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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夕寒山翠重(一) ...
佳璧原来会功夫。据会一些三脚猫功夫的拓霓说,他的武功还很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么俊美的少年,居然是个武林高手!这下他长期服软骨散的情况就完全被理解了,正常情况下,酷酷的佳璧同学不砸了赵妈妈的天香楼才怪呢。
大概习武的都有一个好习惯就是早起练功,可是不是都跟佳璧一样拼命就不知道了。那孩子,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第一天晨练就吐了血。唉,他毒未解,哪能那样强行运功啊,真是让人操心。可怜的我,只好陪他早起练功,防止他练功太累了。
于是,小院每天的清晨就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少年在院中舞剑如风;一个少女坐在角落的小凳上,手里拿着汗巾,旁边的小炉子上“咕咕”响着少年的中药;少年停下来休息一会,少女就赶紧上前递上汗巾,关切地问着他累不累;淡淡的药香弥漫着小院,缓缓上升,直飘云端。
这是少年今后许多年里千百次回忆,千百次梦回的美好画面,每次想到、梦到都会使少年冰冷的脸展颜。
中隐同学跟我较劲似的,老是莫名其妙地生气,但每次生气都维持不了几天。上次摔袖而走还没过三天,又来到我家。
他是上午来的。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替拓霓给佳璧熬药,拓霓正在厨房代替我做早饭。
至于早饭吃什么,除了毕罗,什么还能让拓霓同学亲自下厨的?拓霓现在倒是包了家里的三餐,省得我下厨了,但与此同时,全家只能一日三顿吃毕罗饭。不但要吃,为了不打击拓霓同学对爱情的信心,还得昧着良心夸他做的毕罗好吃。真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寒烟那妮子,真是不够意思,独自逃到品茶轩去吃早餐了,留下我和佳璧在家受苦受难。其实佳璧是否跟我一样觉得苦难我并不知道,因为他从来不发表自己的意见,有什么吃什么。只是我作为一个善良的正常人类对所有我们这种遭遇的人有的本能和直觉。
扯远了。
中隐在跨进院子的同时就宣布了他来的目的:“你今日要跟我进宫。”看了一眼我的活儿,声音淡淡的。
啥?进宫?我没听错吧?在宫里我也没熟人啊。我张大了嘴巴震惊地看他。
他瞟了我一眼,背过身去:“快去收拾收拾,我在这等你。”这小子,还在生气。他这叫的哪门子劲儿啊,莫名其妙。
“谁让我进宫啊?”我得有个思想准备吧。
“长安公主。”他没有转过头,简洁答道。
长安公主?难道她那天在中隐家说让我进宫陪她解闷的话是真的?!天哪,我还要去皇宫中被那些所谓的高贵的人玩耍吗?!比起去宫中,我宁愿在家吃拓霓的毕罗。
我无奈的站起来看了眼自己今天穿的:鹅黄祥云丝绸对襟短褂,粉红缎子百折长裙,湖绿绣鞋。挺好的。我去洗了个手,又跟拓霓吩咐几句,回来道:“我收拾好了。”
中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道:“走吧。”
马车上,中隐难得的沉默着。我也正好想想该如何应付那个长安公主。
他突然道:“不用担心,长安公主为人宽厚,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瞪了他一眼:“她要是把我怎么样了,你可要负责。都是你把我卷进来的。”
“哼,轮得到我负责吗。”他轻哼。对赶车的小齐道:“先去用早膳。”
小齐顿了一下,道:“是。”把马车赶向品茶轩。
中隐是一贯的阔气,点了一桌子的东西。他却并不动筷子,只是看着我跟食物艰苦地战斗,跟看戏似的。
几日不见,知道我有多么想这美味的早餐吗。我抽点工夫抬起头口齿不清地问他:“你怎么不吃啊,这多好吃啊。我一个人吃不了,浪费了。叫小齐也来吃。”
他眸子里总算有了一点笑意:“看看你这吃相,你还是个女人吗。怎么跟几个月没吃东西似的?我们都吃了。”
“啊?专程给我点的早餐啊?你怎么知道我没吃啊。”稍稍一想就明白了,拓霓不在厨房瞎忙活呢吗。笑道:“你还真是细心,做内侍真是非常有前途啊。哈哈~”
中隐的脸色变了变。
哦,内侍是要净身的。说错话了。我忙赔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又大逆不道了。”
他用手指重重的抹去我嘴角的糕点屑,白了我一眼,道:“你大逆不道得还少啊!进了宫说话要小心,那里到处都是耳目,到时候闯了什么祸我都保不住你。”
吃饭的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坏了。我看着这一桌的丰盛食物,闷道:“我怎么觉着这是行刑前的最后一顿啊。”
中隐好笑的拍拍我的头:“傻姑娘。你又不是去修罗场,快吃吧。”
我瘪着嘴:“我不吃了。走吧。”
跟皇子一起进宫的好处就是可以坐车进去。上次去东宫时,小孟和我在兴安门口就下了马车,步行了很久进去。今天,我在中隐的马车上大摇大摆的从安上门坐进去了。坐车进宫的感觉,一个字,爽。
我们直接去了御花园。长安公主在那里等我。
等我去了才知道,等我的可不止长安公主啊,那乱七八糟的公主让我一个个请安就花了很久。
公主,听上去很梦幻的词,让我一度以为成了公主就是拥有了一切的美好。现在,我看着这一群公主。她们的身份就是我从小梦想的。我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公主就是一种幸运。所谓公主,就是一群被养在深宅大院,有着众多约束,不能决定自己的行为的普通女孩而已。因为她们是公主,所以早早的失去了天真地笑、肆意玩耍的资格。她们还是一群孩子,就要坐得身板笔直,用幼稚的声音故作老成地说:“不必多礼”。她们的脸还很幼稚,但她们的眼睛里已经露出了跟年龄不符的死沉。
我同情她们。刚才想好的无数种应付的主意统统抛掉,我想让她们快乐一下。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上帝啊,请让快乐的光亮重新回到那群孩子的眼中吧。
这群公主中长安的年龄最大。于是我跟她商量了一下,把我的想法告诉她。她的眼睛晶亮:“就知道找你来没错。就这么办!”
小年纪的做游戏。写大字儿。我上辈子还是小女孩的时候经常玩的。就是一个人在写“大”字,突然回头看谁动了谁就要做俘虏,其他人要不动声色地走到写字人的身后,救出俘虏,干掉写字的人。还有丢沙包、丢手绢、迈十步、勾手指…可多了。
稍大年纪的教她们唱歌,给她们讲故事。
今天公主们被允许在御花园玩一天,所以都非常尽兴,直怪时间过得太快。看来嫌时间过得慢的就只有我了。等中隐来接我的时候,我已经累得快趴下了。故事没讲完,公主们直呼着让我尽早再进宫。我一个劲地应着:“好好,民女遵命…”我的娘亲啊,为什么我这么命苦啊,想做一回好事,却被累个半死。看来善事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末了,长安道:“来啊,看赏!”这一句话说得有威严。那是,大把往外甩银子的时侯,我也能做到很豪迈。
我从说书者身份恢复到平民身份,跪下,道:“民女斗胆,不受赏。”
长安讶道:“为何?”
“民女是真心喜爱公主们,甘愿给公主们带来快乐,不愿被赏赐蒙蔽了民女的真心。”这话说得漂亮,却也是我心里想的。可怜的公主们,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女人,我希望你们活得更像我想象中的公主一些。
中隐来了,我终于下班了。
中隐笑道:“老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看来公主们很喜欢你。”
“那是。我是谁啊。你看她们那依依不舍的样子,恨不得我在这里住下来。”
“那你想在这住下吗?”他不知什么时候隐去了笑容。
“不在宫里说,我要说的那些大逆不道被有心人听到了,估计得死十回都不够。”
我不喜欢皇宫。这里够奢华、够庄严、够气派,也够好玩,但缺少人气。我害怕那种没有人可以真心相待的地方,那让我感到无限的孤独,好像整个宇宙都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存在一样。我需要从关心我的人身上汲取温暖,才能确定世界的存在,才能凭借这温暖暂时活下去。我需要不断地汲取温暖,就像人需要不断的吃饭一样。
“你没有想过嫁进这皇宫吗?”中隐问得有些奇怪。
“我为什么要嫁进这座死气沉沉的地方?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但是现在的我,决不可能想要在这里面生活!”我斩钉截铁道。
他笑得有些怪异:“就算是太子妃的身份也不能让你改变主意吗?”
太子妃?他知道了?
“我…我是喜欢若岑,但我还从未奢望过可以嫁给他。”是啊,喜欢他,为什么没有想过嫁给他的可能性?是因为他的心里只有她吗?
中隐道,看着我的眼睛:“如果你可以奢望呢?”这小屁孩,关心那么多干吗?!
我掀开马车帘子,看了那高高的宫墙一眼,摇摇头。我不知道。就算若岑也喜欢我,我会为了他而甘心住进这个地方吗?我能凭借他一人的爱在这座死气沉沉的城里生存下去吗?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或是你不奢望?”他步步紧逼。
太聪明的孩子真不可爱,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太难对付了。我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不知道总可以了吧!”
初冬的天黑得很早。酉时还没过一半,天就已经全黑了。
车厢里用一颗夜明珠照明。自从我冲他大吼一声以后,两人就一直沉默。我蜷起身子,把脑袋放在膝盖上,闭目养神。
这个男子翻脸的速度奇快,跟他相处我有点如履薄冰的感觉。但毫无疑问,他对我还是不错的,有时候的关心,甚至超过了拓霓和寒烟。
车厢里漂浮着淡淡的中隐的气味,温暖的气味。我怕冷,这初冬的夜晚,已经有点冰寒入骨的感觉了。马车里并没有放暖炉,但有他坐在车里,我却不觉得冷。那是因为想起他对我的关心,心里暖暖的。
“谢谢你。”我衷心的说。
“谢我什么?”他回过头道。
“谢谢你跟火炉一样暖和呗。有你在,这车厢都不用暖炉了。呵呵。”
“你怕冷?”他太敏感了。
“呵呵,我的血不够暖,到冬天就手脚冰凉。”
“笨!你这是亏气血!回去得补补!”
刚要答话,外面想起了打斗声。谁啊,敢在皇子的车驾前闹事!有人喊道:“主子保重!”喊谁呢?
我翻开帘子,见一伙面具黑衣人跟一伙蒙面黑衣人缠斗正凶。那场面,比多年前跟唐老爷一起时那次还要凶险。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个个高手,而且每招都是杀招,是真心想让对方毙命。
刚看了一眼,就被中隐拉回车厢。他寒着眼,脸上有一股隐隐的杀气,沉声道:“别动。”他就是这么深不可测,可以变出千万个脸来。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别人没法知道他下一刻会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他可以轻易的掌握到别人,别人却看不透他。
我被吓到了,不是被外面的刀光剑影,而是被他。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小叶!!”
那是寒烟的声音!他们把寒烟怎么了!我的心顿时慌乱了起来。掀开车帘,就要去看个究竟。
那只是一瞬间。中隐大吼一声“不要出去!”。同时,一支气贯长虹的剑向我刺来,带着无比强大的剑气,和一丝绝望。那是一剑绝杀,持剑人带了必死的决心和必定得手的信心。多么熟悉的场景,一下子让我想起多少年前的相似一幕。我愣在了那里。忽然,我被推了一下,然后落到车厢里。睁开眼睛时,一支带血的剑尾就在眼前,鲜血顺着剑尖慢慢涌出来,滴到我的胸前。我的正上方,是中隐。他皱着的眉头,忍受着痛苦。那柄剑,从他身上穿体而过了!
四周发生了什么,我已经完全不知晓了,脑中只有中隐那穿体而过的剑,和他皱着的眉。
扬王府。
太医在铜盆中洗净了血手,一脸平静。
我忙递上汗巾,问:“王爷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危险啊?他的唇怎么那么白啊?”我的手抖着,心跳的厉害。要是他有事,我,我…
太医沉稳的声音稍稍让我安定了些:“已无大碍。剑从肩胛骨下穿过,失血过多,却并不伤元气。只要好好调养,两个月就没事了。”
舒了口气。没事就好。
一直沉默的中隐突然道:“田太医,此事不可张扬,本王想你应该明白的。”
“老臣明白,请王爷放心。”田太医行礼道。
“嗯,去吧。”中隐淡淡道。
“过来。”他躺在榻上,轻道。声音有点哑,却因此带了些磁性,有魅惑人心的味道。
我走到榻边,坐下,愧疚地看着他。
“你要记得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我会讨回来的。”他有点虚弱,说话不复平常的张扬。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个。我轻轻嗔怪道:“我知道啦,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许给你一个承诺。”
“承诺?”他柔柔的笑了:“好。我记着了。”
“可不许提过分的要求啊,比如让我学小狗叫什么的。”我就怕这种要求。
他失声笑道:“你脑袋里都装的什么啊,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看看外面黑透的天:“寒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小齐还没回来。”
“还以为你聪明,连寒烟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寒烟的声音有那么尖细吗,那么拙劣的仿音术都把你骗到了,真是笨。”中隐一脸鄙视。
看着他一脸欠扁的样子,我却下不了手。毕竟因为我的冲动,害他受伤了。可是,那声音真的很像啊。而且那种时候,我不是怕被人威胁吗。
说曹操曹操到。小齐进来,道:“寒烟姑娘没事,让你安心在王府住下。侍卫我也已经安排好了。”
我点点头,稍稍放下些心,但没看到他们平安的样子,终归觉得有点悬。
“你说是谁要害我?已经两次了。”很疑惑。我跟谁结仇了吗?
“从那些杀手戴面具来看他们是铁水门的人。”
“你知道?铁水门?杀手组织?”
“不是谁都可以请动铁水门的,铁手门价码高。所以要你的命的人肯定不一般,非富即贵。”
我哪去得罪那么尊贵的人啊。还值得人家花那么大的加码儿要命?这事儿真奇了。“铁水门有那么神吗?”我问。
“铁水门十分神秘,虽遍布天下,却难以见其踪影。南汉曾花了很大精力去剿灭西昭的铁水门,却是无功而返。”他顿了一下,想到什么似的,玩味地笑:“十分有趣。”
“有趣?”
“南汉在征服西昭时,让西昭王神秘逃掉了。而铁水门的总门就在西昭。然后,南汉把攻打西昭的主力军队调来剿灭一个杀手组织。你说这是不是有趣?”他玩味地笑,眼睛里有一抹晶亮的光,是野心的光,是残酷的光,是自信的光。对我来说是陌生的光。
我不再看他,道:“睡吧,好好休息一下。”
给他掖掖被角,准备去睡觉。刚转身,发现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地,吓了我一大跳。那黑影并不说话,只是单膝跪地,垂着头,在等待什么。他黑巾蒙面,是那伙跟铁水门缠斗的人。
我以为中隐已经睡着了,他却突然懒懒的开口:“怎么样?”
“回主子,长安的铁水门已经剿灭了。”
中隐还是那慵懒的声音:“做得好。白青,你下去吧。”
黑影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他对我道:“暂时没有铁水门的人打扰你了。睡去吧。”
我想象不出长安的铁水门分支灭顶之灾的惨状,也不好意思谴责中隐什么,心里觉得有点闷。一晚上辗转难安。
天没亮就起来,看中隐还睡着,决定回家去看看。
小院是一如既往的祥和、温馨。
佳璧已经在练剑了,脸上有一层薄汗。我忙递上帕子,张罗着给他熬药。
看看四周,没有侍卫啊。小齐还说已经布置好了,小院的人绝对安全,是骗人的吧。问佳璧昨天看到过侍卫没,他淡淡地告诉我有十二个人分别隐在不同的角落。唔?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是火眼金睛吗?他一脸冷漠,继续挥舞着他的剑,没有回答。这小屁孩。
休息的时候,佳璧难得主动吐一句话:“怎么回来了?”
“啊!?你在跟我说话吗?真是受宠若惊啊。啊,真是比得到刘德华的签名还要高兴啊~~~”我作花痴状。
他的脸顿时寒了下来,继续练他的剑,不再管我。
嘿嘿,好事,这小子肯主动说话了。
我大惊小怪的声音吵醒了寒烟和拓霓。他们从各自的房间先后披了衣服开门出来。
“小叶?扬王妃不是邀你去王府住几天了吗?怎么回了?”寒烟讶道。拓霓忙点头,道:“是不是被欺负了?”
真正看到健康的寒烟,我的心彻底放下。道:“还是家里的床睡得舒服。睡不着回来看看。你们继续睡吧,我这没事。”
佳璧的药是一日喝三次,我把它们都熬好了,又去厨房做了早饭,才回王府。感觉像回娘家。做完早饭,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匆匆告诉佳璧要按时吃药,走了。为了速度能快些,我骑走了小灵。
其实伺候中隐是很轻松的活儿,除了熬药、换药,我几乎没事可做。他一天中有很长的时间都在看书、想问题,非常安静。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像变了一个人,严肃、深沉,眼里有睿智的光彩。
他闭关养病的地方就是我上次中毒来过的枫苑。这是中隐的私人地盘,不准人随便进入。小齐出门办事去了,院中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也没有。我无聊,就在小院里遛马玩。
还没遛一会儿呢,这中隐禁止人随便进来的小院来了不速之客,是中隐的那个悍妻——花喜鹊。
她十分仇恨地盯了我很久,开始往卧房走。
我拦住她,道:“王爷吩咐,不准人随便进这枫苑。”
“不能随便进?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这真有点不好回答了,我总不能说王爷受伤了,需要我照顾吧?他受伤的事是吩咐过要保密的。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总缠着王爷。王爷也是被狐媚子迷了眼,昏了头了,居然几次领你回府,还让你来这枫苑。你还想干什么,嫁给王爷,飞上枝头吗!告诉你,没门!”
有点欺人太甚了。“喂,你搞搞清楚好不好!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花痴的想嫁给王爷吗?告诉你,本姑娘就算是狐狸精,也没想过勾引你家王爷!”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胆敢拦着本王妃,你不想活了吗!”
“这是你家王爷的吩咐,不让任何人进来。”
“王爷吩咐什么轮不到你来说话!滚开!”
“是轮不到我说话。那就请你问问你家王爷吧。”
中隐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回应了我的话。他听到我们的吵架了:“园儿,进来吧。”
惊喜毫不掩饰地绽放在花喜鹊的脸上,她回过头炫耀似的瞥了我一眼,进去了。
气死我了,我这是为了谁啊,这不犯贱吗我。
心中憋了一口气,跨上我的小灵,冲了出去。
骑着小灵慢慢溜达着,胸中的闷气越积越深。他凭什么啊,不是他说的不让人进去吗,我这是在帮他哎。落到最后,我成了没理的那个了。不知不觉到了城外。
忽然,小灵惊呼一声,开始狂奔。天啊,我还不会骑快马啊!风在耳边呼啸,我紧紧抱住小灵的脖子,让她停下来。小灵却完全不理会我,像发了疯似的,越跑越快。我十分害怕。如果我从疾驰的汗血马上摔下,后果恐怕十分严重吧。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干脆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一个声音在风中响起:“松开马脖子!”
我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根稻草,忙听话的照做。刚松开手,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立马就坐不稳,以一个极不雅观的姿势拥抱向大地。
预料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一支手臂搂着。下一瞬,我就平稳地坐到一匹马上。马上还有另一个人,是——若岑?!
小灵狂奔远去,若岑的马慢慢平稳的停了下来。
他跳下马,伸出手来扶我。我全身都因为刚刚的惊险而软了,一着地,脚就一软,差点摔倒。
若岑微喘着气,道:“去休息一会儿吧。”看来因为救我,他也费了不少劲。
良久,终于平静了一些。我道,声音还是有点颤抖:“谢谢。你今天救了我的命。”
若岑已经恢复了平稳的呼吸,道:“你的马在出城的时候被人用箭刺中了,才会暴躁起来。”
我的脸色变了。射箭的人肯定是故意的。还是那个神秘的要杀我的人干的吗?
若岑微皱着眉:“你有仇家吗?”
“没有。但最近有个神秘人三番两次地想要我的命。”
“小孟应该抓到了那个射箭的人。审问一番就知道了。”
“谢谢。”
“朋友之间,何须言谢?”
我笑。看看四周:“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跑了多久了?”
“这里是城东南六十里了。你的马太快,一般马很难立刻追上。”
他居然从城门口一直追到了这里!大恩不言谢了。我问:“一下子骑了六十里?那你今天是好好享受了一下驰骋的感觉了吧。”
他勾勾嘴角:“驰骋是不假,只是谈不上享受。你早就说要驰骋一番,今天享受了吗?”
想起刚刚的狼狈,我不禁笑了:“确实说不上是享受。”
今天天很阴,像是要下雨的样子。要是有夕阳该多好啊,两人一马,坐看夕阳,那一定很浪漫。
前面的写得太随心所欲,太没有章法了。
晚饭前,在我家小客厅来回踱了几百次之后,终于把女主的情路理出来了。
好,以后有章法地写。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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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夕寒山翠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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