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3、第九十章 纽约·曼哈顿 ...
-
-
斯塔克祖宅虽说是祖宅，其实就是霍华德·斯塔克的父亲当年购置的房产，霍华德从小在这里长大，但到了托尼这代，他虽然偶尔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看望爷爷奶奶，除此之外却是没有多深的感情。等到爷爷奶奶和父母都去世，托尼又搬到了洛杉矶，他便更不常来了。
这座宅子位于纽约郊区，恰好和隔壁新泽西州的哥谭市隔了一整个纽约，据说还是横向切割直穿纽约市中心的一条直线，维奥莱特非常怀疑斯塔克和韦恩家族之间的争锋相对是不是从爷爷辈就开始了。
他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已近中午，维奥莱特和托尼走下车子，仔细打量这栋年代久远的建筑。
这块地皮是托尼名下的不动产，一直都有人进行修缮工作，房屋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因为年代久远而墙面不可避免地变得有些暗沉，虽然如此倒一点都没有阴森的气息，也许是因为院子满满的绿色植物和门前的木头秋千，阳春三月的天气，倒是让这个小院子充满了生机勃勃的绿意。
“那是我祖父做的，”托尼指了指门口的秋千，“他本来想尝试着不用钉子，做个‘数学秋千’出来，当时经济大萧条，木材死贵死贵的，他就砍了自家院里的一棵树，结果发现还是没钱买钉子。”
维奥莱特跟着他走进院子，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但是他失败了，毕竟所谓数学桥也只是个谣言而已，”托尼移开了视线，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当时我父亲的事业已经小有成就，他用自己的钱给祖父买了钉子，于是这座秋千就一直在这里了。”
维奥莱特移开视线，还是没有说话。他沉默着跟着托尼穿过宅子，听他回忆这个院子里的点点滴滴，他明白托尼需要一个情感宣泄的机会，如果能通过这种方式的话，那便最好了。
他不禁想起远在巴塞罗那的瓦格纳庄园，自瓦格纳一世恩德里亚·瓦格纳和弟弟在战争中立下大功、被当时的西班牙国王封为大公并赐给他瓦格纳庄园之后，那块地就一直属于瓦格纳家族，期间几百年多少次战争叛乱，它都在那里，始终屹立不倒。
……有时候他站在自己家中，竟会莫名地触景生情，似乎每一张木桌、每一把椅子，甚至每一张挂毯，每一个虽然外表精美但其实已经上不了发条的立钟，都承载着实实在在的、血淋淋的、充斥着硝烟和死亡的记忆。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所以他不断地修建新的府邸，使用当代流行的风格，聘请各个时代的大师，努力催眠自己，逃避自己的过去和漫长的生命，还有家族墓地里那些早早殒命的、他的每一位妻子，以及他自己。
托尼打开后门，走进了院子，维奥莱特抿抿唇，指向院子角落里一颗已近参天的大树：“就在那里，你父亲临终前嘱咐我在他们的骨灰上种一棵树，我亲手把他的骨灰撒在树下的。”
托尼没有说话，他沉默着看着那棵树，忽然傻兮兮地笑了一下：“该死的，你这老家伙，死了之后还这么让人不安生。”
他拍了拍那棵树，低下头看着树根附近茁壮成长的嫩芽，俯下身摸了摸其中一株小苗。“Hey there.”他轻声说。
“……抱歉，我是不是来晚了？”史蒂夫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他穿着棕色的夹克，维奥莱特猜他肯定是骑摩托来的。
“不，没有，正好，”托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走到树旁，“我已经看完我的父亲了，你随便吧。”
史蒂夫对他突如其来的闹别扭有些莫名，他疑惑地看了维奥莱特一眼，得到了对方无奈的摇头，于是史蒂夫本着在无所谓的事情上让让托尼的原则没有和他计较，而是和刚刚托尼一样拍了拍这颗大树。
他站在原地静默了两秒，托尼站在他身边，维奥莱特站在他们身后，他们三人谁都没说话。然后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转过了身来，维奥莱特清楚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送别并且收拾干净了情绪。
……说实话，比史蒂夫矮了一个头的托尼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和史蒂夫有一种别样的般配感。
维奥莱特为这个想法沉默了一会儿，诚恳地在心中给巴基道歉。
“……走吧，”托尼吸了吸鼻子看着维奥莱特，今天他们坐的是维奥莱特的车，“你不是还找那个律师有事吗。”
维奥莱特摇了摇头，拍了拍迎面走来的两人的肩膀，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独自站在了树前：“我一个人呆一会儿，你把车开走吧，车子是声控解锁，你跟阿尔法说就好。”
“那我呢？”史蒂夫回过头来问他，毕竟他还要和维奥莱特一起去和那个律师商量问题。
“麻烦你等一会儿，谢谢了。”维奥莱特说道。
于是史蒂夫和托尼再没说什么，两人沉默着离开了后院。
维奥莱特一个人站在树前，闭了闭眼。
他和霍华德·斯塔克的相识过程颇有些喜剧意味。当时霍华德是个傻不愣登的愣头青，一心扑在学业上指望着将来精忠报国走出地球飞向宇宙，但他又不是那种彻头彻尾的书呆子，仗着那张帅得一塌糊涂的脸皮，经常惹得一身桃花债。安东尼奥·瓦格纳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他的，当时古巴导弹危机还没爆发，甚至连二战都没有苗头，希特勒当时大约也只是个愣头青，霍华德在一次位于西班牙的学术研讨会上认识了安东尼奥·瓦格纳。
巧合的是，他那时的女朋友外表清纯内地里其实是个放浪形骸的女表子，当时霍华德没什么钱，又总是一心扑在学业上，于是她免不了有些厌弃。恰好此时年轻有为最重要的是有钱的瓦格纳先生在研讨会上发表了演说，于是她便盯上了这个金龟婿，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他。
然而瓦格纳先生火眼金睛，虽然不知道这女孩已名花有主，但她为人如何至少能一眼看透，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可惜这女孩是个越挫越勇的典型，于是霍华德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面对了自己女朋友纠缠另一个男人的事实。
然后这两个男人打了一架，变成了好朋友。
……的确是颇具喜剧意味的。维奥莱特这样想。
于是霍华德认识到了没钱的下场，从此奋发图强，变成了美国一代现象级富豪及发明家……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比起托尼、史蒂夫甚至霍华德的妻子玛丽亚，维奥莱特反倒是那个真正陪他走过了一生的男人。也许在霍华德眼中不是这样，在他眼中，自己先是安东尼奥，然后变成了费迪南德，随后是犹更、艾德伯特和维奥莱特，但无论如何，对于维奥莱特自己来说，他陪伴这个男人度过了他的青春、中年和老年，他目睹且了解他所有的黑历史、缺点和成就，他甚至是那个霍华德临终前唯一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也许对于霍华德来说，“安东尼奥”这个名字始终是特别的……维奥莱特有时候甚至想，可能这就是托尼名字的来源也说不定。
他站在这颗树前，什么都没说，最终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反正无论如何，这些人都走了，他还是会站在原地。
他永远是那个将骨灰撒在海洋里的人。
……
麦克·罗斯一大早就爬起床，穿着西装急急忙忙地来到了事务所。他是个新上任的律师助理，聘请他的则是在纽约上流社会小有名气的大律师哈维·斯派克特，此人日常工作都穿西装，头发上永远抹着和某著名足球运动员一样厚的发胶，行事一股花花公子倜傥味儿，每天像个国王似的对他的律师助理命令这儿命令那的，一点都不像那种正常的朝九晚五上班族。如果麦克不是个挺机灵的年轻人的话，恐怕正常哈佛毕业生连一天都熬不下来。
最近哈维交给了麦克人生中的第一起案件，是个关于对女士毛手毛脚的民事诉讼案，这个案子本来已经在麦克手下进行得小有进展，谁知昨天哈维竟让他停止关于这个案子的所有调查，转而全力钻研另一起案件。
更奇妙的是，哈维也全力投入了进来，要知道之前那个民事诉讼案他可是完全丢给麦克自己搞定的。虽然如此，但不得不说他们分工合作的时候还是很有默契的。
……如果这个案子不牵扯到九头蛇、神盾局和美国队长的话！！！
麦克不知道哈维是怎么接到这个案子的，但是他自己非常确定自己一辈子都没想过和什么超级英雄扯上关系，也许在少不更事的年纪有过白日梦似的幻想，但长大后明白现实的残酷后，他便早已不会为超级英雄的事情触动心神了——他很确定哈维也是如此，毕竟这家伙是个年过三十还经常玩一夜情的老男人（逻辑何在），明显不会崇拜美国队长或者钢铁侠这种花花公子。
而今天，便是面见委托人的日子。
根据麦克昨天对相关资料的了解，真正委托哈维的其实是一个叫维奥莱特·瓦格纳的人，据说他们俩是多年的合作伙伴（麦克：上流社会嘛，呵呵），而他们要辩护的则是一位名为詹姆斯·巴恩斯的被洗脑人士，以及今天他们还要见到大名鼎鼎的美国队长，据说是这个巴恩斯非常好的朋友。麦克看完巴恩斯的资料后，忽然发觉这个世界是如此玄幻。
#我的辩护对象是个二战老兵#
#他今年已经九十多岁了！！！#
#为什么还这么年轻！！！#
他加快步伐走进事务所，此时是上午七点，委托人还没到，哈维却已经坐在了办公室里。和昨天一样，他正在埋头研究这个案子的资料。
麦克没有打扰他，他仍旧觉得哈维如此勤奋的样子非常不可思议，况且他自己还有一大堆资料要看完呢，于是他把咖啡给了哈维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工作。
下午两点整，穿着阿玛尼高定的瓦格纳先生迈开大长腿走进事务所的大门，他身后跟着身穿皮夹克一身机油味儿的史蒂夫·罗杰斯。
作者有话要说： 历任瓦格纳大公的族谱在我的lofter可以找到，lofter地址则在文案上，在此就不多加赘述了。
托尼说“Hey there”那一段借鉴了火星救援，马特呆萌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v=
托尼的名字其实是安东尼·斯塔克，托尼是昵称，这个大家应该知道吧，说实话我当时写族谱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个巧合，所以这也许真的是缘分也说不定（毕竟我是对着一张西班牙男名列表选名字的）
麦克和哈维都来自美剧《金装律师》（Suits）或者也叫《诉讼双雄》，昵称小西装，讲的是律师的故事，没看过的可以搜搜百度看看简单的剧情简介，风格和小白领（《妙警贼探》）是一个类型的，两个男主都是帅比，这里接的是第一季疯狂撒狗粮时间，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不听我不听qwq
最近在重看无头骑士和绝园的暴风雨，啊，突然想写综漫（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