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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102章 九界·阿斯嘉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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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听了几百年维奥催他睡觉的话，耳朵都快长了茧子，还没等维奥说第二遍，就站起来摆摆手准备跑路了。
他看着背对自己仰望星空的维奥，忽然觉得这个人连背影都显得那样孤单寂寞。
然而这样的感觉只是一瞬间，洛基撇了撇嘴，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我走了，晚安。”
他的语气说不上有多么温和，维奥却笑着侧过头来，连眼角都带着些笑意：“晚安，洛基。”
洛基盯着他的蓝眼睛，立刻推翻了自己刚刚的想法，觉得此人从背影到微笑都带着一股浓浓的虚伪，然而他自己也是这样，指责不了什么。他只好一言不发地跑下了高塔。
维奥莱特独自在高塔上站了一会儿，头顶就是阿斯嘉德比地球清晰许多的满天繁星。他脸上已没有了笑容，倒真的像洛基所想，此人对表情的控制几乎登峰造极，没准能拿个博导资格。
他忽然叹了口气，视线几乎穿透阿斯嘉德的层层夜色：“海姆达尔，你这样每日每夜地守护着阿斯嘉德，无人报答，无人感谢，你真的……你真的甘心吗”
彩虹桥的终点，手持长剑的金瞳黑人似有所感，抬头发出低沉的声音：“我热爱这片土地。”
换做别人，他也许会回答“因为我和奥丁签订了契约”，显出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但他清楚自己骗不了一位龙王，于是干脆奉以真相。
维奥显然看出了他的说辞与平时不同，他笑了笑，觉得海姆达尔没准是个独特的闷葫芦版傲娇。
“阿斯嘉德是个很美的地方。”他说。
“……比起你来说，我还太年轻。”海姆达尔意外地多话，“每日每夜站在这里，看着这个国度的太阳东升西落，将大海映得波光粼粼，彩虹桥的色彩几乎是有生命力的，而城镇皇宫的色泽那样灿烂，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会有一种特殊的感受，好像即使只是在这里静静地看着，静静地守护着，几百几千年都不变，也依旧是一件无比神圣而光荣的事。”
一个国家的千年辉煌、战争和平、大起大落，历史的战车滚滚向前，但只要他始终站在这里，这个国家就不会消失，只要还有一个人站立着，这个国度便永远存在。
维奥垂下眼，掩去蓝瞳中的复杂感情。
他最终无奈地轻叹一声：“……海姆达尔，你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海姆达尔的金色眼瞳准确看向了高塔的方向，而维奥也同样找准了他的眼睛，他们对视了片刻，几乎同时移开视线。
“我也热爱这片土地……不，我热爱整个世界，”维奥轻声说，“我注视它的诞生，它的成长，它的一草一木、大地与海洋，它的子民，它的生息，它的战火与和平，它如金子般闪耀的时代，我深知世界残酷，但我仍爱着他，因它是那伟大的世界。”
海姆达尔没有回答。
维奥沉默了一会儿：“但我不知道这是我自身自然而然的热烈情感，还是他人强加于我的设定。”
“龙是没有感情的。”他说。
“我们没有资格。”
海姆达尔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有些犹疑不定，他是个不会随便用谎言掩饰自己所想的人，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大可把它当成你自身的情感。你在中庭时对你收养的孩子说过，凡事皆有可能。”
——所以，海洋与水之王，最强大的龙王之一，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谎言，他还是个孩子，虽知晓过往，聪明过人，但到底仍有些人类的稚气——他怎么能对龙族心存希望呢？我们被制造出来时，本就是不需要情感的生物，绝对的理性，这是唯一要物。”维奥抬头望向天空，“情感也许存在于龙族心中，但它到底是敌不过时间的，我们生来只有彼此，也终将只剩彼此。”
“——尊贵的龙王，我知道以你我的阅历还轮不到我来说三道四，”海姆达尔说，“但不要太高估理性。”
维奥沉默了一会儿。
晚风很舒服，他闭着眼，但仍旧能“看”到城镇与大海，甚至连海底每一次海草的波动都那样清晰可见。
他突然感到一阵烦躁。
这些年里，维奥莱特没有一晚睡过一个安稳觉，太过强大的灵魂藉由海洋之星将全世界的风吹草动传达到他的脑海里，他的大脑会不由自主地分析这些情报，而后把结果储存起来，头疼倒是不会……但是一点都不清闲。
曾几何时他也是个只想在某块风水宝地隐居到死的清闲人啊。
“你说得对，海姆达尔，你总是能看得很清楚。”他睁开眼，扯动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仅仅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就几乎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
“感情也许会随着时间消逝，”海姆达尔补充道， “那仅仅代表着那些记忆已经不重要了，是可以抛弃的。”
维奥瞳孔猛地一缩。
“而真正记忆深刻的事物却绝不会消失，你不会忘记自己对女儿、对兄弟的爱，你也不会忘记刻骨铭心的仇恨。这就是你的感情，应该好好珍藏起来的感情。”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海姆达尔敏锐地感觉到不对，他自认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但维奥莱特从刚才起就一动不动，几乎静止。
忽地，他颤抖了一下。
“那些记忆不重要，是可以抛弃的。”
“真正记忆深刻的事物却绝不会消失。”
“这就是你的感情，应该好好珍藏起来的感情。”
……不重要？
他怔愣在原地，瞳孔微缩。
原来那一切都是……不重要的吗？
黑暗的记忆再一次如默片般在脑中浮现，他试着回忆斯卡蒂的面容，记忆中金色的长发，还有眼睛……
诶？
她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她的笑容是怎样的？
她平时都会干些什么？
诶？
为什么？
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维奥莱特的大脑犹如一个精密的机器，他的思维宫殿几乎能装得下一个宇宙，如此繁杂的信息却被打理得仅仅有条。他永远有一张清晰的清单，近期目标是什么，远期目标是什么，如今回忆起来，他忽然发现关于斯卡蒂的一切被埋到了最深处，落了灰，压在一年又一年的记忆下。
……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他早就已经失去了那……
所谓短暂的爱请，所谓刻骨铭心的仇恨，所谓百年岁月，其实都只是错觉而已。
他连复仇的原因都忘记了。
……他凭什么？
他忽然感到一股无法言说的恐惧，那是对既定的命运的恐惧，对无法摆脱的束缚的恐惧。他是龙王啊，他居然感到了如此阴冷的恐惧——
原来从始至终这一切就是个轮回。
下一个百年，下一场轮回……
到底意义何在？
他们的心是坚冰做的，也许能被捂热一小点，融化一小点，但还是会在寒风大雪里重新化为坚冰。
……最终留下来的只有被冰冻的那一小点融化的痕迹。
时间啊，世间一切的永恒大敌。
他猛地意识到那恐怖真相的冰山一角，不禁后退了一步，靠在身后的古老立柱上，几乎没有察觉到眼角滑落的泪珠。
晶莹的泪珠落在地上，瞬间便了无痕迹了。
一滴，两滴。
他无意识地抬起手，摸到眼角一片湿润，不禁愣了愣，微微张开口，尝到没有味道的泪水。
对啊，他不是人类。
他是龙王。
连眼泪都没有味道。
……维奥莱特仿佛一下子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他猛地捂住脸，压抑着喉间痛苦的嘶吼，缓缓滑坐到地上，将自己蜷缩起来，痛哭流涕，像是恐惧着什么怪兽。月色笼罩在他身上，投下一小片孤独的影子。
他的心是坚冰做的。
这样的他们……
居然拥有感情？
从未见过龙王这样崩溃的样子，海姆达尔选择了沉默。他的金色瞳孔近看是没有感情的，带着点充满沧桑的高深和居高临下，此时他却轻轻闭上了眼，笔直地站在黑夜里，一动不动。
……
宇宙某处。
这是最可怕的深渊，黑暗蚕食着一切，而在更深的地方，还盘踞着更黑暗的存在。
其中一颗星球上，有人正为一个巨大的阴谋仔细谋划着。
“你找到了什么办法？”低沉近乎嘶哑的女声说。
灭霸贪婪地看着眼前曼妙的身影，他说：“地球太弱小了，龙王要在那里生存还得降低自己的力量，只要攻破他们的精神寄宿体，一切就都不成问题。”
女人对他有些自以为是的态度感到厌烦，但她还要利用他，所以最终没有说什么。
“精神寄宿体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最终她淡淡道。
“但我找到了一个方法，”灭霸的语气带着高傲和得意，“精神寄宿体和精灵宝钻是由同一个精灵打造的同系宝石，如果能够得到精灵宝钻，我就能利用同性相克所产生的震动引爆精神寄宿体，所产生的力量足够毁灭地球两三次了。”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
她说：“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灭霸微微低头：“我的荣幸。”
临走前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身着黑袍、头戴黑纱的女人的背影，他从未见过她的真实面容，但看那优美的身体曲线和秀美的黑色长发，她的面容想也定然十分美丽。
只要完成她的期望，就能一睹真容。
他这么帅气，她一定会爱上自己的。
灭霸如此自信地想着。
直到灭霸的气息消失了，女人才转过身来，如果灭霸在这里，想必他会非常惊讶……不，应该说会非常恐惧才对。
女人的脸根本就是一块黑洞！黑发与脖颈都与正常人无异，只有那张脸，仿佛无尽的深渊、最纯最浓的墨汁，要将一切光明的东西吞噬入腹。
她纤细而苍白的手指拾起桌上的一面镜子，歪着头，轻抚自己的黑发，仔细端详镜子里的自己。
“我这么美丽，你一定会爱上我的。”她想，“光与影生来就是密不可分的，我们是世间最完美的一对，是不是？我亲爱的伊露维塔啊——”
“再等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她近乎癫狂，“我会帮你扫除一切障碍，你我将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统治这世界的一切！”
那黑洞愈发黑暗，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那是笼罩在这片宇宙禁区上的阴影，名为“死亡”的可怖传说——
作者有话要说： 灭霸：我这么帅，她一定会爱我的！
“她”：我这么美，祂一定会爱我的！
本文反派都有一股蜜汁气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两个要说的点，一个是“轮回”，本文很重要的一个概念，什么叫做“这一切就是一个轮回”?猜出来的人肯定智商爆炸哈哈哈哈
另外是关于“她”，上一章居然没人发现，灭霸爱着“她”，“她”是谁?当然是死亡女神啦。
然而介于本文设定里阿斯嘉德全体战斗力在连龙王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所以此死亡女神不是雷神3的姐姐海拉，而是漫威原漫画里另一个名为DEATH的存在（设定并不遵循漫威，毕竟我没看过），她的存在就是死亡本身，死亡这个概念的具象化，可能是宇宙中最强的存在之一。我会用别的名字来称呼她，而海拉当然也会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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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累，本来写好了三千多字，结果软件出问题，一千多字都没了。
然后我凭着记忆又打了一遍，已经完全没有原来的感觉了，有些根本想不起来，非常不满意。然后因为长时间集中注意力看手机，我本身也有营养不良的毛病，头就特别痛，还有低血糖什么的……总之很难受，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写好了。
总之今晚就靠黑豹拯救崩掉的心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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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双红会开打，先奶一口为敬。
无论如何曼联加油！干掉那只桶桶！我知道你行的！
（明天更新依然随缘，看我能不能抽空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