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龙族]海与龙王》北杉乔

143、第139章 纽约·曼哈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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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前，复仇者大厦，短暂的袭击后。
　　维奥莱特轻轻关上门。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女孩在黑夜中的背影。她正盯着月空中的星星看，脚下是繁荣无比的纽约城。

　　“以前的星星一定很孤单吧。”良久，特蕾莎轻声道。

　　维奥莱特愣了愣，兀自在床边的懒人椅上坐下：“为什么？”

　　“曾经它们看着地球，而地球一片沉默，黑夜里地面上了无灯火，悲伤得连星星都想坠落。”特蕾莎道，“但是很多年很多年过去，地球人发现了电，发明了灯，发展出了城市，地球变成了一个无时无刻在发光的星球。”

　　于是从此星星也不孤单，人类也不愚昧。
　　地上的一切文明繁荣昌盛。

　　可是有些东西失去了，有些东西永远回不来了。
　　有些东西被彻底忘记了。

　　“爸……爸爸，”特蕾莎犹豫了一会儿，转过身来，“你和叔叔，你们瞒着我一些事，对吗？”

　　维奥莱特看着她银色的眼睛，轻轻点点头。

　　“和我有关，和妈妈有关，和这一切的因果有关，对吗？”

　　不用特蕾莎看，她已经知道结果。

　　他们相对沉默许久，忽然，泪水忽然从特蕾莎的眼眶里流出，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维奥莱特猛地睁大眼睛，双手攥紧床单。

　　不行，不能告诉她，不能全部告诉她。
　　有些事还太早，有些事已经没有余地了。

　　“我…我其实知道一些的，”特蕾莎有些磕磕绊绊道，“我有很多猜想，一些轻微的模糊的细节太多了，我没法全部解释它们。但是，”她忽然坚定起来，“这是一个比任何人都要想象得更大的局，对吗？不仅仅局限于历史，不仅仅局限于宇宙，要更大…更大……是吗？”

　　维奥莱特抿起嘴，沉重地点头。

　　“我其实……我不想刨根问底，如果爸爸不想说的话，我这么问一定会造成困扰的吧，”特蕾莎微笑起来，擦了擦眼泪，“但请保护好自己，我其实……并不在乎对错，这种事大概也没有对错之说。但是我知道爸爸要做一件很大、很复杂的事，它一定也是一件危险的事，也许是为了我，或者为了妈妈，我其实很开心，为了可能存在的某个理由。我很开心龙类其实并不冷血，也不是完全理性的种族，你们……我们果然也是和无数种族同样拥有感情的生物。从我有记忆以来，所有人、我的朋友、老师、长辈，他们都说龙类冷血且残酷，是君王是领袖，他们奴役人类，做尽一切恶事。但至少我知道不是这样的，这就足够了。”

　　手越攥越紧，维奥莱特的呼吸甚至有些不稳，良久，他缓缓低下头：“我很抱歉……特蕾莎，我很抱歉。”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很抱歉，但我还是会去做。

　　特蕾莎听得懂他的潜意思，她盘腿坐在床上，静静听父亲说话。

　　“我做过很多错事，也做过很多正确的事，我做过恶，也救过人，这些其实都没什么好辩解的。我骗了你，骗了很多人，我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谎言。甚至至少目前为止，我还要继续骗下去。”维奥莱特低声道，“我是个欺骗者我一直知道，我像那些吟游诗人，四处夸大听来的传奇。但真相永存我心，我能够保证即使我发生意外，这些真相也能传承下去，除此以外我没什么欲望，也没什么可奢求，这些就足够了。能够看到这个世界的变迁，行走于不同的文明，这就足够了。”

　　他抬手摸了摸少女的头发，轻笑了一声：“特蕾莎啊，你已经长大了。”

　　“所以去做你想做的事、尽你应尽的责任吧。这一切的意义都在于你，不用顾忌我和叔叔，我们是你坚强的后盾，但也仅此而已。”

　　“特蕾莎，你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她一直都是。她是那些在看着我们的星星，她从未孤单过，她很快乐，所以不用担心。”

　　“我们永远爱你，我的女儿。”

　　特蕾莎呜咽一声，埋进父亲宽广的怀抱里。
　　像离家的游子最后一次拥抱亲人般，攥紧了他的衬衫。

　　……
　　一周后，纽约肯尼迪机场。

　　特蕾莎戴着帽子顺着人流低调地出关，待她终于离开机场坐上出租车，这时才打开手机。刚开机就来了一个电话，特蕾莎看着熟悉的备注名，抿了抿嘴，按下接听键。

　　“喂？小公主吗？”莱斯利一如既往有些欢脱的声音立刻传来。

　　“莱斯利哥……先生，下午好。”特蕾莎死死咬着嘴巴，“父亲他现在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啊，这个你不用担心啦，他醒过来第二天就能下床走路了，第三天就直接跑出去搞事了，他不是一直这么活泼的吗。”

　　“活泼”这个词似乎不应该用来形容维奥莱特·瓦格纳……但意外得没有违和感啊。特蕾莎认真琢磨着，竟然觉得莱斯利说得很有道理。

　　“他有问过关于我的事吗？”
　　“这倒没有，不过我还是例行汇报了你的日常。”莱斯利想了想，“关于你跑到西班牙去的事情也告诉他了，他看样子倒是不意外。”

　　那当然。意外才有鬼了。

　　“倒是你，竟然真的这么做了，真是勇气可嘉。”莱斯利低笑一声，“楚子航的行程都被你调查得一清二楚，还躲在路上伏击，倒是蛮聪明的。”

　　“别拿我当小孩子了，”特蕾莎叹了口气，“所以，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我听说校董会又要开听证会？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就这一两个月，你父亲会赶回来参加的。秘党现在还不知道他已经醒过来的消息，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莱斯利道，“等会儿好好给AnKa道歉吧，她虽然知道你在骗人，但还是放你离开了。”

　　这种做了什么事永远都会被别人监控到的感觉其实并不舒服，但这不能怪莱斯利，也不能怪父亲。她不是叛逆的小孩子，知道这样做保护的是谁的安全和利益。

　　“接下来我直接去X学院吗？”特蕾莎问道。
　　“嗯，本来商量好就是这段时间暂时在那里待一会儿，你父亲结束听证会后在日本有工作，没法立刻去洛杉矶了。一个人待在那么大一个房子里，想想都很孤单啊。”莱斯利叹了口气，“AnKa也是，从英国回来还要立刻暂代家主和复联合作解决奥创的历史遗留问题，娜塔莎·罗曼诺夫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特蕾莎一顿：“说起来，从以前开始我就有点在意……”
　　“？”
　　“莱斯利你……”特蕾莎道，“是不是喜欢AnKa姐啊？”

　　莱斯利：………………
　　女生是不是天生都自带八卦属性啊？？？！

　　“啊啊啊，你从哪听来的这种事情啊！”莱斯利猛地把头发揉成鸡窝，顶着这诡异的发型一字一句地认真道，“听好了，我和AnKa很早以前就认识这件事是事实，但是我一直把她当做妹妹，没有任何超过这个界限的感情，明白？”

　　特蕾莎一本正经道：“那……难道你不喜欢女人？好像也不大可能啊，毕竟是那种连人工智能都能调戏的花花公子属性，我可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谊这种东西，你难道从来就没对AnKa姐动心吗？”

　　拜托，动心了也不可能是我的啊！
　　我注定只是那个叫做娜塔莎·罗曼诺夫的恶毒女人绝对会成功的攻略之路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助攻而已！

　　莱斯利叹了口气：“总而言之，我暂时没想过谈恋爱，就算想也不可能找AnKa，你AnKa姐不是那种会和朋友在一起的类型，况且……”他顿了顿，“总之别乱想啦，等家主从日本回来，AnKa会在合适的时间接你，那之后你大约就完全自由了，一路平安哦。”

　　特蕾莎本来也没有认真聊这个话题，她只是想借机试探一下以前一直怀疑的某些事情而已，于是便也一笑而过了。

　　挂断电话，特蕾莎沉默了一会儿，对司机道：“改一下目的地，去复仇者大厦。”

　　……
　　英国，苏格兰场。

　　MI6隐藏在英国警察中的特工领着AnKa走到档案室前，那之后这间房间就完全由她支配。她迅速销毁了关于艾德勒案中关于维奥莱特和文森特·艾德勒的资料，又将一切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从监控死角离开。

　　这么一来任务就完成了……真是轻松啊。

　　刚刚这么想着，AnKa就在转角撞到了并不想见到的人。金发的小个子后退几步，这才看清被他撞到但身体纹丝不动的人是个高个子女性，亚裔，年轻。

　　很漂亮。

　　约翰·华生还没花心到在这种时候发花痴，他正常地道歉，AnKa也点点头并不在意。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万一碰到麻烦的人就不好了。

　　“John？！”中气十足的吼声从AnKa身后传来，她叹了口气，愈发觉得自己立FLAG的能力真是强大。

　　夏洛克·福尔摩斯并没有因为夏天就穿得有多薄，他大步走到华生和AnKa身边站定，瞥了她一样，语速一如既往地飞快：“看来维奥莱特·瓦格纳想要抹掉的小秘密很多，John，我建议你不要和这个女人约会。”

　　被点名的华生吓了一跳：“夏洛克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不小心撞到了而已……你为什么提到维奥莱特·瓦格纳？”

　　夏洛克哼了一声：“看出来了。但这不妨碍我提醒你，黑发，亚裔，脖颈有常年使用狙击枪的痕迹，腿部一看就有旧伤，她是个杀手，而且极负盛名。”

　　AnKa耸耸肩，迎着华生惊讶的眼神道：“我就知道碰上夏洛克·福尔摩斯就会发生这种令所有人都很尴尬的事，虽然他没有说错。”

　　“所以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你认识维奥莱特·瓦格纳。”跟夏洛克待久了，华生的接受能力也愈发提高，这会儿根本来不及去思考一个杀手为什么会出现在苏格兰场。

　　夏洛克耸肩：“他是个医生，你们曾经合作过，是不是？我就知道。”

　　“所以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
　　“我的室友，”夏洛克看了AnKa一眼，眼底有淡淡的警告，“我的前室友。”

　　AnKa要知道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会惹上不愉快的麻烦，于是微微颔首：“……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就此告辞。”

　　身后传来华生的道别声，然后是细细碎碎的谈话内容，AnKa猜测他们大概是来办案的，但她着实不感兴趣。信步离开苏格兰场的途中，她已经订好了回程的机票，目的地赫然是美国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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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AnKa：仔细想想他们俩刚刚大概好像是在我面前秀恩爱啊？
如果倒回去看的话会发现奥创在复联大厦搞袭击的那一章有特蕾莎变化的伏笔，当时本来想将开头这一段在那时候就写掉，最终想了想还是没有。偶尔学学维小奥骗人也是很愉快的事嘛。
AnKa的女主文里还会和华生见面，到时候大概就是某皮皮夏跳楼的时候了。莱斯利和AnKa还有别的故事要讲，这篇文是不会论述了。
特蕾莎的麻麻真的是个好人，在写她的时候其实脑子里的原型是不破爱花。所以其实我只是想推荐一部番，《绝园的暴风雨》，不破爱花是里面的暗线女主角，女神级别的人物。B站买了版权，是冷番但是很好看。
另外七夕，就是周五那一天会在lof上发群里一个活动的贺文，是关于球拟的，有两篇，要是没人看就很尴尬了orz
其实认真说起来，如果我有空的时候偶尔写写我磕的cp的粮的话……我可能会另外开一个账号专门发粮，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啦，希望有那一天吧。
总而言之，这几天写到五十多万字了，第一次写这么长，我自己都被吓到了。感谢大家的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