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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你是救世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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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冉伽紧闭着眼睛思索着,她始终还是不能相信发生的一切,为什么那个似乎早已不能没有她的男人,平静地说出了离别。
我们之间似乎根本谈不上爱,所以早分别,对我们都好。你还是那么年轻,更好的人一定在前面等着呢。别跟我耗下去了。我除了钱,什么也给不了你。他淡淡地说。
是啊,除了钱,他给不了她什么。但除了钱,她还想要什么,她要的就是他的钱啊,她真的爱那个男人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只是爱他的钱。
可是,心是痛的。这是代价吧。她还是恋上了。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不公平,上帝真的看着我们吗,为什么有人在受苦,你却从不伸手援助。我相信奇迹会发生的,但是奇迹呢?谁指给我看啊。
訾滋睡着了,轰隆的声音弱了下去,她轻轻的鼾声便显得分明了。她微笑着看她,说不出的感情从心底涌出,她从心底感激着这个孩子般的丫头,从她那刻骨的情噶然结束的那一刻,她就不离不弃的在她身边。
她说,你要坚强起来,我们没有别人也可以活,还要活得更好呢。
冉伽细细地品味着这话,对啊,谁离开谁也都要活下去啊。但是,心里还是如同有大石压着。
一万米的高空,也摆脱不了一丝愁苦,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滑落。对不起啊,訾滋,对不起啊,我还忍不住掉眼泪了,心太痛了,太痛了。你说你都明白,你真的能明白吗,你没有过我经历的生活,你不知道那有多么可怕。你知道吗,他就像我的救世主一样,他粗糙的手掌让我真实地触摸到了不一样的生活。没有贫穷了,没有饥饿了,一切悲戚都随风而过,那时,我真的以为,我迎来了生命的转折,我的苦难到头了。
但,这一切如今的湮灭了。
太快了,我如何接受得了啊。对,物质上我不再贫穷了,可我的心啊,我的心又开始空烙烙了。
我的终点就是这了吧,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二)
訾滋醒来,身上盖着薄毯,身边却不见了冉伽的踪影。还好这是在飞机上,否则她一定又会抓狂起来,天知道啊,万一她再想不开跑掉了,再去那里找啊。
爱情,太可怕的东西了。她那么善良的朋友,被折磨的没有一点人样。但是再痛苦也不能想不开啊,爱情总有溜掉的时候,只有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她都懂得的道理,她为什么执迷不悟呢。
还好啊,这是一万米的高空,她不会再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真的太累了,整整3天了,她不敢睡,就怕她再……不能去想,不能去想,她应该已经走出那片迷雾了,快出来吧,我们还有大把美好的未来呢。
十分钟了。
她开始有一点不安。她站起身想要寻找冉伽的身影。空乘小姐微笑着来到了身边。
小姐,请不要随便走动,现在气流不稳定,很容易使您受到伤害,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好吗?
訾滋无奈地点头。
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机舱中的平静。
睡梦中的人们也被惊醒了,人们都好奇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訾滋远远地看到了乘务长凝重的神情,一定是很不好的事情吧。是飞机出了什么问题吗?不会啊,那是恐怖分子?她感觉自己太可笑了,竟能想到如此的事情。
她等待着冉伽,她也许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但冉伽没有回来,乘务长试探地来到了她身边。
请您跟我过来一下。
訾滋忐忑地跟随着她,飞机的确不时地颤动着,她有些站不稳。但当冉伽那熟悉的脸再次出现时,她更加的站不稳了,血液从冉伽的额头留下,她雪白的衣衫被血染得通红,她的脸愈发的苍白,伤痕愈发狰狞着……
前所未有的晕眩笼罩在周围,訾滋觉得天地似乎一下子倒转过来。
救她啊,快点救她啊。她不停地说着。
稍学过急救的空乘小姐,迅速得包扎着她的伤口,但洁白的绷带很快救被血浸染彻底。她从面前的人的眼中看到了绝望,他们都在绝望,如此严重的伤情,怎么办。
广播中反复寻找着可能的医生,他们需要医生。
但一分钟,两分钟……时间飞快地流逝着,它在一点点带走这鲜活的生命,没有援手。
机上的乘客都在渴望着奇迹,每个人都希望能出现奇迹。
(三)
褚鷟,反复地思量着。最终站起了身。
让我看看吧。虽然我不是医生。他迎上的是一众讶异的眼神。我不是医生,但我进修过医学的课程……
他不想再多说下去,站出来,已经让他感觉到不自在,他不喜欢关心别人的悲喜,他人的生死也是这样。但今天,他感觉到他应该有个例外了。
你是谁?你能救她吗?你救救她好吗?救救她,别让她离开……訾滋抓着他的手,眼中的泪水如同决堤般翻涌。
她温热的掌温,停留在他的手臂上,他看着她孩子般的脸,他并不知道她们的关系,但她与他不一样,她有着她没有的温情。
我会的。如果我能。
褚鷟,仔细地看着冉伽的情况,的确不妙,他也没有什么良策,但怎样他都要试一试。
他低声吩咐着,乘务长在一旁协助他。
他不时回头看那张布满内疚的脸,突然觉得心中涌出了暖意。
乘务长,带她离开这。
乘务长疑惑。
她,晕血。
的确,不知从何时起,訾滋的脸开始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