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龙族]海与龙王》北杉乔

35、第三十三章 伦敦·圣保罗中学

　　“我不管，你告诉我这是什么牌子的，然后让德鲁查去。”夏洛克说。

　　“……你神偷奶爸看多了吧我叫格雷格啊！”雷斯垂德捂脸。

　　“……”维奥莱特似乎被夏洛克稚童般的无赖行为震惊了，“伟大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大侦探居然也有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别人寻求帮助的一天？真是有生之年啊有生之年！”

　　他的脸上带着故作的惊讶姿态，语气是夸张的咏叹调。

　　这熟悉又欠揍的语气……怎么就那么像某个发际线后退的死胖子呢→_→

　　“让我想想——你在提醒我某件和死胖子有关的事……”夏洛克突然弃尸体不顾，转过身来紧盯着维奥莱特，意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可维奥莱特根本不在意他的演绎，从容地将那条黑线放在显微镜下：“华达呢……是Burberry的西装，看时间不像很旧的样子，近一两年的春秋季上衣单品吧……面料也不错，它的主人大约比较富有。”

　　雷斯垂德有些古怪的回忆了一遍时装杂志上那些秀场里千奇百怪的衣服。

　　雷斯垂德：……Orz

　　“不要用这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格雷格，”维奥莱特感觉到他的视线，“只是普通的黑西装而已，但是有点贵——总觉得你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雷斯垂德：……_(：3 」∠ )_

　　“喔，这么说那件事还和德鲁有关系，”夏洛克说，将视线转移到雷斯垂德身上，“威胁？绑架？不，都不是……你最近爱上了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的甜品，虽然你没钱支付，却得偿所愿了……哦，约会，他请你吃了饭——啊哈！非常感谢，维奥！我抓到死胖子的把柄了！！”
　　他几乎兴奋得跳起来了。

　　雷斯垂德：……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叫格雷格谢谢_(：3 」∠ )_

　　无论夏洛克已经演（脑）绎（补）了什么画面，这件事都被他知道了。雷斯垂德觉得这一切一定都是麦考夫和维奥莱特的阴谋！

　　维奥莱特：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雷斯垂德不想理你，并向你扔了一个白眼#

　　“无论如何，卡梅尔都不是来偷情的，她没有化妆，也没有喷香水，但她带了电击棒、防狼喷雾、伸缩棍等等防身工具，手机保持开机且充满了电。”夏洛克没再纠结这件事。

　　“那她是来干什么的呢？”雷斯垂德如同嗷嗷待哺的婴儿般问，他已经做好了接受夏洛克鄙视的心理准备。

　　但是夏洛克此时正心情大好，压根没抓紧这个机会鄙视苏格兰场的智商，而是对维奥莱特点了点头。
　　顺利得到夏洛克大侦探的授意，维奥莱特温和地冲雷斯垂德笑了笑：“她秘密与某人会面，她一定是主动方，是她发起的这次会面，隐秘地、小心翼翼地，这代表她虽然认识对方，但却并不熟——我猜是工作上的同事，介于事发在圣保罗中学；但职位要比她高，介于夏洛克刚刚的反应，我猜这个人来自最高管理层。这么一来就好办了——她可能掌握了某件事、某个秘密，她前来谈判，也许是敲诈，也许是好意提醒，无论如何，这个秘密一定很危险，危险到会让对方杀害她。”

　　室内一瞬间静默下来，所有人都意识到，这起案子可能牵扯到了比它所体现的，还要广的方面。

　　雷斯垂德虽然经常被鄙视智商，但脑子还是转的比常人快的，他迅速反应过来：“你是说，她发现了对方的什么把柄，或者被对方发现了什么把柄，或者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阴谋想要好心提醒对方？可这不一定啊，她如果是来威胁对方的，干嘛要带这么多不致命的防身武器，却连用都没用就死了呢？”

　　“而且……”茉莉颤颤巍巍地开口，“正常人想要敲诈的话通常会选择电话吧？变声器什么的。”

　　“这的确是一个疑点，但我可以从侧面推翻它，”维奥莱特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在选择她之前对这所学校的所有女教师进行了详细的资料调查，她的所有人生经历、人际关系和生活习惯都没有问题，没有少年犯罪记录，没有偷税漏税记录，虔诚的天主教教徒，邻居的评价是'坚持自我又乐观向上的好女孩'，所以她没有任何能让人抓到把柄的地方，并且不大可能会敲诈别人——毕竟她没有经济方面的困难。”

　　“……但你不能保证资料绝对真实，并且可以完整呈现一个人的真实性格。”雷斯垂德迟疑道。

　　“你应该相信诺玛——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工智能，比起钢铁侠的贾维斯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对她来说，了解一个人完整的一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维奥莱特的语气像在哄孩子。

　　雷斯垂德不认识诺玛，但这不妨碍他接受维奥莱特的解释，或者说，他除了接受没有别的选项。

　　“好吧，”雷斯垂德无奈地说，他理了理思路，“所以这个案子的大概经过就是，被害人联系凶手，约他出来见面，经过交涉后，凶手因不名原因杀害了被害人。凶手是个163-167cm，40-48岁的黑发白人男性……不，等等！”雷斯垂德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我想起来了……学校的门卫说昨天晚上他在打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如果没有他的同意，没有人可以进出校园，也就是说，凶手是当时就在学校的某个人。你们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下监控调查的怎么样了……”

　　他迅速掏出手机打给下属，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学校正门监控录像里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那一天夜晚没有任何人出入校园。
　　但是圣保罗中学还有一道侧门，监控录像最近坏掉了，那里的门卫的说辞和正门门卫一模一样——打盹，没看见。
　　凶手一直待在学校里，杀死卡梅尔小姐后是从侧门离开的，众人几乎立刻就下了结论。

　　维奥莱特微微皱眉，他严肃地看着两人：“我们得回学校一趟。”

　　……
　　二十分钟后，圣保罗中学人事部门的大门被敲响了。
　　“因为发生了凶杀案，所以当天所有的考勤记录我们都从门卫那里收过来了。”人事部主任麦克·麦当劳先生推了推眼镜，“当天离校没有记录的有十二人，除了卡梅尔小姐，其余的几乎全是住在宿舍的老师。”

　　圣保罗中学的老师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教师，每天打卡上班打卡下班，还有一种是宿舍老师，白天除了一些不算重的后勤或教学任务外，晚上就住在宿舍里照顾学生起居，相当于天天住宾馆。
　　圣保罗中学的宿舍虽说是学生宿舍，但也不全是用来招待学生的，部分家里较远的老师也可以选择递交不高的费用，然后住在学生宿舍隔壁的教师宿舍，到了晚上就顺势帮助宿舍老师照顾宿舍里的学生。这种老师通常家乡离伦敦较远，孤身一人来到伦敦打拼。
　　但说到底除了宿舍老师外，这种老师也不多，因此，圣保罗中学每天都只有那么几个早上打卡上班，晚上不打卡离校的老师。

　　所以说，那天晚上有十二个人不打卡离校也是很正常的。

　　“排除掉所有教师，最高管理层里有多少个？”夏洛克问。

　　“……三位，副校长布朗先生，行政主管嘉顿女士和校长格莱斯先生。”麦当劳先生没有问原因，尽职尽责地回答问题。

　　同样的，学校的最高管理层身为整个学校的最高级职位，包括了校长、副校长、行政主管、一堆主任和董事会代表等等，他们因办公需要，同样有留校不回家的权利，甚至有几间宿舍就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并且不用另行告知——毕竟没有比他们更高级别的职位了。

　　“排除掉女性，雷斯垂德，哪个人符合条件？”夏洛克闭眼靠在转椅上，双手合十抵在鼻尖，毫不客气地命令苏格兰场小探员。

　　雷斯垂德认命地接过布朗先生和格莱斯先生的资料，翻了翻，很快做出了结论。
　　“很遗憾，我想只有副校长布朗先生符合你的条件。”他小声对夏洛克和维奥莱特说，确保麦当劳先生没有听见。

　　……
　　发生了这样的事，为了保护案发现场，学校不得不停课一天好让满校园的警察进行调查，校长和副校长也一直呆在校园里，校长约翰逊·格莱斯先生正让秘书紧急拟一份官方发言应付媒体，而副校长格雷汉姆·布朗则忙着应付校董们打来的电话。

　　“直说是一场谋杀案，目前凶手还没抓到，校方会全力配合调查就行了。”格莱斯先生皱眉对秘书说。

　　“校长，我们是否要向警方要一份官方说辞，解释一下案件的最新进展？”秘书问。

　　“哎呀这些都不用了，你就表达一下哀悼和全力配合的决心就行了，我们是学校，扯那么多干嘛？警方自有他的媒体发言人。”莱克斯皱着眉挥手，明显十分不耐烦，他从未面对过命案，但不妨碍他做出最有效的判断。

　　“哦哦，好的。”秘书愣愣地点头。

　　下一秒，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莱克斯发声让对方进来，赫然是副校长布朗先生。秘书看了看他们两个，识时务地离开，顺势带上了门。

　　“校董们怎么样？都搞定了吗？”莱克斯疲惫地揉着眼睛。

　　“基本搞定了，他们就是怀疑校园安全是否会影响入学率……”布朗先生是个有着啤酒肚、后退发际线的中年男人，神情疲惫，语气同样是满满的不耐烦，但相比之下，他的语言竟十分粗鲁，“切，他们就是群什么都不知道的阔佬，那些家长才不管什么鬼校园安全呢，每年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要进我们这里啊！”

　　“什么都不知道的阔佬？这样骂自己的岳父真的好吗？”莱克斯玩味地笑，“基本搞定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没被搞定？”

　　“哦，就是那个突然插一脚的瓦格纳，到现在还没联系上，人事部主任刚刚发消息说他跟着警察在破案，估计没什么事。破案？逗我呢，就一屁大点儿的小白脸，凭空继承了老爹的一大堆钱，还妄想当侦探呢！”布朗先生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直接把两条腿翘到了茶几上，“我岳父也是个屁都不懂的糟老头，钱啥的全都交给秘书打理，哪天非得被架空了不可。”

　　“哦，”莱克斯点点头，不置可否，“但你不得不承认，瓦格纳那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布朗没搭理他，估计并不是这么想的，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开口：“诶，你知道吗，刚刚人事部主任还告诉我，我俩被警察提起了。”

　　“啥意思？”莱克斯停下正在翻文件的手，抬起头来。

　　“就那小白脸，跟着两个警察跑去敲人事部的门，把昨天所有没打卡离校的人的名单都要过去了，结果只留下了最高管理层的三个，你、我，还有就是嘉顿那贱人，结果那个贱人被莫名其妙地排除了，就剩咱俩。”布朗说到这里，一骨碌坐起来，睁着贼溜溜的小眼睛盯着莱克斯，“诶，老约翰，该不会是你杀了那女的吧？”

　　莱克斯被他那目光看的很不舒服，皱眉道：“格雷汉姆，这个指控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哦，抱歉抱歉，你知道我是在开玩笑，”布朗倒下身子，又恢复了之前的北京瘫，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总之，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杀人就是了。”

　　对，没有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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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早上的飞机，祝我一切顺利不会遇到台风/暴风雨/空气旋流/飞机延误/机票被拒/机票丢失/没赶上飞机这种事，虽然觉得自己立了一个很大的flag，但无论如何还是祝我好运吧_(：3 」∠ )_
当然，如果有时间，我在旅馆的时候应该会努力捉虫＋修文，并顺带码字的。
保证不会坑233333
下午3点加更，届时停更日期会再说一遍的。
有点害怕即将到来的痛苦的倒时差环节QAQ
另外，麦雷番外有谁要看吗？就是之前麦哥请的那顿饭，如果有人要看的话我就在这一卷的结尾把它撸出来，反正不影响主线剧情(*￣︶￣)
一定要等我回来QAQ
七月份的最后一个星期天，祝大家祝大家睡个好觉，第二天继续努力补课/上班/写作业(*￣︶￣)
至于我么……就滚去英国浪了，当然是要带着一点作业的_(：3 」∠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