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鱼男孩（东方神起同人）》了乐

8、身世的疑问

　　门外高跟鞋蹬地的声音渐渐远去，我放开了俊秀，拍拍他的背脊，他绷紧的肌肉在女人离开的一瞬放松下来。

　　“没事吧？”这句话问的毫无头绪，我不太确定俊秀会如何理解。

　　他摇头，走过餐桌，端起刚才倒给那女人的水杯转身进了厨房，接着厨房那头传出水流的哗哗声，好长一段时间那声音充斥在房子里震着我的耳膜，一杯水需要倒多长时间？

　　疾步进了厨房，发现水杯安然立在池边的大理石案台上，巨大的水声源自扭开的水龙头，俊秀正弯腰捧起一手面的水扑拭自己的脸。

　　我搭上他的肩，费了些力道将他转向我这边，细小的水珠沾在他的脸颊上，额前几簇刘海纠结在一起淌着水滴。他的眼眶红的吓人，眼皮甚至有些浮肿，明白不过的透露出一个讯息：“你哭了。”

　　也不管他否定的眼神和大力摇晃的头颅，我一手托起他的脸，另一只手轻柔地擦拭起来。

　　俊秀的皮肤不像女孩子的那样光滑细嫩，却很白皙干净，毛孔比起一般男生紧致很多，摸起来温热的让人觉着舒服。

　　他因为我这个突兀行为呆滞不动了，竟任由我的手指在其脸上抚摩，颊上泛起一层不自然的红光，捧着这样的小脸，我做出了连自己都吃了一惊的举动。

　　缓缓降下的唇落在红肿的眼帘上，小心翼翼的亲吻着，探出的舌尖轻舔眼角的水迹，咸涩的苦味在嘴里曼延开去。

　　心没来由的一阵抽痛，满怀歉意的摩擦着那里。因我而起的难堪，即使明知是毫无凭证的恶意中伤，被粗暴的言语说成是床上玩物，确实的伤到了他的自尊。从没想过要给他伤害的，却还是因为我给了他委屈。

　　“对不起……”犹如自语般的道歉，细吻沿着泪痕滑至他的嘴角。记忆中他笑起来的时候这边会浮出一朵小小的笑窝，舌尖在此处打着转，他的身体敏感的轻颤起来。

　　然后我的唇贴上了他的。

　　我仅仅是保持这样的动作，不敢再进一步造次，就像是做第一次接吻那样虔诚瞻仰着。

　　我明白这和我吻那些女人的时候感觉完全不同，现在的我更像是个教徒，屏息膜拜着金俊秀的唇。

　　只是这样的姿势也让我感到莫名的满足，奇异的热流从贴合在一起的唇瓣上迅速串过全身，捧着他脸颊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我的下唇摩擦着他的上唇，最后还是自禁的含住他的唇瓣轻轻舔剔，那上面还留有他早先喝过的牛奶的香醇甜味，想起刚才那女人提到的“乳臭未干”。嘴角泛起丝笑意，也许我还就是偏好这味儿。

　　有些不舍的退开，结束这个根本算不上吻的吻。发现俊秀墨色的瞳孔直瞅着我，脸色比起刚才显的越发红润，那双瞪得比平常还大的眼里写满疑惑。

　　“接吻的时候怎么不闭眼？”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干哑的厉害，举起那杯未动过的水一口饮尽。放下杯子发现他还在盯着我瞧，有些心虚的别开眼，“别楞着，快去擦脸。”说完离开了厨房，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和逃跑没什么区别。

　　该死，现在的我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遇事洒脱，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朴有天了。烦躁的扒着前发，往沙发上一靠，装作是在翻报纸，眼角的余光则始终跟着俊秀在移动。

　　他径直去了浴室，脸上的红潮还未退去，小手有意无意的抚过刚才还被我含住的地方，湿润晶透，还泛着些光泽。

　　他一定不知道这样有多诱人，我小声嘀咕着。

　　等他再次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我把报纸放回茶几上，洋装随意的示意他过来。他挑了个离我最远的位置做下，那拘束的样子让我不禁莞尔，“坐那么远干吗？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很不小心的说出了非常愚蠢的台词，很清楚的看见俊秀的脸再次涨红。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这不是男人会对男人使用的台词，而事实上，就在刚才我已经对他做过些什么。明明是我失言了，他却像是自己犯错一样用力绞着手指。

　　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我迅速换了话题：“上次就想问你了……”他见我态度严肃，也跟着摆正身体静静等我下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不该放在这里讲的问题被我提了出来，这话题起的即没建树性也没探讨的意义。可我们两个都像煞有其事的样，好似这是多么关键的问题。俊秀歪着脑袋很认真的考虑起来，然后从衣服口袋里取出纸笔书写起来。见他专著的样子，我偷偷松了口气。

　　[在中哥告诉我的。]

　　我知道，心里这么想，面子上还是点了点头。其实我对这问题的答案一点兴趣都没，纯粹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化解我们之间诡异的气氛；这样做的另一个目的是在逃避问题，我害怕他会问我原因，吻他的原因，我心里还没铺，敷衍他我又做不到，伤害他不是我想要的。

　　其实他搬来那晚，我就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为他们兄弟俩编了个俗套的故事。

　　两个举目无亲的男孩流浪到了首尔，哥哥在中努力工作养活自己和弟弟俊秀，却发现自己得了癌症，为了不让沉重的医疗费拖累弟弟，毅然离开了他们的小窝，跟着又失了忆，被我捡到。另一边弟弟也在寻找哥哥，终于兄弟相遇了，哥哥跟着弟弟回到住处，找回记忆后坚持不要住院，离开人世后，弟弟卖了两人一起住的房子为哥哥办了丧事，最后搬着不多的行李住进了我家。

　　当然，这个故事在第二天看见金俊秀拿出的那台新型超薄PS2就自动销毁了，如果真穷哪买的起这个……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说我是在中的恋人？”

　　我还是不相信金在中会这么说。

　　他迟疑了下，[因为我是在你的住处发现在中哥的。]

　　我不禁想笑，这是什么逻辑？两个男人住在一起就一定是那个关系？除非……

　　“你哥哥是gay，你不介意？”除非金在中是个同性恋，才会让金俊秀认为和他在一起的男人就是他的恋人。

　　[为什么要介意？爱情本类就是无关国度、年龄和性别的。]他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和那张可爱的娃娃脸搭配在一起形成一种奇怪的不协调感。

　　“你懂什么是爱情吗？”我问的轻佻，语气的不屑多半是激怒了他。

　　[每个人表达爱情的方式都不同。]这几个字的墨色很深，可见他下笔非常用力。

　　表达方式不同？我玩味他的话：“那你的表达方式是什么？”我很怀疑他有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问这句的时候我是有些紧张的，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矛盾的感觉。

　　[我会等待。]很干净利落的四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是他的爱情还没到来，他还需要等待？还是他爱着一个人，但那人迟迟没有给他回应？我不敢再去深究，把疑问藏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