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妖精姐姐》桓权

5、第 5 章

　　我开开心心地来到城里，心里告诉自己要忽略是带着无奈来的。来到集市上，好几个年轻男子向我投来暧昧的目光，我告诉自己继续忽略。累死我了，还是有尾巴舒服啊。找家客栈住宿一晚，小二倒也热情。就是不知道冲外貌热情成分有多少？
　　小二刚走，一抹黑衣映入眼帘。我不禁有股想逃的冲动，但还是抑制住了。抬眼看去，果然是他，“那个剑宗大哥你好！”我努力扯出一个笑脸。
　　他厌恶地说了句，“笑得真难看！”招呼也不打就坐在我对面。
　　两个人都默默不说话，喝茶。四周洋溢着诡异的气氛。我拼命想出一个话题，“是禽兽打伤你的吗？”我一时记不清那个红衣男子叫什么了。
　　他愣了一会儿，而后“哈哈”大笑，“亏你想的出来，叫他禽兽。”他随后又皱着眉问：“你看到他了？还是你本来认识秦泪？”哦！想起来了，是叫秦泪。
　　我苦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知道他叫秦泪呢！只是你的玉佩，差点害我丢掉性命。”说着我将他的玉佩丢还给他，酸溜溜道：“这是你夫人的吧？”想想一直放在他身边，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酸的感觉。
　　他拿着玉佩，咂舌道：“我怎么好像闻到了酸味？”
　　我淡笑，“怎么会？公子太自以为是了。并且我们不是同类。”我尽量笑得无所谓，少男少女难免吸引，只是我告诉自己，新鲜一过，自己就不会迷恋他了。后来我随口说出了那天遇到秦泪的情景。
　　他看了一眼窗外：“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你记住我叫楚觅风，下次不要喊错。我不想成为第二个秦泪。”原来那玉佩不是别人的，是他自己的。
　　“等等——”，嘴巴不经大脑喊出这么一句。他看着我，好整以暇地等我说下句。我干笑了下，“秦泪四处找你，你要小心。”我后悔死了，他是我什么人？说出这么暧昧的话。
　　他不屑道：“上次是他卑鄙。否则我哪里会那么轻易受伤？”他绕着我转了一圈，“倒是你，听你说秦泪自愿告诉你名字。劝你下次遇到他最好避开，避不开就保持一定距离。免得成了他……不说了，我还有事。”飘然越窗而去。心里把他鄙视了一番，装酷啊！大白天跳窗……
　　投宿是假，晚上行窃是真，而且窃的是舍利子。一身夜行衣的我摇掉大脑里这种想法，告诉自己是为了姥姥。继续趴在房梁上吹风。
　　终于有个小和尚急急忙忙从房中跑出去，不一会儿，几个身着袈裟的和尚进了房间。掀开一片瓦，就见一红衣和尚坐在中间，已经是回光返照了：“师弟！我本是我们这里得道最高之人，斩妖除魔无数。奈何世人愚钝，看不破儿女情光。妖是妖，人是人。试问教一个平常人能和一只畜生在一起吗？后来才我想通了，原来最看不破的是我。佛家云：放下执着，可我一直执着。直到今天，我才真正地发下一切。我佛慈悲……”从他身上燃起烈火，几位得道高深大师念起佛经，我不忍看。总觉得法海纵使万般错，但白素贞就可以为一己之私水淹金山寺吗？使得杭州百姓淹死无数。法海是执着，白素贞同样很执着。为两人的执着付出代价的是百姓……
　　一丝红光从瓦中射出，我睁眼发现原来舍利子是这般模样，就像小型的太阳，射出万般红光，照的四周都明媚起来。我大脑里有了放弃的念头，被舍利子照的那一瞬间，我就想要放弃。这应该就是法海大师最后的放弃执着吧。突然红光不见了，我疑惑看去，真愿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一身红衣的秦泪，微笑着看着手中黑布袋。大师们被试了定身法，完全动不了。
　　眼睁睁看着秦泪，飘然而去。等秦泪走远，我跳下来，念了小咒，解开了诸位大师的咒语。说了句：“我去追回舍利子。”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明显想不通我一个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看我没有敌意，都释然了。其中一人道：“那就拜托姑娘了。”
　　我行了礼，向秦泪方向追去。我是打不过秦泪的，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追了半天也不见人，真怀疑自己追错方向了。刚走几步就听见打斗声。准确说是毁灭生物的声音。
　　我偷偷躲在草丛中看，秦泪被一个黑衣人拦住了。黑衣人的剑法好像姥姥提过的飞剑术和仙剑术。秦泪唤出两条火凤，双方斗着。漂亮啊漂亮，看过《仙剑》吗？我现在就是身临其境。可惜了，糟蹋了无数花花草草（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唐僧的感觉）。很显然，我压根跟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十招就提前去到如来佛那报到了。不过这黑衣人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再仔细看，不是楚觅风那笨蛋是谁？
　　我安慰自己，这两个神经病都差不多功力，谁也伤不了谁。我骤然发现秦泪使诈，他阴笑着的表情我就知道不对。果然，一丝火苗在楚觅风背后慢慢幻化成凤形。楚觅风全神贯注地对付眼前两条巨大的火凤。我暗骂秦泪卑鄙，想要施法幻出一条水龙，可弄了半天也没有。
　　眼看那条火凤已经成型要刺穿楚觅风后背。这时我终于在佛祖保佑下幻化一条水龙，和火凤一同消失在楚觅风背后。楚觅风一个腾身，跳到一边。冷笑道：“秦泪！你一而再再而三使诈，不觉得丢脸吗？”
　　秦泪依然保持着微笑，一字一顿说道：“在我的世界里只有赢和输。”枭雄啊枭雄，整个一个曹操嘛。这时秦泪又说了句：“姑娘还要再躲吗？”我抬头望去，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发现我了，都朝我这个方向看着。
　　我狼狈地拍了拍头上的稻草，在秦泪和楚觅风两人一冷一热的注目礼下慢吞吞走出来。由于“自责”破坏了人家的毒计，我不好意思地跟秦泪打了个招呼：“秦公子好久不见！”然后很“乌龟”地缩到楚觅风背后。
　　秦泪只是瞬间露出阴狠的目光，但很快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原来姑娘是楚兄的朋友。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和姑娘切磋切磋。”
　　什么意思？还没反应过来，漫天剑雨。过了一分钟，我才明白：原来秦泪的绝招是剑雨啊。不是楚觅风在我身边，形成一个金色罩子将我们罩在里面。我大概早就被剁成肉泥了（多恐怕的画面）。
　　很快发现原来是自己太乐观了。楚觅风因为护着我，已经是苦苦支撑了。金色的光环越来越薄弱。秦泪则是笑得越来越淡，眼中越来越有自信。预计是自信我们很快就要被他弄死了，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看楚觅风嘴角泛红，就知道他早就要吐血了。只是怕让我看见，强压在喉咙里。看着秦泪得意表情，心中一横姑奶奶跟你拼了。裙摆下露出两天不见了的尾巴，曾经姥姥告诉我：一般宝剑都伤不了我的尾巴，因为这副身体的老爸是什么金蛇。基因好啊！哪像以前的我一年到头手脚冰冷。跑题……
　　我狠狠心将尾巴一挥，划开一个半圆，秦泪的剑阵被打散了。一道剑虹穿透秦泪的左胸。我诧异着，是楚觅风乘秦泪慌乱之间送了人家一剑。秦泪勉强支撑着身体，望了我一眼，嫣红的嘴角浮起一抹苦涩。我还摸不着头脑时，他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我总觉得有点良心不安。可一想，他不受伤，难不成要我和楚觅风赴黄泉去？
　　楚觅风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了句：“你尾巴不痛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哇！好痛啊！55555……我可怜的尾巴……”上面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