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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云山学艺 ...

  •   云山位于宁国西部属于宁西管辖范围,山脚下有个小村,村里人多以狩猎为生。但村中猎人至多只能到云山三分之一高处,再上去却是渺无人烟。云山是座很奇特的山,在这没有四季之分,但从山顶到山脚却有四季之景。顶上终年白雪皑皑,往下几百米却是春意岸然,但却少有人能上来。数百米之下全是高林,并且终年云雾缭绕,能进去的人几乎都出不来,故此山脚下的猎户只能在下面的云坡上猎些小动物,但也足够村民自给自足。

      宁家在云山所处的地方四季如春,整个半腰如花瓣盛开:桃花林、樱花林、梅花林、梨花林、山茶林五瓣紧紧护着中间的山间小谷,几座木楼零落于谷间,甚是幽静。谷里人并不多,除了苏家兄妹5人、宁家外公外婆,还有云游归来的云一老人,再来就是负责帮工的三位家仆。孙婆婆负责烧菜,她烧的菜就连那素天楼的大厨都比不上,宝儿最喜欢腻着孙婆婆,她喜欢孩子,总会变着心思做些小零嘴给宝儿解馋。孙爷爷是孙婆婆的老伴,平时伺弄些田地种些小菜,家里也养几只家禽。而孙晴则是他们两收养的小孙女,十五岁光龄,平常帮孙婆婆打打下手,干些衣服洗刷之类的活儿。

      初上云山,宁家外公外婆并没有让他们马上学艺,而是放任他们在山间戏耍月余。宝儿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各种不同季节的花能同时盛开。五瓣林下面竟然都有着天然泉水深藏地底下,泉水有的是温性的,有的是寒性的,于是五瓣林里的花常年盛开,花期不败。花林虽美,却也不能轻易闯入。宝儿第一天随大圆小圆踏入桃花林,就发现跑在她之前的大圆和小圆一下就被倒吊在树间,亏得苏澈及时赶来。原来每片花林都布满了机关,机关也不是为了防人用,而是云一老人空闲时摆布自己阵法所作。宝儿大感兴趣,遂跟随云一老人学习阵法,而大小圆、苏非开始随宁家外公习武。

      苏澈以前之苦,大小圆、苏非也一并体会了。习武的地点并不在五瓣林里,而是在云山之顶的雪峰上。去山顶没有便捷的路,唯一的方法就是爬上山顶。苏澈习武五载,轻功已是了得,往常一人总是和外公一同飞上山顶,如今带着三个弟弟时而飘飞时而停下等候他们。大小圆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胖嘟嘟的身躯更加笨重,年龄最小的苏非虽是辛苦万分却未曾支语半句,总是咬紧牙尖紧跟着。越往上爬越冷,山路已经有雪覆盖,虽然事先加过衣服,可寒意就跟针一样细细扎在身上,牙齿忍不住打颤。终于爬到山顶,兄弟三人抱成一团躲避风雪。苏澈看着三个弟弟,不由轻笑,当初他一人在此习武也不过8岁而已,如今三人倒也热闹。

      宁家外公平时宠着孩子们,习武时却一点都不含糊,每日清晨5点就命四个孩子上山练习。大小圆一个月内终于脱离婴儿肥身躯,清瘦下来,宁家外婆楼云心疼不已。但也因祸得福,兄弟两身手敏捷,上山的时间缩短一半。而宝儿虽然也在学艺,却是如在天堂之上。宁家外公并不勉强她跟着几个哥哥一起习武,她就日日跟着云一老人学习阵法或者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当然还有轻功。

      五瓣林每个花林都包含一个阵法,并且设置不少陷阱。云一老人每隔一周就变换一个阵法,宝儿每日最多的时间就呆在花林里。自己单独进花林,宝儿不敢冒然闯进去,总是折些枝子丢进去试探,然后迅速爬上最近的树上。她年纪虽小,但悟性却是极强,树上往下看,很多东西都可以看得通透。饶是这样,宝儿还是每日让陷阱伤到,云一老人心疼她,所设陷阱较是简单,伤倒没什么大碍。刚开始出阵总得花上大半天时间,慢慢的有时不过半个时辰就能破解,花林的陷阱虽然更险,但却极少能伤到宝儿了。一个是阵法熟悉,对陷阱极其了解,还有一个就是如此每日躲避爬树,宝儿轻功竟是好起来,丝毫不逊色在山顶练武的哥哥们。

      宝儿自小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每年家人给的礼物她总喜欢研究个透彻。能拆的都拆了后再重新装起来,云山上稀奇玩意不少,大多是云一老人云游自方带回的东西。俗话说越老越小,云一老人就整一个老顽童,他会为了和宝儿抢零嘴而耍脾气,更是喜欢研究稀奇古怪的东西,于是一老一小总是没日夜的混在一起。

      时光如梭,转眼四年过去,苏澈15岁了,云山的规矩是不论武艺好坏,都去江湖闯荡一番,美名其曰体验生活!

      宝儿拉着苏澈的手不舍道:“澈哥哥,你不要走啦!你不在谁和我比轻功阿?”

      “寰哥哥的轻功不好么?”苏寰满腔醋意,几个兄弟,宝儿就最喜欢缠苏澈,他们几个对她也很好阿!

      “可是寰哥哥你们的轻功都不如我呀,你们都没有阿非好呢。”

      “阿非,来,我们比比!”苏毓也是不服。

      苏非转头瞥了他一眼,回过头继续抚摸宝儿的两只雪狼。

      “寰哥哥,毓哥哥,你们一个使毒厉害,一个医术了得。澈哥哥和阿非都比不上你们呢!”宝儿赶紧安抚。

      “宝儿乖乖,这么快就不要澈哥哥啦?”苏澈狐狸眼一挑,满脸的失望。

      “宝儿最爱澈哥哥了!”宝儿抱住苏澈的腰撒娇道。

      苏寰苏毓兄弟俩一脸菜色,心里同时哼道:老狐狸!

      “我们先进屋。”苏非拍拍两只雪狼的头,走进木屋。

      “澈儿,你可要好好混阿,别忘记你是我楼云的外孙,可别丢我脸!”楼云拍拍苏澈的肩。

      “遵命,阿姐!”苏澈亲了下楼云的脸。

      “臭小子,别占你外婆的便宜!”宁寒钥拉开苏澈,搂紧妻子。

      “酸死了,都多大年龄了,还兴争风吃醋阿?”云一老人朝楼云挤挤眼睛。

      “你羡慕阿?那你找个吧!老顽童都还能找瑛姑呢!”楼云促狭地笑笑,“你要是找个老伴,我不会取笑你的!”

      “楼丫头,那给我介绍个吧?”云一老人把头贴过去,眨眨眼睛。

      “把头伸开,别想占我老婆便宜。”标准醋夫宁寒钥推开云一老人的头。

      “尊师重道阿!尊师重道!”云一老人摇摇头,“澈儿,学学你外公怎么对自己师父阿!”

      “臭小子,还不快走!”宁寒钥横眼一瞪,转头对宝儿笑道,“小乖乖宝儿,外公陪你玩哦。”

      “宝儿乖乖,等你长大了,澈哥哥陪你一起闯荡江湖!”苏澈摸了摸宝儿的头,亲她一记,“好好练武哦!光会轻功不够的。”

      “恩,宝儿等澈哥哥回来。”宝儿乖乖的点头。

      苏澈走后,宝儿果然勤加练习武艺,轻功更是出神入化,奈何除了轻功,而其他武艺却无甚进展。

      等到苏寰苏毓15岁下山后,云山上的孩子只剩宝儿和苏非两人,花瓣林已不是宝儿练武的场所,她已经可以从云山另外一角的悬壁上飞身到山顶雪峰,漫天大雪也只需穿一件单衣就可以。楼外婆云:学武最大好处,可以做到既要风度也要温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云山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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