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女侯重生红楼》凌波微步1981

162、第 162 章

　　石六安的儿子洗三只有小范围的几个人到了捧捧场，穆霓裳看到王熙凤不请自来就知道她有消息给自己，果然等着入席的功夫王熙凤拉着穆霓裳走到边上道：“郡主姐姐，我从我们老太太那里听说，当时二舅妈回来念叨过，齐国公曾说若是陈夫人第四胎再生不出儿子要休妻！当时二舅妈家里已经不行了，还是二舅妈去齐国公面前说陈夫人给老国公夫人尽过孝，属于三不去他不能休妻，那位齐国公才算罢了！”
　　“真闹到这个地步？”穆霓裳没有想到有人重男轻女到这样？！
　　王熙凤点点头道：“我们家老太太为这事还教训过我公爹和二叔：妻子是妻子，妾是妾！世家子弟没得让人家说没规矩！”
　　“就是皇家，德妃娘娘生育三位公主还不是依旧位列妃位！”穆霓裳摇摇头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王熙凤一撇嘴道：“我后来让二爷去找我公公打听，据说那位齐国公自打有了俩儿子倒是好了很多，只是对长子极其溺爱，对于庶子就不那么重视了！”
　　“这人也是奇了！”穆霓裳绝对怀疑齐国公的脑子有点问题。
　　等她后来听到冷剑飞打听来的消息瞬间石化，据冷剑飞调查那位梦洁并非什么良家妇女，而是心雅居里的妓女！穆霓裳瞠目结舌道：“国公府允许世子娶个妓女？！”
　　跟着冷剑飞来的石馨道：“姐姐，人家陈大公子说了梦洁是卖艺不卖身，出淤泥而不染！”她是那天洗三的时候听见穆霓裳和王熙凤的话觉得有趣就利用巡防营的职权查了查，为了调查梦洁的事情她让熊煦和柳香莲特意跑了一趟心雅居。
　　“妓院还能卖艺不卖身？！”穆霓裳转头看向水溶，后者摇摇头道：“媳妇，我没去过，不知道！” 穆霓裳一翻白眼，谁和她说四五岁间就被百鬼王带去妓院的？！
　　冷剑飞偷笑，石馨道：“我听柳香莲说了，那都叫胡扯！一般有点姿色的倒是先打响名头再□□，若是姿色一般的直接就开|苞，老|鸨|子为了挣钱还什么卖艺不卖身！说笑话呢？！”
　　冷剑飞在旁边道：“就是南方开的妓|院也都是卖|身的，只是南方的妓|院不会逼良为|娼，那些普通的窑|子别说不卖|身了，不愿意就往死了打，或者有暖情的酒，一杯下去连个反抗都没有！”
　　“那几位，谁能告诉我那位陈公子到底是中了邪吗？！”水溶看到在坐的人，穆霓裳一脸的不解，石馨也是不能理解那位陈公子，席真是觉得自己在听评书，锦瑟在旁边道：“他脑袋让门挤了！”
　　冷剑飞道：“小主子，即便不是处女，也许那位梦洁姑娘真有过人之处！听说一开始是陈宇轩调戏她，她哭着求救才被陈祈轩救了！”
　　“啥？！”这次连花富都惊了道：“调戏？她是妓女不是？！”
　　石馨在旁边道：“我觉得她们是不是真脑子出问题了，陈宇轩去妓院是嫖妓的，老鸨子安排了梦洁接客，结果梦洁一副被□□的样子跑出妓院，被路过门口的陈祈轩看到直接带回家！这节奏好奇怪？！”
　　“妓女，被调戏？！”席真摇摇扇子道：“妓女不是接客，难道是摆着好看的？！那你干别的呀！”
　　“等会儿！”穆霓裳在旁边道：“诸位，妓女该是卖了身的不能算是良妾吧？！”
　　水溶点点头，石馨笑道：“陈祈轩给她赎了身并且把卖身契当场撕了！”
　　“然后领回家当通房？！”锦瑟在旁边咒骂了一句：“脱了裤子放屁！”
　　冷剑飞接着说了一句：“最重要的是，听说陈宇轩因为梦洁的事情和他哥打了一架没打过，一生气把梦洁家砸了，梦洁她爹直接气死了！”
　　“你是说那位梦洁她还在守孝？！”穆霓裳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就此颠覆，这都是怎么了？！那位玉真郡主守孝的时候哭着喊着要嫁王子腾，这位更过分直接嫁人了还怀孕了？！想想之前的二皇子，穆霓裳为他们掬一把同情之泪！
　　锦瑟在旁边道：“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就这样还叫冰清玉洁？！”可怜自己背负的那个□□□□的名声，应该让给她们合适！
　　“要不我怎么说他们陈家人脑子都有问题呢！”席真摇摇头，不可思议！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没听说还在孝期就敢成亲、生孩子的？！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宫里不会为了一个公主婚变取消宴席，水溶拖家带口的进了宫，中午的大宴皇帝兴致依然，众臣就算知道了佳仁公主的事情也不会这会儿扫皇帝的兴致！趁着大宴结束的时候 水溶将他查出来陈家的事情单独找了中正帝，结论是：“皇兄，陈家人是不是脑子都有问题，要不趁佳仁还年轻合离算了！”
　　“合离？！”中正帝咬牙切齿道：“朕要陈翼的命！”欺负到皇家头上了，还为了个妓女？！水溶心道：本来皇兄想拿齐国公府树立一个典型，现在好了，八个国公府除了贾家是降等袭爵一个没剩下全夺爵了！
　　晚上今日皇帝特立独行，要带着宫里的人出去看灯，美其名曰是：与民同乐！在月前皇宫前面就搭好了席蓬、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就连正阳门两侧也是红灯高挂，宫里的奴才还假装成买卖的商户卖些小玩意博宫里贵人们一笑，中正帝为首带着太后及后妃、公主们出来逛灯会，这里还有各位重要的臣工和家眷，场面好不热闹！中正帝笑道：“母后，这灯会可热闹？”
　　“热闹！”太后兴致很高，中正帝大手一挥道：“锦乡侯将这宫内灯会办的有声有色，赏！”这灯会的主意是季亲王想的，办是锦乡侯亲自带着人操办的，弄得和民间的灯会极像！不只如此，今日还送了很多宫灯出宫去，让百姓们一起赏灯、乐呵一下！
　　水溶拉着穆霓裳指着一盏宫灯道：“看，这个！”上面和他送给穆霓裳的灯一样是四面斗彩的宫灯，只是上面绘制的是仕女图而已！
　　“画的没你好！”穆霓裳小小的捧了一下，结果水溶舔着脸道：“那是，我是把你的样子记在心里画的！”穆霓裳一听：说你胖你还就给我喘上了！
　　“烧酒，好喝的烧酒！”一个清脆的叫卖声引起了中正帝的主意，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婉嫔，她穿着民间的衣服一副估酒女的样子，中正帝好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太后喜欢江南，臣妾是想让太后看看江南风光！”婉嫔腼腆的一笑，太后心里高兴脸上道：“这孩子是个有心的！当年先皇七下江南，可惜哀家一辈子没去过一次，每次听先皇提起的时候的都向往的不行！”
　　“母后高兴就是这丫头的福气！”中正帝笑笑道：“这是什么酒？”
　　“回皇上的话，这是江南一带最有名的梅子酒！”婉嫔回话倒是规规矩矩的，只是看的一众嫔妃心里嫉妒，这丫头倒知道讨好卖乖！
　　“嗯？梅子酒！”太后没喝过端起一小杯尝了一口道：“味道极好，这酒那里来的？”
　　“是臣妾父亲送进京给兄长们尝尝的，知道今日灯会臣妾就请姐夫去家里要了来！”婉嫔自打上次被诬陷后一直不得皇帝召见，她知道中正帝是个极有疑心的人，若是长此以往必定会被忘记！父亲不过微末小官，若是自己不得宠就无法在宫中立足，就连贵妃、贤妃也会把她当做弃子，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有心了！”太后点点头对中正帝道：“这孩子是个有心的，知道孝顺！”
　　“是！”中正帝对婉嫔道：“前阵子你受了委屈朕还没赏你什么，今天你又如此孝顺母后朕就一并赏了你吧！”说着他从腰间拿下一个玉佩递给婉嫔道：“拿着！”婉嫔赶紧恭敬的接过来，这是小佟氏皇后的东西，自幼就挂在中正帝身上，能让他把这件东西赏出去可是不容易，中正帝紧跟着说了一句：“今晚到大明宫来！”他这句话出他身侧的皇后登时一愣，今日是十五，按制皇帝是要歇在自己哪里的！这算什么？！李贵妃趁着皇帝转身的功夫对婉嫔点点头，她不能生育、贤妃年纪大生了公主再次生育的机会都不大了，皇帝就算宠爱为了后嗣也要多去适合生育的嫔妃哪里，与其等着别人来争宠还不如培植手里这个好控制的人，她的姐妹都在贾家，万一有事自己可以利用贤妃直接收拾她，若是无事，只要她站在自己身边那和冯家所有沾亲带故的也就都在自己一边！
　　婉嫔借着上元佳节重获圣宠，皇后却被当做蔽履一般丢弃在一旁，后宫的事情与水溶无关，他只想着佳仁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善了！穆霓裳看他有点出神就知道肯定是为了佳仁的事情，说实话，别说一个公主就是自家的姑娘被欺负成这样自家也绝对不干，就算不要他小命也得臭揍他一顿！
　　正月十六皇帝复笔开朝第一件事就是把齐国公府给都叫到眼前，结果就在水灿和莫吟娘忍了一路的黑线将陈翼夫妻、陈祈轩、陈宇轩和梦洁带到后宫，此时中正帝、太后、皇后、德妃、季亲王夫妻，忠亲王夫妻、北静王夫妻全都到齐，中正帝刚说了一句：“陈翼，你们可知罪？”
　　那位一直在哭泣的梦洁姑娘大哭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杀就杀我吧！不要伤害祈轩和他的家人！”
　　“放肆！”皇后怒道：“皇上问话，你也敢插嘴！来人，掌嘴！”
　　皇后身边的嬷嬷刚要上前，那位陈祈轩蹦起来道：“你敢碰梦洁！”
　　忍了一肚子气的莫吟娘这次真没客气，陈祈轩还没碰到皇后身边的嬷嬷她一拧陈祈轩的胳膊就把他压在地上，那梦洁匍匐的爬过去搂住莫吟娘的腿哭道：“你放开祈轩，求你了！求你了！”然后眼泪不要钱的一个劲的往下流。
　　莫吟娘实在被她哭的心烦意乱，但是皇帝面前又不能大喝，只好咬牙切齿道：“你现在要是闭嘴我就放开他！”那梦洁像是听不懂莫吟娘的话还在不停地哭然后磕头，莫吟娘真想把她的嘴封起来，这穿耳魔音听了一路了真受不了！
　　水泗在旁边也是捂着耳朵对中正帝道：“皇兄，让人先把她嘴堵上行吗？这赶上音波功了！”
　　水溶在旁边嗤笑了一声，伸手拿起一颗葡萄弹指间梦洁的嘴里再也发不出声音，顿时在座众人觉得世界如此宁静！那陈夫人本来心疼的上前搂住梦洁，念叨着：“你刚小产，要注意身体！”结果梦洁嘴里发不出声音的那一刻她嗷了一嗓子道：“梦洁，小洁，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呀！”
　　陈夫人这句话一出坐在上位的人全都面面相觑，这事不对头呀？！婆媳关系再好也没有好成这样的？！中正帝看了一眼水溶，后者也是一脸的疑惑，他没有动用天机楼是觉得这件事就是个家事，最多是齐国公府的人脑子不好用，现在这情况看来是另有隐情！中正帝此时也不能贸然下决断了，直接令水灿和莫吟娘将齐国公府一家子全部软禁在一处废弃的宫殿里，用中正帝的话是：“这件事要细细的查！”当然，他也确实是让人查了，内卫府的戈辉又加活了！
　　水溶也没闲着，他让冷剑飞直接联系天机楼在京城的人马上彻查齐国公府，而转过头他找到了贾赦：“恩侯，这件事涉及公主，你也知道佳仁这孩子一向乖巧听话！”
　　“王爷，公主的事情老臣是知道些的！”贾赦无奈道：“当日本来该是公主去摩勒的，因为德妃娘娘之前为了公主和亲的事情早产皇上才改了主意，选了文亲王的长乐郡主！”
　　“不错！”水溶是后来才从中正帝那里知道这件事的，他叹口气道：“皇兄觉得德妃娘娘不识大体，所以这次协理六宫都没有选她！”
　　贾赦点点头道：“其实这是人之常情，我也是做人父母的哪儿舍得自己闺女嫁去那么远！”
　　“话是这么说！可是大华开朝以来公主都是用来维护国家关系的纽带，没有谁是例外！”水溶苦笑道：“若不是之前各国的关系处理的还好，舞阳也没有机会留在京城！”
　　贾赦道：“是！皇上觉得公主生下来享受尊崇自然要为国家效力！”
　　“所以对于佳仁的婚事皇兄有点不上心！”水溶当时满心思的想着摩勒人和行刺的事情，佳仁的婚事他听了一耳朵并未往心里去，但是没想到事到临头却给侄女带来了灾难！
　　“王爷不必自责！那个驸马的事是谁也没想到的，按说大家公子出身就是再混蛋也该知道利害关系！”贾赦一撇嘴道：“这个陈翼是不是把儿子惯的太不像话了！”
　　“陈翼确实有错，错在治家不严！”水溶润了润嗓子道：“那位陈祈轩我让先生和剑飞去街面上打听了，表面上他的风评很好，不嫖不赌还上进好学，但是去熟悉他的人那里打听了才知道他当年读书的时候也就是马马虎虎，说不上多有文采，武艺也就是简单的骑射功夫，最多就是体格健硕了些！但是他脾气急躁，动不动就吼人，听说他们家的下人都挺怕他，说他表面上文质彬彬实则是个疯子！”
　　“王爷，这事我是真不知道，不瞒您说我不愿意和老陈来往倒不是他原先瞧不上我们家的过，瞧不上 我们家的人多了，我现在还不是要维护这些官面交情！”贾赦摇摇头道：“我是不喜欢老陈的脾气，喜欢的就当做宝贝，不喜欢的时候扔在脑后，一点情面不讲！说实话，这样冷血的人我是打心眼里不愿意亲近！”
　　“恩侯，我今日叫你来就一个目的，我不需要你去亲近陈翼，你现在也亲近不了他了！”水溶知道贾赦误会了以为自己让他去套话，他解释道：“我只要你给史鼐的夫人休书一封，我想知道他们家和那个叫梦洁的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夫人和那个叫梦洁的姑娘的关系绝不简单！史鼐的夫人是陈夫人的姐姐，她必然知道一些外人无从得知的消息！”
　　贾赦一拍胸脯道：“这没问题！我这就写信，但是信件一来一往可是要耗费不少时日！”皇上能等吗？！再说了，那史鼐的老婆就算自己威逼利诱一番她也未必会出卖自己的妹妹！
　　水溶知道他的顾虑道：“你可以许以重利，只要小王权利范围内的你都可以许出去！”说完他顿了一下道：“信，你今天回去写，晚上让贾琏送过来，我让人八百里加急走特殊渠道送往金陵！”
　　“好嘞！您放心，老臣这就回去写！”贾赦从北静王府告辞就回了贾家，把事情和贾母单独叙述了一下道：“老娘，您说史鼐的夫人现在儿子许她什么她能出卖自己的妹子？！”
　　贾母想了想道：“女人嘛！无非就是丈夫、儿子、女儿这三样！史鼐被杀后皇帝并未为难他们家，咱们家也是供吃供穿按说她该是念咱们的情的！但是人嘛！贪心不足，她还有儿子，她的儿子已经没有科举的路可以走，那么如果你能给她儿子找条出路我想儿子和妹妹孰轻孰重她能分的清楚！”
　　“要不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娘，您可是咱们家的大宝贝！”贾赦真是不吝夸奖自己的亲妈！
　　贾母看到他笑成菊花的老脸一嗔道：“你呀！多大的岁数了，还没个正经！”说完她示意鸳鸯出去门口看着才道：“老二家的事情你是知道的，王氏不能再留了，这个祸患必须解决！”
　　“这个我没意见！我想着老二也不会有意见！”贾政现在每日里除了衙门的事情就是看着几个小的念书，要不就和张先生谈古论今，晚上就是赵姨娘温柔小意的伺候着美得根本想不起来王氏了！
　　“嗯！”贾母点点头道：“赵姨娘不是个省事的，我的意思老二年纪也不小了续弦就算了，让周姨娘和赵姨娘伺候着也就是了，东院的大小事情让珠儿家的多费心吧！”
　　“您说的有理！兰儿也岁数不小了，再过几年几个孩子长成了都能顶门立户了，老二家的日子也就好过了！”贾赦接了一句，就目前来说贾宝玉和贾兰都是读书的材料，贾环差了些但是也不是一无是处，贾家这样的家庭即便不参加科举以目前来说贾赦也能给侄子们找个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