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龙族]海与龙王》北杉乔

141、第137章 西伯利亚·黑天鹅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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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子航觉得现在的状况，实在太不对劲了。
　　他尚不能说出哪里不对劲，明明城市依旧是那座城市，山野也依旧是那片山野，一眼望去郁郁葱葱，这是一个与大自然完美融合的城市。
　　但这该死的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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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维奥莱特吁了口气，他抬手看了看表，才过去三十分钟而已，但在这期间他们已经极其高效率地完成了普通人至少需要一年才能做到的工程，西奥多一只手向前推进，维奥莱特就跟在他后面控制着水流不影响他们，随着轰隆一声通道被完全打通，露出了后面的下水道，正是刚刚他们走过的地方。

　　“我把水引过来，你回去开始解冻吧。”维奥莱特转过头，水流正在他脚下湍湍流动着，注入干涸的下水道。西奥多看着他，有点担心这位会一言不合就搞事情，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兄长，独自一人走回了巨大的冰面。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仔细观察那条龙的身体上被武器贯穿的伤口。冰面正在逐渐解冻，西奥多却只顾着看清它的全身，鲜红近乎发黑发紫的血和龙类一起被冻住了，但那看起来不小的出血量却着实令人担忧。水银也许不会对龙王造成什么实质上的影响，但是如果这水银被装在贤者之石铸造的锋利容器里呢——？

　　袭击它的人，很明显想要借着贤者之石压制它，趁机把剧毒水银灌注进龙类的身体。这是无比恶毒的做法，剧毒的水银曾经用来惩罚龙族里背叛同伴的存在。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被冰封住，这条龙当时就已经濒死了。而尼奥尔德被困在这里一百年，一百年对他来说不长，但在这期间——他无时无刻都忍受着这样的痛苦吗？

　　难怪即使千年一晃而过，维奥莱特·瓦格纳依旧会在看到或者接近贤者之石的时候有下意识的厌恶感，这已经形成一种条件反射了吧？

　　更何况再加上眼睁睁看着亲人在上方死去，最后又被人沉入日本海底，其实他表面上不说，心里还是痛苦万分的吧？

　　西奥多沉下眼，冰面已经下沉了二十厘米，照这个速度今天内就能把一切搞定，他们就能离开这个该死的让人想起不好的事情的地方了——

　　但在那之后，他们还要继续去其它该死的令人不愉快的地方。

　　真是绝望啊，龙生在世，就不能好好统治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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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子航下了飞机，顺着人流出关，他没有多少行李，自然也没什么可托运的，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里是永久中立国瑞士，看似和平、与大自然无缝衔接，但实际上你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些和蔼可亲的大叔，他们每人家里都有至少一把猎枪和手枪。瑞士男性成年后都要服军役，这是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地方，要想真正不受侵扰，只有让自身变得更强大。

　　他一出机场就感觉到了某种违和感，楚子航本来是要在这里转机的，搭第二天去中国的飞机，因此才出机场随便逛逛，却没想到竟然轻易就被人跟踪了。

　　瑞士可没多少出现死侍的可能，内陆国家，防御指数极高，执行部通常一两年都不会往这里派专员，他也不算多有名的人物，跟踪本该不可能出现。

　　楚子航面不改色地在大街上逛起来，偶尔也会进些商场和店面，看起来真的像个无关人员。但那种被盯着的气息无时无刻在骚扰他，最终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他转过身，对空无一人地街道喊道：“出来吧，你不是跟了我很久吗？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出来吧。”

　　周围安静了一会儿，半晌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隐蔽处走出来，边走还边打着哈欠，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楚子航皱起眉：“……芬格尔？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这位路明非的室友芬格尔，废柴师兄一个，目前正在毫不顾忌地抠鼻屎：“哎呀，你也知道瑞士是个度假的好地方嘛，结果我一出机场就看见你了，就想都没想就跟上去啦。在异国相遇我们也是蛮有缘啊哈哈哈楚师弟——”

　　楚子航皱起眉，无论事实是什么，肯定不会像芬格尔说得这样。他其实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人，只不过承认他的确人至贱则无敌。

　　芬格尔走上前来毫不见外地揽住他的肩膀，嘻嘻哈哈地往外走去：“师弟你上瑞士干什么的呀？要不要跟我去看帆船比赛，听说最近日内瓦湖热闹极了，米拉博Bol D\'Or帆船赛大约聚集了全世界最漂亮的泳衣少女！听起来是不是特别带感！”

　　楚子航僵硬着身体被他带得往前走：“我待一天就走了。”

　　芬格尔恨铁不成钢：“诶诶，别这么无趣嘛，瑞士这种地方就是要好好享受啊，否则老了以后铁定会后悔的！行，待一天也没事，今晚我带你去体验最正宗的瑞士民宿，那里甚至没有蚊子！天堂！”

　　楚子航满头黑线，他倒是真的还没订酒店，本来只想随便找个青年旅馆应付一下而已，他对自己倒是不讲究，却没想到芬格尔这家伙拖着他穷讲究去了。

　　芬格尔没给他说不的机会，挥手叫来一辆出租车就直奔民宿去了，一路不停地跟他讲那民宿多么多么棒，早餐多么多么好吃，还带泳池和私人电影院，当然主要还是在讲老板娘是个多么漂亮的亚裔妹子，多么多么温柔贤惠，听得楚子航耳朵上都要长茧子。

　　真是不对劲啊，完全乱套了，他本来到瑞士的目的都被忘得一干二净了，芬格尔这种又贱又无赖的人太可怕了。楚子航内心汗颜。

　　直到他到达民宿前都一直抱着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也没什么落脚处，碰到熟人也不是什么坏事，管他芬格尔在这里到底是另有目的还是仅仅只想欣赏妹子的大长腿呢——但这一切的想法都在他看到民宿老板娘的时候消失了。

　　余下的只有不敢置信。

　　面前的女人长着一张无比熟悉的脸，无比熟悉的黑发和杏眼，只不过气质和眼神不一样了，有什么东西变掉了。

　　楚子航动了动喉结，嗓子近乎干哑地低声道：“……夏……”而后他猛地顿住。

　　面前的人看他的眼神全然陌生，还带着一点点好奇和戒备，她看起来听不懂中文，不知道楚子航刚刚说了什么，于是别过脸对芬格尔说起德语。芬格尔没有在意楚子航的异样，自顾自地给老板娘介绍了楚子航，楚子航麻木地和她打招呼，老板娘看起来很高兴又多了一个客人。她的英语不怎么标准，带着明显的德国口音。

　　对啊——她怎么可能是夏弥呢？明明夏弥早就应该死在北京的地铁下了，就算是冤魂，也不可能突然学会德语啊。

　　老板娘去给他收拾房间，芬格尔得了空，看似神秘地放低声音给他介绍：“这就是老板娘啦，看起来年轻其实也真的很年轻，父母都是中国人，但是从小就被抛弃，转而被一对德国夫妇收养啦，所以你跟她讲中文是没用的。你别看她长得像夏弥啊，其实性格完全不像，小龙女怎么会有这么温柔贤惠的一面，她明明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不过我说你啊也老大不小了，我看这位就很不错，要不在这短短二十四个小时里抓紧时间泡个妹子回家？怎么样师兄我对你好吧，这种美女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师兄我自己都没舍得——”

　　“芬格尔。”楚子航突然打断他的话，“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容易出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但毫无关系的人，也没那么容易就恰好被你碰到。你带我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这个女人又是谁？”

　　他看起来很平静，但紧握的拳头却暴露了内心的恐惧和无措。

　　芬格尔看得门儿清，兀自在内心叹了一口气，觉着这一家子龙王可真是个大麻烦。楚子航被这姑娘骗得团团转，也怪可怜的。

　　于是他面上摆出十二分的诚意，就差抓着楚子航的手以身相许：“师弟啊，师兄我是真的操心你的情感状况，在这么下去我可真怕你一辈子都不打算谈恋爱了，女孩子多好啊，香香的软软的，还有修长修长的大长腿。都送到嘴边了，尝一口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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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奥莱特靠在岸上百无聊赖地盯着源源不断的水流涌过来，近乎本能一样引导着它们流入下水道，同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弟弟聊天。其实他们两个现在离得很远，但龙族的听力并不是说着玩玩，即使超小声说话，对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话说，子航现在应该到瑞士了吧？”维奥莱特盯着天花板道。

　　西奥多一顿，半晌无语道：“你还真送他去见耶梦加得啊？哪有这么做哥哥的，上赶着送妹妹似的。”

　　维奥莱特啧了一声：“谁让那丫头非要吵着说不甘心，觉得龙生艰难到现在也没好好谈一场恋爱，她和楚子航也不是完全没可能，要是这趟成了，也不枉费我收买航空公司把最近所有飞抵北京的航班都改成中转瑞士。”

　　西奥多满头黑线：“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回国的，他就不能出去旅个游吗？”

　　“我不搞事他也不会给自己放假，”维奥莱特歪头，“倒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么多年过去，楚子航也该想起来一点了。他会想要去当年事故发生的地方看看的，他父亲……也会想看看他的。”

　　西奥多沉默片刻道：“哥，你知道有时候你很缺德对吧？平白无故浪费那么多人的仇恨，到最后他们会发现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维奥莱特嗤笑一声：“缺德这个词可有点重了，我只是有点残忍而已。若是他们没有先来招惹我，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如果秘党选择不要那个被走私来的龙王，希尔伯特·让·昂热会在第二天醒来时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可怕的噩梦，而他的朋友全都安然无恙，他大概还能活得更长一点，没准能安享晚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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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芬格尔：哈哈哈你们没想到吧，表面看我是个废柴师兄，其实我是校长安插在路明非身旁的奸细，但真相其实是——我是这头叫维奥莱特的混账龙安插在卡塞尔学院的间谍！
楚天骄：你算个啥，其实我还活着。
梅涅克·卡塞尔：楼上都是来搞笑的，我已经隐姓埋名快一百年还顺便倒戈了一下，快夸夸我。
今天不是代发君啦，左手现在能动但是手速极慢，请原谅我龟速码字1551
周五又要和哥姐去迪士尼了，迪士尼这个小妖精啊真是个祸害，我选择躺平。
瑞士人民说德语很正常，其实他们还分德语法语意大利语和罗曼什语区呢。
今天也在努力撮合楚夏，同时沉迷恺楚不可自拔，同时还买了楚路本子。啊，我爱楚子航，他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