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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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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低沉温润,她怔怔的抬头。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
经年流过,不管她与他有过怎样的纠葛,很多年后,拂晓也一直忘不了她抬眸望见他时的感觉——
那样的如神邸一般,从天而降。再辞藻华丽形容词仿佛都形容不了那时的傅锦墨。
......
拂晓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来到对方的家。荒唐的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直到房间里的暖气温暖了她的肌肤,拂晓在恍然反应过来。
这栋私人公寓,在这样的雨夜里显得格外温暖。
房间里灯光很柔和,照耀着他英俊儒雅的脸庞,更让人有些恍惚。
他显得风度翩翩,缓缓的解下精致名贵的银色袖扣,挽起袖口走到厨房。
拂晓起身向外走去。
傅锦墨听到开门声追了过去,“怎么,我看起来很想色狼?”
拂晓转身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谢谢”就打算出去。
他笑了笑拉住拂晓的手腕往回走“现在要走了,保不准就真遇到色狼了”拂晓蹙眉,想挣开却挣不开的手。“要是遇到色狼......先奸后杀,或者......”
傅锦墨笑容邪魅,但是却以为的让人觉得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拂晓听话的坐下。
他又去了厨房,不一会儿,端着碗东西出来了。闻着似乎是姜汤。
“喝点姜汤,不然会受寒的。女孩子受寒了对身体不好的。去洗澡换衣服,别感冒了。”
拂晓看了他一眼没有动,傅锦墨漂亮的眸子眯了眯,带着一丝笑意。他把碗放在拂晓一旁的茶几上。再随手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想替她擦拭脸上的雨水,她下意识的闪躲。他微微一笑,嗓音低沉“我不对女人用强的!”带着丝丝温暖的指尖擦过她白皙柔软的脸颊,不紧不慢的替她擦拭着她脸上的雨珠。
姿态温和的一句话,仿佛是在表明自己是正人君子。但拂晓听出了他的猖狂不屑的——还没有女人值得他用上强迫的手段。
拂晓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男人温柔的声音再度强势的打断了她的意图,“乖,先去洗澡,换身干衣服。”
温柔的面容,温和的眉眼,字字句句却不容拒绝。
拂晓不适的蹙眉,这男人看上去很温柔,但拂晓觉得大概他对着谁都是这幅温和的模样,但拂晓偏生觉得他骨子里的强势跟冷凛让人无法掩饰。
大概,他也没有想过要掩饰吧。
“傅先生,我不习惯在陌生人家里,借浴。”
傅锦墨盯了她几秒钟,邪魅的笑了笑,“昔日高高在上的慕家小公主下着那么大的雨还去求前男友的情况下,我以为。这些也不重要了。”拂晓瞳孔骤然紧缩,手指紧握成了拳,心脏漫过刺痛。
这样的气氛僵持了几十秒,傅锦墨不紧不慢,却明显没有要退步的意思。
拂晓微微浅笑,端起一旁的姜汤,仰头一饮而尽,然后不轻不重把碗放回茶几上。
......
傅锦墨半倚在沙发上,抿唇,眸色冷冷淡淡的,看不出温度。
口袋里的电话响起,他出来瞟了一眼屏幕,接起,“一把年纪了,这么晚还不睡觉,奶奶这是不是要存心让我折寿啊?”
“你个小兔崽子,去哪儿鬼混了啊!这么晚不在家。”
傅锦墨笑的懒懒散散的,慵淡的开口,“恩,我在干什么呢?恩,我正在跟您未来的孙媳妇培养感情呢。这个点啊,您老早该睡了。给我打电话,不是打扰我给您造孙子吗?”
他算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乖,在这个时候。男人是经不起打扰的。”
“呸!你个小兔崽子”顾老夫人在那边明显已经勃然大怒,“你是不是又跟那个戏子在一起了!兔崽子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着把那戏子娶回来!不,就算我死了!也不准!”
傅锦墨撩起唇角,眸底有些淡淡的寒意漫不经心的笑,“怎么会吗?我这么孝顺,自然会找个你老人家喜欢的良家少女回来。恩,行吗!”
傅老夫人啐了他一口,“这么晚还能你在鬼混的,会是什么是什么好东西!”
“那我带回来给您老人家瞧瞧啊,您老人家可是火眼金睛,您亲自过目不就知道了。”
手机那边迟疑了半响,“小兔崽子,你说是真的?你可别哄我老人家啊。”
她是看不上陆青儿的,一个戏子。还是封家的私生女。封铭本来就跟封莞莞的母亲琴瑟和鸣,就是一个酒会喝多了,和一个陪酒的女人有了陆青儿。本来封铭觉得对不起妻子,想给钱堕胎的。可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觉得会是个儿子,就逃跑了......
那样的女人生下的女儿会是什么好东西。
她不允许他和那个戏子在一起,他身边的女人就跟走马灯花似得几天换一个,不知道是故意气她老人家的还是气那个谁的。
慕拂晓出来的时候,一眼看到半倚在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微微垂着头,漂亮的薄唇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而敲打着扶手。
温柔的灯光静静的剪出他的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副颠倒众生的优雅贵公子姿态。
拂晓深吸一口气,尽可能使自己看起来从容。她小步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白皙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抠着自己的衣襟,清秀绝伦的脸蛋上绽出温柔的笑容,“傅公子。”
她穿着并不怎么合身的白色浴袍,头发已经有些微干,应该是用了不少时间,过来也是下了什么决心吧!如海藻般的秀发散落在肩上显得格外迷人。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散发着别样的蛊惑的气息。
她不愧是被称望族公主和云城第一名媛的女人。
她一过来出现在傅锦墨眼里是她那白皙修长的小腿。他抬起眼皮目光从下往上,看她的眼神戏谑中多出了几分玩味,他起身坐在她身旁,伸手将她大半的身子都圈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轻挑起她的下巴,低哑蛊惑的声音传入拂晓的耳中“宝贝儿,做我女人吧?”
切入正题,丝毫不婉转。
慕拂晓想拿开他的手,但是他就是那样不知道怎么弄的明明不是桎梏,却让拂晓掰不开。拂晓放弃,转而笑容冷艳,尤其是这样只穿了件浴袍,却偏生透着股倾国倾城的妩媚,“你的女人?”她笑出声音来。
她说,“傅公子的身份我知道,不缺女人。但您该不会不知道我落魄了想要包养我的男人多得如同过江之鲫,我,非的选您吗?”
傅锦墨盯着她的脸瞧了几十秒。
不知怎么就想起来几年前在澳洲的一个咖啡厅里。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的一个女人。穿着简约的浅蓝色的纯手工制作的复古小洋裙,那样的款式以及袖口的刺绣签名让傅锦墨准确的猜出她穿着的这件是伦敦一位退休的老设计师的手笔。
漂亮,优雅。整个店里人都在明目张胆的或者是偷偷的看着她。澳洲人很热情也大胆,但是却没有人上前搭讪。似乎是怕打扰了这份美好!
傅锦墨坐在她不远处,中间有几个位置隔着。他没有看清她的脸,但是逆着光她的轮廓很美,不然也不会整个店里都在偷看她的。他因此都没能看清楚她的脸。隔着人群她应该也是没有注意到他的。
她一直专注的看着一本书,墨绿色书皮。距离不远他没能看清她的脸,也看出了出书名。直到后来问了服务员才知道她看的是《时间旅行者的妻子》。
她看着书偶尔蹙眉,偶尔难过,偶尔微笑。一颦一笑都是一道风景。
看了一段时间,有个穿着法国某大牌套装的小姐来了。
她抬头,把桌上的书签放入书里。
那位小姐从包里拿出支票本和笔。“多少钱。离开我哥哥!”
她低头浅笑,娇媚动人。“小姐......”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怎么像演电视剧似得”语气中充满戏谑。
“别跟我开玩笑!”那位小姐似乎动怒了,低头开始写支票。“一百万!够了吧”然后看了眼她看似普通却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小洋裙。“这么普通的裙子,够买几房子吧”
傅锦墨笑。她的小洋裙,光是布料就五位数了。以往那位大师的手笔随意一件都是六位数,现在退休了再出手不是高昂的价格就是不一般的身份吧!她穿的是私服,可见她的身份。因为没有人会请一出手就是七位数的名家来做私服的。
他带着玩味的笑看着她,在想她会怎么应付那位小姐。
“我和你哥哥,我们其实没什么关系”她淡淡的说。
“呸!那我哥哥的手机里怎么会全是你的照片呢!”那位小姐仿佛气极了,又扯了张支票“我再加一百万,你离开我哥哥”
她笑了笑“两百万啊!”
低头从椅子上拿起包,也是哪位大师制作的,一个很简答的手提包。不了解哪位大师手笔的人应该会觉得她手里的包,应该不超过五百块吧!包包上面也有着潦草的英文签名刺绣。哪位大师在时尚圈被成位天才,但是却不经常在作品上签名,他只在自己满意的作品上签名。
“五百万,离开你哥哥”她也写了张支票从桌子上推到哪位小姐面前。
那位小姐脸色突然变的非常难看。
店里的其他人挺不懂中文,只以为她们在互送礼物。
只有傅锦墨知道她在逗那位不知该说是天高地厚还是不谙世事的小姐玩。他不由的笑了,这次来澳洲,收获最丰富的就是这个。
两百万,离开我哥哥
五百万,离开你哥哥
......
他觉得她很有意思,想上前搭讪。走到她的位置上时发现她已经走到了门口。
他第一次想叫住一个人,也是那么不礼貌的喊出了“喂”
那个漂亮的女人回头冲他微微一笑,他一次觉得倾国倾城这个词是真的。
可惜她大大的帽檐遮住了她的眼睛,他还是没有看清她的脸。
他低头看到脚边有一张书签,他捡起,觉得一定是她的。
可惜追到门外时,只看到了向远方行驶的车,他默默几下了车牌号。
......
傅锦墨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指尖没有丝毫温度,似笑非笑,“宝贝儿,跟我玩谈判桌上的把戏,你还嫩了点啊!”
拂晓的心思一下子被看穿,顿时几分难堪,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傅公子是个精明的商人。我也不是不谙世事小女孩。有钱的男人那么多,我为什么要选你呢!”
她嫣然的笑着,“在全国多少名门望族中,唯独我被称为望族公主。傅公子应该知道这不会仅仅归结为我们慕家的风光吧。还有,我是云城第一名媛。我的脸还是美容院的整容范本,再者我全身到下没有一个地方动过。要多天然有多天然,——傅公子什么价码呢?”
傅锦墨不紧不慢,邪魅的低笑着指尖玩弄着拂晓肩上的秀发,“宝贝儿,你说的很对。有钱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为什么要选我呢!”他把她圈在怀里垂首逼近她,嗓音低迷性感,“宝贝儿,我和那些男人,怎么可能会一样呢?”
那距离越来越近,薄得几乎没有。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鼻息间的呼吸全都洒在她脸颊上,身上,烫的她的脸,肌肤都红了,心跳声像是突然失去了控制......
“与我而言,你们都是一样。”
“宝贝儿~不一样的,”他的手从肩上爬上脸上,双手捧着她漂亮的脸,宛如抱着一个绝世珍宝。他低头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缓缓响起,“宝贝儿,我没有圈养情人的爱好,能做我的女人的,只有——傅太太”
他的手没有温度,但他的唇却是有温度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
她感觉自己被这温度烧着了,有些疼!
“什么?”