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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八章 伦敦·苏格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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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夏洛克的提示，翻找证据的时间显然省下了很多。十八年前发生什么事这一点显然已经被排除了，就剩下二十八年前的资料。
埃迪·格雷的生日在三月——无论如何，他的出生证明还是在苏格兰场备份了的。往前倒推十个月，差不多是前年的五月左右，雷斯垂德只好让人把二十九年前四五六月的资料也搬了过来。
“Hey，你们看这里，”维奥莱特视力不错，指着一张旧报纸说，“那年的5月12日，当地发生一起强女干案，被害者为未成年女性，嫌犯已被拘留。”
“有图片吗？”特蕾莎凑到爸爸身边问。
“我看看……有的，在这儿，”维奥莱特指着一副小图片，“嫌犯的头像在这儿，你们谁有约翰逊·格雷年轻时候的照片吗？”
雷斯垂德急急忙忙给他拿来了约翰逊·格雷年轻时的证件照。
“嗯哼，我看差不多是一个人了。”维奥莱特仔细比对了一下说，“你们看看后续的报纸，这版面占得不小，也许有后续报道。”
“这里。”夏洛克简短地说，摊开一张报纸放在桌上，维奥莱特一看，第二天的。
“……警方调查后发现是被害者莉娜·多格拉为谋财故意伪造了强女干案？嫌犯被无罪释放？莉娜·多格拉赔钱道歉？”维奥莱特读着，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次雷斯垂德有了经验，立刻找出安娜·布朗能找到的最年轻的照片对比……妈诶，看起来挺像，于是赶紧找鉴定人员去做对比了。
“……这是个人都不能忍啊，”维奥莱特喃喃道，“我明白了，约翰逊·格雷不仅强女干了她，而且还让她背上莫须有的骂名，陪光了所有家产……她的仇恨，一定非常非常深。”
“……行，”雷斯垂德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叫人仔细调查这起案件，现在要不要先把约翰逊·格雷拘起来？”
“你决定吧。”维奥莱特揉了揉眉心，不再去看那篇报道。
雷斯垂德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于是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安排拘捕去了。
于是室内又沉默了下来。
“爸爸，”特蕾莎的叫唤很快的到了回应，维奥莱特转头看向她，“如果真的是这样，安娜·布朗和埃迪·格雷也是有罪的……是吗？”
“嗯，”维奥莱特轻声应道，“如果有证据证明他们计划谋杀约翰逊·格雷，或者对卡梅尔小姐的死和凶手是谁知情不报的话，按理说也是要付法律责任的，但法庭可能会看在强女干案的份上减轻惩罚。”
“我的证词……也会成为证据是吗？”特蕾莎的声音有些颤抖。
维奥莱特看着她，知道她在想什么——特蕾莎本是想要寻找真相、将坏人绳之以法的，但现在却发现……原来不仅仅是所谓的坏人。
感性的一面占据了上峰，特蕾莎因强女干案的存在，更新了对安娜·布朗的感官，先入为主地接受了她的无辜，并愧疚于其证词可能会对安娜·布朗造成不良影响。
但这种思维还是太不成熟了，维奥莱特想，无论是谁——在下决定后都必须背负相应的责任，法律作为评判一切的最理性手段，虽然会同情安娜·布朗的遭遇，却不会因此消除她策划谋杀的事实，若是事事都以感情作为评判依据，认为安娜·布朗受了委屈她想要杀人的心思就是正确的或这是约翰逊·格雷应得的……这才是最大的残忍。
但有些话，还是不能对现在的特蕾莎说，她还太小，不知事故，不明事理，虽有智慧理论，却没有相应的人生经验与实践经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是太理想化了。
理想化的人总是被打击得最彻底、被伤得最深的那一类。
“你得知道，这世界上总会有灰色地带的，”维奥莱特斟酌后说道，他垂下眼睛温柔地看着特蕾莎，“世界不是黑白分明的，你可以同情安娜·布朗的遭遇，却不能认为她杀人的心是正确的……法律虽然不是一个完全公正的评判依据，甚至有其弊端，但确实是目前能找到、人类能发明的最好的评判方式了。万物必有其存在的理由，甚至连黑暗的那一部分……都是应当存在的，你能想象没有黑暗存在的世界吗？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被白光灼伤了眼睛。”
特蕾莎眨眨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其实只听懂了一小部分，但大约明白了维奥莱特的意思……不管怎么说，她一下子就安心了。
她看着维奥莱特，忽然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犯下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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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布朗并没有反抗。
她被捕时正在家里的书房里刷剧，似乎身为一个全职太太，她每天就只剩下这点娱乐方式了。
雷斯垂德将她带走时，她仍旧恋恋不舍地看着书桌上的iPad，嘴里喃喃着权游的谜团。
雷斯垂德从中明白了一件事。
安娜·布朗在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切心理准备，因此，无论是她被捕还是落了别的下场，她都可以确定约翰逊·格雷犯下的龌龊事已经被第三个人知道并相信了。
于是她便没有遗憾了。
她隐姓埋名三十多年，抛弃过去，辛苦带大一个强女干犯的孩子，为的还不是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吗？
如今愿望实现了……又有何好继续坚持的呢？
她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被毁掉了。
雷斯垂德虽然理解，但仍隐约觉得安娜·布朗的行为有些不对劲，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她不应该……如此平静的。
像是早已知道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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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格雷听着远处的警笛声，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答应我们的事，你一定会做到吗？】
【当然，信用保证。】
【一定要让它看起来自然又没有疑点。】
【当然。】
【千万不要把证据暴露给警察看。】
【当然。】
【警察来了，你答应了，一定要做到。】
【嗯。】
【再见。】
随后埃迪·格雷抽出手机芯片碾碎，很快被警察带走，他和他母亲一样走得干净利落，不带走一片云彩。
雷斯垂德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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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恐怕就不需要我们插手了，”维奥莱特看着特蕾莎说，“找其它证据是警察的事，天色也不早了，我想我们应该回家了，你觉得呢？”
“唔，嗯。”特蕾莎喝着苏格兰场提供的白开水，含糊应道。
“夏洛克，你要一起回去吗？”
“随便。”
“那就走吧。”
于是三人站起来，各自穿好外套，维奥莱特跟雷斯垂德发短信说了一声后，就离开了苏格兰场。
伦敦傍晚的温度有些低，但三人都是不怕冷的，倒也自在。
维奥莱特和特蕾莎走在前面，夏洛克一如既往地落在最后，似乎只要目的不是破案他就不会打起多大的精神，维奥莱特凑到特蕾莎耳边窃窃私语。
“听说'妈妈咪呀'最近在西区那边首演，要去看吗？”
“听起来不错，'我的天啊'？什么意思？”
“哦，它取了意大利语的'我的天啊'当名字，在英国人看来估计是'我的妈呀'的意思吧。”
“听起来是喜剧。”
“嗯，喜剧，梅丽尔·斯特里普演过电影版。”
“Sounds good，那就去看吧。听说西区的票总是被抢得很快，还有座位吗？”
于是维奥莱特掏出手机来上网查看座位信息，正巧，短信提示音在这时响起。
是莱斯利发来的。
维奥莱特赶时间订座，只粗略扫了一眼，却立马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特蕾莎没看清短信内容。
“……你等等，有点事情。”维奥莱特没看特蕾莎，爆手速飞快回复。
不久，莱斯利回了短信。
这次维奥莱特真的没再往前走了。
“到底怎么啦？”特蕾莎好奇道。
“抱歉，突然有个会议要我去……”维奥莱特划着手机屏幕，一步步向后退去，“我先走一步，跟赫德森太太说晚饭不用准备我的了！”
尾音消失在了他转身跑去的身影里。
特蕾莎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撇撇嘴，到底也没说什么。反正她已经被勾起了好奇心，到时候回贝克街自己查“我的天啊”……不，是“我的妈啊”……不对，是“妈妈咪呀”这部剧好了。
只有身后一直沉默的夏洛克看见了短信内容。准确地来说，他只看清了一个词。
——“Mori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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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他妈是怎么回事？”维奥莱特一边奔跑一边打电话问莱斯利，他不寻常地爆了粗口。
“就是……你不是让我安插了一些间谍进莫利亚提那组织吗？结果今天Tjer发消息告诉我，上级突然让她去找世界上最好的杀手来执行一项任务，具体内容她也不知道，好像是莫利亚提亲自布置的……”莱斯利听到老板爆粗口，也知道事态有点不对了，话说得都有点没逻辑。
“别废话！重点呢？”
“哦哦哦，重点……重点是他们找了AnKa诶！！尼玛AnKa现在已经向伦敦郊区那儿飙车而去了！约翰逊·格雷就住在那附近！！！”
他这话着实没多大的逻辑性，但没关系，他的全能上司维奥莱特已经迅速拼凑起了他碎了一地的逻辑。
AnKa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杀手这没错，但首先她是个混血种，毕业于卡塞尔大学，目前隶属于执行部，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杀手是为了方便收集情报……而任务主要目标就是莫利亚提的那张“网”。
顺带一提，她还曾经是维奥莱特手下狮心会的领导班子之一。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就像罗马帝国攻打法兰克都攻打到城外了，结果发现法兰克国王的军队统领是自己人一样尴尬。
“最近的安全屋？”维奥莱特也不废话。
“正好就在20米内，前面左拐第二栋楼，红砖那个。”莱斯利知道维奥莱特已经有了对策，语气也放松了下来。
维奥莱特在五分钟内收拾好了武器，但并没有把碍事的衬衣换掉，反而选了衣柜里最好的西装穿上，很快开着院子里停着的那辆兰博基尼绝尘而去。
毕竟要面见多年未见的前男友了，还是得穿得正式点的，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维奥莱特对莫利亚提要杀约翰逊·格雷反应这么大？
倒不是因为他正义感有多强烈想要阻止莫利亚提杀人啥的，毕竟他自己也杀过人，而是因为如果他放任莫利亚提这么做了，这件事将作为一个象征，意味着莫利亚提将正式对他或他身边的人动手……当然即使动手也没什么成功的可能就是了，维奥莱特可是身为大魔王的男人_(：3 」∠ )_
还有一个原因，以后会揭示……毕竟他俩都不傻。
在西区看了“妈妈咪呀”，电影版和戏剧版都很不错，强烈安利_(：3 」∠ )_
那什么，MAMAMIA是意大利语“我的天啊”的意思，小姑娘一直待在意大利所以会第一时间反应成母语，就酱。
跟你们说，作者君签约被拒了，哭晕在厕所QWQ
等存稿发完我要再申签一次_(：3 」∠ )_
以及作者君今天返校，别说了，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
……作业提前一个月写完嘻嘻嘻
我向来是收别人作业的那一个嘻嘻嘻
↑此乃学霸的内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章莫娘出场啦~
撒花撒花~
兴不兴奋？期不期待？
最后祝晚安^ ^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