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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死亡 ...

  •   仿如鹅毛般的大雪大片大片的飘落,鲜红色的液体浸染了全身。仰面躺在纯洁的白色上面,眼里所看到的,只有那暗色的天空。耳边似乎有人在哭喊,可是却看不见。然后就是一瞬间的黑暗。蔚蓝色没有一丝浮云的天空和他一起出现在视线之中,他笑得温柔的问我:你要不要来当我的家人?之后是昏暗的天花板。
      做梦了,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只剩片断的记忆,就这样突兀的重现,让我已经结痂的伤口,重新撕裂。

      我去看了露琪亚,从朽木家回来的第二天。她只是静静的坐在忏悔宫的深牢里,望着窗口外的蓝天。一句话不说,一口东西也不吃。我无奈的叹气说露琪亚你是死神不是整,难不成你想在行刑之前先饿死自己?露琪亚将目光从窗口移到我身上说没关系,千井,我只是没有食欲。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从朽木家出来后我一直在思考,思考着关于死亡这件事情。明明马上就会死,为什么可以如此平静?然后露琪亚突然间开口,她说千井你有没有伤害过别人?我影响了他的命运,无论干什么,都无法作出补偿……
      “……露琪亚,他不是海燕……”
      “……真是的,千井你为什么说和大哥一样的话呢……”
      提起海燕的露琪亚,意外地脆弱。

      志波海燕是个天才,在日番谷没有出现的时候,他被称为五百年出一个的天才。真央上了两年就毕了业,直接晋升为十三番队的副队长,然后结婚,妻子是三席,温柔的如同百合的女性,是露琪亚的向往。
      海燕是个随和的人,可以很容易的就和所有人打成一片,露琪亚对于他,更多的是崇拜与敬仰,不同于对朽木白哉的敬畏。
      然后,他死了。
      我仍然记得那一天,很久不曾下雨的尸魂界大雨倾盆,露琪亚的斩魄刀穿过海燕的胸膛,鲜红的液体几乎汇成了溪流。她的尖叫声透过雨帘传到耳朵里,哀戚的让人流泪。
      海燕虚弱得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还有谢谢你……浮竹队长拦住想要冲上去的我,摇头叹息。
      送海燕的身体到志波家的是露琪亚,她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不停的重复着是我杀的、是我杀的……志波家的两个孩子从此恨起了死神。
      我看着她一个人在雨里慢慢的走,面无表情,也许哭了,但是我看不出来。这种时候的她,像极了我记忆中的绯真。
      用坚强将自己包裹起来,脆弱的让人怜惜。

      蓝染出事的时候,我正在四番队喝茶。雏森尖叫的整个静灵庭都听得见。暗红色依然凝固的血蔓延了正面墙壁,蓝染被自己的斩魄刀钉在了十米高处,了无生息。我伸出手,迟疑了片刻,终于抚上那干涸的血液。
      身后似乎有谁在说话,但是我没有听清。我仰起头,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躯,眼前有点模糊。
      记忆如同潮水般,冲断了内心竖起的高高的堤坝。
      他说若岚原来你喜欢喝茶……
      他说若岚你怎么这么小……
      他说若岚你要成为死神,然后来帮我……
      他说千井,欢迎你加入五番队……
      卯之花队长将我轻轻的拉开,四番队的队员将蓝染放下来,我颤抖着手抚向他的头发,一如记忆般柔软。
      我还是很喜欢喝茶……我已经很老了……我现在已经是死神了……
      呐,蓝染,张开眼睛好不好?像我们两个最初相遇时笑给我看好不好?然后拍着我的头叫我的名字——那个只有你可以叫的名字好不好?
      雏森在尖叫着哭泣,我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蓝染,我不怨你忘记我,只要我记得你便已足够。可是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死掉,怎么可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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