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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遁·树界降临。”
阿尔托利亚与枪兵之间的战斗还没分出胜负,就被这从地底疯狂生长的树藤给打断,巨大的树藤从地面伸出,就连坚硬的水泥地面也不能阻止它们的生长。
树藤顶开水泥地面,沿着货柜往上伸展,不到一会儿就将整个码头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也将地面上能见到的一切全部覆盖,然后像一条条手臂一样向天空伸展,将大部份月光遮挡住,形成封闭的空间,让待在树界里面的人或英灵产生一种压抑感。
树木伸展所发出的扭动声,还有货柜受到损毁时发出的咔咔声交织在一声,这些刺耳的声音在所有人听来都代表了危险。能凭空制造出这么一大片树藤,可见这名英灵的能力绝对不弱,而且阿尔托利亚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魔力似乎随着树藤数量的增加而逐渐流失。
“这些树木可以吸收我们的魔力。”阿尔托利亚的对手,也就是穿着一身绿色紧身战衣,有着辉光之颜的枪兵迪卢木多说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跟阿尔托利亚之间的战斗也停了下来。
事实上不单止是待在树界里的阿尔托利亚和迪卢木多感到身体魔力被吸收,就连远在城市另一端的远坂府内,远坂时臣也因为千手柱间发动树界降临的缘故而被掏空了魔力,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
由于能力受到限制的缘故,千手柱间的树界降临需要消耗召唤者,也就是远坂时臣大量的魔力。
“没错,所以你们并不是我的对手。”并不是自大而是最简单的陈述,千手柱间缓缓从树阴底下走出,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我需要圣杯的力量,所以请你们都退出这场战争吧。”
随着千手柱间的话音刚落下,原本距离迪卢木多至少有几十米距离的千手柱间突然出现在他背后,以敏捷着称的迪卢木多甚至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已经被千手柱间从背后捅了个对穿,错愕地低头看着从心脏处捅出的树藤,他只能遗憾地化成绿色光点然后消散。
“真遗憾未能跟你分出个高下,骑士王。”只来得及留下这么一句话,迪卢木多已经成为圣杯战争中第一个战败的英灵。虽然有所遗憾,但他败在千手柱间手上确实是自己技不如人,迪卢木多并没有觉得不甘或怨恨。
转眼之间就可以让一名英灵回归英灵座,千手柱间的出现瞬间改变了战斗的格局,让原本像一盆沙一样,除了自己之外全部都是敌人的魔术师产生了一种隐隐的共盟感。太过强大的实力让千手柱间成为所有人警惕和戒备的对像,也成为别人想联手对付的首要目标。
依然是海运码头边上,因为迪卢木多被送回英灵座,他的召唤者就算再不甘也只得离场。此时除了暗地里负责监视的人和英灵之外,待在最显眼位置的就是骑士王阿尔托利亚。
千手柱间的出现方式很特殊,特殊到除了千手扉间之外并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从什么地方出现,也不知道他到底藏身在附近多长时间。
手里执着隐形的剑,阿尔托利亚目不转睛地盯着千手柱间,眼里带着惊讶与不信,“怎么可能,Berserker竟然没有失去理智,而且实力还强得如此的离谱。”
Berserker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实际上这种强大是以理智去换取的,但是当Berserker不但拥有力量而且还拥有理智的时候,那就比其他英灵更需要警惕了。
面对这名看似敦厚,却让她无法放下手中所执之剑的男人,阿尔托利亚从千手柱间身上所感受到的压迫感变得越来越强,让她不知不觉间往后挪了半步。
“看来你是不会主动回归英灵座了。”没有理会如临大敌的阿尔托利亚,千手柱间看起来似乎有些为难。低头思考的模样让人完全看不出,他一出手就将跟阿尔托利亚打成平手的迪卢木多送回英灵座,既快又狠。
“圣杯我是必须要拿到手的东西,虽然我不想跟你作无谓的战斗,不过现在看来只能用武力解决了。”千手柱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摆了一个起手的姿势。
千手柱间身为忍者之神,而且还是实力处于人生顶峰的忍界之神,就算阿尔托利亚剑术再怎么好也不是他的对手,千手柱间跟阿尔托利亚之间的战斗并没有花太长时间,在实力的碾压之下,很快阿尔托利亚就落于下风。
眼看千手柱间快要将阿尔托利亚给杀掉的时候,千手扉间他出手了。
千手扉间一向以速度取胜,如果单纯论速度的话,除了后世学会飞雷神术的波风水门之外,真的没几个人速度能超越他,就连千手柱间也不例外。所以当千手扉间有意想阻止千手柱间杀掉阿尔托利亚的时候,从千手柱间手上抢下一个人并不是没可能的事。
“原来是扉间啊。”想杀阿尔托利亚的手挥了空,千手柱间用着熟稔的语气在跟自家弟弟说话,如果不是刚才跟他视线交接的那一幕,也许千手扉间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然而……
千手扉间还清楚地记得他在千手柱间动手之前跟他视线短暂相接的那一刻。身为千手柱间的弟弟,千手扉间上一辈子可以说是在千手柱间的宠爱下成长的。
就跟宇智波斑事事都宠着弟弟宇智波泉奈一样,千手柱间其实对于这个唯一活着的弟弟也是极为宠爱的。
单是从他夹在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斑不可调和的矛盾之间,就算再辛苦也不会用强硬态度对待弟弟,一味用说服的方法就可以看出一二来。千手柱间对弟弟的宠爱到甚至可以在众人面前任由千手扉间训斥,完全不在乎族长与火影的威严。
然而这样一个从小就护着他的大哥,却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流露出不善的眼神,这让千手扉间惊愕的同时也从心底蔓延着一股慌张的感觉,“大哥……”
千手扉间想问千手柱间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当这句话刚要吐出的时候,他却又无法开口。千手扉间还是第一次从千手柱间眼中看到名为敌意的眼神,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哥要用这样的眼神来看他。
“我本来还以为长大之后的扉间才会跟我作对,但想不到这种苗头竟然从这么早就开始,也许我早就应该猜到的,毕竟你跟斑之间的关系这么糟糕。”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千手柱间现在的状态让千手扉间非常不安。
“扉间,你是想跟我作对吧。”这一次千手柱间直接穿过千手扉间看向被他挡在身后的阿尔托利亚,身上的杀意让人无法视而不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哥。”千手扉间在千手柱间面前一向都是从来不给他面子的,但他清楚地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千手柱间认真起来要做某一件事的时候,就连他也没有办法,所以阿尔托利亚的命他可能保不住。
阿尔托利亚暂时还不能回归英灵座,因为他还没拿到遥远的理想乡,也就是阿尔托利亚手上那把剑的剑鞘,所以说什么千手扉间也不能让千手柱间将她给杀了。
十三岁的少年将比自己快要高出一个头的少女给挡到身后,千手扉间在阿尔托利亚没有留意到的时候,偷偷地在她的铠甲上留下一个细小的飞雷神印记,然后将注意力放回眼前已经成年的千手柱间身上。
大哥看起来年龄介乎在二十七八岁左右,上辈子按这个年龄来算的话他已经成为了火影,千手柱间的外表跟他记忆中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那大概就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千手扉间记忆中这个年龄的千手柱间一直都是温和友善的,虽然很多时候想法都有些天真,甚至有些时候更爱消沉,但那样的千手柱间才是他最熟悉的大哥。然而现在千手柱间身上却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完全没有以前那种亲和力,取而代之是的让人压抑的压迫感。
就像一只失去控制的猛兽。
“没什么,只是斑他已经不在了,我要让他重新活过来而已。”无喜无悲,千手柱间说话的语速甚至没有任何变化,用今天晚上吃了什么的态度扔出一个让千手扉间久久无法语言的事实。
如果是上辈子的他也许会觉得宇智波斑早死早好,最好能跟他大哥划清界线,但经历过第四次忍界大战,并且知道很多事情的千手扉间却没有这种想法。
大哥为什么会在杀了宇智波斑之后身体衰竭而死,那个时候不想探究也不敢探究的事,在他回到这个世界之后已经无比清晰,所以千手扉间早就下定了主意,他已经不想再管大哥跟宇智波斑之间的破事了,这一辈子他只要达成自己的心愿,将泉奈给叼走就可以。
他都已经不打算管他们之间的事了,为什么宇智波斑会死,明明那家伙上辈子才是他们四人中活得最长,而且还搞出一大堆事的人!所以大哥跟他说宇智波斑死了什么的他才不相信,“你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宇智波斑会死了。”
“啊,事实是这样没错。”闭上眼睛然后缓缓睁开,当千手柱间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红色的眼瞳里有着千手扉间绝对不会认错的花纹——那是宇智波斑的万花筒写轮眼。当下他的心就凉了一截,宇智波斑死了,那泉奈呢!
然而还没有时间让他问有着泉奈的事,千手柱间接下来所说的话又将让他惊呆了,因为千手柱间他说——
“我要将让这双眼睛进化成轮回眼,然后让斑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