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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成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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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夜深了,您睡吧。” 一辈子服侍了两代雷帝的内侍乔幸小心开口劝道。
雷帝江烈将目光放在书本上,仿佛没听到。
“皇上……”
“乔公公,你去歇着吧。”一个温和声音忽然插进来,吓了乔幸一跳。回头一看,才知道是护送未来皇后湘平公主来的胡国使臣静海王白惟。
“乔幸,你去吧。”沉默了两个时辰的江烈开口,乔幸只得从命。
见乔幸退了出去,江烈放下书起身。“你来干什么?”
“你希望是谁?”白惟不答反问。
江烈目光微微一闪,没有说话。
“司徒常君?大司马阮夏宣?中书令季单佐?或是把你放在心尖上的天策上将韩耀?”白惟语气淡淡。“你希望是他们中的哪一个,来阻止你这一国之君的大婚,来带你走?”
听他数出一连串的名字,江烈露出个苦笑。“白惟,就算他们来带我走,你当我会走吗?”
“你不会。”白惟微微叹了口气,表情柔和下来。“每个都是一国重臣,即便你要走,也不会给你的国家制造这么大的麻烦。——虽然以他们与你不相上下的责任心,没有谁会来,就算平日把爱慕表现得多明显。”
“是的,唯一一个可能不顾一切来带我走的人,已经被我亲手推开了。”江烈第一次露出脆弱恍惚的神色。“我知道他有才华,也不肯重用他,因为我知道他不愿意被那么多责任束缚。我派给他闲职,因为他说有一天想和爱人一起离开这里。……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是秀儿说喜欢他,我还是给他们赐婚……!”
“江烈。”白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拉起他的右手,露出些许责备。江烈这才恍然自己刚才情绪激动之时,手指嵌进书案,险些弄伤自己。
“抱歉。”江烈收回手,有些赧然。
白惟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凝重,有些古怪。“他和秀儿不是那么回事。”
江烈摇摇头,转身坐回书案后面。
白惟皱皱眉,也坐到一旁。“我陪你一夜。你该任性些。”
江烈看着他半晌,唇边忽然泛起个微笑。“你说得对。我今晚就任性一次。如果有谁来带我走,不管是谁,我都放下一切和他走。若今晚没有人来,我明日便和湘平成婚,做我的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