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她“表”示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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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目光扎人，言苏知道的清清楚楚，她浑不在意，甚至刻意拍拍沈立的手，甜甜一笑：“老师，谢谢你。”
沈立触电似的收回手，浓眉一锁，后退一大步：“注意距离。”
言苏奇怪的看他一眼，下意识的查看手上是否沾了什么脏东西。
离开了餐厅，日子又恢复以往，言苏天天跑去大学，充当合格的旁听生，吴昊还是黏在沈立身边，告知关双说自己在为她打探消息。
而私底下，沈立夜夜被噩梦惊醒，黑眼圈越来越重。
上课的时候未免有些学生窃窃私语：“教授最近精神很萎靡啊。”
“是不是晚上……”议论欲言又止，相互间不怀好意的笑。
言苏有石头转达，听的清清楚楚，望望沈立眼中红血丝，忍不住憋笑。
最近系里传言很多，除了针对沈立的之外，关双的也是不少。
不知是谁消息灵通，将关双和系主任不得不说的故事编排一番，发到了学校论坛，虽然版主反应极快的删贴，但消息还是不受控制的传到了学生们耳里。
不少人都是用同情的目光看待吴昊，心道这帽子绿的都快发光了，他还不知情，叫人心疼。
吴昊自然也有听说，他暗地里发了一通脾气，骂了无数脏话，差点把牙咬碎，才控制住了情绪，仍然保持着和关双的联络。
他也不怕别人说他无用，做出一副因为爱她我什么都能忍的样子出来，叫人越发的鄙夷关双所为。
即便是关双的舍友，都对她疏远了许多，她往往是形单影只，唯有曲泽嘉偶尔陪她去趟图书馆。
曲泽嘉和言苏继续冷战，一心扑在学业上，暂时不清楚这个流言。
所以他才会在无数的午夜梦回中，思前想后的编辑好信息，在又一次上课时，望着言苏的背影，忍不住按下了发送键。
石头第一时间提醒言苏查看信息。
长久消失在消息列表里的曲泽嘉头像闪烁着，言苏点开一看，怕是有上千字的长文，她霎时头晕。
“苏苏，对不起，我最近冷落了你，都怪我……”
言苏按下性子，刚看个开头，忽的那长篇文字就消失不见，只剩下灰色的一行字：“对方已撤回文字”。
说不清是松口气还是怎么，她开始问石头：“小石头，你记住了吧，总结一下给我？”
石头清清嗓子，要默背全文的架势，言苏赶紧趁它还没开始道：“总结！总结！”
“哦，他想跟你和好，”石头的总结十分到位，一句话说完了曲泽嘉近千字的内容。
言苏满意的点点头，回过头看了眼曲泽嘉，他正一边玩手机，一边听旁边的同学说着什么。
察觉到言苏视线，他抬头正对着她，定定的停了十秒钟才重新低下头。
离的太远言苏看不太清楚，忙追问石头：“他是在瞪我吗？在瞪我吗？”
“是呀，是呀！”石头回答的兴高采烈，好像言苏中了什么头奖。
言苏正疑惑他前后反差是为何，曲泽嘉就重新发过来了信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们分手吧。”
晴天雷劈！
言苏心一跳，脸一垮，趴桌子遮掩表情，整齐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石头你看他说啥？我没看错吧？他竟和我说分手？”
讲台上的沈立看她一眼，又看看腕表，放过了她一马。
铃声同时响起，学生们收拾课本离开，吴昊照常约沈立和言苏一起吃饭，言苏却摇摇头：“你们先去，我等会。”
吴昊这几天的心情别提有多愉快了，闻言根本不予纠结，问都没问的转身便走。
沈立不动声色的望望她，步伐比平时慢了不少。
大家陆续离开了，言苏有意等着，曲泽嘉也似是同样打算，不避讳的直视言苏。
言苏走到最后排，站定：“曲泽嘉，你什么意思？”
“问都没问过我就说分手？”她气势十足的宣告自己决定：“我不同意！”
“何必呢，”曲泽嘉第一次在她面前没有回避，语气中满是冷漠：“这些天，我们之间和分手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言苏大声道：“冷战懂不懂？懂不懂？！”
她脸蛋鼓鼓，明眸中闪烁怒火，整个人光彩夺目，曲泽嘉却不再和以往般觉得她美丽可爱，而是升起一股厌恶：“够了！”
他背着包，欲要从言苏身边走过：“你好自为之。”
“我不知！”这次换言苏抓住他的手臂：“为什么？”
“分手就是分手，”曲泽嘉大力拨开她，将她拨了一个趔趄，他半点都不停留：“何必问为什么。”
言苏眼明手快的扶住桌子沿，才撑住自己没倒下，她深吸一口气，头次产生真正的怒火来，声音低沉下来，一字一句的道：“曲泽嘉，我操.你妈。”
她语气异常平缓，像是念书般念出七个字，随后直起身，整整头发，表情平静到可怕。
石头被她吓到，赶紧在脑海里说原因：“他以为是你放出的系主任和关双的谣言。”
言苏和没听见似的，走路生风，从反应不及的曲泽嘉旁边越过，刚出教室就迎上两个人，没刹住脚的她撞上了其中一个。
撞的她鼻子一酸，眼睛不受控制的含泪。
吴昊一脸尴尬的站在旁边，搓搓手：“那个……”
沈立眼神晦暗，双手扶在她肩膀，将她扶正，他视线掠过她的脸，稍微使力，使得言苏不由自主的绕到他身后。
曲泽嘉正走到门口，再想继续却是不能。
沈立身形高大，满满当当的堵在了门口，他道：“曲同学。”
对学生沈立向来是称呼姓名，曲泽嘉第一次听到如此称呼，眼前的沈立又比他高上不少，投下的阴影几乎将他遮掩住，饶是在怒火中，曲泽嘉的头脑也猛地一下清醒了。
“老师，”他装作没看见沈立身后红着眼睛的言苏，想要从门与沈立之间的缝隙走过。
沈立略一侧身，曲泽嘉就往前挤，刚迈出一步，胳膊便被铁钳般的一只手给捏住。
沈立似笑非笑的看着曲泽嘉，注意到他因疼痛而拧起的眉头，手半点没放松的、和和气气的说：“道歉。”
道歉？给谁道歉？凭什么道歉？
曲泽嘉心里想着，嘴上也要待硬气起来，再想及出国名额的事情，他心道反正得罪言苏，此事已经黄了，他还有什么顾虑的，于是他抬起头望到沈立身后，却无论如何都忽略不了胳膊上传来的疼痛——
“对不起。”
低低的三字一出，言苏即不可置信地揪住沈立衣袖，往前倾身。
沈立回视于她，看她是什么表情。
曲泽嘉自觉百倍屈辱，匆匆道：“你也缺少一个道歉，希望你能想清楚。”
言苏扯扯沈立，示意他让开道路，放曲泽嘉离开。
直到曲泽嘉走远了，吴昊才开始犹豫着要不要说他不是故意偷听，而是老师执意要留下。
言苏眼睛红红的问：“你们怎么还没走？”
吴昊张张嘴，欲要含糊着解释一下，却看到沈立视线淡淡扫了自个一眼，那话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他讪讪的咽下去，转而提议道：“去喝酒？”
三个人决定去吃烧烤，夜色渐浓，寒冷的冬夜遮挡不住人们对吃的热情，客人不少，好不容易找到个角落位置，吴昊先叫了一打啤酒，大气道：“我请客，不醉不归！”
他直接倒满一杯，举起敬言苏：“失恋算啥！天下何处无芳草！”
吴昊一口干完，言苏意思的抿了抿，纠正他道：“我没失恋。”
“我懂，我懂，”他了然一笑，再举：“老师，我敬您，言苏来，一起！”
兴许是压抑太久，吴昊敬着敬着就自个喝了起来，甚至抛弃酒杯，直接一瓶瓶的灌。
他很快便喝醉了，打着嗝拍着胸口道：“关双，关双真不是个东西！”
“老师，谢谢你没将名额给她，”吴昊张开双手，身体倾向一直沉默的沈立：“我给您一个感谢的拥抱。”
沈立嫌弃的一避，吴昊扑个空，嘟嘟囔囔了几句，不受影响的继续道：“老师，你不知道关双的事，哎，你不懂，哎……”
在吴昊不停灌酒的时候，沈立已经吃饱了，糟乱的背景音中，他静静扭头问道：“为什么不分手？”
言苏食不下咽，一直发呆，听闻他重复了两遍才反应过来：“我这么爱他，分什么手。”
她回答的不走心，想都不想，也没有半点伤心的模样，自然更没有说服力。沈立无需再问，静悄悄瞥了她一眼，言苏就自觉心虚的招了：“分手不就便宜他了？”
“还便宜了关双，可不能，”言苏想起自己差点被曲泽嘉推倒，就恨的牙痒痒：“我不同意，他就不能单方面宣告分手。”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她“表”示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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