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éjà vu》周焚月

20、19

　　但是明明看到正对着脑袋速度那么快地飞出去啊.
　　乌尔奇奥拉眼光动了一下,仿佛有几分揶揄的语气:"现在相信我的身手了?"
　　他那样静.
　　葛力姆乔觉得心要从喉咙里跳出来,那样的大惊和狂喜一起冲上来.站在那里,只是说不出话来.乌尔奇奥拉微微偏头,带一点疑惑:"怎么了?"
　　"我...我,"大口地喘气,忽然像是回到了人间,"我以为你真的会挂掉啊!!!"
　　几乎是喊出来的突然炸的很响的声音,那个蓝头发的孩子站在那里既惊而喜的表情,以及近到几乎是触手可及的,他的真性情.
　　那种热的,发烫的,马上就要沸腾起来的东西.
　　乌尔奇奥拉握了下手,石英花的碎片有尖锐的棱角,但是没有半点痛觉,他安静地回答:"现在的我,不会死的."
　　松手,看着那小小的白色的一片啪嗒掉在地上.树荫下有一块块圆形的太阳光斑.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关于这种现在的解释,小孔成像.
　　半晌,问:"他怎样了?"
　　葛力姆乔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是在问蓝染,迟疑了一下,回答:"还好."
　　"啊."乌尔式的随意到极致的回应.乌尔奇奥拉微微后仰靠在长椅上继续背对着那个窗户.葛力姆乔蹭蹭坐过去,乌尔奇奥拉往边上让了让给他的空间.一时都没有出声.
　　恩,有很多事想问,只是不知道乌尔会不会回答.也不知道会不会问到什么害他不高兴的事情.但是就一直不问么.快要憋疯了唉.
　　吭哧了一会,叫他:"乌尔?"
　　旁边的人恩了一声表示在听.
　　"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吗..."似乎是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为什么问这个."
　　完全是淡淡的毫无语气情感包含的反问,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别人的话一定会抢白回去说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考虑你的.
　　很老实想了下说:"因为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这回是折过身来仿佛准备重视起来那样看着他,葛力姆乔甚至看得到乌尔奇奥拉眼里的光泽偏转.他怀疑乌尔奇奥拉笑了一下,因为他的语气忽然变得从未有过的轻快:"在想,很多事情."
　　"呃,譬如?"
　　找出一句适用的接话,相当希冀地看着边上的人.完全不知道此举显得很像一只眼睛PIKAPIKA闪啊闪的蓝毛大狗.乌尔奇奥拉侧脸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人其实还不是一点点好玩.
　　似乎想去摸摸这只大狗的毛但是临时打消了这个举动,乌尔奇奥拉缩手对准了指尖发了会呆,然后说:"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