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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挑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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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大典一完,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但是前来的百姓却无一离场,他们在欢呼,在感激,在激动!在感谢这百年来唯一的女国师为他们带来的福!
还是宁姌看了天,让众人散去,这才结束了此次祭祀大典!
那一晚,电闪雷鸣!风云变化!而国师府则是一片寂静,国师房中,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安静地坐在烛光下,身影半明半暗,衣服似乎褪尽了色彩,显得不够真实,颜色的面具在烛光下越发冰凉,脸上的表情隐晦不明,只有两只无神的眼睛泛着幽光,显得麻木而淡漠,似乎透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神秘之色。
次日上朝,众人看着宁姌的眼神再无之前的不屑,甚至还多了几分恐惧!而宁姌却恍若未觉,挺直了身板走在人群中,偶有官员朝她打招呼,便点头。
直到到了殿上,这才知晓昨日在殿上辱骂国师的李将军竟然昨日在家中遭到了雷劈!直接就将人劈死了过去!现在家中妻儿老小都在哭诉呢!
众百姓皆惊奇,一问原由,这才知晓这位将军竟然公然大骂国师要妖人!这可不就是惹怒了上天!
此后!对于宁姌的国师之位无人再敢置喙!
如此过了足有一月,朝中群臣对于宁姌那都是敬而远之,而宁姌也无所谓,独来独往,对朝中的党争也不关心。
“陛下!禛城县令上书,禛城大旱,禛城百姓如今食不果腹,向朝廷请求赈灾,”
“拿上来!”
话一落,朱公公连忙下去接过,慕容征打开一看,眉头逐渐拧紧,放下奏折,叹了口气,道“此事就交由高爱卿来处理,务必将灾民都处置妥当”
高元明上前“是,陛下!”
“陛下,如今定远将军身陨,定远将军之位空缺,现下该尽快填补空缺才是”谏议大夫魏询寻上前。
慕容征已经开始疲倦,但还是撑着眼皮点头“不知众卿家可有何提议?”
“古往今来,父位子承,自然该定远将军嫡子继承父位”礼部侍郎温陶道,闻言众人点头,
也有人反对“荒唐!京中谁人不知前定远将军儿子才垂髫之年,且身体纤细,如何能担当此任!陛下!用人用贤,若依温大人之见,恐难以服众!”指挥使马卫所道。
温陶勾起嘲讽的笑意“呵呵,马指挥使如此反对莫不是对定远将军之位有觊觎!”说着还颇为不蔑的看着他。
“你!满口胡言!”马卫所气得脸色发青,单膝下跪,双手抱拳朝着殿上的慕容征大声道“还请陛下明鉴!臣一片赤诚之心,定远将军可不是温大人这般动动嘴就行,且不说定远将军尚且年幼无法服众,若是上了战场可如何杀敌?莫不是也向温大人这般用嘴巴来嘲讽敌人就可以!”
“你!”温陶看着他,气得脸部发红,手指颤抖,这个粗鄙之人竟敢!竟然这样羞辱他!
“陛下!古人有云,文成武就!臣一心为国,竟不想竟被马指挥使这般羞辱!马指挥使此言,可是寒了朝中一干文人的心”
眼看两人矛盾越来越激化,朝中独善其身的人纷纷退后,只求能不被波及,而温陶的话也成功让朝中文官对马卫所冷眼相看,坐上的慕容征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
眼看自己就要成为众矢之的,马卫所脑袋都急出了汗,文人的话有多厉害他可是没少见识到,尤其是这些谏议大夫,死在他们嘴下的人可是数不胜数,眼睛在朝堂上乱转,就如同即将渴死的鱼迫切的寻求水源。
突然,一道黑影引入眼帘,那就是全程一直当隐形人的宁姌,他眼睛一亮,瞬间有了主意。
“陛下!臣绝无此意,所谓在其位谋其职,臣只是将武职的情况照实叙述,且京中谁人不知,定远将军乃是赐封大殿上公然质疑国师大人,这才遭到了天谴,陛下未对其责罚已经是天恩,怎可在封赏,这岂不是与上天旨意相违”
此话成功转移了殿众人的注意,要知道此事的主人公此时还站在前面呢,也是成功的引起宁姌的侧目,那眼神如死水般平静,虽然那人的面部全被面具盖住,却不由得让马卫所打了个寒噤。
他现在万分后悔,要是能重来他就算是死在文人的嘴下也不愿意感受现在的胆战心惊,连肉都在颤,脸上的表情只能僵硬的维持住,终于,宁姌移开了眼睛,他额间的汗滴落入衣襟,那冷意将他吓得一抖。
坐上的慕容征经他一提,也想起了此事的当事人,事发之后他便置之一旁,若不是有人提出,他怕早已忘却,转眼看下宁姌,“国师受委屈了,”
宁姌转身朝他行礼“陛下,臣不敢当,臣初入朝堂,会有置喙也是自然”
此话一出,马指挥使心都凉了,全身似乎脱力了一般,若不是完了!他想!头埋的更低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视线似乎又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然后他就听到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此话刻意延长,这时间,宁姌侧目将殿上的一干人等纷纷扫去,众人纷纷缩头。
薄唇微动:“只是定远将军质疑上天的决定此事宁上天震怒,上天本欲赐下的福祉也因此被收回,也因此我大庆的百姓难脱苦海,且古语有云,近墨者黑,恐怕家中人也受此影响,只怕到了军中会动摇军心才是”
此话一出,坐上的慕容征眼神微眯,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
而坐下的人都知道,这位新国师的下马威真正的来了!
果然!坐上的人发话了:“传旨!”
“嗻!”
“定远将军藐视天意!祭天大典上更是对国师出言不逊!殿上更是直斥天子,罪责滔天!诛九族!”
下面众人齐齐跪地:“陛下!请手下留情!”
慕容征眼神扫视了一眼,从鼻子中哼了口气“谁要求情,与他同罪!”
众人见此只能缄默。
众人还能再说什么,他们还敢说什么?此刻,他们才知道这位新来的国师是个呲牙必报,心狠手辣的狠角色!
处理过后,慕容征揉了揉眉心,“至于这定远将军之位,再议”
“是!”
而那靶子中的马指挥使早已被忘在一旁。
而那温陶眼神扫在那殿上的身影,里面全是狠厉与毒辣,若不是这人突然跳出来,怎么会打乱自己的计划!
别人怕她,他可不怕!
下了朝,宁姌安静的走在出宫的路上,相比起左相,右相身边群臣围绕,宁姌这边可以说是两个极端,她一人站在那里,周边五米都没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