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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五章 伦敦·苏格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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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玛，告诉我资料室在什么地方。”
特蕾莎坐在苏格兰场对街的一间咖啡店里，左耳带着白色耳机，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台轻薄的笔记本电脑，如果凑近点看，可以隐约看见银灰色笔记本电脑上的“Cassell”字样。
她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V领毛衣和黑色的外套，下身是黑色的收脚裤，颇有小特工的气势，整个人神采奕奕，十分精神，一点都没有生病的迹象。
“苏格兰场三层，图纸已经发到了你的电脑上，最佳路线标记为红色。”诺玛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电脑的CAD程序自动打开，显示出了一张苏格兰场三层结构图。
特蕾莎操纵着鼠标寥寥扫了一眼，那张图纸立刻就映在了她的脑海中，怎么都忘不掉了。
“All right，我们走吧，诺玛。”
特蕾莎果断地关上电脑，塞进了随身携带的黑色挎包里，那挎包对她来说着实有些大，但特蕾莎没有丝毫吃力的感觉。
“特蕾莎小姐，well，我想你这么做瓦格纳先生不会高兴的……”当特蕾莎抬脚跨入苏格兰场的时候，诺玛的声音响起，不知为何，这个人工智能的声音竟带上了些许犹豫。
“什么意思？”特蕾莎皱眉，“你扫描到他现在在苏格兰场？”
“很抱歉，我想是的。”
“Oh，s**t。”特蕾莎面无表情地骂了一声。
“注意语言，小姐，”诺玛提醒，“瓦格纳先生肯定不希望你说脏话。”
“……”特蕾莎心虚地闭了嘴。
“他现在在哪？”特蕾莎不动声色地绕过监控，靠着墙如同一道鬼魅的影子蹿进了电梯里。
“三楼，审讯室附近。”诺玛尽职回答。
“怎样能最大限度地保证不碰到他？”特蕾莎又问，不知为何，电梯里的其他人竟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矮小的身影。
“路线在你的手表上，标记为绿色。”
特蕾莎抬手看表，果不其然卡塞尔出品的高级智能电子表上显示出了那张图纸，一道绿色的线穿梭其中，和另一道红线相隔一小段距离，但最终又交汇到了一起。
“我知道了。”她说。
三楼到了，特蕾莎靠着墙，悄无声息地向着与审讯室相反的向走去，七拐八拐，一路上见到的人很少——这里是办公区外的走廊，人必定不多。
“资料室在这堵墙后面，绿色路线的必经之路是茶水间，也就是你向右转后的地方，之后便是资料室，瓦格纳先生有33.5%的几率在茶水间。”诺玛道，“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路线了。”
特蕾莎：……为什么早不说？！！
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退路呢？只能祈祷上帝眷顾不要碰上爸爸了啊！
特蕾莎这么想着，背在墙上鼓起勇气转头看了一眼。
……然后她和维奥莱特对上了眼。
哦对了，混血种是不信上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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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面无表情地看着维奥莱特。
维奥莱特面无表情地看着特蕾莎。
特蕾莎看着维奥莱特。
维奥莱特看着特蕾莎。
盯——。
一大一小相对而坐在休息室的两个沙发上，都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室内寂静得有些恐怖。
雷斯垂德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当时立刻就想转身溜走，走得越远越好，结果被夏洛克提溜着衣领扔了回来。
雷斯垂德：……QAQ
夏洛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要畏惧修罗场。”因为你迟早会遇见的……
夏洛克大大咧咧地往中间的沙发上一靠，雷斯垂德则小心翼翼地坐在另一侧，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得像某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小学生。
维奥莱特：盯——。
特蕾莎：盯——。
“浪费时间。”夏洛克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敢真的插足这对父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维奥莱特和特蕾莎始终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僵持着，夏洛克无聊地玩起了手机，雷斯垂德动也不是、静也不是，只好一边自我催眠“你们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一边继续正襟危坐。
“我错了爸爸。”
“知道错了就好。”
不要产生错觉，这两句话是在同一分同一秒，由两张不同的嘴与声带说出的，温和的男声和稚嫩的萝莉音混在一起，雷斯垂德差点没听清。
等他反应过来，维奥莱特和特蕾莎又像没事儿人一样日常秀恩爱了。
“衣服够吗？冷吗？还在感冒吗？”
“没事哒爸爸！”
夏洛克：科科。
雷斯垂德：……Σ(⊙▽⊙"？？？
以某种不可思议地速度和好的父女二人似乎早就清楚了对方的想法和目的，特蕾莎跳下沙发，蹬着小短腿欢快地跑向了爸爸。
“我想你现在可以说出目的了吧？”维奥莱特鼓励地拍拍她的背。
特蕾莎鼓了鼓腮帮子，她心虚地看了眼维奥莱特，双手绞着黑裤子，把大腿上的布料揉得皱巴巴的。半晌，她才抬起头来。
“我……我其实没生病……”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越说越小声，“我骗了你，对不起爸爸QAQ”
空气静默了一瞬。
特蕾莎低着头不敢看她爸爸的表情，她现在紧张得直冒汗，这个错误，往小了说是装病撒谎，往大了说就是算计利用长辈，特蕾莎完全无法想象维奥莱特会把自己怎么样。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嘤嘤嘤爸爸一定会揍我的嘤嘤嘤对不起爸爸QAQ
维奥莱特垂瞳看着他，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良久，叹了口气。
“小傻瓜，”他修长有力的手抚上特蕾莎头上淡金色的的发旋，使劲揉乱了她的头发，“你当你爸爸我是谁？我怎么会看不出你没生病呢？你可以用空气伪装体温，我又怎么不能通过空气中的水分识破你的伪装呢？”
“……诶？”想象中的训斥没有到来，特蕾莎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那为什么不拆穿？”
“拆穿？为什么要拆穿？”维奥莱特挑了挑眉，“特蕾莎，我知道你聪明又特殊，是天才是未来的王者，但首先你是我的女儿——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你这样做总归有你的目的，而我尊重你的选择不打算戳破你，否则你无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不会在苏格兰场坦率地说出你的目的。”
“……”特蕾莎静默两秒，深吸一口气说，“我很抱歉，爸爸，我太自大了，我不应当在拥有天赋的同时如此放肆。”
“不不不，这不是你的错误，”维奥莱特轻轻摇头，“这是你的天赋，你有权利使用你的天赋完成你所想做到的事，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不会怪你。你的确有些自以为是，妄想骗过我、利用我，但我也不会因此怪你，因为你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你真正错的到底是什么，这应该由你自己认识到。”
特蕾莎没再说话，她是小孩，但她不傻，相反她还很聪明，但真要让她回答这个问题，却是情商有些不够用了。
怎么办？
特蕾莎有些恐慌地想道。
她从小缺乏母爱，虽然维奥莱特尽可能多的将父爱母爱都补全，但到底比不上真正的母亲。这造成了特蕾莎早熟的性格和她经常缺乏安全感与不善表达的缺点，有时甚至不知该如何应对爸爸。
“好了，现在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先把私事放在一边，抓紧时间破案吧——虽然抓住了凶手，但疑点却越来越多。”维奥莱特又摸了摸特蕾莎的头发，“至于这个问题，是你自己的事，只有你能找到答案——现在说说吧，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到苏格兰场又是要做什么？”
事实上他也可以去问诺玛，但他更想听到答案从女儿口中亲口说出来。
“啊……就是，”特蕾莎顿了一下，“我上次面试的时候和你说过，我觉得卡梅尔小姐受排挤，但单凭那点时间我还看不出什么……事实上，那天我考试的时候听到了一段对话。”
“什么对话？”维奥莱特显然不意外，特蕾莎再怎么聪明也不会单凭面试时面试官的寥寥几句话就随便下结论，必定有什么其他因素在里面。
“当时我被带到一间房间去写卷子，卡梅尔小姐作为监考老师在我旁边看着我，另一位面试官格雷先生则在隔壁。”特蕾莎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
“格雷先生？”夏洛克问。
他认为这显然是一个熟悉的姓氏，安娜·布朗的原名就姓格雷。
“是的，一位黑发黑眼的先生，是招生部主任。”特蕾莎补充道，“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他妻子出轨了。这位格雷先生怎么了吗？”
“……莎莎，小孩子不应该知道出轨这种事。”维奥莱特无语道。
“噢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说。”特蕾莎立刻坐正。
于是这个问题便被揭过了。
“当时格雷先生在隔壁和一位女士压低了声音谈话，但我有种族天赋……总之我听见了他们在说什么。”特蕾莎闭了一下眼睛，回忆道，“那个女士说……”
作者有话要说： 特蕾莎:Oh，shit.
维奥莱特:乖，小孩子不要说脏话。
特蕾莎:……
QAQ
呀终于回归啦！
感谢等到现在的小天使们(づ￣ ?￣)づ
预告一下，莫娘五章之内出场^ ^
一出场就是超劲爆剧情^ ^
告诉我，你们兴不兴奋？期不期待？
为了补偿你们我决定这周加更，还是在周日15:00，还不快夸我_(：3 」∠ )_
接下来，为……嗯，特蕾莎小公主祈祷吧。
维奥莱特那么好，才不会对他的小公主怎么样呢。
晚安么么哒！这个时间我应该在飞机上所以看不见回复，下飞机会统一回复的嗷(づ￣ ?￣)づ
最后十分感谢Tartarus和24577134的地雷！停更期间居然还有人给我地雷……小生真的受宠若惊_(：3 」∠ )_
最后的最后，嗯，祝（在我旅游期间过生日的）秀秀老板娘烦烦和大孙生日快乐！还有大本、卡梅隆老爷子和诺兰生日快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