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Ship Of Fools(葛乌,蓝乌,蓝银等极杂CP)》周焚月

9、冷日

　　起床的时候天还是暗的,休息不够眼睛发胀.伊尔弗特摸黑去洗漱回头来看时葛力姆乔依旧睡的不亦乐乎.沉在黑甜乡里的某人有一种平日里难见的迷糊感觉.

　　抬了手他似乎是想伸手去蹭一下葛力姆乔的头发,但是到了一半就停了.悬在那里呆了一刻,勾了唇角慢慢地笑起来,轻轻说,"いってきます."

　　很快乐的音调.句末微微上扬.

　　葛力姆乔好像察觉到翻了个身含糊地说了句什么也听不清,也许是在做梦.伊尔弗特倒是吓了一跳往后退一步,然后有点自嘲地笑笑摇头,偏头细细看着暗中睡着的人的轮廓,静了一刻回头,悄无声息地推门出去了.

　　"啊你小子总算是回来了!这回玩的爽了吧..."

　　二米多高的男人往面前一杵阿散井恋次有点冒汗让了一让,更木剑八笑的张扬,"东西呢,拿来!"

　　喉咙口有点痒痒的但是还是没说什么把一大袋金红色包装纸的袋子递过去.那么大个一男人提着这袋子也不觉得奇怪就往后面大步回去,扬了下手:"谢啦.恋次你可救了我命了."

　　阿散井恋次抓把头发汗个,"也不知道八千流有多少蛀牙..."

　　旁边弓亲靠在墙上笑的要喘不过气来,"你也别说什么.别看更木队长这样,已经被草鹿副队足足叨了一个星期说是小恋次怎么还不回来,小剑你去把他找回来啊啊..."

　　"其实你也是借这次机会出去玩的吧?一年休假才一个月倒被你用掉三分之一了..."

　　"算了吧我快被露琪亚搞死了..."说的同时小心左右望望一副长年被欺压的可怜模样,恋次一摆手,"这丫头,也不知道一护将来是什么下场..."

　　两个人站在警局的大厅里望天,貌似听到了乌鸦飞过去的声音.

　　BAGA.BAGA.

　　"唉不说这个.见到朽木队长了?"

　　"是朽木前队长."恋次拖长了音调重复.

　　"这不是改不了口么."

　　"我那里就改的了,被那冰山训了好几次都有后遗症了.话说为什么他退了我还是归他管啊...山本老头一听我说要请假去帮露琪亚弄这事情就笑的诡异.我怕了."

　　"你也算朽木家半个家仆..."弓亲笑的没心没肺,拖了他往后走,"谁让朽木家当年瞎了眼负责了个笨蛋的教育意义..."

　　恋次叹气,"我就是朽木生物链的最底层啊.喂喂你拖我去哪里?"

　　弓亲稍稍敛了笑容,"你以为你休假我们在组里也没事干么.一角前些日子受伤了刚出院,最近道上乱的厉害."

　　这个消息倒是爆炸,恋次吓一跳,不过看弓亲神情应该也没有出什么大危险.只是弓亲总爱带点诡笑的脸上忽然冷下去倒是格外的不习惯."我想不出一个星期两边都要有大动作.平子那伙人且不提,虚夜定然是不肯安分."

　　突然觉得,外面稀薄的一点日光像是冷下去.白色的虚无一片.莫名.

　　三星手机震起来动静就是比别的型号来的大,诺伊特拉一手摸到床头不耐烦表情按掉拿被子拖上去一点蒙住头翻了个身.

　　停了没二十秒又吵起来诺伊特拉猛地翻身坐起来,瞪着面前的被子三秒钟忽然意识到这不是闹铃而是来了电话...闹铃的话,即使是静音也会有声音的...

　　震的心烦妈的什么时候也去换了诺基亚,诺伊特拉一手枕到脑袋后面往床边一靠懒洋洋地把手机拖过来心想是哪个混蛋不长眼.

　　"伊尔弗特你有P就放没事就给我滚回去睡觉."

　　说话同时想昨晚似乎是4点睡的吧...乌尔奇奥拉个死人脸2点不到就出去出任务了,害得打到最后身边就剩一只菠萝极度不爽啊不爽.

　　那头显然是吓了一跳,然后回答,"有事."

　　声音略略低哑,有沙沙的背景也许是信号不好或者在什么干扰地区,诺伊特拉看天又有一点要阴下去的样子想外面是不是很冷.

　　他知道伊尔弗特最近有个任务在手上今日大约是在外面踩点或者做类似的准备工作,打起精神恩了一声,"说."

　　伊尔弗特站在便利店门口跺了下脚,阴天,出门时加了衣服,但是就这么傻站了一会不动还是觉得冷飕飕的.他拿着手机在门口晃来晃去,想过会等电话挂了进去买点什么暖手.

　　"这样啊.但是他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许有什么秘密任务在里面.当然了我也不是说绝对的."

　　"那么你就把你手头的东西整理一下发给赫丽吧.你现在人在哪里."

　　"那就过来本部吧,我想想,不出意外的话,乌尔奇奥拉也该回来了.等会我起床过去,你毕竟是我属下的."

　　"谢了."伊尔弗特紧了下衣服,看那边诺伊特拉要挂电话,不由得哎了一声.

　　"还有什么?"

　　迟疑一会,"我只是奇怪,我们是什么行业,本当多少避着些.这次如何主动找上一个警察."

　　那头沉默了一会."不过是任务.不用多想."

　　然后都没有说什么.听到诺伊特拉低而缓的呼吸,然后他把电话挂了.

　　伊尔弗特慢慢把手插到头发里,才想起今早把长发扎了起来,奇怪的有一点滑而涩.他想起目标也是有一头长发,却是跳跃红色,仿佛代表热烈火焰,连带整个人都像是蓬勃色彩.

　　阿散井恋次.

　　本部的操练场很大,很空.

　　伊尔弗特站在那里就是这个想法.并且很容易觉得冷.

　　发了一会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找一下萨尔,然而如果要进到后面的话势必要经过赫丽贝儿那里,虽然明知这两人不会门户大开地说事情,却也觉得不是很方便.

　　这时候他看到刚从外面回来的乌尔奇奥拉.

　　说起来,从外观看来本部操练场不过是一个废弃了的学校老操场.后面是看似与周围居民区无甚差别的楼层,自然两边有联通回廊也是很难发觉的.自然十刃有几个在外面有各自的分部,那里又是不同.

　　伊尔弗特想乌尔奇奥拉会在外面有什么据点呢.

　　大约是为了不引人注目也没有开车,就从大门那里散散淡淡地进来.似乎有一点发困,只是看着面前的路走过来.似乎近了才看到伊尔弗特,点了一下头算作招呼,就要绕过去.

　　"乌尔奇奥拉君?"

　　乌尔奇奥拉顿了一下有点奇怪的样子回过身来看他,等着他说话.

　　伊尔弗特想为什么忽然发了神经叫住他...大约是冻了有点僵,顿了下脚,"你和朽木白哉有联系?"

　　他想如果诺伊特拉和赫丽贝儿查出了资料一定会警告说切莫打草惊蛇之类,如果又发生什么意料外的事情也许会紧接着封锁消息然后提上纲领弄的很严肃,如果这个人真的对虚夜有二心恐怕这会儿就该打起来吧.

　　明明知道不应该做的事情,明明知道不应该问的问题.明明知道是错的东西.

　　仿佛在玩最危险的游戏,心惊胆战但是又格外渴求结局.

　　乌尔奇奥拉神色不动,淡淡地看着他."有."

　　伊尔弗特倒是微微愣住想难道真的是什么机密任务但是如果是那样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对他泄露出来如果不是那样为什么之前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赫丽贝儿查到这时候的资料都没能搞定.

　　一时没有出声.

　　乌尔奇奥拉等了等,"还有什么事么."

　　虽然是一贯的面瘫脸,却看得出容色有些微疲倦.大概是因为出任务为了方便穿的很少,站在那里异常单薄的感觉.伊尔弗特想原来十刃里从基层做起的人也是这样.不由微微笑了下却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地方."没事,谢谢了."

　　乌尔奇奥拉没有再说话继续原来的路线.那头却突兀地现出诺伊特拉高而瘦的人影来,似乎在打晃地过来,看到乌尔奇奥拉啊了一声,"回来了."

　　"回来了."乌尔奇奥拉甚至都没向他看一眼,应了一声很快地擦身过去,然后一转,消失在回廊的转角处.

　　诺伊特拉也是一脸要打瞌睡的样子,扯起嘴角笑."小伊算是很认真的人啊."

　　说话同时门口戴斯拉很慢很慢晃悠过来站在那里没动,伊尔弗特一时不知道在戴斯拉面前要怎么对待这个可能算是表扬的话,没吭声,诺伊特拉只笑,晃晃把一叠纸拿过来,"这个事情居然我们也都不知道,还是查了妮露留下的档案,刚刚一直在破密码.也打电话问过市丸银了,放心吧,放手去做是了."

　　他有点夸张地打个哈欠."上月奖金不错,继续努力."

　　甚至都没给伊尔弗特回话的空隙,抬手扯了下眼罩,骂了句鬼天气,晃了手说再会,就往门口过去.

　　戴斯拉默默地过来瞧了他一眼,秀美脸上是漠然神情,低声说了声早,伊尔弗特愣了一下回了一句,低头看手上的一叠A4纸,迎面是一排黑体字,乌尔奇奥拉档案.

　　有一点疑惑一点释然地,抓紧了素白纸张,不自觉地在用力,把那纸张弄出皱褶来.伊尔弗特想虚夜里每个人是不是都有这么一个东西,还是单独十刃有这样的特别调查.萨尔他怎么样,葛力怎么样,自己又怎么样.这样争斗下去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觉得很困很冷,头昏,下意识地手在翻页,但是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进去.茫茫然地抬起头,伊尔弗特想太阳在那里,这个天很冷,太阳跑到那里去了,阳光呢.

　　他望了很久但是只看到惨白的被浓重的云层遮掩的天,太阳被这云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