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娘娘万福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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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欣歆赏了透风报信的下人一两银子，由着晓梅关上屋门，双手环胸倨傲的道：“你打什么主意？”
言苏声音柔柔的道：“小姐，那日在街上，状元郎给我说……”
她故意顿住，唤醒了戚欣歆的记忆。
戚欣歆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膀问：“说什么？”
言苏露出羞涩神色，哼哼唧唧半天，耗尽了戚欣歆耐心，才道：“他问我您是不是丞相府的小姐。”
她点到为止，只这一句，就让戚欣歆浮想联翩，止不住的喜色上眉，看言苏顺眼了些。
言苏趁热打铁的解释：“我进府的那日遇见了状元郎，他有些误会，因此才会问我两句。”
“是了，”戚欣歆恍然，陷入痴痴的思绪中：“他必定是急公好义的热心肠。”
她明显的对吕毅宁一见钟情，逮住个和他有交集的言苏可劲问。
言苏虽是只见过吕毅宁一面，但上辈子的皇后可是和他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她翻找记忆，拿捏着角度，事无巨细地将他的喜好一样样透露给戚欣歆。
戚欣歆喜滋滋的，很快将言苏视为了心腹，道：“我都有些不舍得将你给我哥了。”
“奴愿意伺候小姐一辈子，”言苏做低了姿态表忠心。
一个原本自由身的美貌民女愿意做她的奴婢，戚欣歆却不疑有他，十分理所当然的笑了笑，不曾接话。
“小姐，”屋外晓梅敲门，轻声道：“老爷喊言苏去见他。”
本是陷入自矜情绪中的戚欣歆一惊，扫了言苏一眼，起身道：“我同你过去。”
言苏完全没料到丞相府的真正主人会想见自己，她琢磨了一番，想着记忆中戚丞相的性格，随着领路的丫鬟过去。
戚丞相和皇帝年龄相仿，均是五十多岁的人，本就瘦削的长相，如今阴沉着脸更是显得略显刻薄。
一见言苏，他先行闪过惊艳之色，之后才问道：“你可是自愿卖身于我家？”
戚夫人在旁边虎视眈眈，厅内几个粗壮的婆子守着，言苏审时度势，回答的老老实实：“是。”
“你与新科状元吕毅宁是何关系，他为何因你而诬告我戚府强抢民女？”
“奴……奴婢不知，”言苏尽量小心措辞不去招惹他，回道：“奴婢与状元郎只不过一面之缘，在老爷您说之前，奴婢甚至都不知他的名字。”
对于言苏的回答，戚丞相很是满意，和旁侧的戚夫人使了个眼色，戚夫人便开始接过话来，循循善诱的给言苏进戚府一事编造出了个新背景。
“你不忍父母辛劳，自愿进府做欣歆的婢子，以减轻家中负担，可晓得了？”
“奴婢知晓。”
话罢，戚夫人点点头，道：“明日随我与小姐进宫。”
言苏霎时震惊，连忙垂下了眼帘掩饰喜意。
没想到拐了个弯进丞相府，这一次进宫进的这么容易，她开始琢磨是不是刺杀了贵妃，任务就直接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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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毅宁在皇帝面前参了戚元盛一把，年少意气之外，却不知是没想到，或根本不考虑此举是对戚丞相权威的挑战。
他一个新科状元，在朝中毫无势力，自然顶不得戚丞相多年经营出的层层人脉。
因此不过两天的功夫，雪片般的折子就飞上皇帝案头，俱是说他狂妄无礼，骄横无状的，甚至还有大臣提议免去他状元的名头。
当然，朝廷也并不全然是浑水一片，自有其他势力的人出声护他，更是直接由其子扯到了戚丞相的身上，攻诘之语来势汹汹。
戚丞相向来不会逞强，言苏是绝对不能交出去的，交出去便是承认了吕毅宁的指责，后宫却是能走上一遭的。
更何况皇帝态度暧昧，迟迟不曾发话，戚元盛已在牢里被关了几天，戚丞相夫妇也确实心疼，不想再过多等待。
皇帝素来珍爱贵妃，贵妃又是与戚夫人关系最好，戚夫人入宫求情后，此事定当平息。
是夜，言苏根本没空入睡，跟着戚夫人派来的婆子狂补宫中礼仪。
言苏学习着本就熟悉不过的礼仪，还要注意着表现出新手的生涩，故意做的磕磕绊绊，才糊弄过去。
困极了的石头被她时不时的抓上问一句，也跟着不得安眠。
戚欣歆开始将言苏视为自己人，还没诚意的说了一句：“贵妃很是和善，你说实话就可。”
摇摇晃晃的马车进了宫，言苏下车开始步行，偷眼望着熟悉又陌生的皇宫内院，心想若是说实话，你爹娘不得把我给吃了？
前方有太监领路，到了处明显比其他地方更为辉煌大气的宫殿，里侧来往宫女也比着他处见的多了份神采。
贵妃雍容华贵，十分美貌，比戚夫人年轻不少，长久的身居高位，她早就习惯了的、安然的接受戚夫人施礼。
她笑着使宫女赐座：“戚夫人。”
“娘娘，”戚夫人双手奉上备好的礼盒：“许久不曾进宫见您，真是罪该万死。”
礼盒普普通通，里面装的东西却是价值千金，贵妃收下打开瞅了眼，微一挑眉，合上递给身边宫女，语气淡了些：“倒没有许久。”
“我这心里，一日不见娘娘就想的紧，”戚夫人像是没听出贵妃之意，赔笑道：“欣歆也吵着想您了呢。”
戚欣歆领着言苏老老实实磕头，在皇宫里面，刁蛮之气一扫而空，全剩下了小女儿式的娇俏：“见过娘娘。”
见到她，贵妃的笑意倒是真上了几分，招呼着她上前，拉住她的手：“这孩子确实讨人喜欢。”
由着戚欣歆撒娇笑闹，贵妃对近来发生的事只字不提，更是对新面孔言苏看也不看一眼。
戚夫人陪着她说些其他权贵人家的话，足足一个时辰后才道：“娘娘，我这心里苦啊。”
贵妃漫不经心的斜倚榻上：“你身为丞相夫人，可有什么苦的？”
戚夫人眼泪说来就来，开始哭诉起来，将吕毅宁说成了为了凸显自己，拿戚元盛当作靶子，急于表现之人。
她道：“说什么强抢民女，可这言苏早早卖身于我家，哪来的强迫一说。”
“您看看，”她示意言苏上前两步：“她就跟在欣歆旁伺候呢。”
戚欣歆跟着帮腔：“娘娘，我用得很合心意。”
贵妃这才开始正眼打量言苏，轻轻一瞥过后，她便将视线挪到桌上摆着的葡萄上，道：“不过是个丫头，欣歆既是喜欢，就留下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此事下了定论，
戚夫人立时一喜。
言苏跟着离贵妃又近了几步，磕头谢恩。
她埋着头，眼神飘到盛葡萄的瓷盘上，心思跟着飘过去。
“会死，”石头蔫蔫的提示：“这样完成任务可不行。”
言苏面不改色的起身，退到戚欣歆的背后。
贵妃兀自高高在上，不知刚才险些被刺杀。
戚夫人目的达到，闲说了几句后，便起身告辞，贵妃对她态度可有可无，对戚欣歆却很是舍不得的道：“有空了多进宫来玩。”
贵妃对戚欣歆果真是和善，唤宫人端了许多不常见的水果，指明了要赐给她。
言苏诧异不已，问石头：“戚欣歆有这么讨人喜欢吗？”
“没有！”石头回答的斩钉截铁：“我这种才是讨人喜欢的类型咧。”
临行前戚夫人欲言又止，犹犹豫豫半晌，才道：“娘娘，欣歆年纪不小了……”
她讲说是戚欣歆到了说亲的时候，又提了几家看好的青年才俊，在此询问贵妃的意思，这一句，便又重新坐了下来。
贵妃一个个的听她讲，旁边的戚欣歆一张脸涨得通红，再是刁蛮的人在说到亲事的时候也是害羞不已。
言苏越发觉得奇怪，再问石头：“你不觉得贵妃关心太过了吗？”
石头支支吾吾的：“正，正常啊……”
它好好说话还行，这一磕磕绊绊的回答，立马让言苏察觉出了不对，她警觉的问：“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没有！”石头回答的太快，反倒叫人不信。
言苏先是呵呵冷笑两声，笑的石头抖上两抖，她才开始慢慢逼问：“快点说，不然把你碾碎，叫你化作春泥更护花。”
石头向来架不住她的威胁，委委屈屈的爆出个消息来：“狸猫换太子，听过吗？”
饶是有心理准备，言苏仍被它这句话给震惊住了，停了许久，才道：“这……年龄对不上啊。”
贵妃有个皇子，今年已经19岁，而戚欣歆才不过17岁而已，中间差了两岁，怎么能换呢？
即便是没人听到，石头还是压低声音悄悄道：“戚欣歆是快10岁的时候才慢慢出来走动的，10和8岁的小孩差了两岁，说是长得快了些，也没谁怀疑。”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娘娘万福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