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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四海通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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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正如梅里莎所预料的那样,赵理君迫不及待的把他精心编织的故事通知了各大报社,而各大报社看到充满了“证据”的情报之后,也迫不及待的带着满腔怒火将之散布了出去。
“春城围城后,某些蒋氏中府中人为延续富贵权势,投降了瀛岛,并把蒋氏中府的重要情报告知了敌人,导致蒋氏中府反应不及,在战场上节节败退。”
“此人在看到瀛岛即将放弃春城之后,为了隐瞒他曾经投降瀛岛的事实,竟然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在洛阳复旦中学校内,无耻的杀害了国之栋梁韦孝儒先生。”
“卖军国,杀义士,屠百姓,此事世间难容。”
“不求诸君削尽天下恶徒,为盼此时天理之昭彰。”
这种报道在军统的推波助澜之下,以惊人的速度横扫了民间。
赵理君就在这个时候打出了王牌,他把梅里莎和沈沐芳的照片放了出去。
在某个报社曝光了梅里莎等人的照片之后,事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人们才不管韦孝儒是谁,只要是卖国,只要是投降瀛岛,这个人就比稻田里的蚂蟥还该死。
梅里莎和沈沐芳一时之间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凶猛如沈沐芳也只能仓皇逃离洛阳。
毕竟他不可能真的对老百姓动手,除了逃,真没别的办法了。
一路上餐风露宿······好吧,靠着伊甸园,他们其实也没吃什么苦,就是每天匆忙赶路,遮遮掩掩怕被人发现。
赵理君这次真的打在了两人七寸之上。
梅里莎也发现了沈沐芳的又一个技能,伪装。
比在春城里更加精湛的伪装技术。
春城里能用的材料太少,出来后沈沐芳明显补充了用来伪装的物资,两人伪装成难民逃往郑州。
“我要杀了他。”梅里莎看着报纸恶狠狠的咬着馒头说。
“吃你的饭吧。”沈沐芳漫不经心的说,同时清点地点的货物。
他们现在已经逃离洛阳,一路躲避通缉,现正身处于郑州城内沈沐芳的一个落脚点里,沈沐芳处于职业习惯在很多地方都有一些落脚点,有些很机密,除了他自己以外再没有别人知道,而有些就是专门用来联络外人的。
此时他们就在一个专门联络外人的落脚点之中,因为沈沐芳说,他们需要物资来支撑寻仇的行动。
伊甸园能长出食物,但长不出武器弹药,梅里莎就同意了。
沈沐芳带着梅里莎来到落脚点之后,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人带着沈沐芳需要的东西上门了。
“沈老大,你要的都在这里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混混笑着对沈沐芳说,“西药和枪`支有,但是弹`药就少了,最近生意不好做,弹`药也不好买了。”
“多谢。”沈沐芳把两根金条给了他。
“还是你出手大方,赵理君那小人就吝啬多了。”小混混眉开眼笑。
“赵理君还让你们做什么?”沈沐芳问。
“老一套,军统给人罗织罪名的时候,造势的都是我们,只不过这一次,对象变成了您,”小混混将金条收进怀里,“赵理君也是个傻的,还给我们老大一瓶氰`化`毒`药,真以为我们老大会对您出手啊。”
“给老宋说,我记得他人情。”沈沐芳说。
“客气。”小混混笑着说。
小混混走后,梅里莎的目光转移到了桌上的几把枪`支几盒子`弹和一大包西药上面,“真贵。”
“没办法,我们现在也不能出去买东西。”沈沐芳说。
“那群□□真的能信任吗?”梅里莎问。
“他们不敢出卖我,要是万一我不死,他们上下谁都跑不了。”沈沐芳说,“赵理君给钱不少,但也要有命花才行,而能让他们豁出命的钱······我这个价,赵理君给不起。”
“我们去不去找赵理君?”梅里莎问。
“当然要去,”沈沐芳说,“现在要想办法去重庆,赵理君应该也在那里。”
“怎么去?”梅里莎问,“一路上排查关卡那么多,没有合适的伪装我们可是寸步难行,扮成难民恐怕是去不了重庆。”
“伪装倒是不难,女人只要画个浓妆,看起来就跟素颜判若两人,再穿的富贵点,关卡上的人基本不敢随意刁难。”
“那怎么去?”梅里莎问。
“我干军统这么久了,你以为我没计划?”沈沐芳说。
“那就什么都不缺了?”梅里莎说。
“还缺一点,”沈沐芳说,“就是身份。”
“身份?”
“关卡可不是光看衣服的,还有身份证明,”沈沐芳说,“我们需要一些官方出具的证件和文书,没有这些就等着被关卡打劫吧。”
“这些文书······”梅里莎正等着沈老大运筹帷幄的告诉她一切他来搞定,沈沐芳却闭上了嘴。
“沈老大?”梅里莎问。
“这个东西······往常我不用考虑,总会有人弄好了交给我。”沈沐芳实事求是的说,“都是真的证件,我没用过假证,不清楚哪里能办。”
“那些□□······”
“他们弄出来的玩意儿,糊弄关卡的普通官兵还行,对付军统就差远了。”沈沐芳说。
“那我们······”
“先上路,看看路上能不能劫上个富商或者小官,抢了他的证件来用吧。”沈沐芳说。
半日之内,不断有人上门,送来各种物资,沈沐芳一一支付银元和金条,收拾了足够的行李,忽然想了起来。
“我们还需要一些伪装用的东西,”沈沐芳说,“衣服之类的······”
“衣服我不需要,”梅里莎赶紧说,“我的伊甸园里有很多,都是挺贵的衣服,洋装之类的也有。”
“新衣服?”沈沐芳以为是梅里莎离开春城之后新做的,当即轻轻嘀咕了一句:“女人!”
“不是!”梅里莎说,“是以前我一个老师的旧衣服,她出国了,衣服留给我纪念,都是看起来很新的那种。”
“合身吗?”沈沐芳问,“一个有钱的女人不会穿不合身的衣服。”
“还行,”梅里莎说,“我试穿过,虽然有些大,但不是很明显。”
“改一下,衣服合不合身,军统一眼就能看出来。”沈沐芳说。
“好吧。”梅里莎其实有些不想改变这些衣服,但是为了行动方便,还是改上一两件吧。
“你自己会改吗?要不要找个裁缝?”沈沐芳问。
“我自己会改,”梅里莎说,“我和小破的衣服很多都是自己做的。”
“那就好······小破?你弟弟?”沈沐芳回过味,惊讶的看着梅里莎,“不会一直在你那个伊甸园里面吧?”
“白天在学校,回家后就立刻回伊甸园,他不愿意呆在外面。”梅里莎头疼的说。
“他这样,只怕不能在外面生存吧?”沈沐芳说。
梅里莎低下头。
曾经在春城里,金陵女大有一群可爱的女学生,希望她能成为幼儿特殊教育专家,填补国内相关专业空白,但是世间一切都不会尽如人意,甚至往往会向着最糟糕的方向而去,和那些青春年华的女学生们再也不能相见,梅里莎终究是不想从事幼儿教育的工作了。
“行李有点多,”梅里莎说,“要不然,放进伊甸园吧。”
“也行,”沈沐芳说,“武器除了必须要用的,其余补充弹药也一并放进去。”
梅里莎带着沈沐芳和行李进入了伊甸园,小破远远的瞧见他们,立即对着梅里莎飞扑过来。
小破在伊甸园带着的时间远远大过他在外面的时间,曾经还有兔子陪着他玩,后来在伊甸园遗失的时间里,兔子都死了,小破伤心极了,梅里莎为了安慰他,为他捉了一只小黄狗,小破有了新朋友,更加不愿意从伊甸园里出去了,
交代了小破几句话,小破又去同小黄狗玩的不亦乐乎,
梅里莎于是放下小破,与沈沐芳搬行李进屋子。
猴面包树的小屋是梅里莎年幼的时候自己挖出来的,现在很是低矮,沈沐芳在里面甚至不能直起腰,否则头就会碰到屋顶。
“这也太矮了!”沈沐芳说。
“这是我小时候给自己挖的,确实不适合现在住了,”梅里莎说,“但我不想改变这里,猴面包树多得是,我再挖一些屋子出来就是了。”
“你这里东西还挺多,”沈沐芳在屋子里转悠,“家具什么的,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就是搭配不太合适。”
“这些有的是我的老师留下的,为了使用方便留了几个在这里。还有些是当初从梅先生家里搬进来的。我老师还留了更多的家具,都在另一个当做仓库使用的屋子里,那些更精美。”
“老师的家具怎么会在你这里?”沈沐芳问。
“当初老师想要去德国,需要钱,就想把家具都卖了,我就自己掏钱买了,”梅里莎说,“我当时已经有伊甸园了,攒了些钱,就都给我老师了。”
“你和你老师都挺实在的。”沈沐芳说在一个黑色涂漆的铁架子木质柜子前停下脚步,看了看柜子顶上的小金属箱子,“这是什么?”
“那个柜子是从梅先生那里搬来的,为了报复他们,你明白的。”梅里莎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不,我说的是这个箱子,好像有斧子劈过的痕迹。”沈沐芳说着打开了箱子。
“那是梅先生全家的证件······”梅里莎突然住了嘴。
“证件······”沈沐芳深吸了口气,双手捧起箱子两三步走到床前,将箱子里的证件全部倒在了床上。
梅里莎跳起来,赶到床前翻看这些证件。
“我的天啊,我们刚才不正说需要证件吗?”梅里莎惊喜的问,“这些能用吗?”
沈沐芳没说话,把那些证件一一翻开,仔细检查。
“时间确实太久了,我拿到这些证件的时候才十岁左右,”梅里莎说,“不知道失效了没有······”
“大人的勉强能继续使用,孩子的确实失效了,”沈沐芳说,“但不是什么问题,其他几个孩子暂且不说,这有个叫梅安娜和梅麦克的,有他们很齐全的出生证明和基督教受洗材料,完全可以补办。”
“那就是说,可以用了?”梅里莎惊喜的说。
“是的,”沈沐芳说,“你可以伪装成这个叫安娜的女孩,她看上去是最受宠的,我的话······梅麦克太小了,只有伪装成你父亲了,梅查理?这什么倒霉名字?”
“安娜确实是最受宠的······”梅里莎摩挲着自己的出生证明,又看着安娜的相关证件,那些证件的照片上,逐渐长大的安娜嚣张跋扈的样子是那样的显眼。
“这样最好,”沈沐芳说,“嚣张跋扈的富人家的小姐,一般士兵都不敢招惹。”
“可是梅查理有些胖,”梅里莎不安的说,“也不高,这个能伪装吗?”
“证件上又没写他的身高体重,只要脸看起来差不多就行了。”沈沐芳说,“他的脸还在能伪装的范围,况且这是十年前的照片了,胖瘦怎么能做了准,完全可以伪装。”
“你刚才说要补办安娜的证件······”
“这可好办,出门在外的小姐丢失了证件,完全可以在当地补办一份临时的。”沈沐芳说,“带着出生证明,我甚至可以帮这个安娜把户口落在河南!”
说走就走,沈沐芳去补办相关证件,梅里莎在据点里规划路线。
根据送东西的小混混的情报,南边的那群开工厂的大商人正计划把沿海的工业整体向重庆和四川等地搬迁,长江和沿海都是运输的船只,很多船只都是各大资本家免费集资来的船,就是为了将华国的工业向西迁移,不给入侵者留下哪怕一个零件!
梅里莎就从这方面动脑子了。
他们要去重庆,但现在去往重庆的交通工具几乎都被工业运输征用了,能够让人乘坐的交通工具优先供应内部人员和富贵资本家,以他们的伪装肯定是很难混上去的,所以只能打运输工业的船只的主意了。
根据小混混的情报,目前宜昌是最紧张的地方,因为宜昌特殊的作用和位置,卢作孚很可能选择宜昌作为撤退的起点,周边工业尽从宜昌撤退,沿着长江逆流而上,进入四川。
考虑到重庆的政治作用,必然定会有一部分进入重庆。
这样就会产生两条路线,一大方面经过万县、云阳、巴东、奉节、巫山等地入川,另一大方面从涪陵去往重庆。
所以宜昌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他们可以先进入宜昌地,盘下一些机器,通过船只运输,随船只去重庆。
但是钱呢?
此次撤退必然是军队主导的,他们若想随军而行,必然要有一个工厂来做掩护,盘下能够开一个小工厂的机器,是需要不少的钱的,梅里莎还记得梅先生曾经为了机器发愁以至于大把大把掉头发的画面,他们还有多少钱能盘下一个小工厂?
梅里莎曾经有不少钱,但有些给了春城安全区,有些出来后都捐掉了,只剩下了最后几个用来维持生活的银元。
至于沈沐芳,看他买东西时出手大方的样子,想必不可能存下多少钱,即使还有能留有几根金条,买下一个工厂也是不可能的。
那么钱从哪里来?
梅里莎想着想着,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了梅先生家的证件箱子上。
梅先生家的资料箱子里面放着的不单单是家里人员的身份户口等证明,还有工厂的证件、银行的证券和开户契约、与合作伙伴的合同和与工人的契约等东西。
生意合同肯定已经失效了,但是工人的合同就太有意思了。
其中一个姓王的男人,从契约上看,他是一个很熟练的机械维修工人,梅查理和他直接签了二十五年的合同,支付给他很低廉的工钱。
还有一个姓刘的女人,这个人是个花边编织大师,契约上甚至写着她曾在国外学习过花边技术,与她花边大师的身份丝毫不符的是,她的工钱低得不可思议。
她签了四十年的合同。
另外还有刺绣的绣娘和熟练的纺织工,这类合同林林总总足足有二十多张。
另外还有地契八张、房契十二张、工厂证两张,还有银行证券和开户的各种合同资料······
梅里莎曾经在军队干过很长时间,与军队里的人关系都很好,为此学会了很多东西,在担任何成浚助手的时候,更是没少和银行打交道。
梅里莎握着这些证件,心里砰砰直跳。
靠着这些东西,她可以从银行办出超过六十万大洋的贷款!
不止这些!
倪少涵的朋友上官云亭在卖自己不需要的房契地契的时候,惯是喜欢把一物多卖,曾经对梅里莎吹嘘过多次,还一套一套的教她怎么挑选卖家、怎么和多个卖家对话头等等。
于是,时间长了以后,梅里莎虽然没做过这类事,靠着上官云亭的经验,也是熟练地紧。
如果把这些东西在别的地方多卖上两次的话······
梅里莎咕咚一下,吞下了一口口水。
等沈沐芳办好证件回来,梅里莎就把自己的想法对沈沐芳说了一下,两个没多少道德感的家伙一拍即合,当即决定用这箱子证件来生财。
“银行贷款怎么办我不清楚,全靠你了。”沈沐芳说,“但是房契地契在银行卖不了多少钱,还是卖给□□吧,这年头,除了资本家,就这些做无本生意的人钱最多。至于工人契约······”
“这个还是我来卖,这个我擅长!”梅里莎眼睛亮晶晶的说,“我最多能把这些卖给六家,但我怕事后被打,你觉得卖几家安全又划算?”
沈沐芳闻言,仿佛是第一次认识梅里莎,整个人都是一个大写的震惊,同时感觉自己的节操在急速掉落,脸上的神情不断挣扎,最后定格在了平静上面:“能卖几家卖几家,有我在,谁能动你?”
梅里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霸气的宣言,对沈沐芳的好感直线上升:“那就好!我们现在行动,银行的行动比□□和商家要快,但是□□报复起来行动比较快,你觉得我们先卖什么?”
“一起卖,”沈沐芳想了想说,“卖房契和工人契约就说我们要移民国外······就美国吧,那里移民管的松一点儿,去银行办贷款就说要扩大经营。”
“银行需要的证据比较多,我们先去银行办贷款,这些工人身契和房契地契都能作为贷款的证据和增值证明,”梅里莎一边说一边飞快的拿出一个皮包,把证件都装进去,“我们现在就行动!”
“你先去换衣服,过来我给你化妆。”沈沐芳说。
“你会吗?”梅里莎好奇的问,沈沐芳看上去实在不像会给女人化妆的男人。
“岳南坪他老婆教的,对执行任务有好处,就学了。”沈沐芳说。
“太棒了!”梅里莎对化妆不是很精通,所以对岳南坪神乎其技的化妆技术羡慕很久了,沈沐芳既然和他是一个师父带出来的,想必也不会差。
伪装完毕后,新鲜出炉惟妙惟肖的梅安娜小姐就和她微微有些老迈的“父亲”梅查理先生一起乘车去往各大国外银行商谈贷款事宜。
从银行出来后,梅先生又带着女儿马不停蹄的去往城里的各大舞厅、电影厅、和俱乐部等地认识高官、富商和□□大哥。
沈沐芳在多个地点不断转换身份,电影厅里他是父亲梅先生;舞厅和俱乐部里,他是梅安娜小姐的新欢,在年迈的老父亲人设和风流俊美的富家公子之间切换自如。
出没了几次之后,还真在一个俱乐部里碰上了几个曾和梅查理有过生意关系的老板。
那一刻,梅里莎是非常担心的,毕竟她与梅先生一家好多年不见了,也不知道扮演的真不真。
但是她曾经当过安娜的贴身女仆,对安娜的了解使她在扮演安娜方面神乎其技。
尤其是甩开外套的那一下,让一个老板曾经追过安娜的儿子眼睛发亮,全场见过梅里莎的人几乎就没人认出来,这女人不是梅安娜。
加上沈沐芳的神助攻,梅里莎在俱乐部的各位商人和商人公子面前如鱼得水,聊的不亦乐乎。
几日后,借着梅安娜的身份,梅里莎把那一沓工人身契顺利卖给了俱乐部认识的商人,而沈沐芳也在电影厅里用梅查理的身份卖掉了房契地契。
工人卖了六次,房子和地卖了两次。
生意都是梅里莎谈的,梅里莎很高兴,对上官云亭当初的倾囊相授更是感激不已,而沈沐芳看梅里莎的眼神······更加诡异了。
再然后他们顺利从银行拿到了贷款。
在等待贷款之余,梅里莎还把梅先生的工厂假意卖给一个想要从良的□□,收了他们一盒子金条做定金。当然只有定金,□□先生是幸运的,他等不到给骗子更多钱的机会了,因为银行很快就把工厂的相关手续收走当做抵押了。
商人和□□直接给的是银元和金条,银行给的是单据。
因为梅查理先生承诺可以在新的工厂里给银行经理分红利,在经理周旋下,他们拿到了更多的贷款。
东西到手之后,沈沐芳和梅里莎买了一辆汽车,一路上套着梅先生和梅安娜的身份,从多家银行里取出了银行单据上承诺的一百二十万美元,连夜逃离了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