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中年》发光房子

12、第十二章 猫狗大战

　　第二天醒来，王晨发现自己硬着，虽然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王晨还是想，看多了GV还是不大好吧，起码早上起来会累啊，难怪要禁止传播色情出版物呢，他可没多想昨天他那么努力的下载。
　　老爸出去遛狗，老妈出去跳舞了，王晨看了会儿健康向上的电视新闻，又无聊了，打开电脑，却怎么也没勇气再打开昨天看过的视频，怕被老爸发现，又舍不得删掉，踌躇很久，把那几个文件打了十几层的加密包，每层密码都不相同，这下才稍微放心了，结果因为密码太复杂，那些文件他再也没打开过。
　　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老妈似乎把昨天的事忘了，王晨才放心了，坐车回自己小窝里躲着。翻了几页书，看了半部电影，打了一会儿游戏，稀里糊涂的睡了一觉，忽然想起还没有去买面包虫，也不知道徐秋沫喂三疯什么，他大概不会把三疯饿死吧。一想三疯会不会挨饿，王晨觉得自己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出门在小店里吃了一顿蛋炒饭，逛了一圈花鸟市场，买到了面包虫，红红软软的一小袋虫子，王晨对着阳光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想确信每一条都活着，结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收好直奔槐花社区112号，到了门口，却发现饶瑾的车又停在门口，从轮胎上的狗尿数量和位置判断，大概有一天没动了。
　　也就是说，昨天和王晨喝完咖啡，饶瑾直接就回来找徐秋沫了，而且待了整整一天没有动。王晨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空荡荡的，他告诉自己其实这也正常吧，饶瑾说三天后走，可没说三天里都不来。就算他说了不希望饶瑾再影响徐秋沫，可是他又算什么呢？王晨走到大门前想叫开门让徐秋沫把面包虫拿去，可是犹豫了许久，怎么也按不下门铃。
　　正踌躇着，孙大妈拉着虎子路过，虎子在徐秋沫车轮上习惯性的撒了泡尿，又习惯性的跟门里的老二叫上了板，两只狗隔着门板，比谁嗓门大。王晨正要跟孙大妈打招呼，忽然看见墙头出现一个灰白色的肥硕身影，威风凛凛的向下张望。王晨一惊，奶妈已经施展轻功，轻飘飘的一跃而下，挡在了虎子面前。
　　奶妈的体型大概是虎子的三倍，一落地就竖起尾巴，柔软的尾巴毛全部炸起，后背弓起，低低的嗷嗷两声，虎子被吓得后退三步。
　　虎子向左，奶妈也向左，虎子向右，奶妈也向右，就是不让虎子过去。虎子吓坏了，叫是不敢叫，呜呜几声，扑向了孙大妈的怀抱。
　　奶妈却还不后退，逼到孙大妈脚下，继续嗷嗷的做攻击状，门里的老二自然是得势便猖狂，听见虎子示弱，怒吼声真是百转千回。
　　“这谁家猫啊？要干什么啊？”孙大妈抱着虎子，惊慌的左右张望。
　　“奶妈！”王晨大叫了一声。
　　看见熟人，奶妈稍稍平静了下来，王晨小心翼翼的抱起奶妈，跟孙大妈说：“这是这家的猫，虎子老和他们家狗叫板，猫看不惯了吧。”
　　“这人不靠谱，养的猫怎么都这个脾气？”孙大妈不敢久留，抱着虎子匆匆遁走。虎子躲在孙大妈怀里，柔弱的哼哼，门里老二又落井下石的补了两声。
　　老二与虎子的斗争，终于在奶妈的协助下，以老二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王晨把奶妈放在地上，奶妈回头看看自家院墙，似乎超过能跳上去的高度了，刚才在院里，从花墙上跳上的墙头，门外却光光溜溜什么都没有，奶妈研究一下门外的大树，以它的身量，爬树的功夫也荒废了许久，这才意识到为老二出了头，却回不去了，懊恼的直挠树皮。
　　王晨也郁闷的直挠头皮，本来不想叫门了，又不忍心看奶妈这样娇生惯养的猫流落街头，只好抱起奶妈，按响了门铃。
　　没有人说话，让人不安的宁静，王晨猜想屋里的人在透过摄像头观察他吧，于是把奶妈抱起来晃了晃。过了许久，听见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门开了一条小缝，饶瑾探出头来，看似刚睡醒，头发乱蓬蓬的，眼睛也没有挣开，衣服倒是穿齐了，T恤是前后反着的，睡裤是内外翻着的。
　　王晨慌乱的移开视线，看着门把手。
　　“怎么回事？”饶瑾打了个哈欠，看看奶妈，又看看王晨。
　　“奶妈跳出去了回不了家了。”王晨把奶妈塞给饶瑾，顺手把面包虫也塞了过去，“这是给三疯的面包虫。”
　　“能开动物园了。”饶瑾嘟哝了一声，把奶妈放在地上，“你还有事吗？秋哥在睡觉。”
　　“没事。”王晨看着门把手，连头都没好意思抬。
　　“那我回去了。”饶瑾关上了院门，好像是这里的主人。

　　王晨慢慢的回家，躺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空荡荡的，睡不着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不知道躺了多久，饿了，起床煮了一锅方便面，一个鸡蛋，回到电脑前坐下，开始翻翻网上有没有好玩的东西，一不小心又搜索了一遍徐秋沫，又找到几篇没看过的小说，都是短篇。
　　王晨随便的点开一篇，很意外，徐秋沫写的小说很简洁，完全没有他的随笔评论那种绕圈子，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一个小女孩，平凡，一无所有，长得不好看，家庭也不幸福，她暗恋一个大她很多的男人，一个新邻居，单身男子，她甚至不知道那个人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暗恋，好像就是与生俱来的暗恋一个人。她小心翼翼的偷窥那个男人的生活，在那些空白处填上自己的想象，那种想象让她胸口疼痛。她疯狂的寻找一切能和那个男人产生交集的蛛丝马迹，只是为了有机会和他在同一时间出门，在楼道里相遇，她希望身上一模一样的洗发水气味能让男人多看她一眼，或者走进同一间超市，走到同一货架前，彼此对视一眼。
　　她甚至知道他的爱好——打羽毛球，没事的时候他会在小区的花园里拉起一根绳子当作球网，每个孩子或者大人都可以参加，经常聚集了一群人在一起，女孩从来没加入过，她只是远远的看着。女孩曾经看到过，男人在运动用品店看一把球拍，挥舞好久，又放下，女孩知道那把球拍很贵。
　　她用了整整一年时间，攒钱，只是为了买一只球拍。
　　后来她买下了球拍，却没有勇气送给那个男人。
　　再后来男人搬走了。女孩不知道男人叫什么，这个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王晨忽然觉得胸口有一点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