候拿枪出来吓人了？”

　　“好好好，你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林晓敏放下手中的酒瓶，“覃老板不知道？”

　　“小米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这个前两天你已经说过了，何况现在是下班时间，咱们不谈公事……”林晓敏敲了敲空了的酒瓶子，“酒保，再来一瓶。”

　　覃宝华看林晓敏的样子一时半会是不打算走了，要是天天这样，怕是她这个店早晚关门大吉咯。

　　思来想去，覃宝华虽然顾虑重重，还是开了口，“小米人漂亮，嘴巴又甜，买她酒的客人很多。当然，也有不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比如说哪个外贸公司的老总，亦或者是哪个私企的老板。不过这些都是逢场作戏，你知道生活艰难，有时候吃点亏能够做成生意。倒是有一个年轻人，长相一般，却对小米很是钟情。小米在这里上班的时候他天天来，买的酒不多，有时候买个一瓶，有时候买个两瓶，大多数的时候也就买一瓶在这里等着小米下班。”

　　“不管一瓶还是两瓶，都是自己的客人，小米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可是我看他那个样子是对小米存了其他的心思，我提醒过小米几次，可是小米总是笑着不当回事。有一段日子不知道怎么了，那个年轻人都没有来。我以为他就是图个新鲜劲，劲头过去了也就算了。大概隔了有半个多月，他又来。还是那样，有时候买瓶酒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个晚上，也不再去和小米搭说话，也不喝酒。小米收摊走，他也走。看样子是和从前一样，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再后来小米不告而别，那个年轻人也跟消失了一样。你知道的，酒吧里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醉生梦死，贪一晌欢的人不再少数。时间一长，他们自然是从记忆里遗忘了。”

　　林晓敏安静的听着老板说，神情专注，等她说完了才问道：“知道那个年轻人叫什么吗？”

　　“好像好像，好像有次听小米喊他沈云生，对是叫沈云生。”

　　覃宝华再一次肯定了年轻人的名字，林晓敏追问道：“若是让你看再看到他，你还会认出他吗？”

　　“只要不去整容，我想我应该还是能够认得出来的。”

　　得到了覃宝华的肯定答案，林晓敏站了起来，伸手把腰间别的枪给拿了出来，覃宝华吓得身子都往后仰。林晓敏强压住想笑的心，把头伸到覃宝华的耳边道：“刚刚路过前面的路口，见摆地摊的这把枪仿的很不错，一时觉得好玩就买了下来，没想到吓着了老板你店里的客人，真是不好意思了。这把枪送给老板你，就当是赔罪了。”

　　“你……”覃宝华哭笑不得的看着吧台上的枪，真恨不得把它砸到林晓敏的脑袋上。

　　林晓敏在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快速的赶回公安局。

　　林晓敏不能喝酒，属于一杯就醉的人。刚刚为了套覃宝华的话，一口气就喝了两瓶啤酒，虽然是小瓶，可也超过了她的极限。

　　出租车一路颠簸到公安局门口的时候，林晓敏一下子就吐了个昏天黑地。还没有吃晚饭空空的胃被呕了个精光，一会就一抽一抽的疼。

　　苏梓初刚刚弄完手上另外一个案子的报告，驱车驶出公安局的大门就看到林晓敏歪坐在地上，面前还有一堆呕吐物，不用问也知道她是喝了酒。

　　苏梓初闷哼了一声，没有停车，一脚油门车子已经驶出去百十来米。

　　无力的身体借由手撑在地上的支撑勉强站了起来，脑子昏昏沉沉的像是被人重击了一拳。林晓敏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强打了一个电话，“强子，你去查查一个叫沈云生的人，也许和我们这个案子有关。”

　　还在办公室里加班的□□强接到林晓敏的电话就着手在数据库里寻找沈云生的资料，全市的户籍人口调出来，名叫“沈云生”的有十五个人，出去三个年龄超过六十的，和四个二十岁以下的，还有八个人的年龄和林晓敏要查询的沈云生相仿。

　　□□强正要给林晓敏打电话，却看到林晓敏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口，□□强赶紧过去扶了一把，“林队，您这是……？”

　　“这不是去找覃宝华要线索嘛！人家开酒吧的，我总不能去干坐着吧！”

　　“哎哟，您这是喝了多少啊？醉成这样？”

　　林晓敏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强会错意，“这是喝了两箱？”

　　“两，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