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龙族]海与龙王》北杉乔

82、第七十九章 纽约州·X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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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蒂夫看看巴基，看看李子，又看看巴基，一脸懵逼。

　　也许是因为被刚刚发生的洞察计划事件搞出了心理阴影，他原本以为见到巴基时对方会摆出警惕的防备姿态，或者直接跳上来和他对打一顿，但史蒂夫·担心好基友·以为好基友不记得他了·以为好基友会揍他一顿·罗杰斯没想到的是，他走进房间看见的第一幕，就是巴基坐在床边吃李子的样子。

　　史蒂夫不可察觉地僵硬了两秒，他维持着进门的姿势，视线从巴基身边满满的一盆李子，转到巴基一动一动鼓得满满的腮帮子，最后看向巴基另一边已经放了好几个被啃得干干净净的果核的小碗……

　　史蒂夫第一次觉得自家好基友是如此呆萌。

　　巴基大约是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他有些呆滞的绿眼睛看向史蒂夫，差点就把史蒂夫给看岔气儿了。“……史蒂乎？”巴基喃喃地问，因为嘴里有东西的缘故口齿有些不清晰。

　　史蒂夫猛地反应过来，他注视着巴基有些迷茫的目光，忽然明白了查尔斯的意思——巴基的确认识他，但也只是认识他而已，巴基不记得他们之间的回忆，只知道史蒂夫告诉他的那些故事，还有他最后一次被洗脑之前发生的事情。

　　“Hi，Bucky.”史蒂夫笑了笑，搬了把椅子坐在巴基身边，自觉地帮他剥起皮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三天。”巴基突然说，史蒂夫愣了一下，巴基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补充道，“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只有三天。以及，我很好，史蒂夫。”

　　史蒂夫笑着看着他，拍了拍巴基的肩膀：“我很高兴你想起来了。”
　　巴基眨了眨眼，看起来有些迷茫：“……想起来什么？”
　　“不，没什么，”史蒂夫摇了摇头，“也许你想听听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说到这里巴基的表情一变，他知道自己现在这种明明潜意识里记得什么但偏偏就是想不起来的情况是拜谁所赐，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能亲手将九头蛇埋葬，不过如今九头蛇既然已经覆灭，便没什么他可以做的事了。
　　想到这里巴基还有点小遗憾呢。

　　“我们给九头蛇造成了重创，亚历山大·皮尔斯被关在海岛监狱里等待审判，”史蒂夫说，眼神暗了暗，“但九头蛇还没有真正覆灭。”
　　巴基嚼李子的动作猛地一顿，然后才恢复正常。
　　“我们打击到的只有亚历山大·皮尔斯这一派系的九头蛇，还有很多坏人没有被绳之以法，我们……我是说，复仇者联盟决定持续跟进这个任务。”史蒂夫延伸诚恳，“巴基，我们所有人都希望你能加入。”

　　这次巴基停顿的时候有些长。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是个杀人犯，史蒂夫，我对这一切负有责任，我不能就这么逃避我的罪行。”

　　史蒂夫张了张口，他看着巴基有些低落的绿眼睛，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不是的，巴基，真正的刽子手是九头蛇，是那些给你洗脑的人。你并不想做那些事的，巴基，你得记得这一点。”
　　巴基道：“但法律不会关心这是不是我的自由意志，它关心的是刑事责任，相信我，我这么多年都在做一个触犯法律的人，我对法律要比你了解。更何况，虽然的确有洗脑的成分在，但犯下这些罪行的人的确是我，我感到抱歉，也应该承担责任，我应该自首的，而不能什么都不管就去打击九头蛇。”

　　“嘿，伙计，我知道，但你得有些信心。”史蒂夫拍拍他的肩膀，“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也许自首的确是件正确的事，这不代表你会被判死刑，我想你也知道这一点。”

　　巴基还想说什么，但被史蒂夫打断了。
　　“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又凭什么去惩罚那些坏蛋呢？”史蒂夫说，“你会想起来那些记忆的，巴基，我等着你变回人见人爱的布鲁克林一枝花的那一天。”

　　巴基有些僵硬地笑了笑，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和史蒂夫一起大笑起来。
　　“Oh，come on，这个称号一定不是我自己取的！”他笑着拥抱了史蒂夫。
　　“Well，但它就是你取的。”史蒂夫挑挑眉，也拥抱了巴基。

　　…

　　这对好基友正在其乐融融的时候，维奥莱特和查尔斯已经走回了室内，但是他们没有立刻去找史蒂夫和巴基，而是去了地下试验室，汉克就在那里。
　　当没有变成蓝皮肤的野兽时，汉克的英俊程度可以说与查尔斯不相上下，此时三个帅得一匹的男人站（或坐，介于查尔斯的轮椅）在实验室里，几乎给人以一种正在拍奢侈品大片广告的感觉。

　　“你刚刚说最近感觉有些奇怪，也许可以仔细描述一下？”查尔斯皱着眉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家老友。
　　汉克和查尔斯都知道他是龙王的事实，维奥莱特倒也没有那么多顾忌：“我最近有时候会无意识地做一些以前做过的习惯性的小动作，时隔九十年，但仍旧自然而然地做出来了。并且，我之前在人类和龙族人格中转换时还会有些费力，但现在就像吃饭一样轻松。我很担心这种状态，我知道这不是人为的，但我还是很担心。”

　　查尔斯和汉克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知道维奥莱特话中的“以前”是什么意思，对这个不老不死的家伙来说，“以前”就意味着上辈子或者更早。
　　任何一个人都是有小习惯小动作的，即使你是专业间谍或者特工也不例外，但维奥莱特的自我控制力简直可怕，当他的某一段人生结束时，他会把这段人生的一切放进思维宫殿里，而后重新开始一段人生，如此反复，除了敏锐聪明如查尔斯·泽维尔之外，还没有人能够看破。
　　这也意味着从理论上来讲维奥莱特是不可能无意识做出上上上上上辈子的小动作的，因为他们完全可以被当成两个人看待。

　　“维奥莱特，我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这不算一件坏事。”查尔斯沉默了一会儿说，“也许我得向你坦白，我们曾经针对你（能够完全区分每一段人生）这种特殊的能力做过一个小研究，我是说……也许汉克会解释地更详细一点。”

　　维奥莱特并没有责怪老朋友，他看向一旁有些拘谨的汉克，对方的瞳孔和他们一样湛蓝无比。汉克有些拘谨地点了点头：“因为海洋之星的缘故，你能够压制住属于龙王的力量而不至于被逐出这个世界，但是这样做弊端也很明显，毕竟你就是尼奥尔德，尼奥尔德就是你，长此以往的话海洋之星也是会力不从心的。”

　　维奥莱特闭了闭眼，他知道这一天总归会来的，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巧合。

　　“海洋之星正在逐渐失去对你两个人格的掌控，所以会导致以前的记忆不受控制地回涌，如果将你……恕我冒犯，如果将你无数次的人生比作精神分裂的话，现在你身上的状况大约就是所谓的人格融合。”

　　维奥莱特平静地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些思量。这种状况在他的预料之内，毕竟他的确就是尼奥尔德，他也是艾德伯特、是安德烈、是费迪南德、是犹更，他是每一任瓦格纳家主，每一位瓦格纳大公，既然这些人的记忆和过去都是属于他的，慢慢融合成一个整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时间有些太巧了，巧得维奥莱特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创世主终于看他不顺眼了。
　　也许还有别的原因……他垂下眼睛想，隔壁世界最近似乎出了件大事，他的老朋友们正在退出历史的舞台，同系宝石的离开可能影响到了海洋之星……

　　如果是这样，其他龙王的“精神寄宿体”会不会也受到影响？
　　中国那边的任务已经很久没有被他关注了，他的小妹妹还好吗？

　　“但我认为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会造成什么问题，反而对你有好处。”汉克话锋一转，“因为，事实上，我们都知道精神分裂症患者如果出现人格融合的迹象，那必定代表着即将好转。我的意思是，维奥莱特，海洋之星逐渐失去作用会让你能够更好地掌控自己的人格，更好地掌控自己的力量，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也不会因为人类身体的脆弱而失去胜利的机会，更重要的是，海洋之星将不再成为你的弱点。”

　　在汉克说出之前，其实维奥莱特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众所周知地，龙王几乎没有弱点，他们拥有强大的肉身、强大的言灵和强大的精神力，他们拥有极佳的智慧和冷静的头脑，他们卓绝的领导力与应变能力让他们一骑当千，他们甚至要担心自己太强大让世界下意识排斥他们，但没有生物会是完美无缺的，龙王唯一的弱点就是他们的“精神寄宿体”。

　　如果破坏了“精神寄宿体”，就能杀死龙王。
　　这是令无数强敌欢欣鼓舞的事实，几百年来，众多异维度恶势力不断地想要攻破地球就是为了找到隐藏在这里的四大龙王的精神寄宿体，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龙王间接获得掌控世界的权力，这也直接导致了至尊法师工作量一直居高不下忙着面对异度空间的强敌。

　　好在至尊法师实在给力，多年来也没什么邪恶势力能进到地球的范围。

　　但这次不一样。
　　维奥莱特想。
　　这次面对的敌人和以往所有的敌人都不同，他们曾经交手过一次，仅仅一次就给整个龙族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痛，仅仅一次就把一整个世界毁于一旦，仅仅一次，他就失去了一切。

　　他不禁感叹时机巧妙，大约一切都始于隔壁世界那场伟大的远征任务，正义最终战胜了邪恶，直接导致海洋之星失去作用，他最后的弱点也被消除了。

　　这一次再不比当年，他做好了万全准备，拥有最好的同伴、最好的人手和最好的状态，他的兄弟姐妹陆续苏醒，他所在的世界呈现百家英雄齐争鸣的盛世，他们从来不怕强敌来犯。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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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人格融合的状况并不是什么坏事，而是自然反应，对维奥还是有好处的~
关于巴基和美队对于巴基因为被洗脑而犯下的罪行的态度，我觉得美队3是真的ooc了，关于这个问题欢迎大家去知乎找找“如何评价《美国队长 3》中美队对冬兵的袒护行为？”这个问题的解答。
作为一个三观正常的人，我笔下的巴基是一定会自首的，虽然漫威世界外的我们都知道这不是巴基的错，但漫威世界里的巴基，作为巴基，他肯定会选择对此负责，相关证据也可以参考知乎上的这个问题，我在这里只引用一段资料：
【李斯特说，刑事责任的本质是社会防卫，以行为人的社会危险性为基础，与自由意志无关。凡是实施犯罪行为的人，无论其年龄、精神状态如何，均应予以社会责难，只是处分的方法不是刑罚而是保安处分。评判刑事责任能力的意义在于量刑，而非定罪，除法定特例行为（如正当防卫等）之外，杀人就是犯罪，行为人的特质，其刑事责任能力决定的是他去的是刑场、监狱还是司法精神病院，而肯定不是让他能跟没杀人一样不予追究。】
当然，巴基是肯定不会被判刑的，关于这一点我觉得但从美队电影里就能找到依据：第一，巴基是二战英雄，美国政府永远不能否认这件事，他对国家做出的贡献可能没有史蒂夫多，但能被放在博物馆里纪念的二战“老”兵肯定是有着一定社会地位的，简单来说，如果巴基被判重刑，美国政府相当于在打历史的脸；第二，就是关于巴基被洗脑的事实了，我不相信娜塔莎公开的资料里没有相关信息，这是美国政府绝对不能否认的；第三，虽然自由意志不能成为决定性因素，但还是会被考虑在内的，如果巴基是自首的，这意味着他勇于承担本质上不应该由他背负的责任，如果他态度诚恳，再加上一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法官估计得被感动哭；最后一点，也是第四点，社会舆论，社会舆论肯定会呈两极化，一方认为巴基是被洗脑的不应该承担责任，一方认为巴基对社会有威胁而且也不知道洗脑到底解没解除，对这种肯定会轰动一时的大案，还牵涉到对民众产生巨大威胁的恐怖组织，美国政府不得不考虑社会舆论和国际影响。
其实这种状况很好解决，那就是找一个能够真正监管巴基、但又不会把他当罪犯对待的非政府的国际组织，然后让巴基去做那些可以被称之为赎罪的事，你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我想我已经剧透得够多了，就不再写什么目前可公开的情报了：）
P.S.一月份期末考试可能会断更一周，应该是13、14号，还请谅解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