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龙族]海与龙王》北杉乔

9、第八章 伦敦·贝克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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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洛克不死心地试了好几次，但无论他怎么用力，身体就是纹丝不动，他清楚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但他的身体被困在了空气中。除了呼吸和眨眼这类过于微小的动作外，那层附在他身上的气体禁锢了几乎一切行为。

　　——夏洛克并不知道龙族的存在，如果他去特意研究历史，他估计能推断出这一古老种族的存在。但他不会，所以他现在只认为维奥莱特是一名变种人或超能力者，而这样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关于他的女儿和他本人。

　　“夏洛克，拜托，请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好吗？”维奥莱特仍旧带着他本人那风度翩翩、优雅温暖的笑容，“我很高兴和你住在一起——这一点我和麦考夫都心知肚明。我信任福尔摩斯这个姓氏，因为他们是我们多年的盟友和同伴。事实上，我早就已经打算暂住这里，夏洛克，你并不在我的意料之内，但我仍旧很荣幸与你同行。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很好的室友，因为你和我，我们是同类人。”

　　“福尔摩斯家族”，虽然现在麦考夫和夏洛克只能算没有龙族血统的旁支中的旁支，但因为每一代都有男孩而保存了姓氏。这个大家族一直是秘党在英国的盟友与同伴——毕竟一百多年前的英国可是世界的霸主——而作为欧洲两大龙头之一的瓦格纳也与他们交好，那时他们甚至还是卡塞尔学院的校董之一。

　　他们的领袖聪明且睿智，虽然有龙族血统的主干血脉几乎已经因为“夏之哀悼”事件消失殆尽，但瓦格纳仍会对任何与福尔摩斯有血缘关系的人施以善意与尊敬。

　　大概是冷静下来后，大脑迅速分析清楚了这一整件事，夏洛克微微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维奥莱特察觉到他的变化，立刻接触了对他的禁锢，笑容里又多了几分真心：“而且，作为麦克忠实的友人，我很高兴终于见到了友人的弟弟。”

　　这本应也是一句作死的话才对，毕竟提到了关键词“麦克”和“弟弟”，但夏洛克却神奇地发不出脾气了，最终只是别扭地皱了几下眉，哼了几声，便就此作罢。

　　维奥莱特：我可是有特殊安抚技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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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特殊安抚技巧的男人维奥莱特在夏洛克难得安分下来之后，去厨房为自己和夏洛克泡了一杯咖啡和一杯卡布奇诺。

　　——搬进来的第一天双方就已经分配好了领土，厨房重地由维奥莱特和赫德森太太共同管理。在这栋住了他女儿的房子里，维奥莱特显然不会任由厨房塞满化学仪器、试管，或者冰箱里器官与食物并存，就算维奥莱特不会因此受到惊吓（他可也见识过爆内脏爆脑浆的场景呢），但他绝对、绝对不会放任年幼的女儿受此影响。大约是对于孩子本能的善意，夏洛克对此竟然没什么意见。

　　维奥莱特·瓦格纳言出必行，所以他第一天就订购了斯塔克工业出品的防弹保温柜放在地下室用来装器官，并另外买了张防弹的桌子移到地下室，用来承受满满一长桌的实验仪器。

　　——讲真，贝克街221B的地下室可是未来给小吉姆放鞋的地方，维奥莱特你这样做真的没关系吗？

　　然并卵，不管有没有关系，“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可也不是说着玩玩的，作为世界一流的前军火商、全美第一没有高只有富帅，斯塔克当天就把订购的全防弹系列送到了贝克街221B——他们的顶级会员兼合作对象的现住址。

　　维奥莱特·有钱·霸道总裁·瓦格纳：托尼，那个被推迟很久的项目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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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夏洛克和维奥莱特很早就出门了，经过一个晚上的调剂，他们似乎已经回到了原先的状态，但却更有默契了——因为彼此差不多都已经算“知根知底”（并不），到底是两个反社会。

　　他们的目的地是巴茨医院，莫莉·琥珀已经在实验室等着他们。她抱着一份布鲁诺·乔瑟的法医鉴定书和解剖资料，还有当年布莱克·乔迪的尸体被偷走前留下的档案。

　　“你换了新唇膏。”夏洛克盯着她，忽然说。
　　“啊？……你发现了？”莫莉楞了一下，有些惊喜地说，“好看吗？”
　　“不适合你。”夏洛克转过头去。

　　莫莉：……

　　维奥莱特一边看资料一边叹了口气，他似乎有些理解为什么麦考夫称夏洛克为“不省心的弟弟”了，因为他的情商……真是太感人了。

　　“DNA结果大概还有几天能出来？”维奥莱特适时插话打断了两人的尴尬气氛，迫使莫莉不再失望，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

　　“还有两天吧，我们可以加油缩短到一天——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不，肯定是同一个人，”莫莉顿了顿，“面部骨骼结构几乎是完全相同的，虽然布鲁诺·乔瑟做了面部整容，但是我用软件把他整容前的脸部模型做了出来，和布莱克·乔迪的照片几本是一个人。”

　　夏洛克：“安眠药呢？”
　　“什么？”莫莉没怎么理解他的意思。
　　“他服用了安眠药，是自愿的吗？”夏洛克又问道。

　　“是的……我想应该是的，”莫莉点点头，“咽喉没有受到任何内伤，他是就着水把安眠药咽下去的，他本来要把整罐都吃下去，但不知道为什么被打断了。”

　　“不，等等——你说他就着水把安眠药咽了下去？”维奥莱特眯了眯眼。
　　“是的，怎么了吗？”莫莉疑惑道。

　　“案发现场有一个杯子失踪了，其他所有杯子都放在橱柜里，”维奥莱特顿了顿，“有人在他咽下安眠药后把杯子带走了。”
　　“或者先把玻璃杯摔碎了，”夏洛克快速地说，“木地板上有磕碰的痕迹。凶手把破碎的杯子带走了，她本可以把它留在布莱克·乔迪家里的，但却把它带走了——这意味着杯子上可能有她的血。”

　　“你是说……我们找到了杯子，就相当于找到了凶手是吗？”莫莉小心地发问。

　　“Yep.”夏洛克说，转过身去迅速而仔细地扫了一眼布鲁诺·乔瑟的衣服，“哈！果不其然，他的衣服上有非常细小的玻璃渣，不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法医鉴定是谁做的？”

　　“……安德森？”莫莉沉默了两秒，不确定地回答。
　　“我就知道，他的智商总是如此感人。”夏洛克邪魅一笑。

　　维奥莱特：……说得好像你的情商不感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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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巴茨医院已经接近中午，维奥莱特眯眼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空，感受到空气中水分子异常猛烈的运动——要下雨了，估计不小。

　　“我们现在去哪里？”他转头问夏洛克。
　　“诺森伯兰大街，吃午饭，离这里只有十分钟，”夏洛克径直往前走去，微风拂过他的围巾，“要下雨了。”

　　“我知道，”维奥莱特紧紧跟上，他的大长腿足以令他超越夏洛克的步伐，但他到底抑制住了，“你认为她——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孩子的母亲——这个案子其实已经破了，”夏洛克哼了一声，“我们今天来不过是寻找决定性的证据，找和死者DNA匹配的孩子是苏格兰场的工作。这种案子完全不需要我出手←_←”

　　维奥莱特愣了一下，大约是没想到他放弃得如此彻底，但转眼一想，这倒也没错——能真正让夏洛克感兴趣的，只有与他实力相当的天才，比如麦考夫，比如维奥莱特自己。

　　——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莫里亚提要搞事情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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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DNA鉴定结果就出来了——的确，布鲁诺·乔瑟和布莱克·乔迪就是一个人，基因匹配率达到99.999999%以上，媒体大（大）惊（呼）失（万）色（岁），加班赶稿，而苏格兰场上下一片欢腾，这个悬在每个人心中四年的案件，似乎就要真相大白了。
　　受此激励，苏格兰场仅用一天半时间就排查出了布鲁诺·乔瑟的儿子，名叫“布莱恩·格兰特”的少年，年仅8岁。

　　他的母亲是露西·斯坦。
　　名义上的养母，现实中的生母。

　　得知结果的时候，维奥莱特正在贝克街221B喝卡布奇诺，这件事被登载在了《泰晤士报》上，标题是“竟然是她！”。

　　他差点一口卡布奇诺喷出来。
　　维奥莱特：……
　　你一定是在逗我_(:3」∠)_

　　“有什么好惊讶的吗？”夏洛克把《每日邮报》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我从没有说过她不是凶手。”

　　“我也从未认为她不可能凶手。”维奥莱特不客气地怼他，“我只是在惊讶她居然是她未婚夫的助教的儿子的母亲，这关系可真乱，布莱克·乔迪算是给高登·赫夫曼戴绿帽了吧？”

　　“爸爸，戴绿帽是什么意思？”特蕾莎眨着天真的大眼睛。
　　“这不是小孩该关心的事。”维奥莱特顿了顿，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你总会知道的，现在告诉你还不如等你成熟之后再接触这种东西，否则这是对你的不负责。”

　　他清楚自己不能使用“打发”这类方式对待女儿，那是最深的伤害，“小孩子不该关心”什么的都是借口。特蕾莎的智商再高，也不能改变她缺乏安全感的事实。
　　特蕾莎乖巧地点了点头，转头去电脑上搜“戴绿帽”去了。

　　……好吧，她的安全感再低，也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上有网络的事实。
　　维奥莱特：……闺女啊，你这样做是会失去我的-_-#

　　维奥莱特身体力行地从特蕾莎手里拿走了电脑，摆到餐桌上自己用起来。他在网上搜了搜“露西·斯坦”，惊讶地发现她居然是工商管理博士，随后翻到了苏格兰场的官方推特。

　　上面说露西·斯坦和布莱克·乔迪是前男女友，八年前分手，不一会儿露西·斯坦就未婚生下了布莱恩，这之后她便遇到了高登·赫夫曼——她的真爱，她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

　　高登接纳了布莱恩，但不希望露西告诉别人这是她的亲儿子，事实上，露西也没打算告诉他人，她甚至没有告诉布莱恩本人。

　　平静地过了好几年，终于还是出事了。
　　高登·赫夫曼死了。谋杀。

　　露西第一个怀疑到布莱恩·乔迪，因为他不仅仅涉嫌抄袭，而且还一直想要取代高登·赫夫曼得到他儿子的抚养权，同时无所不用极其地纠缠她。

　　她顾忌高登·赫夫曼和自己的名声，以及悬在她心头若有若无的恐慌，没有告诉苏格兰场布莱恩·乔迪儿子的事，准备自己着手调查，誓死给未婚夫一个交代。

　　然后布莱恩·乔迪也死了。

　　这下露西·斯坦要是再不清楚这里面有什么更黑暗的东西，她就对不起那个博士学位了，布莱恩·乔迪又不是什么间谍特工，怎么可能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不，消失得不明不白的呢？
　　是的，露西·斯坦知道布莱恩·乔迪没死。

　　他的尸体消失前的那一天晚上，露西·斯坦在自己公寓楼下撞见了布莱恩·乔迪，他深切地述说着自己的爱语，紧拉着露西不放，整个人如同神经病……那时候他已经疯了。

　　露西·斯坦呢？
　　露西·斯坦克制住了自己想把眼前的人爆揍一顿最好揍死的恨意。她清楚有些人不能随便招惹——布莱克·乔迪幕后的人能做到死而复生，就也能做到让她一睡不起。

　　而她选择明哲保身。
　　总有一天……她这样想着，总有一天会让他血债血偿！

　　那天过后，布莱克·乔迪再没有出现，像是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直到这件事慢慢沉淀下来，露西也有了自己的新生活，他却再一次如同幽灵般出现了。

　　露西·斯坦在布鲁斯伯利的一家便利店里撞见了他。即使他整了容，染了头发，变了年纪，她也绝对不会认错。
　　这个人杀了她的挚爱。

　　她假装不认识他，他也假装不认识她，但无论是谁都心知肚明。露西有时候会在布莱恩的学校附近看见长得像布莱克·乔迪的男性，布莱恩有时候会给她讲学校附近便利店里善良的大哥哥。

　　露西忍了两个月，最终还是没忍住。
　　那天露西一整晚没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打发布莱恩上了学。回到家后，她把所有能找到的用来防身的东西——防|狼喷雾、麻绳、辣椒水、电击棒等等，都精简地装在一个随身名牌包包里，把金色的头发染成了棕色，带上美瞳和手套，精心化了妆，穿上一身散发着熟女气息的包臀裙，喷了她最贵的香奈儿香水，像只凶悍的母老虎一样，气势汹汹地出了门，在路上用十分钟，拼命忍着恶心感，把自己由内而外伪装成一个主动送上门求帮助的母亲。

　　——夏洛克说的没错，她在引|诱布莱克·乔迪。
　　之后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也不必再提了。

　　露西·斯坦杀害布莱克·乔迪的证据确凿，苏格兰场在她家里搜出了沾着血的玻璃渣，她被拘留，等着上法庭，最少也得判个七八年。

　　像一个渣男贱女的悲壮故事。
　　最无辜的还是三观正直的好教授高等·赫夫曼和受牵连无法选择投胎对象的孩子布莱恩·格兰特。

　　但维奥莱特清楚，露西·斯坦在DNA鉴定出来以前从未被怀疑过，她完全有好几天的时间处理那些玻璃碎片，而不是动都没动过，小心翼翼地用一个盒子装起来，然后锁在家里的保险柜里。

　　同时，布莱克·乔迪也完全可以继续如此苟延残喘，而不是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把整罐安眠药都吞下去。

　　她到底是想要自首，他也到底是想要自杀的。
　　可他们到底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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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文＋捉虫
……我觉得大家应该都清楚让布莱克·乔迪死而复生的人就是莫娘的，所以这也不算剧透？但是莫娘暂时不会出场——好歹是英国篇的大BOSS，得等刷完了小BOSS再说。
关于露西·斯坦和布莱克·乔迪，我没啥好说的，算是讽刺吧。要是我肯定第一时间报警，大不了找政府，三观杠杠的。其实一开始写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只是想表达自己对抄袭的愤慨，但慢慢的脑洞开太大一下子收不住了，剧情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奔腾而去了2333333
嗯，说好的麦哥和维奥莱特的关系：竹马竹马
就是辣么简单_(:3」∠)_
说正经的，他俩是在网上认识的，特别正经的网友关系，聊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很投机，而且彼此都已经察觉到了对方可能是一只同类，于是就面基了_(:3」∠)_
当时麦考夫读的寄宿制学校整天和一群金鱼呆一块儿觉得特憋屈，维奥莱特刚死了爹妈正在和叔叔死撑着股票大跌的西尼尔集团压力山大，两人都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难兄难弟。后来麦考夫和维奥莱特一起扛住了西尼尔，维奥莱特就提出了建立一个俱乐部的想法。
那个俱乐部叫第欧根尼_(:3」∠)_
麦考夫鼓掌说这主意不错啊我设计理念你出钱多简单！
维奥莱特说没错但是这计划估计得延迟一段时间，因为你还要上牛津，我还要上米兰理工大学读博士，完了还得去卡塞尔，所以得等我们都搞定了所有事情再说。
然后麦考夫成了大英政府，维奥莱特成了瓦格纳家主。他们的俱乐部终于开了起来，生意兴隆，但无人说话——NO TALKING的规矩是维奥莱特订的。
维奥莱特主动告诉了麦考夫关于龙族的事情，因为他清楚麦考夫总会知道的，理由和他对于夏洛克的理由一样——在闹得无法收拾前先坦白再说。
他们俩的故事就是酱紫清纯不做作_(:3」∠)_
非常感谢并赠送一个么么哒：
形单影只平川之阳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5-05 22:2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