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龙族]海与龙王》北杉乔

99、第九十六章 九界·阿斯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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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奥莱特看着洛基那副全身的毛都炸起来的样子，微笑着抿了口茶。
　　虽然阿斯加德民风淳朴自由开放，而且冰霜巨人还是个体双性族群，但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倒不至于有什么师生之外的想法，知道洛基这孩子当年的感情后也只是当做青少年青春期的典型症状，洛基、托尔和他都默契地没有提过，他本人大约也是十分不好意思的。

　　……无论如何，还是先谈好正事吧。

　　“洛……”维奥莱特抬起头。
　　“我承认我曾经……对你怀有恋慕之情，”洛基忽然开口打断他，他别过头，神情别扭又可爱，“但那只是少不更事时候的错觉而已……再说小孩子又分不清什么是爱，所以——”

　　“我知道啦，我也有少年时代的啊，”维奥莱特歪头笑了笑，“所以我没有真的把它当做一段认真的暗恋看待，不过这也的确让我们严肃地反思过对你的教育问题。”

　　洛基愣了一下，上下左右瞅了瞅某人的脸，维奥莱特现在这张脸和几百几千年前没有太多变化，依然是标准的金发蓝眼帅到炸裂，至少他认为自己当年以为自己暗恋维奥莱特有百分之五十是因为他的这张脸……但是这家伙的少年时代？

　　老实说，无法想象。
　　……身为龙王的男人，就算是婴儿时期好像逼格也很高呢：）

　　“……什么教育问题？”洛基最后还是没贸然出口，不堪回首的往事告诉他“少年时代”似乎是这个男人的禁区。
　　维奥莱特：“啊，就是你长大以后觉得缺爱被背叛既而做出一系列诸如毁灭世界勾结灭霸盗走无限宝石之类的事情，包括你现在的假死也是，一开始不都是因为发现自己不是亲生的所以各种闹别扭吗？”

　　洛基咬牙：“什么叫‘闹别扭’？对于你来说这就只是‘闹别扭’而已吗？”

　　维奥莱特看着他，忽然严肃了起来：“洛基小王子，虽然你目前表面上来看是个王了，但你其实还是只有王子的程度而已——我必须得告诉你，是的，你做出的事在我、或者你的父母眼里其实只有‘闹别扭’的程度，你还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因为每次都有别人帮你收拾残局。但不是每一次你都能这么幸运的……相信我，这个世界要比你想象得复杂很多，趁没酿成太大的后果之前赶快消停吧，某些人不是你轻易惹得起的。你以为你养父母不爱你，但你从来没有站在奥丁的角度上看待这件事——你以为他为什么没把你杀死在襁褓里？还这么费心费力地把你养大？或者，恕我大言不惭，他不只让我教导托尔，甚至将你尊为王子，你以为他是为了什么？再者说，你以为奥丁没有杀你也没有带你回阿斯加德，你的日子就能很好过？劳菲也不是没有过弑子的经历，约顿海姆那样严苛的生存环境，很难说你能不能活下来。”

　　洛基怒道：“你让我站在奥丁的角度上考虑这件事，那么我的感受就不重要了吗？在所有的事情上——所有的，除了学识方面，托尔都远胜于我，他是英勇无畏的大王子，是至高无上的未来王座继承人，那我是什么？我顶着个王子的名头，我——”

　　“你确实就是王子。”维奥莱特冷冰冰地说，“听着，我不是来跟你讨论阿斯加德继承权的，奥丁的目的是将托尔培养成阿斯加德之王，将你培养成约顿海姆之王，一次扩张一个王国的领土，如此轻而易举。你和托尔从小一起长大，又有着兄弟名分，毫无疑问两国能够渐渐融合为一体。奥丁的确没有顾忌任何人的感受，他顾忌的是整个阿斯加德的未来。身为王，你没有太多时间去考虑区区一个人的感受。他也不是不爱你，他当然爱你，亲情是骗不了人的，但他也打算利用你，就像他也打算利用托尔一样，这不是什么带有恶意的感情，他顾忌阿斯加德的未来，但同时也为你们铺平了道路。他唯一的错误是错估了你对阿斯加德之王这个名头的渴望和自卑感。以及，是的，托尔的确英勇无畏，高高在上，但他同样，我可以毫不留情地这样说，同样是一个满脑子炸鸡腿的大笨蛋，你要比他智慧得多，而且可能是我见过最有魔法天赋的孩子之一，你天生认为只有武力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这是因为整个阿斯加德的风气都是如此，崇尚武力的民族，对一个偏偏不善于武力而善于权谋的孩子必然多有排挤，但这是非常狭隘的思想，非常！狭隘！”

　　他猛地站起来，洛基不禁退了一步，却在下一秒被维奥莱特抱了个满怀。洛基要比维奥矮半个头，此时头被按在维奥莱特的肩膀上，下意识想要挣扎，又被维奥的话激得顿住。

　　“放眼九界，你见过哪个家伙空有一身武力就能轻而易举地统治世界了？你能屡次得手，老实说，靠得到底是智商还是武力？别被自卑这种东西蒙蔽了眼睛啊，我的学生，你只不过没有看清自己的长处而已。坦然接受你打不过你哥的事实，然后用智慧和魔法胖揍他一通；不要理会别人的话语，你明明做到了他们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记住你自己是谁，不要忘了你的目的，这难道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维奥莱特在洛基耳边低声说，两人沉默良久，而后洛基缓缓抬起手附在了老师背上。

　　维奥莱特轻叹一口气，拍了拍洛基的后脑勺：“你永远是我优秀的学生，我亲爱的洛基。好啦，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我们能谈正事了吗？”
　　洛基埋在维奥莱特肩上闷闷地说：“……不能。”

　　“诶？”
　　“……你先等我哭完。”
　　“不是，好好的你哭什么呀？还是用纸巾擦吧？衣服都要给你弄湿了。”
　　“……不要。”
　　“哈？”
　　“我才不要让你看到我哭。”
　　“……傲娇了哦。”
　　“闭嘴！”

　　好一顿折腾，等到洛基平复情绪恢复正常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维奥莱特终于把自己的目的和盘托出：“其实是这样的，现在六颗无限宝石已经全部确定了位置，但我同时将另一批伪造的无限宝石连同关于它们的流言散播进了宇宙中，如果灭霸能够相信并且想方设法地弄到了这几颗假宝石，那么我们就能一举毁灭他。但关键问题在于，如何让灭霸这么多疑的人相信伪造宝石的真假，毕竟真正的宝石也是处于半公开状态的。”

　　洛基坐在一旁，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让我去扮演这个双面间谍，让灭霸相信伪造宝石的真假？”
　　维奥莱特点头：“是的。”

　　洛基：“我可以提问吗？”
　　“当然。”
　　“首先……你们到底怎么能保证那伪造的不会被识别出来？无限宝石这种东西真的那么好伪造吗？”

　　维奥莱特沉默了两秒，忽然笑了起来：“洛基，如果你年少时偷听过奥丁和我的对话——当然这是基本没有可能的——你就会知道我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洛基沉声道：“当然，宇宙是多元多维的这一点不是什么秘密，那些蝼、人类的平行世界理论也确实存在。”

　　“我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大约几万年前——那时候我很惨，基本算半个无行为能力人，那时候搭救我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奥丁，当时的阿斯加德之王，他让我在阿斯加德养伤，代价是和他签订契约，答应教导你们直到成年；另一位名曰涅墨西斯，是这个宇宙最古老的神祇之一，赫赫有名的复仇女神，我认识她比奥丁要早上几千几万年。无限宝石就是她创造的，准确的来说，无限宝石是她的一部分，在她漫长生命的某一段时间，因为厌倦自己的存在与孤独，她将自我分裂成为了几颗宝石。但很快她就后悔了，因为这宝石的力量太过强大——可能是目前已知的这个宇宙的最强力量，如果落到他人手中很可能造成极大的破坏，进而导致世界毁灭，她就会死。为了不死掉，她想了一个办法来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什么办法？”洛基不由自主地问。

　　“再分裂出几颗宝石。”维奥莱特顿了顿，勾起唇角，“这几颗宝石和真正的无限宝石表面和内在都没有什么区别，但它们的威力要小很多，至少不会毁灭世界。他们的唯一作用是杀死妄图利用无限宝石毁灭世界的人，比如灭霸，从而保护真正的无限宝石，及涅墨西斯自身。她把它们叫做‘自我宝石’，并将这几颗宝石交给了我，从此陷入了长达万年的沉睡，这是我报答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洛基此人的脑回路显然和普通人不大一样，倒不如说他想的比普通人更多一些，他问了一个逻辑微妙的问题，而且隐隐觉得这个问题可能触及到了维奥莱特的秘密核心：“……但她为什么选择你呢？为什么选择你这样一个异界来客，你根本没有保护这个世界或者她自己的动机，对她来说也——恕我直言——并不值得信任，你凭什么被她选中呢？”

　　维奥莱特一顿，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洛基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愈发觉得自己的表情阅读能力简直低于幼儿园水平——因为维奥此人虽勾着个嘴角一副温和无比的样子，但他杀人发怒掀桌的时候都能带着这个表情，洛基着实看不出什么。

　　“因为在世界的规则里，我是【规则之外】的人。”维奥莱特忽然开口。
　　洛基一愣，双目微缩。
　　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触及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无限趋近于这个世界核心的东西。

　　“【规则】，或者准确的来说，至高无上的【创世神】，不允许这个世界毁灭，所以我便必须保护好这个世界，保护好无限宝石，保护好自我宝石，兢兢业业地做着我的本职工作。”维奥莱特轻声说，他垂着眼，笑意淡了下去。

　　虽然维奥莱特并没有多么夸张的动作，但也许是因为上百年的师生关系，洛基隐约察觉到他的情绪——也许是在强忍着怒气，也许只是单纯地压抑着什么。

　　“……本职工作？你的‘本职工作’又是什么？”洛基轻声问。

　　维奥莱特抬起头来看他，他仍旧那一副温文尔雅的总裁样，带点医生的书生气和父亲的温柔，整个人又有着说不上来的果决与干脆。但那一瞬间，洛基仿佛又变成了曾经那个单纯无知的孩子，明明亲眼看着面前高大的人影和他背后的影子，却全然不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开原地，去往他不了解且永远无法触及的地方。

　　洛基感到下意识的害怕，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法接受没有维奥莱特的世界，明明能够一下子分别上几百年，但只要想到他和自己存在于同一个世界里，就会感到特别安心。

　　原来如此…原来你最终还是要……
　　……离开的吗？

　　维奥莱特却没有想那么多，他就像往常的每一次一样，勾起唇角，微眯双眼，从容不迫地说出答案，那尾音消逝在窗外刮来的大风里，伴随着洛基渐渐睁大的双瞳——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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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为什么明明是防一切不良企图的御书房，却会突然刮进风呢？
答案：因为这是【规则】的应急措施。
提问：为什么【规则】要这样做呢？
答案：因为维奥莱特的回答超出了这个世界【原住民】应知的范畴。
提问：既然维奥知道这样的后果，为什么他还是要说呢？
答案：因为他要装逼=v=好吧其实是因为洛基何其聪明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这种事情，维奥莱特故意演示给他看的啦。
提问：看过以上文章和提问后，诸位读者意识到谁是【创世神】，这又是个怎样的世界了吗？
提示：创世神不是本人，不是本人，不是本人！我，可是凌驾于创世神之上的女人——作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喂（相当于什么都没说吧
话说冰霜巨人全是双性人这个是官方的设定诶，所以三公主是可以怀孕生孩子的嗯，就看他哥（喂）还有他愿不愿意。如果这样的话其实还有一个统治阿斯加德的迂回策略，那就是效仿色后，先嫁给当国王的某人，然后谋杀国王，奥丁一家就没别人了，这样不就能光明正大地登基了吗哈哈哈哈哈我真聪明：）
顺带自我宝石的名字来自百度也就是漫画的设定，本身是六颗宝石外的第七课宝石，但是我没看过漫画本文也不综漫画，所以这里只是借了个名字而已（因为我取名废啊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