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思明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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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还是躺着舒服啊。两天后，白凝“瘫”在店里的小沙发上，嗑着瓜子打开了电视。
“现在播报一条新闻。前日我市某初一学生放学后未回家失联，家人寻找未果后于次日清晨报案。警察当即出动寻找，接到热心群众的举报电话后于一黑网吧营救出该男孩。据调查审讯，该网吧未有相关资质，从事多种违法犯罪活动。目前该网吧老板已认罪，网吧已遭取缔。在此，再次提醒广大群众，如有未成年人或者妇女失踪，请第一时间报案……”
“欢迎光临。”门口的感应声在此时响起。一个男声带着笑意传来：“是不是很有成就感，热心群众？”
“大师兄！”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白凝立刻惊喜地跳起来。她在看到那熟悉的英俊男性面容时瞬间露出了笑意，随后目光下移看到他乘坐的轮椅时微微一滞，又飞快隐去眼里的哀伤，奔到来人的面前，“大师兄，你居然过来了，真不容易。快快快，我这边才得了一个明前龙井，你最好的那一口，我泡给你喝。”
“不急不急，我们叙旧的事情稍后再说。今天我来是有事找你。这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他叫许霆，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大师兄秦荣止住了白凝的动作，向她引荐了自己身后的人。
白凝瞬间一改刚才的活泼，秒变社会精英，干净利落地伸出手去：“你好，我是知晓信息服务中心的负责人白凝，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你的吗？”
一身西装革履的许霆微笑着伸出手来：“你好，我叫许霆。这次登门拜访，是想拜托你帮我查查我们公司内部泄密问题。”
“这么说，你得到了一些风声，你们对手公司新开发的产品与你们公司正在开发的新产品有大量相似之处？”白凝听完了许霆的讲述，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后总结道。
许霆双手手指交叉放在桌上，脊背始终挺直：“是。”
白凝沉吟片刻，目光又过了一遍笔记本上的记录，抬起头来：“恕我直言，目前市场上的各种产品同质化十分严重，这种所谓的抄袭如果要维权是非常难的。毕竟，我得首先确认，谁是真正的主人。”她的目光丝毫不避讳地直视着许霆。
许霆脸上的微笑稍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半晌，他忽然一笑，从自己的公文包中取出了一个文件袋，推到了白凝的面前：“这个产品，是我原创设计的，已经申报过版权和申请过专利了。”
白凝看了他一眼：“既是如此，那你手上的东西足够对方公司喝一壶了。”至少，赔偿方面就不会少。
“每一个设计都如同我的孩子，孩子被伤害，我当然很想让对方付出代价。”许霆眼里闪着严肃的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一点，公司领导也是这么认为的。”
白凝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笑道：“行，我知道了。你想要做到什么地步？”
许霆缓慢而清晰地吐出一个词：“人赃俱获！”
达成共识，签好保密协议和合同之后，许霆接到了公司电话要急着赶回去。回去前，他将自己的名片留下：“这次招聘我会把你的资料塞进去。公司里的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表妹。后天早上九点的面试你准时到达就行。”
白凝点头，收下了名片：“那到时候电话联系了，表哥。”
许霆笑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满意，挥手告别。
看着许霆开的车从门口呼啸而过，白凝收回了视线，对着自己的大师兄秦荣调皮地眨了眨眼：“大师兄，我这里还有更好的碧螺春，我去泡给你喝。”
“好了，凝丫头别忙了，我们说说话。我今天来一是为了带许霆过来，二是奉了师父师娘之命来看看你。你从事这行业，师父师娘一直都很担心。这是他们让我带过来的东西。”秦荣话音刚落，忽听咔嚓一声，他立刻警觉地抬头，却对上了白凝微笑的脸庞。
见秦荣的视线看过来，白凝笑着扬了扬手机：“以后我会定期给大师兄你们发自拍的，让你们放心。”
“你呀，这是师娘给你带的糟鱼，你最喜欢的。”秦荣将怀里的包递给了她，想了想又叮嘱道，“许霆虽然是我的朋友，但是我知道事情有可为有不可为，保护好自己最重要，别的都不重要，懂吗？”
白凝紧紧地搂着那个包，弯着眼睛笑得傻乎乎的：“我就知道师父师娘和师兄们对我最好了。”
秦荣手转动轮椅，到了她的身边，一个爆栗轻轻敲在了她的额头：“你都是嘴上答应得好，过头就忘。之前谁说一定不会再做危险的事情了？这次让我帮你查了那个IP后，居然还让我帮你去入侵内部资料。我就不信看到人家涉黑后，你就真的只是照新闻里所说的，就只是打了个热线电话。要真是这样，警察们怎么知道仓库位置的？”
白凝眯笑着眼睛，伸出右手比了一点点：“我就只是小小的探查了一下，绝对没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就只是，掉了一个小瓦片。”
秦荣一个爆栗敲在她脑袋上：“下次你再上房揭瓦，我一定告诉师父师娘。好了。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
白凝推着他的轮椅送他出去。她和他的小徒弟将他移上车后，秦荣挥手让白凝回去。白凝看着车远去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微红的前额，眼睛有些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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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还是火，满眼都是火。灼热的温度瞬间包裹住了她。温度的骤升让一切在炎热的气浪中都显得朦胧而不真实。然而，在那片漂浮的朦胧里，白凝看见火里有一个人正搀扶着另一个人往外狂奔着。然而，一根燃烧着的木梁已然承受不住重量，咔嚓一声掉了下来。而此时，那两个人正好冲到了木梁的下方！
“不……”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夜空。
白凝一下子坐了起来。入眼却不是那一片火红，而是浓重的夜色。尽管是这样寒冷的季节，她背后还是出了一身汗。又做这个梦了。白凝缓缓地将屈起腿，双手环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埋在腿窝里。有多久没做这个梦了。那么可怕而又真实的场景，那曾困扰了自己好几年的场景，那曾，让自己离开了家乡离开了师父孤身漂泊的场景。
寒意从头发丝儿末梢，从手指脚趾尖儿蜿蜒而上。窗外的月亮也不甚明亮，月光朦朦胧胧仿佛一层纱一样。白凝看了下闹钟，才凌晨三点。她又躺了回去：睡吧，明天还要去面试，但愿明早不要起雾。
第二天一大早，在茫茫大雾中，用冰勺子处理了下黑眼圈的白凝放弃开车，加入了挤地铁的行列中。初试，二三四轮面试忙活了一天后后，白凝终于“成功”成为了许霆的助理。
也许其他公司的助理是上司的左膀右臂，然而白凝这个职位是真的打杂的。她对于他们的产品一窍不通，每天来就是擦擦桌子倒倒茶水，最多复印下文件，其他需要技术含量的工作仍旧是其他下属处理。这样没两天，白凝是空降关系户这件事情就传开来了。
白凝是无意中发现的，那天，她像往常一样实在是无所事事，然后开始追一本推理小说。当她终于看完了第一个小高/潮的紧张时刻，这才发现旁边一大壶水都被她给干完了，膀胱都快炸掉了。她连忙冲进了卫生间。
结果在卫生间，这股尿意升华了，她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马桶上发呆。不带手机进卫生间是她的宗旨，然而嘛，她的思绪很快就转向了小说的情节，开始推理起凶手。等到她把线索梳理完毕，正准备去拿纸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外面有人说话。
“我说那个白凝到底是有没有眼色啊？全部门都忙成狗了，她就一个人悠哉游哉地左晃右晃，还问我们要不要什么下午茶。我不要下午茶，我想要睡觉OK我已经连续三个晚上都在熬到12点，回去后继续工作。哪里像她那么闲下午一下班就能走掉？”这个抱怨的声音很耳熟，她仔细分辨了一下，是她前面的前面的王慧。这个人从自己第一次报道做自我介绍时就有点儿看不起人。当然，她也有拽的资本，毕竟她的专业技能也是普通员工中最好的。
另一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就更有辨识度了，这是来自室花，是和自己同属许霆助理的岳晴:“这个世界上，最忌讳的就是人和人比。与其有那个美国时间，还不如提升自己。”
“不过，岳晴姐你就不觉得不公平吗？同是助理，你的工作那么忙，她闲得发霉了，我刚甚至看到她在玩手机。”这个声音很年轻，白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初步认为应该是最年轻的成员——程禾。
岳晴的声音带笑：“能者多劳，天道酬勤，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公平与不公平。”
王慧嗤笑一声：“所以，她的确是通过许霆的关系进来的关系户，光领工资吃白饭那种？”
“是啊是啊，岳晴姐我也听说了，是不是这样啊？”程禾的声音还带着小女生的撒娇。
岳晴似乎补好了妆，啪地一声阖上了盖子，开始洗手：“我不是人事，并不知道其中的事情。”接着洗手的水声就掩盖掉了她的下半句话。
在一片水声中，只听一阵高跟鞋走远。接着王慧的声音响起：“只要事涉许经理，这女人嘴可牢了，完全是脑残粉。谁都知道那女人的简历是谁拿过去的。要我说，这人想要把自己当根葱，也得看人家把不把你当根葱。哦对了，你是岳晴的小师妹对吧？小心咯，做好你的本分，别哪天惹到了她的许经理。否则，就跟我一样，被背地里孤立了都不知道。”
程禾的声音跟着王慧越走越远：“王姐，您这话说的，哪有人孤立您。”
卫生间终于空闲了下来，白凝整理好衣服后走了出来:有趣，这自古以来啊，卫生间似乎都是个收集材料的好去处。她悄悄地拔了一根头发藏在镜子的上缘，然后拍拍手：希望有一天能派上用场啊。出来后她就直奔许霆办公室，准备拿点儿资料来看看。
“正好，现在有个会议，你跟我去开。”白凝正要敲门，门从里面被打开，许霆走了出来，塞给她一个文件夹。他出门又喊了一声：“岳晴，走了。”
三人匆匆赶到会议室，几乎所有人都到了。他们刚坐下，就看见技术总监刘晖进来了。所有人连忙起身迎接。
刘晖进来后微笑着对门外点点头，又对列会者说道：“这是我们部门新来的同事——言明。”
白凝立刻跟着他们鼓掌，心里有些狐疑：这个时候，进新人？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思明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