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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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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慈郎只是感冒发烧后,迹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通知了慈郎的父母,慈郎醒后便被他们接走了。
忙活了一下午的迹部早早的上床休息,可却辗转难眠,脑子里满是慈郎各异的表情。回想这两年,自己和他的交集真的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从一进社的比赛,到后面的无数场的练习赛,还有之后的赛场监督,这些都可以归为公事,是不得不有的交集。但真的是纯属公事吗?
在练习赛中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水,总是保持着6-3的比分,希望他不要因为过于落后而失去和自己打球的兴趣,希望总是看到他拿着球拍跃跃欲试的样子,自私的希望这个样子永远只因自己而存在。总是放任他在比赛前睡觉,甚至在不得已叫醒他的时候,会有一份不舍。对于他在社团练习时的缺席自己总是睁一眼闭一眼,放纵他的偷懒。这一切都可以简单的归为公事吗?
在网球社里自己是社长,向来说一不二,也没人敢忤逆自己,挑战社长的威严;在学校自己是学生会会长,对于自己的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也没有敢有异议。纵览整个冰帝,敢公然违抗自己命令,又还能全身而退的,似乎只有慈郎了。这决不是因为他比自己更有能力,违抗的有理,完全是因为自己根本就狠不下心,将他“严办”。
他总是不断的惹麻烦,而每次自己总是会“好心”的帮忙解决,可以说慈郎能在冰帝待到现在,自己的帮忙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每次期中、期末的考试,自己总是帮他补习功课,以免他因为考试不合格而不法升级。虽说第一次的补习是因为他为了补考而无法参加社团活动而引起的,可之后的每次补习都是自己主动提出的。每次都要忙个通宵,在途中自己还得无数次的想办法把昏昏欲睡的慈郎弄醒,虽然嘴上是在大声的痛斥他平时不努力,说他是活该,可心里的不忍,第二天看到眼圈黑黑的慈郎时的痛惜又有谁知呢?自己绝对不是一个人人称颂的好好先生,自己的冷面无情,为人处事不留情面,这在整个冰帝是出了名的。可自己对慈郎的特别关照又怎么解释呢?
今天,看到慈郎拿着球拍与不二对阵时的神情,心里特不是滋味,好象有什么珍贵的宝物丢失了一般,那个应该只属于自己的表情竟然出现在了别人面前。之后他竟然还爹爹不休的不二、不二的谈论他,他就这么在意和不二的比赛吗?自己怎么就从没在和他比赛后听到他谈论自己,难道自己的球技不如不二吗?越想越生气,虽然生气的理由连自己都觉得可笑,可就是想要堵住那张另自己生气的嘴,于是就做出了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意的事。
自己也许真的是喜欢上他了也说不定,在拒绝了这么多漂亮聪明的女孩后,自己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睡觉时间多过清醒时间的人,真的是不可思议。可除了这个可能以外,自己实在是想不出别的理由,能使自己如此包容一个人,在乎一个人,喜欢还真的是不需要理由的呢!
站在慈郎家门口,迹部忽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到慈郎家的事。按照慈郎在加入网球部时,申请表上所填写的地址,迹部来到了一间公共厕所的门口。核对了一下地址XXX路YYY号,确实没错,可慈郎家是厕所也是不可能的。无奈之下迹部拨通了慈郎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慈郎的妹妹,慈郎的妹妹告诉迹部自己的哥哥一直都迷迷糊糊的,把地址写错了,其实应该是XXX路XYY号。
摁响了门铃,却迟迟没有人开门,迹部正怀疑慈郎是不是去医院时,门开了,来开门的是慈郎。慈郎的脸色很不好,迹部进门后发现,家里就只有慈郎一个人。
“迹部,谢谢你来看我,我去泡茶。”慈郎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还是快去躺下休息吧,不要又晕倒了。”说着,迹部抓住正欲去厨房的慈郎,慈郎受臂的温度着实让迹部吃了一惊,“你在发烧!”
慈郎上床休息后,迹部让慈郎量了体温,39度的体温让迹部很不放心,“我送你去医院吧,或者请医生来?”
“不用了,医生说是感冒,休息两三天就没事了,不用麻烦了。”
“吃药了吗?”
“还没,我一直在睡觉。”
“真是的,不吃药,病怎么会好。你还没吃过东西吧。”
“恩,妈妈说厨房里有粥,叫我吃了粥之后,吃药。可是我一睡就睡到现在。”慈郎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冲着迹部笑。
“我去看看。”
走进厨房,迹部发现锅子里的粥早就凉了,点火,把粥放到炉灶。
“粥已经凉了,我正在热。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回到房间迹部看着慈郎问出了一进门就想问的问题。
“爸妈去工作了,妹妹住校。”
“明天也一样吗?”
“恩,爸妈要到晚上才下班,妹妹只有到了周末才回来。……迹部,你有没有闻到焦味啊?”
“难道是粥焦了?”经慈郎一提醒迹部也闻到了焦味。
“迹部,妈妈临走前说,热粥的时候要一边加热,一边搅拌的。”看着迹部手中黑糊糊的粥,慈郎想起了妈妈临走前的关照。
“你怎么不早说!”迹部喊道。
“对不起,我……我忘了。”慈郎被迹部吼声给吓到了,说话都结巴了。
“算了,你到我家去吧,你自己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我家有佣人。”面对一个连自己住址都能写错的人,迹部还能说什么呢?
“这样太麻烦你了。”
“你一个人在家才麻烦呢,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准备就这样睡到晚上?”
“……”慈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好了,我去打电话叫人来接你。”
不一会,一辆奔驰便停在了慈郎家门口。迹部用毯子将慈郎裹好,打横抱起他出了门,乘车去了迹部家。到了迹部家,迹部又准备抱起慈郎上楼。
“迹部,我自己能走。”慈郎的脸已经红的冒烟了。
“就你这样的身体还想自己走?小心摔脚哦。”看着慈郎红红的脸,迹部真想一口咬上去。
“我真的可以自己走,你放心绝对不会摔交的。”慈郎抬头看着迹部,竭力辩解着。
“是吗?”望着慈郎可爱的小脸,迹部在他脸上轻啄一下。
“……”慈郎立刻没了声音,乖乖的让迹部抱上了楼。
就这样慈郎在迹部家一直呆到病愈上学。学校里的同学,特别是网球部的社员,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自从慈郎病愈后,他和迹部似乎走的特别近。关系好到让人产生联想,特别是在慈郎叫迹部“景吾”的时候。
虽然冰帝没有拿到全国大赛的入场券,但老对手的和青学的比赛还是要看的。虽然这场比赛让迹部心里很不爽。原因之一当然是因为看到了真田,这个让他痛矢冠军的名字。其次是因为青学,这个让他遗憾的学校。但最重要的还是丸井,这个让慈郎兴奋的名字。慈郎十分崇拜丸井,包括他现在拿手的截击也是向他学的,每次只要提到丸井,慈郎都会异常兴奋。这会儿,慈郎又不见了,八成是去找刚刚赢了比赛的丸井了。迹部心里十分不快,难道自己还比不过一个整天嚼着泡泡糖的红发小鬼(迹部,我不得不提醒你,丸井和你一样大||)。趁着两场比赛的间隙,迹部决定亲自去找慈郎,他倒要看看,丸井这家伙哪点比自己强,慈郎又是看上了他哪点,竟敢擅自离开本少爷身边,去找他。我一定要让丸井好好看看,慈郎到底是谁的。
树下,两个相拥的人影,唇与唇的纠缠,让看者妒火中烧。
“慈郎你胆子不小!你竟然敢和这小子……”迹部被眼前的情景气的连话也说不完整了。
“啊……景……吾……”慈郎也因为迹部的突然出现而吃了一惊。
“迹部,你也看到了,慈郎真心喜欢的人是我,是……”丸井见迹部来的到是不慌不忙。
“景吾,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听见丸井的话,慈郎急忙否认。
“你不用在说了,我都看到了,你以后不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怒火中烧的迹部哪里肯听慈郎的解释,丢下狠话,转头就走,就连身后传来的慈郎的哭喊也没有听见。
慈郎此后真的再也没有来参加过社团活动,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但因为只要一提到慈郎的名字,迹部的脸色就十分难看,所以慈郎这个名字便成了社里的禁语,渐渐的从网球部里消失了。但即使不再被提及,芥川慈郎的名字却永远是迹部心里的痛,永远在迹部心里占据着一席之地。
没有升入冰帝的高中部是为了他,希望不要在看到他,希望不要再想起他。可这次回来又是为了什么,3年的时间还不足以忘却一个人吗?自己为何站在这里,站在这片充满回忆的网球场,迟迟不肯离去,难道自己对此还有所期待吗?
——迹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