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龙族]海与龙王》北杉乔

84、第八十一章 纽约·曼哈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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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洛克·朗姆洛现在的日子不怎么好过。

　　虽然他的确是很果断地投降了，也愿意招供当个污点证人，没准还能转型试试为国效力的滋味，但瞧瞧现在，他在干什么？在复仇者联盟大厦的地下监狱里无所事事。

　　果然像托尼·斯塔克这种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建个大厦都要加基地，把他直接上交美国政府多好，那群智商普遍低下的家伙太容易把他放跑了。
　　反正皮尔斯也被抓到了，冬日战士也要恢复记忆了，到时候他继续浪迹天涯都没什么问题，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吗？

　　布洛克·穷得叮当响的雇佣兵·朗姆洛坐在简单的牢房里翻了个白眼。

　　这个动作从他进入牢房以来已经做了无数次了，但无论他怎么大喊大叫、敲打墙壁，又或者踢桌子踢椅子踢床，都没人来看过他。
　　朗姆洛觉得自己再这么被关下去非得得抑郁症不可。

　　……其实这件事主要是场误会。

　　神盾局一覆灭，娜塔莎忙着应付政府，史蒂夫忙着看望巴基，维奥莱特忙着审讯皮尔斯，托尼赖在加州不肯回来，鹰眼趁着难得的休假跑回家跟妻儿团聚，猎鹰新手上任正忙着和他的暂时训练官贾维斯满美国地跑任务，托尔依然呆在阿斯嘉德不肯来地球，于是，大家就不约而同地，都把朗姆洛给忘了。

　　朗·超凶·姆洛：（╯‵□′）╯︵┴─┴

　　不过好在复联目前唯一的女成员娜塔莎足够细心，某一天她习惯性检查复联大厦上下安全防护的时候突然发现地下监狱已经保持了最高安全等级很长一段时间了，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里面关押着犯人的时候，但娜塔莎仔细想想好像最近也没什么人被关在下面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她最终还是决定给托尼·斯塔克打电话，毕竟这是人家的大厦。因为地下监狱有自动供给食物的程序，她没有贸然下去查看。

　　托尼：“……你说啥？大厦地底关着一个人？我怎么不知道？”
　　娜塔莎：“我也不知道啊，我最近一直在忙公关，哪有时间来管这个。”
　　托尼：“Emmmmmm……我估计是Cap搞出来的事情，你去问问维奥。”

　　于是娜塔莎立刻打给了维奥莱特。
　　维奥：“……大厦地下关着一个人？”
　　娜塔莎：“对啊，关了有几天了，算算差那张不多是神盾局覆灭那一天开始的。”
　　维奥：“……”
　　维奥：“Well，我大概知道那是谁了……”

　　于是就有了下面这一幕。
　　当朗姆洛忍不住翻了第六百五十个白眼时，牢房的门把手终于转动了起来，他猛地跳起来，然后看到了美国队长那张严肃却带着歉意的脸。

　　朗姆洛那张看起来有些凶狠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嘲讽的神情：“嘿，瞧瞧这是谁，难道不是我们的大英雄美国队长先生吗？”

　　史蒂夫没有生气，他一脸歉意地说：“抱歉把你忘在这里，这段时间实在是……总之我们很抱歉，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这话什么逻辑？朗姆洛挑了挑眉。
　　其实他在史蒂夫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怎么生气了，不过看在上帝的份上，“很抱歉”和“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调查”有个ball关系啊？
　　估计是好不容易见到好基友把脑子给撞坏了吧，朗·搭档被“抢”了·姆洛自顾自地下了结论。

　　不过事实上史蒂夫本人也知道这话逻辑不对，但他也没法重新说一遍，于是就在这一片尴尬的气氛中，娜塔莎十分正常地走进了房间。

　　娜塔莎：……你们干嘛都看着我？

　　娜塔莎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娜塔莎心理素质和气场非常强大，娜塔莎可是diss过美国高层的人，她就这样丝毫没有受影响地坐在了朗姆洛对面的椅子上并且翻开了手里的档案夹。

　　“下午好朗姆洛先生，我是娜塔莎·罗曼诺夫，我想你应该认识我，所以我们就开门见山吧，”娜塔莎歪了歪头，“我会负责针对你的审讯，这是联合国认证的官方行动，罗杰斯先生担任旁听，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你能确保你接下来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吗？”

　　朗姆洛看着娜塔莎递给他的这张薄薄的纸，区区一张薄纸，他想，居然就可以决定美国政府信任他与否，真是……讽刺啊。

　　他沉默了两秒，接过笔签上了名。

　　娜塔莎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这张纸，事实上这个形式她再清楚不过了，当年她身为俄罗斯间谍被抓的时候也签过这份合约，这代表着你的正式认罪，以及投降。

　　“So……你是否可以证明九头蛇对冬日战士实行了洗脑等违法行为？”
　　“是。”
　　“具体？”
　　“我亲眼见过，他们把他按在洗脑仪上，让他咬着木板，然后启动机器，这个过程很痛苦，每次他都会嘶吼，身体在剧烈地颤抖。”

　　娜塔莎和史蒂夫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庆幸。
　　显然朗姆洛是一个非常懂得审时度势的人，史蒂夫和巴基是朋友，这几乎代表了复联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如果是娜塔莎进行审讯，她必定会诱导朗姆洛说出有利于巴基的陈词。朗姆洛清楚这件事，更何况他本人也觉得巴基不应该被判刑，所以他很配合。

　　审讯进行的很迅速也很顺利，娜塔莎看了看表，终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愿意出庭为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作证吗？”
　　“如果这会给他减刑的话，我愿意。”朗姆洛歪了歪头，“还有，我有个问题，我会被判刑吗？”

　　此时朗姆洛这张长得还挺帅的脸在娜塔莎和史蒂夫眼里已经比较顺眼了，但他们的态度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公事公办的样子，毕竟不管朗姆洛现在怎么样，他曾经是九头蛇的一员这一点无法辩驳。

　　娜塔莎和史蒂夫对视了一眼，然后娜塔莎回答了他：“我想会的，而且是重刑。”

　　朗姆洛认命般地耸耸肩。

　　“但是由于你认罪态度良好，和皮尔斯是雇佣关系，而且的确很能打架，”娜塔莎话锋一转，“他们也有可能对你进行征招，抹去你的一切资料，让你为美国政府或者别的机构服务，就像我一样。”

　　这番话让朗姆洛多看了她几眼，他微微低下头似乎在思量着什么，然后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罗曼诺夫小姐，你有男朋友吗？”

　　临场应变能力超强的娜塔莎挑了挑眉，她面无表情地说：“没有，也不打算有。”

　　朗姆洛并不意外，他吊儿郎当地吹了声口哨，目送娜塔莎和史蒂夫离开房间。
　　半晌，朗姆洛突然反应过来。

　　“……嘿！我还要在这里关多久？！”

　　…

　　“So，你们打算让朗姆洛加入神、新的神盾局？”维奥莱特抿了口咖啡。

　　史蒂夫和娜塔莎互相看了看，最后史蒂夫做出了说明：“我们都知道寇森正带领着残存的一些旧神盾局特工重建新的神盾局，但我们只能提供资金和武器，朗姆洛应该是不错的助力。”
　　娜塔莎则看得更多：“事实上，如果美国政府能够同意对朗姆洛进行赦免并派他协助重建神盾局的话，这几乎代表着他们已经承认了新的神盾局，寇森无论做什么都会有更大的自由度。”

　　“虽然朗姆洛曾经是九头蛇的一员，但我认为他不算个坏透了的恶棍，他至少是有良心的，”娜塔莎看了史蒂夫一眼，“他是真的希望巴基能够减刑，也真的对九头蛇没多少好感，斯塔克的律师团队收到了莱斯利提供的九头蛇资金交易，朗姆洛和九头蛇纯属雇佣关系，我们都觉得这是加分项。”

　　史蒂夫点了点头，默认了娜塔莎的话。

　　维奥莱特点点头，他没有对娜塔莎和史蒂夫的话做出任何评价，只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你们问过巴基了吗？”
　　“……诶？”娜塔莎愣了一下
　　“如果要下定主意为朗姆洛进行辩护的话，我觉得你们至少得问一问巴基的建议，”维奥莱特解释道，“毕竟朗姆洛不管怎么说都对巴基造成了间接伤害，即使他想要帮助巴基也不能抹去这个事实，我觉得巴基至少得知情。”

　　“你说得对，我们忽略了巴基的感受……”史蒂夫有些愧疚的垂了垂瞳，“谢谢你的提醒，维奥。”

　　维奥莱特摇摇头没说什么，娜塔莎则皱了皱眉。
　　她是真正意义上的微表情大师，在无数次的审讯经历中对人心有着无与伦比的把控力，这一次娜塔莎也相信自己没有看走眼。
　　维奥莱特之所以能轻易点出这个他们两个都漏掉了的点，只是因为旁观者清而已。史蒂夫和她都担心巴基，都想为巴基做点什么，这反而让他们忽略了巴基的想法，即所谓的“局中者迷”。但是维奥莱特不同，他不关心朗姆洛是否有罪，不关心巴基是否会被减刑，更不关心他们的决定，也许是因为这件事本来就和他无关，但他又为什么要找查尔斯·泽维尔为巴基恢复记忆？

　　娜塔莎的疑惑是对的，但这不代表维奥莱特有什么别的目的。

　　他的确既不在意朗姆洛是否有罪，也不关心巴基是否会被减刑，更不在乎他们的决定，这是因为他天生的感情缺陷——反社会人格——也是因为他出生时就被夺走的感知感情的能力。这不代表他不想帮助巴基，也不代表任何其他会导致复联内部分裂的事实，娜塔莎也清楚这个事实，她没有过深地追究这一点。

　　而维奥莱特本人，他只是习惯于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看待这一系列事情而已。

　　“……对了，”他转移了话题，史蒂夫和娜塔莎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上，“说起来，我的生日很快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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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
娜塔莎：男朋友不会有，女朋友就说不定了:)
叉骨叔：mmp
AnKa：mmp
关于维奥的反社会人格、或者说他为什么没有感知情感的能力，我应该有在之前的章节（我自己都不记得了）里说过，就是说每一位龙王都会有缺陷，视这位龙王有多强而定，越强缺陷越大，没有感情应该是超级大的缺陷了。
龙王看待世界的方式其实和至尊法师很像，他们眼里的宇宙是有无数平行世界、有无数维度的，意思就是说，他们会以一个更加宏观的角度看待这个世界，更加理性也更加具有全局性，关于这个设定我有参考过孔子的哲学思想，就是说真正的大师是既能与人和谐相处、获得更高的权利和金钱，也能随时放弃这一切，做一个归隐山林的僧人，说的玄乎点，就是看透了生命、放下一切的那种感觉，放在普通人类身上其实是挺恐怖的一件事。
所以，又是楔子里讲过的一点，维奥的一切表面情绪都是他“模拟”出来的。
最后再说一下，下周停更，我要考试啦，祝我好运_(：3 」∠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